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低下頭,應道「是,主子放心。」
擎蒼點點頭便離開「吃的用的我會親自送過來,不許在她面前提起我。」
「是,主子。」黑鷹點點頭應道。
擎蒼擔心黑鷹一個人照顧不好卿若,特地找來了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名為春華小丫鬟伺|候卿若,而黑鷹被調到暗處擔起了保護卿若安全的任務。
銀狐給卿若開了藥房調養身體,一天一副,分三次服用。
春華一大早醒過來,將葯從黑鷹的手中接過來。
「主子說,必須看著她喝下去。」黑鷹語氣不帶任何情感溫度的命令道。
春華點點頭,將要盛到碗中,整理好,敲響了卿若的房門。
敲了好一會,屋內都沒有回應,春華不禁蹙眉,春華怕卿若有什麼意外,擅自做主推開了她的房門。
可是當她看到屋中的景象的時候,整個人有些呆愣。
卿若蜷縮在杯子中,用被子將自己找的嚴嚴實實的,一大坨『不明物體』縮在床|上。
春華將葯慢慢的放到桌上,悄悄的靠近那一大坨『不明物體』,當她伸手準備掀開的時候,發現它微微顫抖。
春華遲疑的伸出手掀開被子,一掀開,便看到一張淚流滿面的臉,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卿若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吸吸鼻子,看著眼前這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女子,長得挺水靈的樣子。
卿若看了看她,慪氣的將被子揪過來縮在被子里,這一整天卿若不吃不喝。
春華看到卿若給她自己留了一條縫,不然春華肯定以為她悶死在裡面了。
卿若醒過來的時候,不哭不鬧,整個人獃獃的,除了靠在窗前發獃,還是發獃。
送來的那些吃的,每次都是吃不了幾口就不吃了。
黑鷹又一次無意間看到他家主子的手上有一道口子,黑鷹將這些飯菜還有傷口前前後後聯繫了一下,險些嚇軟了。
這些主子是主子親自操刀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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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高貴典雅的書房內,擎蒼坐在椅子上,兩條修長的腿搭在桌面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手撐著頭,陰影遮擋住了他的面容,也遮擋住了他的情緒。
左手邊窗戶外,皎白的月亮高高掛起,銀白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黑鷹站在桌前,整顆心就好像端在手中似的,那麼的不安。
擎蒼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座椅的扶手,黑鷹明顯感覺到此時的擎蒼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
看似與往常無異,還是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狂傲冷漠的北宮擎蒼,可黑鷹心中十分清楚,現在的主子,十分的危險。
根據以往的經驗,黑鷹選擇了沉默甚至想要逃離,但是他不能啊。
黑鷹深呼吸,像是做了什麼很大的決定,開口道「主子,侍女說夫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整整一天滴水未進。」
只怕,主子的事情,在夫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少的陰影,看似堅強的小姑娘,實則內心脆弱無比。
黑鷹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擎蒼,然後快速的恢復到低頭的模樣。
聽到黑鷹的話后,擎蒼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只是這看似無動於衷的現象實則內心雲翻雲涌。
他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只是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
一時之間書房靜謐得嚇人,黑鷹手心布了一層汗,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而此時,門口傳來一聲聲喊叫「擎蒼,擎蒼,你給我出來。」
伴隨著喊聲,還有其他人的阻攔「四小|姐,您不可以進去。」
「讓開!」伴隨著一聲呵斥,書房的門被人推開,她的身後有幾個人被踹倒在地。
一個和卿若年紀相當,比她大不了三歲的女人,烏黑的頭髮高高的束起,凹凸有致的身體套上一身略微貼身的白色緊身衣,腰間系這一條紅色腰帶,小腿的部分綁著紅色的綁腿。
整個人用一個詞形容——幹練。
她在書房環視了一圈,最終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擎蒼。
火鳳一臉怒氣,邁著步子一路走進來「我找了你整整兩天了,你就算不方便你也該給我個回信吧。」火鳳怒氣沖沖的喊道。
火鳳剛想繼續發牢騷,卻被擎蒼深邃的眼眸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黑鷹不動聲色的朝火鳳遞了遞眼色,偏偏火鳳的倔脾氣上來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火鳳啊火鳳,不想死趕緊走啊。
火鳳果斷的無視了黑鷹的眼色,而擎蒼這個人又深不可測,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
火鳳站在那裡久久未動,許久過後。
「絕食了一天一夜還有這麼多力氣。」說罷,將腿從桌上放下來,站起身朝門口走。
火鳳本想攔住他,卻被黑鷹率先擋在了火鳳的面前。
「老四,你最近悠著點,最好能夠暫時離開山莊。」黑鷹好心的提了個醒。
火鳳皺眉「怎麼回事?」
黑鷹搖了搖頭,在這個節骨眼上,少說話多做事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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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臨,卿若的房間一片黑暗,春華一直站在一旁守著她。
她也勸過卿若,但是畢竟尊卑有別她也不好多說什麼,所以她只能用最保守最簡單的辦法——寸步不離的看著卿若。
『扣扣扣』房門被敲響,不等春華走過去開門,房門被人推開。
就好像那幾聲的敲門聲不是在敲給春華的,而是敲給縮在被子里的卿若,告訴她有人來了。
門口的男人站在門口逆著月光,模模糊糊的可以有看到他的面部輪廓,身材挺拔,器宇軒昂。
修長的雙腿邁著步子,一步步走進來,他的面部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看不清。
「出去。」語氣冰冷的對春華下命令說道。
春華一個激靈,低著頭,什麼不說,什麼不問默默地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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