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卿若一身硃紅色羅裙,頭上用一根款型的紫色發捆綁著,左手緊緊地攥著自己左手前的衣袖,好像衣袖裡面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卿若來到湖邊,向四周望了望,然後左手慢慢的鬆開,右手伸進衣袖裡面,從裡面拿出了一塊碧綠色的絲帕,將絲帕捆綁在一個小型的紙船上,跪在地上,彎下腰,將自己的衣袖挽起。
用手推動著水流,促使著小船快速的在水中流動,看到小船漸漸的順著水流向遠處流去,卿若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
伸手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塵土,然後若無其事的向四周望了望,見四周沒有什麼人轉身離開。
卿若很清楚那塊絲帕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承載著她對擎蒼思念的絲帕。
怕只怕那個紙船栽不住她對擎蒼的思念,怕只怕絲帕上寫的寥寥幾字不能道盡她對擎蒼的情誼。
卿若的神情有些悲涼,雙眸看著輝煌的皇宮,金色的鎏金瓦片在陽光的照射下光芒四射,硃紅色的宮牆就好像鮮血映紅了她的雙眼。
曾經對她寓意著愛情的地方,何時變成了她現在憎惡的囚籠,曾經她自以為的深愛,何時變成了她現在想要親手了解的仇人。
有人說沒有結果的愛是青春,卿若現在很認同這句話。
她的青春耗費在了一個不愛她的人身上,而擎蒼卻將他所有的身心放在她的身上。
曾幾何時,她曾經深愛的人漸漸離她遠去變成了她現在恨的人,現在再看皇宮裡的一切沒有任何的熟悉感,有的只有冰冷。
或許她從未愛過東方灝,她只是不曾放下自己心中的執念。
若是東方灝沒有將她囚禁於此,那麼他在她的記憶力不過是曾經青春走過的痕迹,但是現在………
卿若低下眼帘,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藏在衣袖中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走到一條小巷子的時候,只見一群宮女將一名髮絲斑白的女人圍在中間拳打腳踢。
卿若隨著越走越近,對他們嘟嘟囔囔的話聽得越來越清晰。
「你這個老不死的,還學會偷吃了。」
「就是,讓你吃,讓你吃,讓你好好的常常為你準備的拳頭。」
「太後身邊的人又怎麼樣,現在照樣活的不如狗。」
其中一名女子好像看到了什麼,突然抬手示意他們停下,其他三名宮女停下手中的動作,為首的女子彎下腰從她的身上一把扯下什麼東西,老婦人連忙撲上去搶,以為年邁再加上被他們打的渾身是傷,根本搶不過為首的宮女。
為首的宮女一把將她推開,老婦人重心不穩,正巧倒在了一個宮女的面前。
宮女有些不高興的踹她一腳,這一腳好巧不巧的踹西安了她的肚子,老婦人當即吃痛的雙手捂住腹部,痛苦的蜷縮起身體。
為首的女子晃動著手中的一條項鏈,鏈子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有一根紅繩穿著一個吊墜。
因為隔得太遠,卿若看不清那上面掛著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