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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歸京 - 第42章 恐慌字體大小: A+
     
      「所以他如果不是覃輪,那他究竟是誰呢?方才微臣瞧著他的樣子,有刻意掩飾的嫌疑,而且他和覃輪長的實在是相像,這肯定不對勁。」

      如果只是相像,他自知自己清白,便不會那麼心虛,因為真正的覃輪已經死了。

      薛騁一時之間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淡淡的回答道:「他若不是覃輪,那就只可能是藺如風了,只是這名字也可能是假的,至於藏身在這新兵營中,肯定是有所目的。」

      與此同時,京城之中忽然泛起一個說法,說是惡貫滿盈的覃輪還沒有死,而是被梁國公藏在了新兵營,要利用他攪渾京城。

      這個說法並非空穴來風,說起這件事人人都有證據,有的說是自己在新兵營的弟弟親眼所見,有的人說自己的表哥在新兵營當差,看見過梁國公和覃輪密謀。

      甚至還有人說,之前死的人里,不止有尋常的百姓,還有一些官員,是梁國公在利用覃輪剷除異己,後來造了覃輪假死,幫助他逃脫罪責。

      遠在京郊的梁國公不知曉這些,可裴家人聽見這話卻心慌的很。

      裴十芳原本打算到梁國公府去,卻被杜氏給攔了下來。

      「傻丫頭,最近京城的風聲緊,你還敢往梁國公府去!」

      裴十芳不知此事的嚴重,還問道:「這件事和大伯父有什麼關係?」

      杜氏瞪了她一眼:「若此事為真,那你大伯父犯的可是欺君的大罪,之前死的那些百姓和官員,可都要算在你大伯父身上的,就算此事為假,朝廷也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他,恐怕最近就要嚴查一番,你近些時日就別往梁國公府去了,咱們先看看風聲。」

      一聽母親這樣說,裴十芳也有些慌了:「那大伯父若是出事了,豈不會連累我們?」

      「就你沒心眼,我已經打算將這宅子賣掉了,還有這些年從國公府拿回來的金器首飾,若是日後不好,變賣了這些東西,我們逃出京外,想來不會被連累。」

      畢竟兩家已經分家了,她們又是女眷,被連累是肯定的,但沒有本家人那般嚴重。

      梁國公府中,裴昭行氣的狠狠一摔杯子:「覃輪當年被處死時,父親還遠在千里之外剿水匪呢,這幫傳瞎話的人可真是胡說八道!」

      裴昭肆料到此事不會善了,說道:「既然能一日之間這麼多人討論,背後肯定是有人推波助瀾,我派出去的下人打探道,有人說父親位高權重,想收買些人假造覃輪的死容易的很。」

      這話聽的裴昭行心裡一驚,立馬低聲問道:「當初監斬覃輪的官員,是蘇冶啊!」

      「正是,既不是空穴來風,他們就定是奔著父親來的,而監斬官又恰恰是一年前被抄家滅族的罪臣,這樣下去父親恐怕也會走上蘇冶的老路。」

      門外的裴十柒聽見這些,也忍不住擔心起來,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蘇家人圍坐一起擔憂風言風語的時候。

      那時他們家也深信建陽帝不會輕信這些謠言,畢竟謠言只是謠言。什麼大哥投敵叛國,引誘數萬將士赴死,自己甘願成為敵國駙馬的話,蘇家人半個字都不信。

      但他們不信,卻擋不住建陽帝的多疑和自私,見朝中還有武將可用,乾脆將蘇家一刀斬了個乾淨,那時的蘇家血流成河,屍身斷肢滿院都是,起初蘇家人又哪裡能將這些風言風語看在眼裡?

      驚慌下,裴十柒緊了緊嗓子,進門說道:「父親還在京郊,這件事有必要讓他知道。」

      看見妹妹進來,裴昭肆不由想起了蘇家的那個嫡長女蘇綻青。

      當年她是那麼一個英姿颯爽陽光明媚的女孩,卻在全家男子被殺了個乾淨後,只拿了一根長笛,被發配邊關,最後慘死在發配的路上。

      這種事,絕對不能再發生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你不要摻和這種事,外頭世道亂的厲害,有我和你二哥哥在,沒人傷的了你。」

      「可父親還在外頭,若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趁著父親在外挑弄十分,等父親回來遇到這種局面,只怕是不好應對,我們應該未雨綢繆才是。」

      裴昭行覺得妹妹的話有道理,也說道:「三妹妹說的對,大哥,不然我騎快馬先趕去邊關,將此事告知父親,也好讓父親有個準備。」

      「不可。」裴十柒攔住了裴昭行:「既然有人刻意針對父親,趁著父親不在京城散播這些蠱惑人心的謠言,就算準了我們會出城將這件事告訴父親,他們也許會在出城後的路上埋伏你,二哥哥這一去很容易有危險。」

      「可我若是不去,父親回來了危險豈不是更大。」裴昭行有些鬧心:「我自幼跟著父親習武,也是上過戰場的,誰來我也不怕!」

      裴昭肆卻說:「三妹妹這話在理,所謂雙全難敵四手,虱子多了還咬死象呢,萬一對方派了好些高手,你這一去只怕是有去無回。」

      裴昭行失落的坐了下來,又煩又悶,狠狠的一捶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看著父親回來應對眼下這亂糟糟的局面嗎?只怕那時他人還未進京,便已經被扣上欺君的帽子了。

      看著他們二人的模樣,裴十柒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長春侯也是武將,我聽朱姐姐說他有親隨在新兵營中歷練,若是我去求朱姐姐,讓朱家的人幫忙傳個信兒,父親也就能知道了。那些人敢對我們梁國公府的人動手,卻很難想到長春侯府的人會幫我們。」

      裴昭肆猶豫了片刻:「朱玥會幫我們嗎?」

      「長春侯是正直的人,他知曉父親的光明磊落,不會眼睜睜看他深陷泥潭還不自知,況且我們幫朱家攔住過禍事,還原諒了朱城脅迫堂姐的事,想來他是會同意的。朱姐姐和我關係一直不錯,我覺得她不會是畏畏縮縮的人。」

      事態緊急,有這個方法只得快用,不然錯過了時機再說也就沒用了。

      但給朱玥送信的事,裴昭肆卻說什麼也沒讓裴十柒來做。

      按照他的話來說,現在梁國公府上下所有人,只怕都被盯著呢,裴十柒這一出去恐怕會有危險。

      深夜,裴昭肆來到了朱玥的院子,見裡頭的花枝樹影稀稀疏疏,能看出這長春侯府的獨女活的溫婉又瀟灑。

      朱玥最近也被這些有關於梁國公府的言論攪的頭疼,她想去看看裴十柒,但母親說什麼也不讓她去,甚至不讓她出門,這會兒正睡不著,便推開了窗子想要吹吹風。

      然而窗子剛剛打開,一道人影正站在窗外,嚇得朱玥一聲驚呼,外頭守夜的婢女連忙問道:「姑娘,您怎麼了?」

      看清窗外的人是裴昭肆,朱玥緩了一口氣,才說道:「無事,剛剛被熱茶燙了一下。」

      裴昭肆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開窗,這也將他著實嚇了一跳,雙手抱拳躬身輕聲道:「深夜來此打擾,嚇到朱姑娘了,我在此向裴姑娘賠個不是。」

      朱玥也同樣聲音放輕:「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家小妹讓我轉交給朱姑娘的信。」裴昭肆雙手將信奉上:「我家小妹說了,此時從現在看來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說法罷了,但若不加以制止,以後只會越傳越凶,恐怕還會惹的陛下降罪與梁國公府,所以這種關頭,朱姑娘若想保全自身不淌這趟渾水,她也是完全理解的。」

      通過她的話,朱玥明白了她的來意,將頭伸出窗子,左右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裴昭肆站在這兒,收下了信說:「你放心,我盡力而為。」

      「謝謝朱姑娘。」

      「十柒最近怎麼樣?」

      裴昭肆回答道:「這兩日她瘦了一些,也沒太睡好,胃口也不如從前了。」

      朱玥嘆了口氣:「我們朱家剛搬來京城不足一年,但當初蘇家的事,我們遠在千里之外也聽說了許多,我記得那時也是一股風聲先吹起來,甚至都吹到了我們那兒,當時誰也沒當回事,緊接著蘇家人連下獄都不曾,就被抄家滅族了。」

      「正因兩件事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家小妹才擔心這股莫名的風聲不簡單。」裴昭肆見朱玥身穿裡衣,半扎著頭髮,剩下的黑髮披散在肩膀,頭上一支朱釵也沒戴,便再次一拱手:「深夜打攪,我再次向朱姑娘說一聲道歉,朱姑娘早些休息。」

      「裴公子也要好好休息,替我轉告十柒,讓她別太上火。」

      裴昭肆去送信的這段時間,裴十柒睡不著覺,坐在院內想著最近的種種不對勁。

      先是莫名出現了和覃輪長相相似的人,接著便是建陽帝將梁國公派到新兵營巡查,一時半會又不准回來,然後京城之中便有了這樣的說法。

      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一切都與蘇家的結局走向十分相像,不由讓裴十柒後怕和緊張起來,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衣領,努力回想著蘇家當時還發生了什麼。

      正想著,流螢走過來給裴十柒披上了一件藕荷色的衣裳,輕聲說道:「姑娘快些休息吧,大公子武藝高強,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今晚我是睡不好了,心裡亂的很。」

      流螢想了一想,還是將今日所知的事告訴給了裴十柒。

      「聽堂姑娘院裡的人來報,說堂姑娘和二夫人聽聞那些說法,都不敢再來咱們府裡頭了。平日裡有什麼御賜的吃食布料,她們是耳朵也靈鼻子也靈,踩著時辰就到,如今有了這些對國公爺不利的說辭,她們便向鋸了嘴的葫蘆,話也沒有了不說,更不敢過來占便宜了。」

      聽流螢無意間說起這麼一句,裴十柒知道她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她在流螢的話里,捕捉到了一個之前被她忽視掉的細節。

      蘇家人在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家出了個內賊,後來言鴻澤帶人闖進來搜查,從父子的房間裡搜出了好多密謀的書信,這便是做實他們謀逆叛國的罪證。

      如果一切都那麼像,這一次是否也會有一個藏身於梁國公府的內賊?

      裴十柒的心猛地一跳,看向流螢問:「上一次堂姐進府是什麼時候?」

      「好多天以前了吧,姑娘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你去打聽一番,她進府時有沒有單獨去過哪,身帶了什麼東西,伺候她的人有沒有單獨行動過。」

      流螢很快去而復返,來到裴十柒身邊說道:「姑娘,婢子詳細的詢問了當日的門人,和伺候茶水的婢女,都說堂姑娘自打進了侯府後,就只在正廳坐了坐,接著就是與姑娘您一塊兒用飯,期間從未去過別處,而這段時間一直有伺候的下人在旁側,可確認她並未單獨離開過。而她帶來的下人,也都在門外候著,從她到直到她走都沒動過位置。」

      裴十柒聽完後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只是說道:「父親不在,這些事就只能靠我們來查,你明早詳細問一問,父親的書房、臥房等地方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去過,等我明日找大哥商量一番,將那些地方好好搜一搜。」

      當晚裴昭肆回到了國公府,沒敢去打擾裴十柒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裴昭行的院子。

      「大哥,怎麼樣,順利嗎?」

      「還算順利,沒被人發現,我回來時著重留意了一下,沒人跟著我。」裴昭肆渴的厲害,坐下後先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只是不知朱家人能否幫這個忙。」

      裴昭行嘆了口氣:「盡人事,聽天命吧,或許此事也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不好。」

      「去年蘇家的事,我們也曾議論過,覺得是謠言無懼,可後來蘇家被抄家滅族,這些謠言可功不可沒。」裴昭肆說:「現在不能掉以輕心,最近幾日你看住三妹妹,我怕有人傷了她。」

      裴昭行有些不解:「她若是一直在家中,誰能傷了她?」

      「凡事都要往最壞的地方考慮,萬一有人挾持了三妹妹,要我們做些什麼事,到時候我們豈不是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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