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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炮灰有毒 - 35.翡翠眼(六)字體大小: A+
     

    「這錯兒也不在咱們舒舒身上,誰知道那孩子還是個不定性的性子。」

    沈母在一旁儀態萬般地笑著說道,「歐陽家老爺子親自上門賠禮,只是咱們舒舒說呀,感情的事兒,說不在了就不在了,勉強了也沒有意思。況且她眼下精力都在咱們公司上,哪兒有那麼多的時間談情說愛?歐陽老爺子也是個明理的人,這解除了婚約,不過你瞧瞧,還對舒舒沒有什麼心結,可見舒舒並沒有多放肆,做錯了事兒。」

    她笑著說著這個,果然一群貴婦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的確,如果只是沈家大小姐無禮,那歐陽家也不是吃素的,也不會還對沈氏珠寶這麼親近。

    想必,這婚事鬧劇里,做錯的泰半應該是歐陽家的公子了。

    一時間,看向沈望舒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溫和。

    「這些長舌婦真討厭!」沈母帶著沈望舒不著痕迹地離開了這群女人,就在沈望舒的耳邊氣憤地說道。

    歐陽家和沈家的婚事不成了,在外頭風言風語的都有,一開始還是歐陽玉被詬病多一些,到了最後,卻成了沈家大小姐跋扈打人,歐陽家的少爺十分無辜。

    沈母也才真正地明白,沈父為什麼都要跟歐陽家翻臉了,還要今日前來。

    她們在這裡,如果有人對她們發難,大可以把歐陽家頂在前頭說事兒。

    歐陽家那起子小人如果敢說是沈望舒的錯,那兩家就徹底撕破臉皮,想必這是歐陽家老爺子不願意看到的。如果歐陽家默認了是歐陽玉的錯,還對沈望舒十分和氣,叫外人看起來,自然就沒有沈望舒什麼不好聽的話了。不要以為上流社會就不八卦了,實則這些平日里只知道逛街購物旅遊打麻將的太太小姐的,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八卦。

    「都是小事而已。」沈望舒就笑著勸說道。

    「如果阿玄在這兒,誰敢說你半個字!」薛玄還不嚇死她們?

    沈母又忍不住有些得意這個好女婿了。

    沈望舒就笑了笑。

    不得不承認,薛玄確實是一個狐假虎威的最好的對象。

    這個點兒,這人應該正抱著她的枕頭在家裡打滾兒吧?想到薛玄,沈望舒一時都覺得有些歸心似箭,不願意在無聊的地方浪費時間。

    「你瞧瞧,今天來的人少了很多,只怕是之前阿玄的話,叫人害怕了。」

    今天來歐陽家壽宴的大多是其他行業的商人,真正的珠寶商人來的並不多,只怕是被薛玄給嚇壞了。連歐陽珠寶都扛不住薛玄的一句話,其他的中小珠寶公司更是畏懼薛玄。一句斷貨,就是薛玄對歐陽家的不喜,誰敢湊上來找死?沈母四處看了看,心裡有些感慨,卻又很滿意地說道,「還得是阿玄,不然別人都得叫這老頭子欺負死。」

    雖然薛玄在翡翠界一言九鼎,不過肯定有對他不滿,或是想要從中牟利的人。

    沈望舒也知道,國內這麼大,歐陽家想要進毛料只會艱難,卻並不會完全沒有辦法,薛玄表露的,只是他重要的態度。

    「我還想著叫阿玄偷偷兒賣歐陽家一批毛料。」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

    賣給誰不是賣。

    沈母是不大理會生意經的,只叫沈望舒自己拿主意,就又露出了笑容,與幾個結交的好友一同說話去了。

    這一回說到沈望舒的就不大多了,更多的卻是據說被關了禁閉的歐陽家的二公子。這更說明婚事裡頭還是歐陽家的錯更多一些,不然心虛地關起來做什麼?

    想到那位歐陽家的二公子溫潤如玉的俊秀模樣,一時就有人感慨了起來。然而說話沒有多久,就聽見有歐陽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說話的動靜兒傳來,之後歐陽家的老老少少簇擁著今日格外喜氣洋洋,對著四處拱手道謝的歐陽家老爺子進門。

    他一進門,沈望舒就感到四周的吊燈都越發調得明亮了。

    「舒丫頭也來了?」歐陽老爺子最能耐的就是,就算叫薛玄給斷了貨,可是面對沈望舒卻沒有一點的埋怨,依舊和氣。

    他用慈愛的表情對沈望舒微笑。

    沈望舒知道他是什麼人,這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主兒,自然不會相信這似乎十分誠懇的慈愛。她微微頷首,目光就落在了歐陽老爺子的身後,一個有些憔悴,失魂落魄的青年的身上。

    歐陽玉雖然穿著一身雪白的修身西裝,越發風度翩翩俊美絕倫,不過沈望舒卻很輕鬆地就看出了他的疲憊和驚慌。見了沈望舒看過來,歐陽玉忍不住退後了一步,還隱蔽地捂住了小腹。

    沈望舒那天穿的可是尖頭皮鞋,踢上一下,差點兒把歐陽玉踢得斷了氣。

    「既然來了,就好好兒玩兒,就當是從前在自己家裡一樣兒。」歐陽老爺子專門和沈望舒說了幾句話,見她總是淡淡的,就在心裡暗罵了一聲狼崽子養不熟,然而臉上卻不動聲色,再三謝過了這來給他賀壽的眾人,推了歐陽玉一把,這才去舉杯和在場的眾人喝酒。

    沈望舒見沈父手裡握著的是一杯果汁,這才放心,扭頭,卻見歐陽玉正憂鬱地看著自己,臉上的神情叫人看了都會心疼。

    「舒雅。」歐陽玉苦笑了一聲。

    他沒有想過,竟然會和沈舒雅走到這個境地。

    他也沒有想過,沈舒雅會對他這麼無情。

    「你好自為之吧。」沈母擔心沈望舒看到歐陽玉的狼狽又心軟了,沉了臉冷冷地說道。

    「伯母。」歐陽玉這些天被關在家裡並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因他的原因,沈家大小姐和他的婚約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解除,還上了那個什麼薛爺的黑名單,連累了公司。

    他最近被家裡人普及了一下薛爺是什麼人物,已經在心裡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也知道自己給歐陽家帶來了什麼麻煩。更叫他感到身心俱疲的,是祖父對在這段時間悶頭辦事的堂兄更加的看重,也對成事不足的自己更加不滿。

    為了這個,他母親,歐陽家的二夫人已經抱著他不知哭過一回了。

    歐陽家老爺子一生有兩個兒子,長房就是堂兄歐陽堂了,自己是出身二房,對繼承權本來就沒有大伯堂兄一家來的硬氣。

    可是他母親二夫人擔心得也很有道理。

    老爺子在的時候,歐陽珠寶不分家,也沒有什麼所謂的繼承人,可是老爺子已經老了,如果一個不小心哪天突然沒了,這全部的家當就都是大伯和堂兄的,那時他父親和自己還有什麼臉留在歐陽家的老宅里?

    或許那時為了一點的兄弟情分,大伯父不會趕盡殺絕,會給他們相應的股份,可是那時他們就只是客,而不是主人。他也是老爺子的孫子,為什麼不能掌管歐陽家呢?

    難道日後,要倉皇地從歐陽家搬出去?

    歐陽玉想到這裡,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本來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敏感的人,此時想得多了,一時就露出了哀容。

    不過……

    這可是歐陽老爺子的壽宴,大喜的日子偏偏露出哭喪的表情,就算俊美成了天仙兒……也是不能被原諒的事情啊!

    沈望舒譏諷地看著歐陽玉垂頭擦了擦眼睛,再看到四周看向這青年的異樣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

    「日後請稱呼我為沈小姐,不過,」沈望舒冷淡地說道,「我更希望以後,你當做不認識我。」

    她這麼無情,歐陽玉的嘴角就露出苦笑。

    二夫人還叫他好好兒把沈家大小姐給哄回來,叫祖父高興高興,可是看她這個樣子,又怎麼可能會回頭呢?

    如果早知道沈氏珠寶對祖父這樣重要,他還會不會帶著高婉寧,叫她看見?

    「別跟他說話。」沈母恨死歐陽玉了,用警告的眼神叫歐陽玉往後離自家閨女遠點兒,才要拉著沈望舒離開,卻見另一側,一個風韻猶存的絕美婦人,帶著一個頭髮短短,一臉倔強的女孩子過來。

    那個絕美的婦人已經到了中年,不過卻並沒有露出多少的老態,反而多了幾分歲月留下的風韻,那個女孩子也一張十分美麗張揚的臉孔,不過就是在這種鄭重的場合,她還穿著一身兒的豹皮紋,幾乎到了大腿根兒的短褲,還有隻蓋住了胸部的背心兒。

    沈望舒挑眉看這個特立獨行的女孩兒。

    這一身兒充滿了野性的美感,如果上街上走一圈,自然是十分美麗靚麗的風景。

    不過這是在宴會……穿這麼一身兒,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適?

    在宴會上特立獨行,這不是有性格,是有病!

    這女孩兒的眼裡有對她的憤怒,還有輕視,不過沈望舒卻覺得莫名其妙。

    「媽,歡歡。」她正在疑慮,是不是歐陽玉的哪個小情人在對她表達不滿,聽到歐陽玉叫了一聲,就恍然大悟。

    這就是歐陽玉的親媽二夫人,還有他的親妹妹歐陽歡了。

    從前,沈氏珠寶還沒有敗落的時候,二夫人對沈舒雅十分疼愛,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可是當沈氏珠寶敗落了,她就翻臉不認賬了不說,還為了叫心愛的兒子娶上真正喜歡的女人,對沈望舒十分冷酷地親口提出了解除婚約。後者不同意,她還數落了沈舒雅不知多少的缺點,還有不好的地方,口口聲聲她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還有歐陽歡,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循規蹈矩的沈舒雅,更親近的是活潑的高婉寧。

    她的眼裡,高婉寧那樣肆意的過法兒才叫人生,沈舒雅的那種,只叫做庸碌地活著。

    所以當高婉寧和歐陽玉算計了沈氏珠寶,害得沈家破產之後,歐陽歡最高興了,還特特兒地在沈舒雅的面前耀武揚威,給她栩栩如生地描繪了歐陽玉怎麼愛惜高婉寧的。

    沈舒雅不想活了,也和這接二連三的逼迫有著很大的關係。

    這一家子畜生……

    沈望舒臉上沒有笑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對道貌岸然的母女。

    「舒丫頭也瘦了,瞧著叫人心疼,回頭來伯母這兒,伯母給你好好兒補補。」二夫人伸手去拉沈望舒的手,眼角晶瑩的淚珠兒欲落不落的,帶著幾分綽約的風情。

    她就見沈望舒冷淡地退後了一步,從前對自己的親近都不見了,頓時在心底咯噔了一聲。她從來都能拿捏住沈家大小姐的,沒想到這一回竟然都不好使了,不由嘆息說道,「舒丫頭這是心裡還怨我呢。」

    「把不住自己的未婚夫,是自己沒能耐,還有臉怨別人。」歐陽歡見不得二夫人對沈望舒溫柔,頓時冷笑了一聲。

    一個木訥循規蹈矩的淑女樣本罷了,哪裡有一點的鮮活,怎能配得上她最好的親哥哥。

    為了爭風吃醋,還敢對她哥動手,這樣的潑婦簡直叫歐陽歡痛恨極了。

    她不由想到了前些時候和歐陽玉一同認識的高婉寧,想到她在歐陽玉被關著的時候,拚命地去賭石,好在歐陽老爺子的面前有立場說話把歐陽玉放出來,眼裡就露出幾分感慨和親近。

    況且賭石這樣刺激,高婉寧從來有大將之風,不管落到怎樣的境地都不會變一下臉色,還頻頻在逆境中賭漲了那些表現並不優秀的毛料,解出了許多奼紫嫣紅的極品翡翠,這才歐陽歡的眼裡,就如同傳奇一樣。

    她喜歡高婉寧這樣傳奇的人生。

    「我怨你了么?」沈望舒理都不理歐陽歡,側頭對歐陽玉問道。

    「我只是打你了。」在歐陽玉通紅的臉色里,沈望舒突然笑了笑,十分和氣地說道,「我也有自己喜歡的男人了,你也見過,是不是?」

    「水性楊花!」歐陽歡家她這麼不要臉,頓時大怒。

    「把不住自己的未婚妻,是自己沒能耐,唧唧歪歪真不像個男人。」沈望舒就瞥著歐陽玉笑著說道。

    她將方才的話原路奉還,雖然離得遠,不過幾個人說話並沒有壓低了聲音,頓時就清晰地落進了周圍人的耳朵。

    沈望舒就聽到有人忍不住發出了噗嗤噗嗤的笑聲。

    「回去好好兒安慰安慰你哥,雖然他也就一張臉能看,不過這年頭兒喜歡這張臉的也有不少。」沈望舒這才對歐陽歡笑著說道,「你這麼有能耐,以後也得看好自己的未婚夫,最好脖子上套個繩子,好好把住,才是你的本事。」

    她話語之中就帶了幾分羞辱,見歐陽歡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憤憤地看著自己,就哼笑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還有一句,就是你眼中別人是個什麼樣兒,別人眼中,你就是什麼樣兒。」

    歐陽歡侮辱別人的時候,又怎知別人沒有在看她的笑話呢?

    「你祖父叫你過來,想必是叫你討好我,好叫阿玄的禁令取消的。只是你這麼一張討債的臉,只怕那禁令,你們還得繼續受著。」沈望舒淡淡地說道。

    想要她出手幫忙,還要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來吩咐她,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把差事辦砸了,等著回去挨耳光去罷!

    歐陽歡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歐陽老爺子並不是一個溫和的人,相反,十分強勢。

    她從小兒沒少挨耳光。

    歐陽歡瑟縮了一下,心裡又十分憤慨。

    一個木頭一樣的女人,竟然還敢威脅她?!

    這麼個女人,不娶才是對她哥哥好呢,她也幸虧哥哥沒有喜歡她,而是喜歡著高婉寧。

    歐陽歡本想說點別的什麼,可是卻擔心真的被歐陽老爺子往死里打,不得不忍住了。她狠狠地盯著沈望舒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這才用力地扒開了一旁看好戲的眾人大步走了。

    只是她還不敢在老爺子沒有發話之前就離開,只好走到了一旁幾個和自己要好的閨蜜的地方,一邊惡意地看著沈望舒,一邊不知再和那幾個女孩子說了什麼。沈母跟要發怒,卻被沈望舒握住了手,眼睜睜地看著沈望舒吃委屈。

    她冷笑了一聲,對二夫人不善地說道,「有這麼個姑娘,幸虧舒舒沒看上你家兒子!」

    沈舒雅從來報喜不報憂,沈母竟然不知道,歐陽家這個小姑子,竟然這樣刻薄。

    看她牙尖嘴利地擠兌沈望舒的樣子那麼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沈母這才知道女兒吃了多少的委屈,心疼女兒的難堪,又忍不住在心裡埋怨她。

    早知道歐陽家都是這種貨色,她說什麼都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可是沈舒雅什麼都不說,叫她還傻乎乎地把歐陽家當做好人。她是第一次看見歐陽歡這麼無禮,雖然平常也聽人說起過歐陽歡離經叛道,可是她是長輩,又是沈氏珠寶的女主人,平日里來往的圈子都是成年貴婦,竟然不知道這些小輩之間竟然是這樣。

    沈舒雅又總是什麼都不說,她還本以為歐陽歡的那些傳言,都是這些小人在嫉妒的流言。

    「沈夫人誤會了。」二夫人汗都出來了,急忙說道,「這孩子這段時間有點不痛快,所以才……」

    「不痛快就拿我家舒舒撒氣?」沈母哼笑了一聲,冷淡地說道,「從前的事兒,咱們沒完!往後,舒舒跟你們就沒有一點關係,少來攀扯!」

    她說得聲色俱厲,聲音也提高了,把心虛的二夫人訓得垂頭喪氣,一時大家都側目。歐陽老爺子本對沈望舒沒有了什麼想法,只是不想結仇罷了,見二夫人不知道做了什麼,竟然叫沈母盛怒,老臉頓時微微一變,之後擠出一個笑容,努力粉飾太平。

    今天可是他的壽宴,可不能搞砸了。

    沈父聽見沈母的聲音心都亂了,哪裡還忍得住,急忙踮腳去看,見沈母怒氣沖沖地握著沈望舒的手,急忙走了過來。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

    「你不知道,歐陽家欺人太甚!」沈母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勉強忍住了,聲音卻嘶啞得厲害,把方才歐陽歡出言不遜都說了,這才哽咽地說道,「這個傻丫頭!怎麼能這麼委屈自己?」

    她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是當做掌心的寶兒來愛惜的,可是自己的寶貝,卻在別人眼裡不值得一提。沈母本有些惆悵最近女兒的性子變得厲害了許多,可是現在想想,反而覺得還是厲害些更好。

    沈父聽了沈母的告狀臉色頓時微微一沉,之後垂了垂自己的眼睛,握緊了自己的手。

    「今天給咱們舒舒正了名,往後咱們跟歐陽家就沒什麼牽扯了。」沈父崇尚的一向是和氣生財,可是這一刻,卻格外地想和歐陽家拼個你死我活。

    他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臉上卻不動聲色,懶得去和歐陽老爺子假惺惺作態,就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這一家子正站在一起,用眼神就叫歐陽玉母子也跟著尷尬地退去,就見門口突然走進來了一個高挑靚麗的女人來。

    她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禮盒,眉眼精緻,穿著一件十分華麗的晚禮服,美麗奪目。

    沈望舒見是高婉寧,就挑了挑眉。

    「你怎麼來了?」歐陽玉最近被關著,還不知道高婉寧給自家賭石的事情,急忙走過來問道。

    「我來給老爺子賀壽。」高婉寧笑容明媚地對他說道。

    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與張揚,叫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歐陽玉眼裡露出幾分感動。

    這都是為了他。

    「就是這個丫頭?」沈父看到歐陽玉對這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就一動,急忙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個高什麼的?」

    「高婉寧。」沈母沒好氣地說道。

    「也不怎麼樣。」沈父嫌棄地說道。

    「歐陽家那小子覺得她好,那她才是真的好。」沈母心裡十分不痛快,看到高婉寧直奔歐陽老頭兒就去了,那老頭兒臉上還笑開了花兒,頓時大怒。她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對沈父不快地說道,「你非要來,這個時候,咱們也跟著丟臉!」

    歐陽家的二公子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未婚妻都不要了。這很好看么?沈母看著歐陽老頭兒打開了盒子,露出裡面剔透水潤的極品翡翠,頓時冷哼了一聲。

    「寧丫頭破費了。」歐陽老頭兒人老眼不老,看了一眼就發現是帝王綠,十分滿意。

    高婉寧這次的壽禮,送得十分貴重。

    「老爺子喜歡就好。」高婉寧賠笑說道。

    她站在歐陽老爺子的身邊,被無數人聚攏彷彿眾星捧月,頓時就感到了一股虛榮。她見歐陽老爺子十分喜歡自己的翡翠,這才鬆了一口氣,來得及對歐陽玉笑了笑。

    只是這時候她就見到頂級的水晶吊燈之下,沈望舒正漫不經心地看來,頓時臉色僵硬了起來。她急忙去看歐陽玉,見他時不時地扭頭去看沈望舒一眼,更加擔心,拉著歐陽玉的手說笑起來。這是他們兩個獨處時的常態,可是看在別人眼裡,就很不順眼了。

    歐陽玉才解除婚約,就和另一個女人來往甚密,傻子都能看得出這兩個的關係。

    偏偏歐陽歡看到高婉寧,頓時高興地跳了過來,嘴裡叫道,「高姐姐!」

    「歡歡!」高婉寧也熱情招呼道。

    「我可想你了,可是上回我哥帶我去過你家一次,我就再也沒有時間多看看你。」歐陽歡就拉著高婉寧的手腕笑著說道,「我聽說你現在住我哥的房子?這真是太好了!以後咱們能天天在一起玩兒!」

    她也想跟高婉寧學一學賭石的技巧,至少有能叫歐陽老爺子對她另眼相看的地方。只是她肆意慣了,聲音不小,幾乎是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位送出一塊翡翠的高小姐,目光正跟歐陽小公子同居。

    或者說……是被包養?

    高婉寧臉色微微一變,只是歐陽歡從來都是口無遮攔的,她也不好呵斥,只好強笑笑了笑。

    作為一個有骨氣的人,她不希望叫人以為自己被包養了,也不希望被這些人用齷齪的眼光看待自己。

    「我哥天天都跟我提起你呢。」歐陽歡撇了遠遠的沈望舒一眼,聲音越發地大了起來。

    歐陽玉叫這個妹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白皙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他看著四周瞭然的眼神,有心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從何解釋。

    這真是坐實了他籌備訂婚,卻暗中還養著一個女人的事實。

    他從來都循規蹈矩,也對自己十分嚴格,如果不論高婉寧這個生命中的意外,那在外是被人交口稱讚的小輩。

    比起那些只知道賽車風流快活的同齡人,他總是被人在訓自家孩子的時候被頻繁提起,儼然就是鄰居家的孩子。可是鄰居家的孩子現在也知道五毒俱全,還知道養女人了,這從神壇跌落的時候,那光輝的形象被摔得稀巴爛。歐陽玉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茫然地站在一旁,感到視線都在自己的身上聚攏。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窘迫,一時哪裡想得出辦法來。

    歐陽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老當益壯,當場死過去都有可能。

    這麼丟人的家醜,不遮掩就已經很叫人生氣,哪裡有這種什麼都大聲嚷嚷的。

    「閉嘴!」還是歐陽堂這個做堂兄的更有威嚴,對歐陽歡冷冷地呵斥了一聲。

    他是長兄,威嚴極了,歐陽歡打小兒怕這個不苟言笑的堂兄,頓時就不敢說話了,嘴裡嘀咕了兩句,就叫堂兄命她去換正經的衣裳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歐陽堂見歐陽歡走了,這才將冷峻的目光落在了高婉寧的身上,審視她片刻,冷冷地說道,「小玉平日里最看不得別人落魄,看見你可憐,收養了你幾天,你可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聲音不大,可是卻比方才歐陽歡的大聲嚷嚷還叫人羞憤。

    高婉寧哪裡被人用癩蛤/蟆形容過,頓時就氣出了眼淚,而且深深地覺得,歐陽堂就是一個養不熟的野狼。

    她為歐陽珠寶解石,費盡了心思與眼力,可是歐陽堂得了好處,卻從來都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行了,來者是客,你怎麼能這麼刻薄。」歐陽老爺子到了現在,方才顫巍巍地說道。

    他把手裡裝著翡翠的盒子收好,這才對受寵若驚的高婉寧笑著說道,「寧丫頭不要跟這頭倔驢一般見識,這小子……」不過既然已經被叫破,就不好在對高婉寧有什麼親近,不然只怕歐陽家就真要背上一個不好聽的名聲了。

    這些做珠寶商人的,如果沒有好名聲,不叫人信任,那誰還敢上門來買昂貴的珠寶?他心中急轉,就越過了高婉寧,走到了眾人之前。

    顫巍巍的老頭兒,把一旁的酒杯舉起來,對眾人示意,一飲而盡之後,便拱手感激地說道,「多謝諸位賞臉,來參加老頭子的壽宴,今日真是多謝了。」只是他也看到,今天同是珠寶公司的同行來的不多,心裡就咯噔一聲。

    歐陽珠寶在S市執牛耳多年,跺跺腳,那是多少人都跟隨的,可是就因為薛爺的一句話,卻叫這麼多同行都不敢來了。他心裡有憤怒,也有無奈,更多的是放在心底的籌謀。

    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根基的人。

    當年在中緬邊境,他認識那些土人的時候,那個什麼薛爺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

    歐陽老爺子眼裡閃過一抹狠戾,之後又收斂了起來,笑呵呵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他心裡是憋著一口氣的。

    歐陽珠寶被擠兌得不輕,這叫一直以來稱霸S市珠寶時常的老頭兒心裡憋著一股子不能排揎的氣,他又有些想要立威的意思,表示自己不是沒有底氣的,想了想,便趁著眾人同自己一樣將酒水乾杯之後,笑著大聲招呼道,「」前些時候,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子給老頭子買回來一塊料子,說是孝敬我,我瞧著雖然尋常,不過當個樂子也好。咱們解開看看熱鬧?「」

    他想要解石,自然大家都十分贊成。

    那種價值連城的翡翠從不起眼的石頭裡被挖出來的畫面,真的會叫人熱血沸騰的。

    「沈老弟一起來?」歐陽老頭兒招呼道。

    「不用了。」沈父可不會去拿自己的身份給歐陽老頭兒當踏腳石,他見這老東西說干就干,轉眼之間就叫人架上了解石機,就知道他早就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解石。

    如果他真的解出了極品的翡翠料子,就說明他的店中翡翠貨源十分充足,對於薛玄的封鎖完全不放在心上。這樣的小算計沈父的心裡也忐忑了起來,擔心有高婉寧在,這個老東西真的解出好的翡翠來。

    他雖然表現得很不在意,卻還是往前湊了湊。

    歐陽老爺子笑呵呵站在高台上,紅光滿面叫人把今天要解開的毛料給抬上來。

    不大一會兒,就見三個壯漢氣喘吁吁地把一塊十分巨大的毛料抬了上來,這料子色澤漆黑,典型的黑烏沙的料子,巧的是上頭叫人擦開了兩個小窗,露出了其中碧綠沁人的清涼綠意來。

    那濃郁的色澤,叫人心曠神怡,剔透的水頭彷彿是凍住的河水一般剔透晶瑩。這料子一出場,頓時就把在場的人都給鎮住了,或許這裡的人並不缺錢,可是看到這麼大塊的毛料和翡翠,還是叫人忍不住興奮。

    沈望舒只看了一樣,就收回了目光,笑了。

    這不是那坑爹的靠皮率么。

    看起來歐陽老爺子的神眼,也沒看出來這料子是個坑貨。

    「這是我家不成器的二孫子買回來的。這小子不把錢當錢,看這料子好,當機立斷,和人競價眼睛都紅了,拼著賠本兒也要把這料子買回來。我就說他敗家,只是咱們也瞧瞧,這個敗家的小兔崽子,他眼光怎麼樣!」歐陽老爺子看似貶低,實則是在炫耀。

    只要這塊料子賭漲了,那他嘴裡的什麼當機立斷,豪爽有魄力的就真的落在他的頭上了。他這有為歐陽玉鋪路的意思。

    高婉寧的臉一片蒼白。

    「老爺子……」這料子一解開,她都得跟著被連累,畢竟,拚死抬高了價格的,正是她。

    而且這料子是她買的,怎麼成了歐陽家的了?

    歐陽家老爺子卻是一個性急的人,擺了擺手,笑著叫人從一旁薄薄地切了過去,嘴裡就笑著說道,「這料子的品相不錯,我很看好!你瞧瞧這石皮兒,薄得很!可不敢切得太厚,不然只怕會傷了裡頭的玉肉,就是損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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