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是硬生生被痛醒的。
他表情扭曲地看著面前的倆人,表情猙獰道:「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想拿我當實驗體,卻不知道我是誰。」白漪輕笑一聲,「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
好不容易能夠勉強忽視腿上的劇痛,肖克這才看清這兩個人的面容。
「慕容靜?!」他還是沒有認出白漪,倒是喊出了慕容靜的名字。
銀髮少女百無聊賴地朝牆上一靠,雙手環胸:「你來還是我來?」
慕容靜抿唇含蓄一笑:「我沒有經驗,要不你來?」
「好歹在流亡星域混了幾年,我相信你。」白漪沒什麼誠意地鼓勵道。
慕容靜不想說話,並動作嫻熟地朝肖克另一條大腿上扎了一刀。
「慕容靜你敢?!」地中海老頭痛苦地嚎叫著。
聲音過於刺耳,白漪默默檢查一下門有沒有關緊。
還好房間用的是絕對隔音材料,要不然得嚇到多少人啊。
她漫不經心地想著。
不過這一聲倒是把一旁昏迷的助手給震醒了。
那個年輕的助手呵斥道:「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和這位肖先生如出一轍的話語,讓得白漪紆尊降貴地看了他一眼。
「不就是慕容家麼。」慕容靜隨手在助手腿上又扎了一刀。
認真思考只給一刀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白漪忽的開口:「你們不是聯盟的人。」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房間裡的人都安靜下來。
那兩個科研人員甚至都不喊痛了,而是表情驚疑不定地看著白漪。
「咦,猜對了啊。」銀髮少女愉悅地笑笑,不再說話。
去你喵了個咪的猜對了!
隨手一個假平a,詐出對面兩個閃現。
見那倆人一直盯著白漪,慕容靜用手術刀輕輕拍了拍肖克的側臉。
明艷的大美人丹鳳眼含著煞氣:「說吧……身份,來歷,做了些什麼。」
這個範圍過於寬泛,給足了這倆人編瞎話的時間。
然而肖克卻是沉沉道:「慕容靜,當初就不該放你一馬——」
房內兩位大美人對視一眼,然後看向這個小老頭。
肖克桀桀怪笑道:「想當初……你的照片和身份信息擺在我面前……要不是我看中了另外幾個……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裡嗎?」
「難怪……旁支經常有人出任務失蹤。」慕容靜面無表情道。
早些年她就在懷疑旁支失蹤一事有鬼。現在看來,哪裡是有鬼——分明是有黑手在暗中操控一切。
許是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活著出去,肖克仿佛放飛自我一般,喋喋不休。
「這麼多年以來,我改造解剖過的人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多虧你們慕容家,要不然我去哪裡搞這麼多人魚啊——」
慕容靜反手一刀戳進他肩膀關節,表情冷淡:「你背後是慕容家的誰?」
聽到她問話,這個地中海老頭兒一臉詭異地笑,死死盯住她,就是不回答。
白漪微微直起身子:「喲呵,小老頭子挺倔的啊。」
說完,她在自己空間戒指裡面搗鼓一陣,掏出一支試劑遞給慕容靜。
「這是什麼?」慕容靜疑惑地看著她。
銀髮少女人畜無害地一笑:「不過是痒痒粉罷了。」
說話時,她還意有所指地瞅了一眼肖克身上的傷。
在場所有生物紛紛打了一個寒顫。
這特喵的才是喪心病狂的活閻王吧?!
和她一比,只會捅刀子的慕容靜瞬間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試劑到手,慕容靜手指一挑,試管塞瞬間飛出。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飛出的試管塞打在肖克大腿上的傷處,引得他哀哀嚎叫起來。
十分鐘後,白漪與慕容靜一前一後地走出房門。
「錄完了全程,我沒有露面。」白漪將一個金屬小球扔給慕容靜。
「多謝。」慕容靜接過小球,表情認真,語氣嚴肅。
少女擺擺手,意味深長道:「還請未來的慕容家主多多關照。」
明明應該是調侃的話,但從她嘴裡說出來,便生生帶上了令人信服的氣息。
慕容靜抬頭,定定地看著她。
許久之後,她緩緩道:「若有需要,必當全力以赴。」
此時的慕容靜永遠想不到,未來的自己會為這句話付出多大的代價。
多年以後,站在聯盟金字塔頂端的慕容家主在接受採訪時,被問到是如何與白爺結下深厚友誼的。
這位韻味十足的大美人沉思片刻,緩緩道:「只是因為一時年少衝動……」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她們真正的友誼,完全始於她這一時衝動。
而此時此刻的慕容靜,自然是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她只看到那個容貌清麗的少女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微微一笑:「好的呀。」
從此,慕容靜便開始了永無止境地工具人之路。
兩人的精神力都屬於頂尖一波。所以她們很快就將這個實驗室里的科研人員全部處理掉。
也不知道慕容靜朝外面傳遞了一個什麼信號,當她們處理完地下實驗室的人之後,幾個慕容家旁支來到了這個實驗室。
白漪與那幾個旁支面面相覷。
畢竟,大家都是曾經在莊園主樓門口見過面的老熟人了。
「都是自己人。」慕容靜輕描淡寫道。
說完,她指揮著那些旁支將實驗室收尾工作做好,將那些被當做「實驗品」的人悄無聲息地運出慕容莊園。
「你在旁支中聲望挺高的。」白漪站在角落,打了一個哈欠。
而她兜里的小糰子已然睡熟。
睡熟之前,路西法還在和它連線,講著睡前小故事。
別說三途對路西法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實際上路西法對三途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感。
這種親近感從何而來,白漪不明白,三途和路西法也不明白。
慕容靜看了一眼那些旁支,低低道:「經過剛才,我忽然覺得,幸好我們旁支提前抱團了。」Πéw
如若不然,也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人魚會命喪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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