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瀟灑地一揮手:「我當時不是說了嗎,我可以是你一個人的八八。」
一個人的……?
第一次目擊這種事情,陸蕭澤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三途弱弱舉爪:「宿主,那我還是你最愛的崽崽嗎?」
她在識海里溫柔地回答道:「當然是啊。外面那些小妖精哪裡比得上你呀。」
鍾離外面的小妖精訣:「不好意思,我一向只當別人的爸爸。」
白漪挑眉,表情耐人尋味:「愛好喜當爹啊……」
古三麻木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
冷靜,這只是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的基本操作。
這一瞬間,陸蕭澤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想奪門而出的衝動。
聽完全程,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命沒。
小糰子吞了口不存在的口水:「宿主,造謠一張嘴……」
它家宿主接話接得毫不猶豫:「闢謠打斷腿。」
嗯???
好像哪裡不太對???
「好歹,我有當別人爹的資本。」男人不疾不徐地開口。
然後,他好聲好氣地與她商量:「你覺得怎麼樣?」
陸蕭澤面上一片沉靜,心底卻一片驚濤駭浪。
不是,這位爺今天是咋了?居然有耐心和這個小瘋子東拉西扯?!
如果古三能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滿臉滄桑地告訴他——淡定淡定,基本操作罷了。
他們這群人都懷疑自家訣爺是不是寡久了,忽然之間產生了當爹的念頭。於是一來就給自己選擇一個地獄級別的難度。
你覺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老鍾,清醒點。」白漪搖搖頭,目光染上幾分憐憫,「別忘了,你不行。」
書房裡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古三是因為某位的虎狼之詞,陸上將是因為那個一言難盡的稱呼。qqxsnew
鍾離訣目光冷淡地看向那倆人。
「少將試過?」冷靜下來的陸蕭澤冷不丁開口。
看樣子似乎是想替他哥掰回一城。
白漪風輕雲淡地微微一笑:「你試過?」
字字暴擊,堂堂聯盟陸上將沉默了。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為這一時嘴快將付出多大的代價。
在古三和陸蕭澤警惕的注視下,銀髮少女來到鍾離訣面前,朝他伸出手。
「你要做什麼?!」陸蕭澤下意識地擋在鍾離訣面前。
白漪動作一頓,抱著三途站在那裡,聳聳肩:「又不會對他做什麼,防流氓呢?」
陸蕭澤:「白少將知道就好。」
白漪:「……」
會說話就多說幾句,要不然我都沒理由揍你。
鍾離訣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阿澤,讓她過來。」
哇哦~
三途眼神瞬間不對味起來。
聽到他哥的話,陸蕭澤有些不甘心的放下手。
與陸上將擦肩而過之時,白漪壓低聲音道:「別生氣啊,生氣容易變老。」
似曾相識的話語一出,陸蕭澤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這小瘋子今天句句夾槍帶棒。
您老就是介意幾天前在《星戰》上的那一波刷屏對吧?!
可是不是還有祝融嗎?!
你只拿我和訣爺開刀作甚呢?!
白漪歪頭看著鍾離訣:「醫療事故需要我負責麼?」
陸蕭澤皺眉,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古三。
古三看一眼鍾離訣,朝他搖了搖頭,示意這是訣爺的決定。
男人平靜開口:「如果發生事故,你猜,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話音一落,書房四面牆壁瞬間虛化,上百台各式粒子炮對準白漪。
其中不乏有a6這類足以毀滅小半個星球的頂尖殺器。
白漪不由得發出讚嘆。
「哇哦~」
真是大手筆吶。
她第一時間呼叫三途:「瞧,他真的想弄死我誒!」
三途配合地拍爪子:「……哇塞。」
該說不說,您老那賊興奮的語氣是要鬧哪樣?!
內心已經有心理準備的古三面癱著一張臉。
心理素質極強的陸蕭澤也板著一張臉,內心直呼好傢夥。
看這架勢,怕不是把好幾個軍火庫都搬來了。還只挑軍火庫里殺傷力最大的那一批武器。
這是準備拿這個星球給白某人陪葬啊!
他在心裡默默計算火力值,最後得出結論——自己的ss級機甲波塞冬撐不過第一輪轟炸。
但凡場地再大一點兒,他也不是逃不出去。
可是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書房啊!一旦被集火,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老鍾,何必呢。」少女嘆息一聲,收回打量周圍的視線。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居高臨下地一把按住鍾離訣的頭。
纖細白皙的五指張開,攏在男人的頭頂。
動作神似上古武俠小說里的吸星大法。
亦或是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邪教功夫。
鍾離訣:「……」
陸蕭澤:「……」
古三:「……」
三途:「……」
一個動作,整個世界瞬間寂靜。
鍾離訣及時抬手,止住陸蕭澤和古三的動作。
男人無奈地看向她:「小朋友,不止這一個方式吧?」
因為被某人用一種格外彆扭的姿勢按住頭,他抬眸看她時,莫名有些……萌?
白漪被自己冒出來的想法嚇到,狠狠打了個寒顫。
萌是不可能萌的,老鍾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萌這個字沾上邊。
她收緊五指,順手摸摸他的腦袋。
下手十分粗魯殘暴,沒有絲毫溫柔可言。仿佛想趁機把他頭髮給擼下來似的。
在男人驟然暗沉的眸色里,她迅速收回手,深沉地嘆息:「扯平了。」
三途嘆為觀止:「這就是女人的記仇心咩?」
因為某人摸過她幾次頭,她硬生生記仇了好幾個月。
古三和陸蕭澤只希望現在的自己是瞎的。
鍾離訣輕嘆:「小朋友,你知不知道……」
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
白漪毫不猶豫地打斷他:「不知道。」
說完,她按住他放在書桌上的手,二話不說,直接輸入精神力。
陌生的磅礴精神力進入識海,鍾離訣下意識地想要反抗。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想強行壓制自己精神力即將出現的反抗之時,忽然發現……
什麼反抗?
哪有什麼反抗?
自己的精神力乖得不得了,老老實實地待在它們該呆的地方,沒有一絲一毫的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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