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馬車上,李宣心情極好。
果然啊,有愛情滋潤,就是春風得意。
「刑部尚書一事,查得怎麼樣?」張雪言忽然問。
李宣愣了一下,隨後別有深意道,「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
兵部尚書之子生辰,在如意樓大擺宴席,與其交好的靜王李燁自然也在。
宴閉,所有人都喝得東倒西歪,搖搖晃晃從如意樓內出來。
靜王李燁剛準備上馬車,一個黑衣人突然從暗處竄了出來,正跪在他馬車旁邊。
李燁嚇了一跳,侍衛拔刀剛準備將其捉拿時,他卻認出了所跪之人。
「韓旭?」
「是我。」那黑衣人跪在地上,表情有些害怕。
「你怎麼在這?不是回燕州了嗎?」
「求求您救救我吧!」他突然拉住李燁的衣擺,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放手。
「怎麼回事?」李燁覺得蹊蹺。
「有人要殺我。」
「殺你?」李燁又驚又疑,「誰要殺你。」
「許閒。」
「許閒?」李燁愣在原地,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他……他為何要殺你?」
「不……」他按著腦袋,總算理清一絲頭緒,「你犯了什麼事?」
「他只是一介翰林院編修,有何權利殺你?」他看著黑衣人,思路漸漸清晰,也漸漸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他朝街道兩旁看了看,沒人,「你先上馬車,有話回府再說。」
「來不及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李燁有些怒了,「大晚上攔著本王的車馬,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你說,你受誰指使,到底意欲何為?」
「殿下,您指使我殺刑部尚書一事,敗露了。」黑衣人突然道。
「我何時指使你殺刑部尚書了?」李燁一怒,慌忙朝四周看了看。
陰謀,都是陰謀。
他連忙示意讓侍衛將黑衣人帶走。
哪知那黑衣人力氣極大,他大喊道,「殿下,眼下許閒已經收集了您害刑部尚書的證據,並且滿城搜捕我,您一定要救救我,不能過河拆橋啊。」
「給我堵住他的嘴。」李燁下令。
「靜王殿下要幹什麼?殺人滅口嗎?」
突然一旁的拐角處,有一隊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日前才一起吃過飯的許閒。
「許閒,你究竟想幹什麼?」
「下官只不過在依照陛下旨意,捉拿殺害刑部尚書之人。」
「是嘛,那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說完靜王便要準備帶黑衣人離開。
「殿下。」
許閒攔住去路。
「下官要捉拿之人,正是您侍衛所扣的黑衣人。」
「是嗎?」李燁定定看著他,大有你有種就再說一遍的架勢。
許閒毫不畏懼,一臉正氣,「此人名叫韓旭,燕州人士,是一個無正當職業的江湖人,一年前來到上京,之後得您賞識,留在了王府。」
「其武功上等,暗地裡可幫您做了不少事啊。」
「據下官所查,半年前的錦州知府被殺案,泉州土地買賣案,押送賑災銀,卻半路被截等等,都是他做的吧?」
「哦,對了,還有如今的刑部尚書被殺,也是聽了您的吩咐吧……」
「你都在胡說什麼?」李燁自然不認。
「下官可沒胡說,他自己都招了。」他指了指黑衣人,「天剛黑時,趁下官不備,打傷官兵逃跑,下官一路追擊至此,剛好聽見你們的對話。」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殿下還想抵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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