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上前便要給卿若號脈,卿若正準備抽手,擎蒼快她一步,一把拉住了銀狐要探過去的手,銀狐摸摸鼻樑「主子,不號脈,怎麼看病。」
卿若一聽『看病』,臉紅的要滴血般,然後極小聲的說道「我沒事。」
擎蒼有些沒聽清身子往前湊了湊,問道「你說什麼?」
卿若頓時抓耳撓腮「我……那個來了……」說罷將頭埋得低低的。
「那個是哪個?」擎蒼一頭霧水,所謂關心則亂,出身醫藥世家的銀狐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就是一個月來一次的那個。」
擎蒼還是一頭霧水「到底是哪個?若若你哪裡不舒服就說出來。」
擎蒼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一時氣急大喊「我月事來了——」喊完她就後悔了,擎蒼自卿若眼睛壞了后就將面具取了下來,此刻他的窘態,銀狐看得一清二楚,努力地憋著笑,儘快扯到安全境地。
然後捂著肚子大笑,狂笑,卿若聽到遠處的大笑要死的心都有了。
「哎呀,都怪你。」結果小腹更痛了,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不滿冷汗。
擎蒼坐到竹榻上,讓卿若躺到他的腿上,大手慢慢的扶到她的小腹,輕輕地揉,細微的動作讓卿若一怔,索性欣然接受著擎蒼的服務。
轉眼數月過去。
卿若的眼上纏繞著白色飄帶,髮絲披於身後,一身白衣坐在竹林前的石凳上,擎蒼站在遠處矗立而望,唇角掛著淡淡的弧度,眼中是他不曾有過的溫柔。
如果可以,他希望此時此刻時間可以靜止,將這美好的一切保留。
卿若聽著耳邊徐徐吹來的清風,空氣中夾雜著一股竹子的清香,很舒心很淡雅。但她的心卻錯綜複雜,她在數日子,這些天她如同度日如年,她看不見,更看不見東方灝。
她擔心雲府,更擔心東方灝發覺什麼。
她著急,她著急眼睛不能快些好,更著急希望能早日看到東方灝。
她滿腦子都是東方灝,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切……。。
皇宮,慶陽宮。
歐陽倩端坐在蟠龍吐珠軟椅上,東方灝站在她的面前,手中緊攥那日歐陽倩遞交給他的遺詔,緊抿雙唇,背部挺拔側對著歐陽倩。
慶陽宮內的氣壓驟然下降,壓得人心裡發慌。
歐陽倩眉眼之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斂起眼中的光芒和心中的情緒,輕嘆一口氣,頭上的鳳凰珠釵,隨著她的嘆息輕輕抖動。
「母后沒有想到」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憂傷,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時光境遷,物是人非,一切都今非昔比了。這才幾年,灝兒不禁不將哀家放在眼中,更不將你父皇的一招放在眼中了………」
東方灝面色一凜,轉過身面對歐陽倩,深深地拜了一個禮道「母後言重了,兒臣怎敢不將父皇的遺詔放在眼中。」眼神不斷暗淡,垂下頭微微閉眼。
「既然如此你為何屢次提出讓雲府庶女進宮?」
東方灝遲疑,他沒想到他的母後會再次擺他一道,他更想不明白為何母後會如此執意讓自己娶那個女人,只是因為一道旨意嗎?
將遺詔放在一旁,目光坦誠的看著歐陽倩「母后,雲府嫡女生死未卜,兒臣遵照您的旨意,一直派人尋找搜查,這都半個月了卻找不到蛛絲馬跡,您為何不肯退步呢?」
「那你又為何不肯聽母后一次話呢?灝兒母后是過來人,知道什麼人適合你什麼人不適合你,你為何就是不肯聽母后一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