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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歸京 - 第55章 斷息散字體大小: A+
     
      馬賦祥這一趟,自然是什麼有用的也沒打探出來,反而留在長春侯府,當了半年朱城的靠山,勸長春侯對待孩子不要那麼嚴厲,等走出長春侯府時,累的馬賦祥是口乾舌燥。

      確認馬賦祥離開後,朱城站在父親身側,說道:「父親,他好歹也是朝中大員,又是皇后的兄長,咱們這麼糊弄他,是不是有些冒險了?」

      對此,長春侯只是淡淡道:「他雖為朝中大員,被皇帝成為國之棟樑,可他卻沒為朝廷辦過什麼實實在在的好事,反倒是幹了不少髒事兒,這樣的國之棟樑不要也罷,你日後可不准與他學。」

      朱城知道自己從前因為年輕氣盛做錯了一些事,此事羞愧的低下頭去:「兒子知道了。」

      長春侯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許多年前他與蘇冶在老家見過一面,二人那時是初次見面,就如同相識多年的好兄弟一般把酒言歡,直說相見恨晚。

      那時他與蘇冶約定了,等回到了京城,一定要去蘇家拜訪。

      可誰知,那次一別,二人竟然再沒見過。

      蘇冶不停的被朝廷派出去,他也在老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耽擱下了不少時日,當他要動身舉家搬到京城前,蘇冶卻被處死了。

      薛騁聽說了馬賦祥登門長春侯府的事,只是他現在要尋找劍柳閣的行蹤,沒辦法親自給裴十柒傳遞消息,只能讓丁釗過去。

      霽月居內,最近的天氣忽冷忽熱,快到十月份了,草葉被秋風一吹,嘩啦啦作響。

      裴十柒坐在院中,端著一碗山藥燉梨湯,看著蕭瑟的秋風將落下的葉子捲起,心裡想的事亂糟糟的。

      「姑娘多喝些吧,這個季節容易上火鬧病,山藥燉梨湯,生津止渴,養而不燥,最適合姑娘了。」秋光在一旁說道。

      裴十柒嗯了一聲,看向身邊的流螢,小聲問:「最近天氣忽冷忽熱的,銀杏巷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明日你到銀杏巷旁的姚家巷,找兩個小乞丐過去打探一下消息。」

      流螢給裴十柒的身上披了一件薄褂子:「婢子明日便去,算計國公爺的人,姑娘可想好法子了?」

      「盡人事,聽天命吧,消息既然已經帶到了,父親那邊想必會有所行動。之前他怕殺了藺如風反而會壞事,所以一直留著他,如今藺如風是說什麼也不能留了,他心裡明白的。」

      到了夜間,馬賦祥得知梁國公抓住了藺如風,氣的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揪著那傳話的小廝說:「什麼!這是真的假的!」

      「小的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騙老爺您一句啊!人已經被處理掉了,屍身大張旗鼓的被朝廷收走,梁國公不知何時派人通知了京城裡的人,這會兒藺如風的屍身已經進京了!」

      「難道就沒人說裴晟與罪人親近?」

      「之前那些風聲,說到底也沒個實際,那幫人傳著傳著,慢慢就無人應答了,現在京城風向大變,都在疑惑覃輪死而復活這件事。」

      馬賦祥一下坐了下去,內心不安道:「怪不得我感覺事情蹊蹺,原來就蹊蹺在這兒!裴晟此人見過覃輪不假,但就那麼匆匆一面而已,還被覃輪所逃脫了,覃輪的臉第一次出現在大眾面前,就是被處死的那天,裴晟遠在京外剿匪,我當他不會記得覃輪的長相,如今想來,他怕是早就知曉有人在利用藺如風算計他了!」

      「老爺,如今可怎麼辦?」

      馬賦祥一聲怒吼:「我能怎麼辦!好在現在還不算多麼糟糕,總有挽回的餘地!告訴我們的人,在京城宣揚梁國公是聽見有人議論此事,才把覃輪殺了自證的,事情鬧大了皇帝自然會懷疑,他是個多疑的人,我再讓瑞王等人在他耳邊吹點風聲,不愁裴晟不倒!」

      在馬賦祥不知道的角落,薛騁已經來到了京外的一間莊子,院內站著一個正在餵雞的婆子。

      婆子見到他,似乎是有些疑惑,同他說道:「你來找誰?我們當家的不在。」

      「並非是找旁人,而是找您。」薛騁推開了柵欄,走近院中。

      那婆子似乎是怕雞鑽了空子溜出去,連忙起身去關柵欄,匆忙間頭上的布被風吹開一角,露出了脖頸上的疤痕。

      「既然是找我,那你就進來吧。」婆子將柵欄門關嚴後,把餵雞的盆子隨意擱置在了井邊:「看著你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我這家中粗茶淡飯,怕是難以招待。」

      薛騁等她走到前頭,跟在她身後說:「我來是有些事情,不需要招待,進去說罷。」

      進入屋內,房間十分昏暗,畢竟已經入夜,尋常人家不願意點那麼多蠟燭,只兩支蠟燭,孤零零的撐起整間屋子的光亮,顯得有幾分落魄。

      婆子端起其中一盞蠟燭,將蠟燭放置在桌面上,又給薛騁倒了一杯早就涼透了的茶:「不知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薛騁接過茶杯,卻並沒有喝,而是反問道:「從前您答應過的事,不知今時今日還是否有用?」

      這話讓婆子微微一頓,接著淡淡笑道:「我答應過的事多了,我還答應鄰居等兒子娶媳婦那天,將院裡的雞殺了燉湯分他們呢,結果這麼多年了不還是沒兌現。」

      放在被人身上,或許是一句自我調侃,但薛騁卻明白,這是在試探他。

      因此他十分自然的說道:「這自然是成不了的,畢竟您老年歲已高,早就不是適合生育的年齡了,身下只一個女兒,哪裡會有能娶兒媳婦的兒子呢。」

      聽見薛騁如此說,婆子有些生氣,又似乎是鬆了口氣。

      當年借來的恩情,看來終於到了要還回去的時候了。

      「公子既然對我如此了解,我卻對公子所知甚少,還請公子明示,你到底是什麼人物?」

      薛騁沒急著自報身份,而是說道:「二十三年前,您懷著身孕,被一伙人追殺,馬車側翻在路上,您命懸一線,是從前的皇后娘娘路過救了您,當時皇后並未向您隱瞞身份,而是利用自己陪同皇帝出遊的時機將您救下,藏在宮婢堆兒里,帶回了宮中養傷。」

      婆子抬起渾濁的眼睛,苦笑了一下:「看公子的年齡,恐怕還沒有那些舊事的長,卻知曉的這樣詳細,看來是宮中的人了?」

      薛騁繼續說:「您因那次追殺傷了身子,拼死產下一女,接著被太醫診斷此生不會再有生育的可能,而您的夫婿也因為掩護您被亂刀砍死,這些事我都知曉。」

      「能了解的這麼多,公子莫不是舊人的兒子?」問完這句,婆子似乎是想通了什麼,頓時瞪大了眼睛,起身便要跪下:「請受我一拜!」

      「我今日前來,並非是用這些陳年舊事狹恩求報,當年的恩情我母親出於良善,也從未想過您回報些什麼,您千萬別這樣。」

      婆子頓時老淚縱橫,語氣悽慘道:「先皇后死的慘啊!當年我在宮中產女,坐月子的時候聽聞先皇后有了身孕,當時胎還未坐穩孩子便掉了,因此傷了身子,後來我出了宮,又聽說她有了身孕,心裡頭替她高興,哪裡能想到孩子還未出生,她便被打入了冷宮!」

      薛騁嘆了口氣:「十多年了,宮裡的人都像是被剪了舌頭,這些舊事我無從打探,但我清楚我母親的無辜!」

      「先皇后當然無辜!」婆子的眼神陡然變的凌厲許多:「我出身江湖,前半輩子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後宮那些暗戳戳害人的伎倆我從不放在眼裡!先皇后第一次小產,我出了月子替她查了一番,發現是當今馬皇后所為!」

      這倒是薛騁沒有想到的。

      他知道自己母親不會無緣無故小產,背後必定有人暗害,可事情發生在他出生之前,他所了解的實在太少,想打聽也沒有門路,事情只能耽擱下來。

      沒想到如今有舊人提起此事,薛騁心裡復仇的火焰瞬間被點燃,忙問:「您怎麼知道?」

      婆子冷笑一聲:「我出身何處,先皇后知道,您想必也是知道的!劍柳閣這些年來精鑽劍術,從前卻是什麼都了解一些,我自己也會些醫術,給先皇后把了脈後才知她是中了斷息散,這東西並非讓人吃後便死,而是會無聲無息的斷了腹中子息,您能平安出生純屬是上天垂簾,心疼先皇后這些年所受的苦楚!」

      「斷息散?」薛騁眉毛微揚,覺得意想不到。

      「宮中沒那個東西,雖然宮裡害人落胎的毒藥千千萬,但能像斷息散這樣殺人於無形的東西,宮中還是沒有的!我發覺此事後,寫信給兄弟追查,發現馬家曾通過他們買過一兩的斷息散,馬家是何人的靠山您一定清楚,所以我斷定就是馬皇后害死了先皇后的第一個孩子!」Πéw

      薛騁聽完,忍不住慢慢攥緊了拳頭,眼睛緩緩閉上,接著又睜開。

      他知道母親被陷害進了冷宮是馬皇后的手筆,卻沒想到連自己未見過的兄姐也是死於馬皇后的手!

      婆子還在繼續說著話:「當時兄弟給我傳信不便,我只能抱著孩子出宮親自去了解打探,確認了馬氏做了這件事後,也曾寫信給宮中,想告訴先皇后。可那封信被莫名攔截了。」

      「您是如何知道它被截住了?」

      聞言,婆子的眼中閃過一抹哀傷。

      「因為就在信被寄出的第二天,一伙人襲擊了我當時所住的院子,我剛剛生產不久,體力沒完全恢復,手下也都死光了,我脖子被砍了一刀,卻因命大活了下來,但我那還在襁褓之中的女兒,卻沒能存活下來。」

      不知這是否與因果有關。

      先皇后的孩子,死於劍柳閣賣出的斷息散,這婆子的孩子,又死於買斷息散的人。

      或許當初劍柳閣不賣這個玩意兒,也不會衍生出後頭這種種事端。

      但旁人的過錯是無意鑄就,她馬皇后和馬家人的手卻真真切切沾滿了鮮血!

      婆子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直接哭了出來:「先皇后待我很好,她不可能動手殺我!當時我的院子只是暫住,地址也只在信中告知了她,若不是信被攔截,又怎會有那麼多的高手闖進來殺了我的女兒?我命大苟活於世,心中唯一的信念也無非就是替先皇后和女兒報仇罷了!」

      薛騁聽見這些,也眼眶酸澀的緊。

      母親的一時善念,卻導致眼前的人痛失骨肉,母親若是在天有靈,想必也會心中不安的。

      「母親她沒有忘了您,我今日能來尋您,就是因為母親身邊唯一倖存的小宮婢,她和我說了您和母親的舊事,所以我才來尋您。只是知道當年舊事的人實在有限,母親身邊的人盡數不在人世,就連那個婢女,也在我九歲大的時候病死了。」

      「真是可惜啊,先皇后那麼好的人。」婆子抹了一把眼淚,思緒回到了現在:「既如此,您今日來尋我,又是為了什麼呢?」

      薛騁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手中的茶水推到了婆子面前:「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的身份,這防人的手段便不需要用在我的身上了。」

      「您說的是,但是我見您不喝,想著您已經猜到了。」婆子端過茶水,將裡頭的東西隨手倒在了地上:「本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只是會讓人短暫的眩暈,這些年想要害我的人不少,總要有些防身的手段。」

      「今日我來尋您,是想讓您再次出山,替我找到您的哥哥,劍柳閣的閣主。」

      婆子對這個請求有些意外,轉而說道:「哥哥因為覃輪的事元氣大傷,已經開始著手選取新任閣主了,這個節骨眼,您找他有什麼事?」

      先皇后死了,女兒也死了,這婆子再沒了爭強鬥狠的心思,沉寂多年也鮮少與兄長聯繫。

      「不瞞您說,馬皇后及其整個馬家,又要開始害人了。」

      婆子聞言看向薛騁,吃驚道:「她如今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還想害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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