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五分鐘。
自信心爆棚的小傢伙迫不及待地催著自家宿主開了下一局。
匹配界面,看著對面似曾相識的暱稱,白漪若有所思地選擇一台遠攻型機甲。
作為人工智慧,三途的記憶力自然是超強的。
它天真無邪地發問:「宿主,這是上局的投降三人團嗎?」
白漪點頭:「對。」
這次匹配的隊友對新人沒有什麼惡意,白漪也樂得自在,帶著三途準備愉快玩耍。
載入遊戲,這次隨機到的地圖依舊是片沙漠。
[地圖]萬事如意:上局的小黑鐵,不是很得意嗎?還不是投降了。
[地圖]三途:我們沒有投降!
[地圖]土豆土豆:這麼快就被殺了啊?果真是廢物黑鐵。
[地圖]三途:我們贏了!
[地圖]萬事如意:哈哈哈哈!吹牛也是要打草稿的!
白漪默默地在隊伍頻道發了一句。
[隊伍]熱愛和平:五分鐘結束。
說完,也不管隊友什麼反應,她直接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
三途連忙跟上。
許是對黑鐵新人不報什麼希望,也可能是其他三人默認她在裝逼。在她帶著三途離開之後,三人各自分散開來,準備守望相助。
兩聲連續的粒子炮遠遠炸響,等到白漪這邊的三個隊友跟上來之時,白漪駕駛的遠攻型機甲正在將對面的一台近戰型機甲按在地上錘。
隊友:「???」
我是誰我在呢我要做什麼?
兩枚粒子炮,成功將對面兩台遠攻型機甲放倒。但粒子炮的傷害還不至於讓他們離場,只是廢掉了他們裝備遠程武器的那隻手臂。
示意三途過來收割人頭,白漪又沖向了另外一台近戰機甲。
剩著的那台機甲,則留給了己方的那三個人。
對面那三個人再也沒有在地圖頻道上說過一句話。
一局戰鬥結束得很快。
拒絕了五六個好友申請後,白漪順手將好友申請通道關閉,然後又帶著小傢伙開了新的一局。
半個小時後。
一局又拿到四個人頭,達成八連勝的三途快樂得不得了,喋喋不休地纏著自家宿主。
「宿主宿主,我們再來一局吧~」
白漪冷酷無情地拒絕它:「明天再來。」
今天小傢伙還需要適應它的新身體。
而且,晚上十一點,早到小朋友該睡覺的時間了。
將不情不願的新晉網癮幼崽拎出模擬倉,白漪盤腿坐在地毯上。
看著小傢伙如同雕塑一般僵在原地,白漪挑眉:「怎麼不走?別是真的不會走路了吧?」
三途炸毛:「我沒事!」
她毫不猶豫:「沒事兒走兩步。」
小奶音帶著滿滿的生無可戀:「你無情你冷酷——」
「我無理取鬧,」白漪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地接話,「所以,走兩步。」
在自家宿主饒有興味的眼神里,小糰子小心翼翼地抬腿……
然後毫無意外地原地趴下。
三途趴在柔軟地毯上,認真道:「俗話說得好,在哪裡摔倒,就在哪裡多趴一會兒。」
白漪很是疑惑:「精神力擬態時,你不是很正常嗎?」
三途哀怨地看著她:「那時候,我可以飛呀……」
會飛幹嘛要走路,它又不是傻。
它家宿主難得的沉默了。
小傢伙心裡敲響警鐘。
這種氣氛!它家宿主一定憋著大招!
果不其然,它聽到自家宿主幽幽一嘆:「是我的錯,我太溺愛你了。」
三途:「咩???」
它聽到了啥?!
溺愛?有咩?
難道不是恐嚇驚嚇嗎?!
「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我決定讓羅爾來教你走路。」白漪接著道。
畢竟,她要休息,羅爾不用。
將滿心不可置信的三途遞給羅爾,她心情極好地關上房門:「羅爾,三途,晚安。」
三途:你回來!我還是個寶寶!我也要睡覺!!!
夜色已深,羅蘭皇宮某處,暗淡的人造月光光芒撒在地面之上。
樹影婆娑,仿佛張牙舞爪的惡魔。
「人體實驗?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男子壓抑著暴怒的聲音在暗處響起。
他的對面,身形乾瘦的老者哼笑道:「你也沒問我啊。」
白昊表情猙獰:「你!」
老者傲慢地看著他:「就你也想和那個小瘋子斗?你也配?」
前幾日的卑躬屈膝完全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輕蔑。
被韋德激怒,白昊怒氣沖沖地拔出腰間的粒子槍,將槍口頂上他的額頭。
他咬牙切齒道:「不過是個喪家之犬,也有資格來嘲笑我?」
韋德絲毫不慌:「你覺得,以你父皇的城府,怎麼可能會讓我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進皇宮?」
白昊動作瞬間僵住。
這時,一道冷硬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太子殿下,陛下讓屬下來接韋德大人過去。」
韋德冷笑著拍掉白昊的槍,轉身就走。
白昊認得來人,皇家親衛隊隊長,他父皇最信任的人。
等到韋德從皇帝那裡回到自己的暫住處,還沒進門,一個麻袋兜頭套下。他後腦勺一痛,瞬間昏迷過去。
無情冷酷無理取鬧的某宿主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得十分香甜。
用一晚上馴服了自己的四肢,三途乖巧地趴在白漪門口,等待自家冷酷無情的宿主起床。
自家宿主的房間門被打開,出現在門口的人又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裝束,在腿上蓋了一張毛毯。
見此,三途眼前一亮:「又要搞事呀!」
那個「又」字就很靈性。
白漪彎腰將它抱在懷裡,rua了一把它的毛。
她輕笑道:「不搞事,清理門戶。」
「夭夭美人在下面等宿主呢。」三途乖巧地匯報著。
白漪點頭,眸底微涼。
與羅爾告別,一人一統被等候的白夭接走。
上了懸浮車,白漪接過白夭遞來的特調營養液,表情冷淡:「拷問得如何了?」
白夭:「韋德嘴緊。另一個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不過他知道的也不多。」Πéw
「嘴緊?」少女漫不經心地笑,笑意不達眼底,「我倒想看看,嘴能有多緊。」
作為跟了宿主98個世界,也算是見過世面的統,三途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暗自替那人默哀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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