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沒有氣惱,反而只是挑眉勾唇邪魅的笑了笑。
「有些事情不卑|鄙又怎麼能辦成呢,像你那麼君子的守護,效率太慢了。」擎蒼說道。
白狼突然沒話說了,火鳳突然說道「像我們留下要有誠意。」
她火鳳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擎蒼腰纏萬貫,要是不講點條件都對不起老天給他們的機會。
「說。」跟火鳳說話,擎蒼的話突然變得極為吝嗇,火鳳也沒有感到任何的尷尬似乎習以為常了。
「籌備婚禮,另外我們要從堂里的自盡每月抽取分紅。」
白狼看著火鳳,心想自己真實去到了一個會精打細算的機智老婆啊。
雖然她有時候很生猛,但是他喜歡。
「好。」擎蒼很爽快地答應開了。
對於擎蒼而言,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一個卿若重要,只要能把卿若留在身邊付出什麼他都願意。
「既然這樣,我們留下。」火鳳說道。
「黑鷹。」擎蒼側頭喊道。
黑鷹走上前說道「主子。」
「帶他們下去,安排住在琉璃宮。」擎蒼說道、
白狼聽到這三個字,身子一震,看著擎蒼,擎蒼說道「既然有了新的人生,那麼過去的東西就應該釋然了。」
白狼抿著唇沒有說話,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火鳳看著白狼問道「怎麼了?那裡有什麼不好的嗎?」
「沒有,我們走。」說完,拉著火鳳朝琉璃宮走去。
再次踏進琉璃宮,心裡依舊帶著一種壓抑的沉悶還有悲傷。
火鳳感受到了白狼身上那種濃濃的悲傷,看了看琉璃宮又看了看白狼,說道「把你原來在這裡生活過。」
她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有一種篤信的感覺。
「為什麼這麼說。」白狼看著琉璃宮裡的花草說道。
火鳳送來白狼的手,在琉璃宮裡四處轉了轉說道「因為在來的路上你對這裡尤為熟悉,據我所知,你可是很少踏進宮裡的,甚至每次我們提到任何跟皇宮有關的東西,你的眼中都帶著一種很痛恨很厭惡的感覺。」
「娶到你這麼精明的女人,不知道是好是壞。」白狼走上前擁住火鳳的腰說道。
火鳳揚著下巴,尤為高傲的說道「自然是好事,沒看到剛才我還討了那麼多的好處。」
白狼笑了笑,看著火鳳的樣子,濃濃的深情含在眼眸之中。
「跟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白狼拉著火鳳的手朝外走去。
火鳳跟在白狼的身後,二人來到了一塊石頭前。
火鳳疑惑的看著他,問道「這是?」
「還記得這裡嗎?」白狼問道。
火鳳不禁的蹙了蹙眉,似乎是在納悶「這裡怎麼了?」
「小時候,有一個小女孩在這裡裝的滿頭是血,卻一點眼淚也不掉,反而是一個小男孩被嚇哭了。」
火鳳看著白狼,慢慢的將白狼的五官與那個小男孩重合在一起,良久說道「你是那個小男孩。」
白狼只是對著唐揚了揚唇角,沒有說話,火鳳看著他良久之後也笑了笑「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
「在茫茫人海之中能夠有一面之緣便是緣分,我們之間是化不開的緣分。」
火鳳將白狼與琉璃宮聯繫在一起說道「所以,你是.」
白狼點了點頭,拉著火鳳的手朝琉璃宮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了,現在之後白狼。」
他的語氣裡面帶著一種很悲涼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火鳳看著白狼的感覺很心疼。
火鳳伸手抱住白狼「以後我們相互依偎,相互陪伴。」
「好。」白狼身後抱住火鳳說道、
二人回到琉璃宮,白狼將他母后曾住的房間空了出來,和火鳳搬到了他曾住的房間。
走進房間,裡面的東西還像以前一樣擺放著。,
桌上的書依舊擺放在他曾翻到的那一頁,他母后的畫像懸挂在桌子的一旁。
白狼走到書架前從上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封書信。
白狼將書信打開,屬於他母后娟秀的字體出現在上面,白狼認出字體后,將信迅速的放了回去。
火鳳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道「總要面對,以前是你一個人面對,現在我陪陪你面對。」
白狼低著頭,火鳳雙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白狼動了動手將信打開。
火鳳站在他的身側,頭靠在他的肩上,手挽著他的手臂陪著他。
白狼深呼吸抬起眼帘將視線移到信上,白狼看了幾行后眼淚便盈上眼眶。
火鳳伸手緊緊的抱著他,想要告訴他,她陪著他,白狼將信扣在桌上,火鳳透過他的指縫看到兩個字『不悔』。
白狼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眼淚從指縫間滾落,滴落到了書桌上。
「白狼.。。」火鳳輕聲喊道。
白狼將眼淚擦乾,仰了仰頭,將剩下的眼淚逼了回去,低下頭看著火鳳,良久之後說道「她說她不悔。」
不悔,為什麼不悔。
是他下令殺了她,她為什麼不悔,她真就那麼愛他嗎?
甚至知道了他下令殺她,她明明有機會逃走卻不逃,甚至將逃跑的機會留下來給他寫信希望他能理解他。
白狼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揮到地上,火鳳向後退了退,這樣的白狼是她從未見過的,現在的他僅用一個瘋狂是無法形容的。
火鳳走上去緊緊的抱著他,說道「白狼,你冷靜點,也許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就像你這麼多年不聲不響的陪在我我身邊這麼多年一樣,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是不同的,也許他們之間是相互相愛的,但是作為外人的我們無法理解。」
「愛?他拿什麼愛她?你知不知道是他殺死了她,她明明有機會的逃跑的,可是她卻選擇了等待死亡,他用他逃跑的是還那些這封信告訴我讓我原諒他,理解他,不要痛恨他,你讓我怎麼不去痛恨他,怎麼能。」
白狼的話令火鳳一怔,雖然白狼沒有說得很透徹,但是她能夠猜到許多,這一刻她突然發現,原來生在北宮家是一件如此悲哀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