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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歸京 - 第95章 父子字體大小: A+
     
      說到此處,屋內的裴十柒接連咳嗽了好幾聲,每一聲都仿佛要把肺咳出來一樣,聽的梁國公眉頭緊皺,滿眼都是心疼。

      待傳話的公公離開,裴十柒一把掀了被子,熱的她拿起扇子就是一頓扇,探著頭露出半張臉:「人走了沒?」

      裴昭行回答:「走了,大哥親自送他出去的。」

      「走了就好。」裴十柒想到薛騁告誡她的話,今日馬皇后就來請她進宮去,實在是細思極恐。

      「你們也真是的,什麼時候想了這麼個法子?」

      「大哥提的,也是實在沒法子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裴十柒抬頭看了看天色:「只怕此事還沒完。」

      公公回宮復命,將此事說了個清楚,建陽帝一聽看向了馬皇后。

      馬皇后立時說道:「既然裴姑娘病了,那就賞賜她一些吃食吧,你去把三皇子叫進宮中,再準備一些吃食點心送去梁國公府,另外再派一位太醫,給裴姑娘好好查查是什麼毛病。」

      雖然她未明說,但她的手下可完全聽懂了她的話。

      薛騁接到叫他進宮的旨意,心中暗想建陽帝終於是等不了了,收拾齊整後進了宮中。

      行過禮後,建陽帝笑著讓他起身,眉目一派平和刺向,仿佛這薛騁是他多麼心愛的兒子。

      如果不是受了這麼多年的冷眼和委屈,薛騁或許還真會信了他這位父親。

      「因為你姑母的事,朕知道你這些天一直操心著,吃不好睡不好的。」建陽帝試探著說:「給你建府的事,朕已經提上日程了,皇子府已經準備好,只差一個合適的好日子。」

      薛騁雙手一拱:「兒臣,謝父皇。」

      「這是你應得的。」建陽帝說完了自己能給的小恩小惠,接著說:「你姑母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了,朕和沈卿他們已經談過,你姑母畢竟是皇家血脈,也是一手扶持朕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因此案重罰於她,只怕先帝和母后在九泉之下難以安息。」

      「那父皇打算如何處置?」薛騁抬起頭問。

      建陽帝頓了頓,回答說:「朕想著她在京城住了幾十年,乍然離開京城這麼好的地界兒,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大的懲罰了,所以先打她二十板子讓她長長教訓,然後讓她遷出京城,住到外頭的封地去。」

      這個處罰是薛騁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但他已經有了準備,畢竟大理寺卿他們已經和他說過了。

      他直言道:「父皇請恕兒臣不解,這處罰的是否太輕了些?」

      建陽帝就知道他的這根木頭兒子輕易不會順從於他,笑了笑說:「朕方才已經說過了,她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功過相抵。」

      「兒臣在江山社稷上並未看出姑母有何功勞,相反,這些年姑母在京城的名聲愈發不好,成日惹是生非,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是父皇您的親姐姐,手下培養了一大批人,心甘情願替她賣命替她做那些見不得陽光的事,父皇說她能功過相抵,兒臣實在是覺得荒謬。」

      「你!」建陽帝嘆了口氣:「朕知道,你是在為追殺的事生她的氣,可你怎麼能夠確定那伙人就是她指派的呢?沒有證據不可冤枉上親,這些你都忘了嗎?」

      薛騁不卑不亢的說:「父皇去查的,是死後的刺客,兒臣面對的,是死前的刺客,他們一個比一個勇猛,訓練有素直奔人證的性命而來,兒臣知道靠這件事懷疑姑母父皇總能找到藉口替姑母辯解,但事實擺在這裡,那不是混淆視聽能夠成功的。」

      「夠了!」建陽帝一拍桌案:「朕是君是父,你就是這麼同朕說話的?」

      薛騁掀了衣裳跪好:「父皇息怒,兒臣這些年生長在宮外,進宮此事屈指可數,因此對朝中禮儀不甚了解。」

      「你這哪裡是對朝中禮儀的不了解?方才你可是親口所說,怪朕偏私你姑母。」

      「兒臣的確怪父皇這一點。」

      原以為薛騁會給自己留後路,沒想到他直接這麼說,去的建陽帝想吐血。

      他抬手指著薛騁:「你們要朕查,朕派人調查清楚了,你們要朕處置,朕也按你們的意思處置了,還想怎樣!」

      「兒臣要的,是那些百姓泉下有知,能夠安息!兒臣要的,是世間不會再有人做這樣的惡事,有姑母為例,他們知曉皇親國戚犯錯了照樣按律法辦事,以後誰還會用這種下作的方法害人?兒臣要的,是惡因結出的惡果被她自己所吃,父皇若不重罰於她,哪裡能安撫朝野民心!」

      「你給朕住口。」建陽帝瞪著他說:「你姑母,那是為了朕才煉製長生不老丹藥的,過程中的確與百姓處的不和睦,那出發點也的確是好的,朕不念及其他,只念及她的苦勞,想再給她一次機會,有錯嗎。」

      薛騁不卑不亢的回答:「有錯,父皇錯就錯在,對姑母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這次高高舉起輕輕放過,下一次姑母不知還會幹出什麼樣的事來。」

      聽薛騁說自己有錯,建陽帝血衝上了腦子,氣的他手抖。

      這些年來,誰敢說他錯了?除了白老太師那個老頭子,反正也沒幾年活頭了,建陽帝並不將他放在眼裡。

      可薛騁,他是自己的兒子啊,又不是師尊長輩,有何不能教訓?

      於是建陽帝舉起桌上的鎮紙,狠狠砸向了薛騁:「不忠不孝的東西,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鎮紙砸在薛騁肩膀上,很疼,但是薛騁一聲沒吭。

      「朕叫你進宮來,本就是為了告訴你,誇獎你,可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對得起朕對你的提拔之意嗎!既如此,你封王建府的事,就往後耽擱耽擱吧。」

      看出來建陽帝的威脅之意,薛騁大大方方的磕頭道:「是,父皇。」

      「怎麼,對於自己能否封王,你就一點也不在意?」建陽帝臉微側,眉微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薛騁回答道:「這些年比兒臣年長的,比兒臣歲數小的,基本都有了自己的封號自己的府邸,兒臣並不著急,因為已經這樣過了這些年,有與沒有對兒臣來說都不要緊,沒有也能活,有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朕有意施恩與你,對你而言卻只是錦上添花?」建陽帝心裡實在氣憤,對這個兒子再無一絲的好感:「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性子,朕還不如讓你就此遺落民間的好,省得讓你在朕的面前給朕添堵。」

      「當年兒臣生在冷宮,父皇若是想讓兒臣活下來,又為何要在母后即將臨盆時將她打入冷宮?後頭兒臣命硬,從鬼門關里闖了一遭活了下來,慢慢長大成人,父皇這才願意正眼看兒臣,其他皇子生來就受您的恩養,但兒臣不同。」薛騁大聲道:「今日所言,並非是抱怨,也絕非是不悅,只是兒臣想告訴父皇,那些對於其他人來說分外重要的身外之物,於兒臣而言,也就只是個身外之物,不曾被放在眼中半次,所以父皇可以放棄用這件事逼迫兒臣妥協了。」

      建陽帝沒想到這個自小沒受過自己重視的兒子竟然是個這樣的性子,氣惱之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的欣賞,但這份欣賞很快被他的惱火吞噬。

      他說:「你要知道,在京城之中,沒了朕的庇護,你會有多慘!那幫拜高踩低的人,你當他們是好相與的?朕明里暗裡護了你多次,你自己心裡要有個數!」

      薛騁表情閃過一絲迷茫,他想不通建陽帝怎麼有臉說這樣的話。

      被自己的弟弟推入湖中,是被蘇綻青所救,自己受刺客追殺,是靠著自身武藝一刀一劍拼殺出來的,他建陽帝作為父親,卻從未盡到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與義務,今時今日說這樣的話,實在讓薛騁震驚。

      看薛騁沒說話,建陽帝誤以為自己將他震懾住了,語氣也就緩和了些許:「你與朕的父子之情,朕哪裡能不放在心上?只是你姑母他自幼幫襯朕,替朕解決了許多麻煩,否則這世上都不會有你,你也該感恩才是。」

      「兒臣應該感恩什麼?感恩她為了一己私慾,殘殺了那麼多無辜百姓?感恩她買通各位官員為自己賣命,攪渾了朝廷的水?還是該感恩她為了滅口派出幾十殺手,放火企圖將兒臣燒死?父皇,說這話時,您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放肆!」

      「兒臣不是放肆,兒臣只是就事論事,父皇若是能將兒臣方才提出的疑問一一解答,那兒臣也未嘗不可感恩於她,但她做錯事在先,殺人滅口在後,這讓兒臣無法容忍!」

      「薛騁!」建陽帝氣的握緊拳頭:「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朕竟不知,自己有個這樣厲害的兒子!你想怎麼做?」

      薛騁抬起頭來:「兒臣要陛下,重則姑母,按照律法行事,賜姑母斬首之刑!」

      建陽帝腿一軟差點跌坐在椅子上,猛地一拍桌子:「不可能!」

      「父皇這麼做,是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了?也不拿臣子的性命當回事,甚至不在意兒臣這個與您血脈相連的人死活?」

      「兒啊,你怎麼這麼死腦筋?那群老百姓他們知道什麼!」

      「梨花村的疫症鬧的人心惶惶,現在街上還有許多人議論,他們如何不知道!」

      建陽帝壓低嗓音道:「可他們並不知曉這疫症是從何而來,也不知此事與你姑母有關啊。」

      薛騁聞言有些震驚,雖然心裡清楚自己這位父親是個什麼人,但聽見建陽帝親口這樣說,薛騁還是無法接受。

      他站起身來,大聲斥道:「父皇身為皇帝,應當把老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您如今為了姑母一人,放任那麼多死去的無辜百姓不管,這對得起您的帝王身份,對得起效忠於您的臣子,對得起那些擁戴您的百姓嗎!」

      建陽帝再難忍受。

      他最介意的,就是有人來挑戰他的皇權,說他錯就是最大的錯!

      憤怒加快了他的步伐,讓他走向薛騁,一巴掌狠狠打在薛騁的臉上。

      哪怕薛騁常日練武,身體健壯,也被這結結實實的巴掌打了一個踉蹌。

      「你為臣為子,卻不忠不孝,你該當何罪!」

      「兒臣只是實話實說,兒臣無罪。」

      「好啊,好你個無罪!那你告訴朕,如果朕執意不處置長公主,你還能如何!」

      薛騁看著建陽帝說:「兒臣不能如何,兒臣不會在暗中做任何事,但其他百姓有必要知道真相。」

      建陽帝又一巴掌打上去,薛騁就站在原地,挨了這巴掌。

      「你這麼做,是執意要與朕作對了?」

      「兒臣沒有這個意思,兒臣也勸父皇,莫言寒了百姓們的心。」

      建陽帝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危險,他伸手捏住了薛騁的喉嚨,嗓音陰沉的說:「兒子啊,你要知道,朕在這個位置有多麼的不易!倘若你能夠理解,你就該知道朕為何這樣選擇。」

      薛騁冷笑了一聲:「兒臣無法理解,也不願理解。」

      「裴晟家的那個丫頭,和你走的實在是太近了。」

      聽見這話,薛騁瞳孔猛地一縮,建陽帝鬆開手來,他忙問:「裴姑娘?裴姑娘與兒臣只是好友,最近也不過知己,沒有半分男女之情!而且兒臣心裡有人,父皇您是知道的!」

      提起那個姑娘,建陽帝猛的轉身:「蘇冶家的丫頭嗎?她是罪臣之女,你還惦記她做什麼?不過朕也看透了,那裴十柒和蘇綻青性子極像,沒準兒你在這霧裡看花,心裡又多住一位呢!」

      薛騁眼見解釋不清,著急道:「父皇何苦往兒臣的身上安這樣的事?兒臣欣賞裴姑娘個性灑脫,是個豪放善良之人,除此以外對她再無其他情感,兒臣可對天發誓!」

      「好啊!朕要的就是你的對天發誓!」建陽帝看向薛騁,眼神似一條盤旋在山洞內的毒舌,發狠道:「既然朕的好兒子心裡沒有她,那朕將她殺了,想來你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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