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他直接把她的身體翻轉了過來,一個大力,就讓她坐在了他腿上。
當然,整個過程,都避開了她的傷口。
「看過這麼多?嗯?」
他重重咬上了她的耳垂,手也漸漸下移,直接伸進了她衣服裡面。
「還真是太小看你了。」
帶著些許怒意的聲音,同樣也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紀惟言抬起頭,另一隻手直接抬起了她的下巴。
「回答!」
一想到她看過那麼多男人的身體,他就滿滿的不悅,男人,她能看的只有他!
「看過又怎樣?沒看過又怎樣?」
趙清染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無視他眼中的寒意,接著又自顧自地開口。
「你不是也看過?」
這句話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紀惟言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她頓時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麼好好的就笑出來了!
「好了,寶貝,我保證,以後都不看了。」
紀惟言勾了勾唇,不過手下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止。
「不過,如果被我發現你以後再偷看……」
他哼了一聲,威脅道,「後果你知道的。」
極其正常的一句話又被他曲解了,趙清染也懶得解釋,反正以他的思維,總能把好好的一句話往各種方面想。
「聽到了沒有?」
見她不說話,他有些生氣地在她臉上捏了捏,趙清染拍開他的手,從嗓子里擠出了一句。
「聽、到、了。」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男人就湊了過來,貼在她耳邊說道。
「改天我們也可以試試電影里的玩法。」
「!」
幾聲低笑響起,隨即一道性感至極的聲音又傳入耳中。
「讓寶貝你親身體驗一下……最後再看看哪種才會讓你滿意。」
成功的換來了她一記冰冷的眼神,不過卻能看見她微微泛紅的耳根,紀惟言滿意地收回了手,片刻后,他狀似無意地開口。
「我比你大三歲。」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這個,趙清染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和自己猜測的也差不多了,但紀惟言外表給人的感覺卻和他的年齡十分不符合。
因為以他身上的強大氣場,普通人起碼都要練個十來年才能達到,而他卻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這也難怪,一眼看上去就會覺得他特別成熟。
而待在他身邊這麼久,趙清染也算是知道了,這個男人——和外表看上去的完全不一樣。
腹黑,幼稚,纏人,而且話還特別多……
讓人都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當然,不管真正的他是什麼樣的,她都沒有半分興趣。
「嗯是什麼意思?」
聽到她的回答,紀惟言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都把年齡告訴她了,她就回答他一個「嗯」?
「沒什麼意思。」
聲音有些不耐煩了,見他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她才又緩緩答了一句。
「就是代表,我知道了。」
他還要她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難道還要對他的年齡發表各種看法?
「根據調查,男人比女人大三歲是最佳的。」
「哪個調查?」
她只聽過,男人比女人大五歲才是最好的,真不知道他此刻的這個三歲是從哪裡來的?
紀惟言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感,反而更是鎮定地給出了一句。
「一個特別出名的調查,你不知道?」
趙清染眉頭皺了皺。特別出名?她怎麼不知道?
「反正你現在知道了。」
某人依然極其鎮定,「所以,我是最適合你的男人。」
「就算是你說的那樣,那和你相同年齡的男人多了去了,豈不是每個都是最適合我?」
趙清染覺得他說話根本就毫無邏輯性可言,誰知道她的這一番話卻惹來男人在她耳垂上的一陣啃咬。
「你敢找其他男人試試?我說最適合就是最適合!」
紀惟言盯著她的臉,說出口的話滿滿的威脅。
然而回答他的卻只是趙清染一個淡淡的「哦」字。
「料你也沒有那個膽子。」
把她這句話當做了默認,他又輕輕哼了幾聲。
「還痛不痛?」
他問的是她膝蓋上的傷,趙清染輕輕應了一聲,「好多了。」
的確是好多了,疼痛感漸漸減少,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涼。
看來之前擦的藥膏,還是很管用的。不過說起藥膏……
「你之前是怎麼幫我揭掉臉上的人皮面具的?」
她狀似隨意地詢問,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她怎麼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呵……」
紀惟言的神色有幾分漫不經心,他微微眯起了雙眸,目光不知道望向了哪裡。
「小玩意而已,需要有多複雜?」
人皮面具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是早就看膩了的東西,況且那個女人給她貼在臉上的,還只是極其劣質的東西而已。
只是用普通的混合藥水就能揭開,的確是沒有多複雜。
「小玩意?」
趙清染微微皺了皺眉。人皮面具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可不是小玩意,畢竟只是聽說過而已……
「上次你臉上的,做工極其粗糙,和皮膚的融合性更不用說了,改天我讓你見見最上承的。」
聞言更是眉頭緊皺。這種東西,還分好的差的?而且,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懂得這麼多?
趙清染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始終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紀惟言逼近她,沖她挑了挑眉。
「怎麼?」
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真是混黑道的?」
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害怕?」
「放心,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聲音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在她的下巴處摩擦了一會,他才終於放開了她。
趙清染一時思緒萬千,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手關掉網頁,紀惟言的目光落到之前給她看的那個視頻上,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房間的窗帘早就已經被拉開了,落地窗也染上了几絲明亮的光輝,外面的天看起來也是異常的藍。
又是一個大晴天。
紀惟言關上電腦,隨後起身,又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去哪裡?」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著實讓趙清染怔了一下,於是便問出了口。
就這樣抱著她出門,紀惟言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帶上了幾分戲謔。
「怎麼,捨不得離開房間?」
潛意識就是說——她難道想一直和他待在房間?
趙清染臉一沉,就不再搭理他了。
空氣中散發著清新的花香,台階上面也鋪滿了一層花瓣,雖然此時陽光正烈,但因為別墅里幾乎處處都種滿了花草樹木,所以路上差不多都是一片陰涼。
在濃重的樹蔭下,趙清染望了一眼周圍,然後緩緩詢問道。
「怎麼種這麼多花?」
走到哪裡,幾乎都能看見花的影子,而且遍地都是這種粉色的花瓣。似乎,別墅里種的花都是這一種。
回應她的是一聲淺淺的笑,男人的聲音在風中飄散著。
「是不是很美?」
拋開別的不說,這種花——的確很美。
風輕輕的吹過,將那些花從枝蔓上吹了下來,然後又灑落到地面,席捲起一地的粉紅,有些甚至都落在了她和紀惟言的身上。
「你……不覺得有些熟悉?」
紀惟言若有所思地開口,低著頭觀察她的神情。
「為什要覺得熟悉?」
淡淡的聲音,猶如她此刻的表情,平淡無波。
眼裡閃動著不知名的情緒,紀惟言抱著她往前走,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花,是為一個女人而種的。」
下意識地低頭去看懷裡女人的反應,沒想到女人卻極其鎮定,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几絲煩躁感在心頭湧現,他啞著聲音出聲道,「不說點什麼?」
「我能說什麼?」
趙清染的神情帶上了幾分嘲諷,「說你很痴情?為了一個女人到處都種滿了花?」
「還是,說你原來也是有心的?」
「寶貝,原來在你心裡,我是沒有心的?」
紀惟言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心,這東西,你難道有?」
無視他難看的臉色,趙清染繼續嘲諷出口。
如果他有心,就不會對她做出這麼一系列的事,就不會不顧她的感受,強行把她抓來身邊。
隨隨便便就決定別人的命運,多少人因為他一句話或者一時的心情而遭受各種懲罰,他就是個冷血動物!
「我看沒有心的是你!」
想不到的是,紀惟言冷著臉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她放了下來,然後一個人大步邁著步子離開了。
趙清染突然被他放下來,猝不及防的扭了一下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不禁皺得緊緊的。
「發什麼瘋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前面的男人聽見,但她卻毫不在意,反而又繼續說了幾句。
「什麼爛脾氣!」
「簡直是極品……真是無語。」
不就是說他沒有心?怎麼就莫名其妙的?還說沒有心的人是她,真是搞笑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