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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炮灰有毒 - 107.星際榮光(九)字體大小: A+
     

    卡爾斯靜靜地看著沈望舒。

    不過他現在露出了被沈望舒誇獎的滿足。

    沈望舒看著這樣認真,死都拉著自己一起死的傢伙,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然而心裡卻軟和得如同一汪春水,還是繼續親了下去,含糊地笑著問道,「死都在一起么?如果……我死了,你也會追著我去死么?」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感到有些心酸,因為每一世,都是他陪著自己一起死去。他明明還可以有漫長的生命度過餘生,卻願意把生命終結在自己死去的那一刻。

    沈望舒眼睛酸澀起來,低聲說道,「我也願意陪著你。」

    方才的炙熱,變成了默默的溫情。

    卡爾斯抱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女,突然覺得心裡有什麼在慢慢地化開。

    他覺得自己聽不懂,卻又覺得自己什麼都聽懂了。

    他點了點頭,把沈望舒壓在自己的懷裡,輕聲說道,「你不會死,我保護你。」可是他的愛非常自私,因為他不能忍受,哪怕是想一想都會覺得心裡生出殺意的那種想法。

    他想到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舒舒一個人孤單地留在這個世界上,就覺得很痛苦。他肯定她不會再喜歡上另一個人,也不會接受別人的愛,那麼她沒有了他,會過怎樣孤獨的日子?如果一定要這樣,他寧願帶著她一起死去。

    至少到死,他都是屬於她的。

    「那你要好好兒地保護我啊。」沈望舒柔聲說道。

    在聯邦的軍部,有很多的夫妻,他們一起生兒育女,一起上戰場,然後一起死去。

    就比如愛麗絲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一輩子都在一艘戰艦上,並隨著戰艦,一起消逝在茫茫的星海。

    聯邦軍人的愛情,就是這樣直接。

    到死都在一起。

    沈望舒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想說有些調節氣氛的話,想要努力笑一笑,卻不能成功。她抱著自己的愛人,低聲說道,「我也會好好兒保護你的。」她頓了頓,輕聲說道,「畢業以後,我給你當副官好不好?」

    這一次,她就站在他的身邊,一直看著他,守著他,不管他到哪裡,自己都跟隨。她聽到這青年壓低了聲音嗯了一聲,就笑了笑,抹去眼角的淚珠兒低聲說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不管經歷過多少的世界,她都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

    卡爾斯的眼裡變得有些迷茫。

    當少女的話在他耳邊迴響,他似乎感到自己的靈魂都在悸動。

    眼前閃過了無數的畫面,分分合合,聚散東西,生死離別,浮光掠影地在他的眼前閃過,可是最後,都化作他現在的滿滿的一顆心。

    他覺得這些畫面很奇異,可是卻並不想拒絕,只是看著那些畫面中的男人們,就覺得自己似乎和他們有了共鳴。這種彷彿是靈魂融合的感覺,叫卡爾斯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當沈望舒疑惑地看住他的時候,卡爾斯又似乎忘記了那些畫面。

    他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忘記過更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人是舒舒,可是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他皺眉撐住自己的心口,只覺得那裡跳動得厲害。

    他覺得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記,一旦想起,或許會叫所有的一切都為之顛覆。

    他隱隱抗拒這種莫名的感覺。

    「怎麼了?」沈望舒急忙問道。

    卡爾斯抬眼,看著金髮小姑娘藍色的眼睛里都是對自己的擔憂。

    「沒什麼。」他輕聲說道。

    他似乎……不想想起來。

    不能忘,一定不能忘的事情,可是他卻絕不肯想起來。

    「舒舒。」他把自己的頭埋進沈望舒的懷裡,低聲說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沈望舒摸了摸他的臉,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她依舊是跨坐在他的腿上,可是這一刻誰都沒有想過更進一步。

    卡爾斯臉上的迷茫與異樣,不知為什麼,叫沈望舒都變得有些心驚膽戰。她看著卡爾斯彷彿是掙扎著什麼的樣子,把手貼在他的臉上低聲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阿玄,我們都得在一起。」她感到自己或許會失去他,可是這種感覺太可笑了,叫她心裡的不安一晃而過,之後,她摸了摸男人的頭髮。

    有些粗硬,有些扎手,不過手感不錯。

    怪不得艾菲那麼喜歡摸她的頭。

    沈望舒不喜歡這沉重的氣氛,垂頭親了親卡爾斯的頭髮,笑嘻嘻地問道,「不想再做多餘的事情了么?」

    她悠閑地坐在他的腿上踢著兩側的小腿,晃晃悠悠,天真可愛。

    卡爾斯沉沉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抿了抿嘴角,低聲說道,「你太小了。」

    「我已經快成年了。」沈望舒感覺兩個人忘記了方才的氣氛,用力張大眼睛說道。

    卡爾斯垂目看了看自己依舊有些堅硬的部分,看著一臉天真懵懂的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輕聲說道,「還是太小了,你會受傷的。」

    這話就充滿了暗示了,沈望舒可是見多識廣的人,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頓時感受到巨大的危機,看了看卡爾斯強壯的身體,再看了看這一世自己嬌小柔嫩的身體,沉默了一下,連滾帶爬地從這傢伙的身上滾下來,緊張地說道,「我確實還小!」

    這麼鮮明的對比,她還不死在他手裡啊?!

    卡爾斯冷峻的嘴角微微勾起。

    「為什麼你長得這麼高大?!」如果克里在這裡,一定會感慨這兩個不愧是夫妻,惡人先告狀都是一樣兒一樣兒的。

    「長得高大,會叫你幸福。」卡爾斯俯身去拉這少女,看到她警惕地後退,低聲說道。

    沈望舒被這無恥的話驚呆了。

    型號問題,純潔的小公主怎麼可能會明白?

    她用力扭頭,堅決不肯去看卡爾斯這張正義冷峻的臉,卻感到身體一輕,又被他抱了起來。這一回沈望舒嚇得夠嗆,這輩子的卡爾斯她是不知道,然而上個世界的雷總就叫她很吃不消了。

    天殺的花花公子雷澤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很多的珍藏絕版小冊子塞給自己的弟弟,沈望舒每天都在痛苦與歡愉里掙扎,托花花公子的福,她已經有了一種閱盡千帆的淡然。然而那是正常的匹配,可不是現在的少女和野獸來的。

    「我還是幼崽兒。」沈望舒抖的連金髮都在哆嗦,怯生生地對著手指求饒道。

    「我知道。」卡爾斯點了點頭,大手覆上了她白皙細膩的腿,沿著輕薄的裙子,向裡面探去。

    他的手粗糙又有力,骨節分明,上面都是拿著光能槍后的硬繭,摩挲之間,叫沈望舒的皮膚都在顫抖。

    沈望舒看這個連幼崽兒都不放過的傢伙,垂頭喪氣地把頭壓在他的肩膀上,等待更深入的探索。

    可是他的手只探到她柔嫩的腿根,就不再動作了,慢吞吞地畫著圈兒停留了一會兒,就慢慢地退了出去。他的的身體緊繃,連衣服都似乎要被崩開,卻努力地壓制著對她的欲/望。很久之後,沈望舒聽到他輕聲說道,「別叫我等太久。」

    當了九十多年的單身漢,有了女朋友還要繼續等著,這簡直就是酷刑!可是看到懷裡的少女可憐巴巴的樣子,卡爾斯卻狠不下去來。

    他抹去頭上的薄汗,線條分明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薄紅。

    「你真是一個好人!」沈望舒毫不猶豫地發了一張好人卡給他。

    不過她依舊覺得蠻危險的,想了想就趴在卡爾斯肩膀上討好地問道,「我們去挑衣服去吧?」

    這可是他們糊弄艾菲的借口來著。

    「到時候穿軍裝去。」卡爾斯漫不經心地說道。

    沈望舒想到他軍裝時的筆挺有力,不得不承認,比起尋常的禮服,一身冷硬的卡爾斯顯然更適合軍裝。

    她點了點頭,順應了這個選擇,然而想到艾菲,還是忍不住小聲兒說道,「恐怕姐姐看到,又要罵你了。」

    艾菲對卡爾斯橫豎看不上眼,沈望舒倒是能理解,她笑起來,看到卡爾斯抿嘴,似乎對艾菲很有意見,捂著他的嘴唇認真地說道。「艾菲很好,她是真心愛著我。」她曾經寧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妹妹的生命。她知道只要自己站在聯邦首府,就不會有人去追尋愛麗絲的下落。

    當愛麗絲離開聯邦,就可以開闊天空。

    她卻從未想過自己最後會面對什麼結局。

    「我知道。」卡爾斯生氣的就是艾菲真心愛著妹妹了。

    想他堂堂軍部上將,成熟英俊,是聯邦眾所周知的英雄傳奇,可是艾菲就是看不上他。

    多少名門,如果知道自家的女孩兒得到他的青睞,只怕早就把女兒打包上門了好么?

    「你要幫幫我。」沈望舒目光一黯。

    她不想在艾菲的面前露出一點的心機。

    她想在那個女子的面前,永遠都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妹妹。

    因為她知道,一旦艾菲發現她的變化,就會敏銳地發現,自己不是她的妹妹。

    沒有人的性格可以一夕改變。而從前傻白甜,經歷過一系列的事情就會計謀種種,這都是神話故事。

    性格決定人的做法與判斷,如果是同一個人,哪怕她的做法會偏激,可是真正的手段,卻不會相差很遠。

    沈望舒是真的很擔心艾菲看出什麼,如果是那樣,當艾菲唯一的妹妹都失去,她最後的信仰崩塌,那她還剩下什麼?

    沈望舒閉了閉眼,輕聲嘆息了一聲。

    「怎麼幫?」卡爾斯沒有一點抗拒地問道。

    沈望舒垂頭,抱住愛人的脖子,眯著眼睛輕聲說道,「我知道,軍部里有一位安迪上將?」她感到卡爾斯輕輕點頭,一隻纖細的手伸開,輕輕地握住,彷彿是握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慢慢地說道,「我想要他背叛聯邦的證明。如果沒有,創造一份,我也希望會有。」

    這樣陰暗的謀算,她除了在卡爾斯面前,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對別人說出口的。她甚至在卡爾斯面前完全沒有忐忑。

    她相信自己不管什麼樣子,他都會喜歡她。

    「好。」卡爾斯果然點了點頭,無所謂地說道。

    「我在叫你陷害軍部高官,你怎麼答應得這麼快啊?」沈望舒笑嘻嘻地問道。

    「你有你這樣做的理由。」卡爾斯垂頭,小心地打開沈望舒的手,靜靜地看了看手掌心兒里那淺淺的指甲留下的痕迹,垂頭將吻印在上面,「無論什麼,我都願意為你做。」

    「如果我是壞人,聯邦就真有麻煩了。」沈望舒突然推了推卡爾斯問道,「如果我是間諜,專門來策反你的呢?」

    「卡爾斯上將會戰死在前線,他的弟弟會繼承自己的家族,帶著族人繼續沿著英雄的道路走下去。」卡爾斯慢慢地說道,「遙遠的星域里,會出現一對兒夫妻組合的海盜,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為了愛情奮不顧身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是家族的事情。他不會連累自己的家族,也不會放開愛人的手。他說起這些,漆黑的眼睛裡帶了幾分幽深地說道,「聯邦失去了我,如果你是間諜,就算是完成工作了。」

    然後,他把間諜帶走,一輩子把她困在自己身邊。

    看到沈望舒咬著指尖兒感動地看著自己,卡爾斯覺得自己有點兒熱。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捨不得這甜蜜的折磨。

    「如果能策反安迪的副官,蓋幾份文件就好了。」沈望舒親了親他的眼角喃喃地說道。

    「好。」

    「他應該身敗名裂,被聯邦拋棄,遺臭萬年。」

    「好。」

    「還有茉莉,要跟他一起被釘在恥辱柱上。」

    「好。」雖然不記得茉莉是誰,不過看沈望舒咬牙切齒的樣子,卡爾斯繼續點頭。

    「姐姐的身邊,那些副官里恐怕出了紕漏,你要幫我查查,還有查查看,他們有沒有用我姐姐的印鑒,蓋了一些不該蓋的文件。」

    沈望舒板著手指頭一件一件地說道,「茉莉,她應該先風光得眾人皆知,然後粉身碎骨。」她看著連連點頭沒有一點不悅的卡爾斯,用力親了他一口說道,「全都托給上將閣下了。」至於這場復仇之中她需要做什麼,沈望舒摸了摸垂在胸前的柔軟的金髮,羞澀地咬著嘴唇笑了。

    當然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好了。

    白蓮花當起來也需要嚴苛的條件的。

    沒有一個任勞任怨的愛人,怎麼能安心地當白蓮花呢?

    卡爾斯看著眨著眼睛清純無辜的少女,心裡一動,摸了摸她的臉頰。

    「我都記住了,令你傷過心的人,都不該留在世界上。」

    「你不覺得陷害同僚是不對的么?」沈望舒突然問道。

    卡爾斯冷冷地在嘴角勾起一個冷硬的弧度,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厭惡地說道,「那本來就是一個踩著別人爬上來的蠢貨。」

    軍部的高官,有卡爾斯和艾菲這樣從戰火之中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鐵血軍人,還有一些名門出生沒見過血,只知道勾心鬥角的廢物點心。安迪顯然就是這個樣子,他躲在軍部里,暗算著一個個有了破綻的名門,然而將這些名門遺留下來的資本吞吃,強大了自己的力量。

    卡爾斯一向厭惡這樣的小人。

    更何況……卡爾斯清楚地記得,似乎安迪曾經妄圖和風雨飄搖中的菲爾德聯姻。

    那個時候……他想娶誰來著?

    黑髮上將的臉慢慢地露出幾分陰沉。

    是不是他家舒舒?!

    真是痴心妄想,也不照鏡子瞅瞅自己配不配。

    從前,安迪的蹦躂在卡爾斯的眼裡算不上什麼。

    又沒有噁心到他的身上,有什麼好在意的。

    可是現在想到安迪或許對自家舒舒有過覬覦,卡爾斯的心裡就不大開心了。

    想要和他搶舒舒的,一定要搞死。

    弄死一個敗類對於他來說不值得一提,只是沈望舒的要求叫他需要好好籌謀。畢竟愛人的要求太多,還要求那個什麼茉莉和安迪搭上線最好做一對兒同命鴛鴦。

    卡爾斯可算想起來茉莉是誰了,那不就是在愛人面前哭得楚楚可憐妄圖博取同情的那個丫頭么。他想到茉莉對沈望舒的那些算計,就覺得心中更加厭惡,抱著沈望舒輕輕地點了點頭,慢吞吞地說道,「都交給我。」

    這種似乎被迷昏了頭什麼都願意乾的說法,叫沈望舒笑得彎起來眼睛。

    她湊過來親了親阿玄的眼睛,笑眯眯地說道,「獎勵!」

    上將閣下想要的獎勵其實不是這個,他目光漂移了一下,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兒。

    不過沈望舒顯然沒有想給他更多。她的興趣轉移到了這艘戰艦上。

    這艘戰艦比艾菲的那艘看起來還要巨大,她還是聯邦學院的學生,當然對真正的戰艦充滿了興趣,忍不住從他的腿上跳下來在這些操作台上興緻勃勃地看著。卡爾斯安靜地走在她的身邊,側身用低沉的聲音給她講解這些不同的操作台的用處,時不時穿插一些實戰時的應用,並且指出沈望舒之前那場遭遇戰中的不足。

    「攻擊旗艦是正確的,不過如果你更仔細地看,就會發現他們隱藏的地方,是在一道極度不穩定的星體帶中。」

    卡爾斯看到沈望舒迷茫地看著自己,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輕聲說道,「炮口只需要再偏轉一些,直射這些星體,引爆整個星體帶,巨大的能量會將這些艦隊徹底吞沒。」這些不穩定的星體只要爆炸,放射出的巨大能量是非常恐怖的,一般規模的戰艦無法與這種星際中自然的能量抗衡。

    一擊必殺,只要操作得當,比戰艦本身的能量炮強大很多。

    「當然,我不建議你這麼做。」這種星體帶一旦被引爆,那半個星域都會被捲入其中,沈望舒別說戰艦,連飛船都跑不出來。

    這也是當艾菲沖入戰場之後,為什麼立刻命令快速將地方戰艦徹底擊毀的原因。

    一則是為了妹妹,一則是唯恐這些戰艦同歸於盡,去衝擊那些不穩定的星體。

    那時艾菲心有餘悸的呼喚,也是為了沈望舒的劫後餘生。

    如果他們的能量炮再偏一點兒,打在了這些星體上,他們也不必救援了。

    沈望舒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從不知道,當時竟然是這樣危險,簡直是死神離自己就差一步。

    「學院里沒有講過。」學院里雖然教導過這種不穩定的星體,可是那時都只是警告他們,帶領戰艦穿行星空的時候,一定要避開這些隨時可能爆炸的星體。

    可是學院從未講過,可以把這種星體當做武器。

    這確實是巨大的失誤,然而沈望舒想了想,還是輕聲說道,「我們都沒有認出來那是什麼。可就算認出來,我們的炮火也絕不會停下來。」

    開炮是個死,不開炮同樣是個死,那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戰鬥。沈望舒看到卡爾斯的臉上露出一抹深切的后怕,努力踮腳,踮腳,再踮腳。之後她面無表情地叫高大的男人俯身,滿意地親了親他的嘴角輕聲說道,「可是我從你這裡,學到了更多的東西。」

    果然實戰出身的軍人,會有比書本中更多的經驗。

    沈望舒更加覺得,就算自己畢業,也不應該一蹴而就,仗著自己的家世就成為真正的指揮官。

    指揮官肩負著麾下戰士們的性命,沒有經驗,或許就是害死這些生命的兇手。

    「你來當副官,到時候我都教給你。」卡爾斯雙手壓在操作台上,把金髮少女困在雙臂中,彎腰看著她。

    他湊過來,咬住了沈望舒的嘴唇。

    沈望舒紅著臉扶住他撐在兩側的手臂,柔順地承受著這個深深的親吻。

    直到她幾乎站立不住,方才抱著卡爾斯的脖子重新坐在他的手臂上。

    這個高大的男人有些不滿足,用難耐的目光看了沈望舒一會兒,方才抱著她向戰艦之外走去。他看到外面已經天黑,就知道再不把沈望舒送回去,艾菲肯定得把軍部給掀了。果然,當他送了沈望舒回家的時候,就看見弟弟克里和羅莉都被五花大綁地吊在大門上,看到哥哥,克里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扭動。

    他就算在門上晃動,依舊努力維持著自己淡然沉穩的模樣兒。

    「捨得回來了?」克里這小子竟然把心機男和自己單純的妹妹給放走了,艾菲覺得打他一萬遍也不覺得心疼。

    她更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顯然克里對她妹妹沒有什麼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了。

    「玄羅帶我去看他的戰艦,真壯觀。」沈望舒急忙從卡爾斯的手臂上跳下來,湊過來對艾菲很討好地說道。

    她的兩隻眼睛亮晶晶的,艾菲到底捨不得責備她,只好冷冷地看向卡爾斯,後者正一臉無視地從她的身邊走過,解開了垂頭喪氣的克里和羅莉,側頭對艾菲淡淡地說道,「宴會一定要盡善盡美。」

    他彷彿是吩咐小弟的樣子叫艾菲很不爽,同樣是軍部的上將,誰又比誰差呢?然而艾菲對妹妹的慶功宴非常在意,抿嘴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不需要你命令我!」

    「茉莉呢?」沈望舒天真地問道。

    艾菲嗤笑了一聲。

    那個緊張的黑髮少女當然是要了最好的料子,要求做一件最美麗的禮服,來襯托她了。

    她揉著妹妹的小腦袋柔聲責備道,「不必理會她。」見沈望舒乖巧點頭,她毫不客氣地把卡爾斯兄弟掃地出門,滿意地開始籌備接下來的慶功宴。她把慶功宴定在聯邦最好的酒店,邀請了無數的權貴來,爭取把自己的妹妹推薦給大家。

    然而不需要她這想方設法的動作,短短几天的時間,聯邦學院的少年們在星海中的表現就傳遍了整個聯邦。作為正能量的代表,他們代表得是聯邦下一代的最優秀的品德。

    犧牲,無畏,彼此守護,還有永不認輸的心。

    每一個經歷過這次戰鬥的學員,都被再三地稱讚。

    當金髮少女的那席話在聯邦擴散,就連飛船上的學員,都成為真正的優秀軍人的代表。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這些孩子並沒有錯。

    忍著恥辱離開同伴,背負著同伴的犧牲,這何嘗不是一種勇敢呢?

    因此,整個聯邦都沉浸在對這些聯邦的未來的讚美之中。

    茉莉痛哭流涕懺悔的那一段兒完全沒有播放,因為一個戰士需要做的不是懺悔,而是努力從恥辱中走出來,用更多的努力來償還從前的錯誤。

    難道哭一哭,之前的事情就能抹殺了么?當然不是這樣。播放那時的報道的都是聯邦最有經驗的媒體,當然不會把這種丟臉的記錄播放出來,因此比起被踴躍採訪的同伴,黑髮少女的形象並不鮮明。然而不知何時,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星海拉練之中僅有的三個女孩子,兩個留在戰艦上,另一個登上逃生的飛船。

    她們有各自的選擇,可是卻有共同的真誠的心。

    特別是茉莉和愛麗絲,她們都有著最美麗的容貌,柔弱單薄的身體,她們彼此形影不離,是最要好的同伴。

    愛麗絲的形象在公眾的心裡最為深刻,能成為善良的愛麗絲的朋友,同樣可以知曉黑髮少女同樣擁有這些美德。

    她還是菲爾德家收養的戰爭遺孤,被從小兒當做菲爾德家真正的小姐一樣撫養長大。

    名門菲爾德,同樣是一面金字招牌,這個家族為聯邦犧牲的族人,用鮮血與生命證明了對聯邦的貢獻。

    那麼這位美麗的黑髮少女,生在菲爾德,自然同樣是一位會為聯邦付出一切的最忠誠的戰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茉莉的名聲同樣在聯邦流傳了起來。她雖然不及愛麗絲的光輝,可是在公眾的心中已經有了深刻的印象,並對這個柔弱卻勇敢的少女發出了讚美和祝福。

    短短時間黑髮少女就被人接受,這其中非常蹊蹺。艾菲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因此並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冷眼旁觀。然而是茉莉突然經歷了轉變,變得驚喜莫名。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被愛麗絲光芒下黯淡無光的影子。

    她同樣被人所知,被人喜愛,有了自己的光彩。

    因此,她變得理直氣壯的很多,提著自己嶄新的禮服,興奮地對沈望舒討要首飾。

    沈望舒只給了她一張聯邦的星幣卡,溫和地說道,「去挑自己喜歡的。」她頓了頓微笑說道,「花多少星幣,是你自己的選擇。」

    她的目光流轉,正在快樂的茉莉怔忡了一下,只覺得心裡很是古怪。

    然而這種奇異的危機感沒有叫她放棄自己的願望,她用力點頭,轉身就帶著這張卡去了聯邦最大的珠寶行。菲爾德家非常有錢,她不需要為菲爾德家節省,而且今天是她或許會迎來命運轉變的一天,因此她毫不吝嗇地買下了最多的珠寶,將自己打扮得光輝璀璨。

    她滿足地直接去了聯邦酒店,就看到無數最華麗的懸浮車停在酒店之外,更遠處還有源源不斷的懸浮車趕來。

    她的光彩照人,令人感到驚艷。

    璀璨的珠寶,令她更加美麗生輝。

    幾個認出她是誰的青年,感興趣地向她走過來。

    然而剛剛走到半路,他們的目光又越過了茉莉,看向她的身後。

    黑髮少女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急忙轉身,就看到一艘懸浮車上,正緩緩走下兩個女子。一個高挑,暗金色的短髮幹練內斂,一個柔弱清純,金色的長發被編成一個鬆鬆的辮子,垂落在雪白的頸子旁。

    她們看起來是不同的女子,可是卻似乎有著相同的氣質,不需要更多的珠寶,卻可以引來所有人的關注。這是名門菲爾德家最後的後裔,也是最被人稱讚的兩個後裔。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她們都沒有玷污菲爾德的榮光。

    所有人都專註在她們的身上,茉莉感到自己再次被忽略,忍不住咬了咬自己鮮艷的嘴唇。

    遠遠的,那個正在羞澀微笑的少女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偏頭,對她一笑。

    茉莉急忙在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可是當那少女對她揮了揮手就看向別處,黑髮少女又忍不住露出嫉恨的表情。

    她唯恐自己的表情引來麻煩,飛快轉身走進了酒店,就看到燈火輝煌,燦爛的光鮮之下,所有人都衣香鬢影,有著最優雅的樣子。沒有人注意到她,她覺得非常難過,之前被公眾讚美的快樂都不見了,忍不住躲到角落裡去哭泣。

    沈望舒挽著艾菲勾起的手臂,輕盈地走到了酒店裡。

    所有等在這裡的聯邦學員都圍攏了過來,看著她露出驚艷的表情。

    她同樣穿著雪白的裙子,那美麗的珍珠白彷彿流動著最美的流光,行走之間彷彿有一道道的光在顫動。

    只不過和茉莉的禮服撞了顏色。

    然而沈望舒最不怕的就是撞色了。

    她笑著和同伴們說這話。這次的慶功宴雖然是艾菲在推動,然而並不是她一個人的慶功宴,而是大家的。當然,所有人都不需要再登台刷存在感,而是借著這個緣由更多地把自己的功勞砸實惠了。

    沈望舒一邊笑著,一邊在酒店的會場之中搜尋著自己想要看見的人,當發現一無所獲,她只是淡淡地撇開頭,和同伴們繼續說話。與她和羅莉選擇留在學院繼續深造不同,更多的人選擇進入軍部。

    他們的年紀比沈望舒年長,本來已經快要畢業,正要在這個時候得到一個更好的位置。

    沈望舒一一送上了祝福。

    對於她真心的祝福,當然所有人都很感激,他們同樣知道的是,如果沒有這個金髮少女的一番肯定,就算日後他們這些登上飛船的人,同樣說出一模一樣的話,效果卻依舊是不同的。

    對於他們親自開口,只會被人當做狡辯。

    雖然沒有再張嘴說謝謝,然而沈望舒的事情,日後就會成為他們自己的事情。

    沈望舒卻並不大在意這個,救了他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她只是說笑的時候,卻不知道酒店的會場角落,一處露天的陽台上,一名英俊的男人,再看到怯生生哭泣的黑髮少女時,眼裡露出的驚艷。

    他的眼裡,在看到這少女驚慌看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張最近經常在聯邦新聞里閃過的臉,目光閃爍了起來,踏著優雅的腳步走到這少女面前,俯身,肩頭的將星璀璨。

    「這位小姐,你為了什麼要躲在這裡哭泣呢?」

    名門菲爾德家的養女。

    似乎和愛麗絲一樣,受盡了寵愛。

    想必艾菲上將一定對她非常重視。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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