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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歸京 - 第44章 銀燭字體大小: A+
     
      還不等裴十柒回答,裴昭肆便對著金環一瞪眼睛:「現在正是鬧心的時候,你惹了我三妹妹不成?我早先便說過,你若是當差還不小心,我便將你趕出去,你拿我的話當什麼了!」

      「大公子饒命!」金環磕頭道:「婢子也不知道錯在何處,姑娘進院後便盤問婢子原先的東家,說婢子打扮不妥,婢子實在不知錯在何處。」

      裴十柒看著裴昭肆問:「大哥哥,這金環在你院中的幾日,你可有發覺她不對勁的地方?我詢問了她原先的東家,才知她是被朱姐姐家裡趕出來的。」

      裴昭肆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現在他們兄妹查的是同一件事,裴十柒既然懷疑金環,那肯定是有原因。

      因此他說道:「一個在院裡伺候灑掃的丫頭,卻整日在廊下守著,見我路過便同我搭話兒,我也知曉她安的是什麼心,只是近日事情太多,還未著手料理她。昨日打碎了我一盆很喜歡的菊花,跪在我跟前哭的是梨花帶雨,我也懶得懲罰她,她還說要懲罰自己,欲擒故縱的樣子看著便討人嫌。」

      原來如此。

      裴十柒以為是這金環付出錯了感情,裴昭肆是一塊不懂情感的木頭,現在才知金環用盡心思想在裴昭肆跟前露臉,人家卻懶得看她一眼,只想在事情了結後,著手將她趕出去。

      「我方才詢問了其他的婢女,都說你平日裡說話甚少,怎的見著我大哥哥話卻多了起來?」裴十柒微微俯下身來:「想成為我大哥妾室的女人多了,但我大哥哥潔身自好,成親之前絕不納妾納通房,我勸你最好死了這份心!」

      聯想到今日所查之事,裴昭肆腦中轟隆一聲,與裴十柒輕聲道:「你這一問我倒是想起了,前日看見她從屋內出來,我問她進去做何事,她說修剪了新花幫我搬進去,這恐怕不對勁吧。」

      兄妹二人對視著,眼中流出了同一種答案。

      裴十柒淡淡轉頭,掃了一眼金環,忽然笑了一下:「罷了,同為女子,誰還沒個攀高枝兒的心思?今日我饒你一命,你就到我院裡伺候吧。」

      「三妹妹!」裴昭肆被嚇了一跳:「有這樣心思的人,不適合留在你的身邊啊。」

      「無妨,大哥哥不必操心。」裴十柒看著秋光說:「把金環的東西收拾一番,你親自去。」

      金環一聽這話頓時慌了起來:「謝姑娘抬愛,婢子東西又雜又亂,只怕其他姐姐收拾不好,還是讓婢子親自去吧!」

      裴十柒卻半點也不上她的當:「你到國公府不過五日,平日裡的穿戴由國公府發放,你自己能有什麼又雜又亂的東西?莫不是你這丫頭偷了大哥哥的什麼值錢物件兒?」

      「沒有沒有,婢子沒有,只是怕累著伺候姑娘的姐姐!」

      「那便不用廢話,乖乖同我回霽月居!」

      秋光留在金環的住處收拾,而金環則與裴十柒一起走在回霽月居的路上。

      半路上路過湖邊,裴十柒用力將金環往湖中推,金環下意識自保,猛地一個轉身,一掌打在裴十柒的肩膀上。

      接著,她意識到自己露餡了,想要說些什麼找補,卻聽裴十柒冷笑一聲:「果然是你!你看起來柔柔軟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原來也是個練家子啊!」

      「姑娘,婢子沒有!」

      「沒有,那你就去給我死!」裴十柒衝上前去,招招式式都是奔著取金環命而去,金環退無可退馬上就要掉落湖中,被逼無奈一咬牙只好與裴十柒廝打起來。

      一直跟著兩人的裴昭肆看準時機一把扣住了金環的手腕,將她的手背在她的身後,疼的她齜牙咧嘴,接著一腳踩在她的膝窩,讓她單腿跪在地上,再無可逃跑的可能。

      「大哥哥,看來在府中攪弄的就是這個內賊!」裴十柒說道:「只是不知是否還有別人,先帶回去慢慢審。」

      暗屋之中,只點了一盞蠟燭,金環全身被繩子捆住,一動都動彈不得,難受的很。

      而裴昭肆和裴十柒兄妹兩個,都坐在她的對面,眼神不善的看著她。

      「說,你是誰派來的,到國公府是為了什麼!」

      「大公子,婢子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我雖憐香惜玉,但也不是只一味的不傷女子,你若是還不交代實情,我便會讓人在你身上動刑!你不必裝傻充愣,我隨父親上戰場殺過敵,也曾隨父親一起審問過敵國細作,想治你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說罷,外頭的家丁進來,一個捧著燒的正旺的炭盆,另一個則手持長鞭,將長鞭往鹽水裡一泡,摔在地上的聲音格外響亮。

      金環哪裡遇到過這個陣仗,嚇得牙齒打顫,大氣都不敢喘。

      裴十柒也說道:「我勸你實話實說,我們必會放你一條生路。」

      「婢子真的是冤枉的,婢子什麼也不知道啊!」

      話音剛落,裴十柒抽出靴中藏著的匕首,抬手一甩匕首便直奔金環而來,嚇得金環尖叫一聲側過頭去,眼睛閉的死死的,耳邊響起了刀尖兒插入木頭的響聲。

      好半晌以後她才敢睜眼睛,只見那把刀柄上雕著花紋的匕首正釘在綁著她的木頭上,距離她的鼻樑不過兩寸。

      「不說實話的人,在我手上只有死路一條,這次可惜了,下一刀我一定能扎中你的腦袋!」

      金環被擊潰了所有的防線,滿頭冷汗的說道:「大公子,三姑娘,我什麼都交代,只求你們可以放過我一條生路!」

      裴昭肆沉聲道:「只要你知無不言,我們不會殺你。」

      金環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原先確實是在長春侯府伺候的,不過是有人指使我到那兒的,讓我暗中觀察新搬到京城的長春侯府一家,有什麼情況隨時上報,最好能成為二公子朱城的妾室,這樣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就更多。可惜我還未成事便被長春侯夫人發現,將我趕出了長春侯府。」

      「那個指使你的人是誰?」裴昭肆問。

      「我也不曉得,連是男人女人都不清楚,只是他的手下來與我們見面。」

      裴十柒立馬問:「我們?看來此事不止你一個人所為啊!」

      金環咬了咬嘴唇,想到了耳旁的刀子,她也不得不說實話。

      「我自小和幾個姐妹一起習武,後來稍大一些被送往各個府邸,暗中打探消息或者做一些小事,能成為妾室便能永遠留在那兒打聽更多,沒能成為妾室的便會被送往下一處宅子。」

      這件事的龐大,有些超乎了裴昭肆兄妹的想像。

      裴昭肆喝了口茶水繼續問道:「你們在哪裡練武,你又是什麼來歷。」

      「我無父無母,幼時一直在京外居住,教我們練武的是個男子,和我們同一撥的姑娘也都是無父無母的,還有一些是被擄來的。」

      這個情況,是兄妹兩個誰都沒想到的。

      這些姑娘,都是可憐人,自小被當做棋子培養,長大了送去各府打探情報,還有被迫給別人做小妾,聽著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那你可知道還有一些姑娘比送往了哪個府上?」

      「我不清楚具體是誰,但京城中的官員府邸大多都有,有的是已經做了小妾,有的已經生了孩子,還有的像我一般依舊在做伺候人的活計。」

      說到此處,金環的心裡有些難受。

      她是家裡頭失了火,父親救她和母親逃出來,自己卻被壓倒在房梁下,母親也染上重病,在顛沛流離的七月里被餓死在路上,而她當時年僅八歲,被那個組織收養了去。

      依稀記得那天月亮很圓,她被帶進一處院子,裡頭關了許多和她年齡相仿的姑娘,還有一些比較小的,不過四五歲,進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脫了衣裳檢查,確認身上沒有醜陋的疤痕或是胎記、樣貌是否醜陋、有無殘疾等等。

      在那個院子裡練了五年,十三歲的金環被送到了從前的長春侯府,打探了兩年消息,那家的老爺被建陽帝送去了外地外任,接著長春侯府就住進來了。

      再遠的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在院子裡的每一天都十分難熬,天沒亮就會被一個婆子用掃帚趕著去練功,每日吃的是青菜和清粥,為的是不讓她們發胖,到了下午要學青樓做派,她記得因為自己學的不夠好,連著五天沒有晚飯吃,還是與她同住的姑娘塞給了她半個饅頭。

      後來那姑娘死了,實在收不住想要逃走,卻被抓回來活活打死在她們的面前,屍首就扔在院中,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她發爛發臭,蒼蠅驅蟲爬滿了她的身體,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逃走。

      說完這些話後,外頭已經是傍晚了,裴十柒聽的心裡不舒坦,對金環說道:「你從前過的這般不好,為何到了府中做婢女,還要受他們的掌控?」

      「他們有冊子在手,誰去了哪個府邸,在哪個院子伺候,他們都是知道的,我們不敢逃,更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怕被他們暗殺掉。」金環後怕道:「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就沒有生存的權利。」

      「我們國公府里還有沒有你的人?」裴昭肆最後問了一句:「我父親書房和臥房裡的東西,是否是你藏的?」

      金環頓了頓,說道:「還有一位,比我早幾年到了國公府,國公爺書房和臥房裡的東西都是我藏的,是一些書信,但我不認得字,所以寫了什麼我不清楚。」

      裴十柒聞言坐直了身子:「另一個是誰?」

      問完此話,屋內好一陣寂靜。

      金環和那姑娘同吃同住了三年,兩人是可交心的好友,後來她被送去長春侯府,而那個則到了梁國公府,二人便沒再見過面,還是等她來到梁國公府後才見到的。

      看她沉默,裴十柒猜到此人的身份不會簡單,否則她不會說了那麼多事,卻獨獨隱瞞這一點。

      「難不成,是我身邊的人?」

      金環閉上了眼睛:「姑娘,您若是能答應婢子,不取她的性命,婢子就可以告訴您她的名字。」

      「你說就是,我不會殺你,自然也不會殺她。」

      「是銀燭,就在姑娘的霽月居伺候。」

      這話讓裴十柒瞬間站起身來,她怎麼也沒想到,霽月居最得力的一等婢女之一的銀燭,竟然是外頭的人送來的內賊。

      不解,憤怒,接著便是慶幸,慶幸自己一直防著其他人,慶幸自己的事銀燭毫不知情,否則她只怕早就受了算計了!

      走回霽月居的這一路上,裴十柒步伐沉重,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

      她深知這些姑娘的可憐,但若是完全原諒她們,又似乎是做不到。

      秋光不知裴十柒發生了什麼,看她這般樣子,將她扶住後說道:「姑娘盤問了一個下午,想必是累的沒有精神了,等會兒回到院子裡,婢子給您少些熱水泡泡腳,解解乏吧。」

      「好。」裴十柒輕聲說:「等到了霽月居,你讓銀燭來見我。」

      此刻的銀燭正在房中縫補著衣裳,前些日子裴十柒誇她繡在荷包上的蟋蟀十分靈動可愛,她瞧見裴十柒的衣裙上劃破了一道小口子,便想著縫補一下,繡一隻小蟋蟀上去。

      秋光來找她,要她端著熱水進去伺候,銀燭放下手裡的針線活提上熱水壺進了屋內,邊忙活邊說:「姑娘出去一整日,看著就沒精神,婢子準備了一些點心,您等會兒吃了墊墊肚子。婢子記得再過幾日您便要來月事了,這段日子可要當心些,別著涼了。」

      看著銀燭喋喋不休,頭都不抬的忙碌著,裴十柒的心裡五味雜陳,最終還是說道:「你跪下,我有話問你。」

      銀燭也不知裴十柒這是怎麼了,她跪了下來,兌好了熱水伺候裴十柒洗腳:「姑娘有什麼話就問吧。」

      「從前和你一起習武的金環,被我抓住了。」

      這一句話,就如同憑空炸響了一個雷,讓銀燭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驚愕的抬起頭來,仿佛又看見了那陰暗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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