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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歸京 - 第36章 齊蘭香字體大小: A+
     
      寧壽長公主不信齊蘭香這份說辭,上前兩步道:「方才這般熱鬧你竟然不說,三皇子若是派手下救了你,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別是你幫著三皇子隱瞞竄了什麼說辭,死的人可是你的親堂哥!」

      齊蘭香見說不清楚,乾脆衝著齊通跪了下來,眼帶悲痛的說道:「大伯父!侄女和堂兄從小一塊兒長大,就像是親兄妹一樣,堂兄出事侄女的傷心不比您少啊!但即便是這樣,咱們也不能冤枉無辜之人才是。」

      對於齊蘭香這個孩子,齊通還是信的。

      他看著齊蘭香長大,若說自己的兒子不懂事,那齊蘭香就是太懂事了,懂事到他恨不能把齊蘭香當做自己的女兒疼。

      「若真像你所說,那三皇子方才為何不提?救了人本是好事,他這麼閉口不言,倒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齊通低沉著聲音說。

      齊蘭香抹了把眼淚:「大伯父上一次梁國公府的裴姑娘落水,京中人如何議論嘲笑,您並非不知道!三皇子擔心我也會因此壞了名聲,所以與我約定,此事不告知任何人,我只需要悄悄的換身衣裳收拾好,不會有人多注意的。」

      薛騁也適時說道:「本皇子只是好心,不想讓一條性命折在了湖中,沒想到還給自己惹來了這許多麻煩。」

      丁釗也找准機會狠插一刀:「早知道齊大人是個不堪證據只憑相像便抓人的官員,皇子您還介意什麼?大大方方說出來就好!屬下為了救齊姑娘,這裡衣還往下淌水呢,沒想到齊家這般恩將仇報!」

      齊蘭香又羞又氣,羞的是被救命恩人怪罪誤會,氣的是那賊人殺了她的親堂哥,又要她的恩人背鍋。

      「大伯父,殺害堂兄之人,想必會些功夫,這會兒湖邊如此熱鬧,沒準兒他早就趁亂逃了也未可知啊!」

      被這幫人說了一通,齊通的臉色陰沉的很。

      原以為找到了一個嫌疑人,沒想到自家侄女站出來給了人家清白,那現在錯過了抓兇手最好的時機,只怕過後會如大海撈針一般。

      「寧壽長公主。」齊通同寧壽長公主說道:「今日之事,涉及人命,還是微臣的骨肉,微臣悲憤交加,不由檢查的仔細囉嗦些,請您勿怪。」

      「齊大人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要仔細些,我有什麼怪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寧壽長公主早就失了耐心,下一刻便忍不住想要拔刀殺人了。

      齊通雙手一拱:「還請寧壽長公主行個方便,讓微臣盤問一番您府上的下人。」

      寧壽長公主眉尾狠狠緊繃,氣的她面色十分的不好看,但隨即她又慢慢放鬆下來,點頭應允了此事。

      人死在她的府上,她若攔著不讓查,反倒是顯得她心虛。

      她又沒殺齊胤海,有何心虛!

      剩下的人慢慢撤離了寧壽長公主府上,朱玥陪同裴十柒坐上馬車,還不忘安慰道:「今日之事勝在人多,若是你自己瞧見,恐怕要嚇壞了。」

      「我父兄都是會武之人,也都曾上陣殺敵過,我自小耳語目染,也能想像到那樣的場景,沒想到乍然一見,還是覺得心裡害怕,擔心他出現在我的睡夢之中。」

      朱玥輕輕的拍著裴十柒的肩膀:「裴姐姐這是多慮了,那死人只會到心虛之人的夢裡,誰殺了他,他便要去找誰,裴姐姐可千萬別這麼想。」

      「京城可真是亂了套。」裴十柒雙手捂住了臉,狠狠一聲嘆息:「接二連三的死人,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朱玥聞言,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也難怪你害怕,我自小生長在南邊,父親也曾提槍上過戰場,我也見過一些屍首殘肢,但今日瞧見那齊胤海,看他嘴角湧出污血,還是覺得心驚。」

      與朱玥分別後,裴十柒坐在馬車之中,裡頭只她一個人,方才那委屈恐懼的神色如同出現在另外的人身上。

      她輕輕撩起了車帘子往外瞧了一眼,街上的百姓並沒因為齊胤海的死有什麼不一樣,想來是天子腳下常常死人,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等下了馬車時,裴十柒又裝作害怕起來,用帕子捂著心口,被流螢扶進了門。

      當天夜裡,石子擊窗的聲音引起了裴十柒的注意。

      她知道,今夜薛騁會過來。

      流螢就在屋內守夜,聽見這聲音十分敏感,恐懼的看向裴十柒。

      然而裴十柒卻淡然道:「開窗,請他進來。」

      「姑娘可是知道外頭的人是誰?」

      「當然。」

      流螢將窗子打開,薛騁單手扶著窗框,輕輕一閃身便進到了屋內。

      「三皇子與齊通侄女齊蘭香的事,我猜想了幾種可能,不知道有沒有一種可以與真相吻合。」裴十柒坐在暗處說道。

      薛騁倚在窗邊:「不知裴姑娘都猜測了什麼可能?」

      「齊蘭香不會莫名其妙幫助旁人,死的人齊胤海是她的堂兄,二人自小一起長大,她若不是深知清白,不會平白幫你證明,對於那個殺害她堂兄的人,她覺得不是你。」

      「我確實救了她。」薛騁撩起袍角坐了下來:「他們拘泥於殺人的手法,實際上在齊胤海還未進門時,便中了我下給他的毒,只是毒發尚有一會兒。」

      「三皇子與齊胤海素無往來,怎麼能輕易下毒給他?」裴十柒問。

      薛騁接過了流螢端來的茶,拿起茶蓋輕輕撇了撇浮面上的茶葉:「齊通對於自己兒子和長公主的關係多少知道一些,他懼怕長公主及瑞王,所以他心裡即便不願意,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用長公主府的名義送去了一盒點心,齊通會把東西送到他兒子手上的。」

      誰能想到,那個殺了自己兒子的東西,是曾經送到過他手上的?

      齊通再聰明,也絕對不會往這裡想,在他眼裡那個殺害他兒子的真兇還沒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就算過後再往點心上面查,東西已經吃乾淨了,他又能查出什麼來?

      這樣的做法,是讓齊通無從查證,卻又在心裡給寧壽長公主存了個疑影兒。

      「既然下毒已經成功,你又為何要多此一舉,用刀子殺害他?」裴十柒問。

      「因為今日之舉,目的就是把你從瑞王他們的懷疑中摘出來,畢竟瑞王愚笨,我那四弟卻是個攻於心計的人,他懷疑到你身上,遠比瑞王懷疑到你身上要嚴重。」

      裴十柒聞言眉眼閃動了一下:「所以你見齊胤海路過那些菊花,想著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沒有嫌疑,便出手用刀子殺了他?」

      薛騁點了點頭:「你這話對也不對,我當時正在岸邊等著丁釗把齊姑娘救上來,可沒在齊胤海附近。」

      聽到這兒,裴十柒徹底明白了。

      她輕聲笑了兩聲:「知道三皇子武藝高強,卻不知你連擲飛刀都這般厲害,實在是佩服。」

      「沒能把我抓住,只能說明他們對我不夠了解,不清楚我究竟擅長什麼。那把刀子不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人親手扎進去的,讓齊胤海一刀斃命,成功死在菊花叢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齊蘭香莫名落水,也是三皇子的手筆吧。」

      他們二人像是對方的影子,了解彼此,也知道如何聰明的對付敵人。

      「我還猜測,齊蘭香之所以到湖邊去,也是受了某人的指引,碰巧在那兒落入了水中。」

      薛騁點了點頭:「人死了,你卻一直和別人在一起,這嫌疑便能洗的差不多了,下一次再動手時,記得注意些。」

      「記得了。」裴十柒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殺齊胤海的原因我還不知,難道他與蘇家有關?」

      薛騁愣了一下,停頓了片刻問:「難道你不知道嗎?」

      裴十柒沉默了一瞬,心道自己一年多前死在沙漠,這一年的記憶完全沒有,哪裡能知道齊胤海的事。

      但這也不難猜,齊胤海的父親齊通是當初審理蘇家案子的主審官之一,他若是剛正不阿蘇家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我不知道,沒多了解過,但是我能猜到一些。」

      「你的為人處事,儘是靠猜嗎?」薛騁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齊通那人你先別動,寧壽長公主與一年前的事關係密切,齊通和她說不定狗咬狗一嘴毛,我們只需要稍加推波助瀾一番,便能夠看好戲了。」

      這會兒的瑞王待在長公主府內,看著寧壽長公主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的走,忍不住說道:「大姐,這有什麼可擔心的!那齊通的身家性命都在我們手裡,為我們做了那麼多事,他真敢查您不成?再說人又不是您殺的,你怕個什麼!」

      「人的確不是我殺的,但我這心裡,總有些不安定。」寧壽長公主回來踱步著說道:「我瞧著那齊胤海的死相,和當初李政的思想一模一樣。」

      瑞王愣了一下:「不會吧?大姐你當時是怎麼殺的李政?」

      「自然是用的那包藥!」寧壽長公主深吸一口氣:「那藥是我讓太醫幫著配的,服用後三個時辰內必死無疑,死相就和齊胤海相同。」

      「中毒後的死相不都是那樣嗎?也沒什麼奇怪。而且齊胤海不僅中了毒,他還中了刀呢。」

      寧壽長公主沒將瑞王的話聽仔細。

      她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在床榻上頭摸索了一番,然而摸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找到。

      瑞王緊追進來:「大姐,你在找什麼?」

      「我的藥呢!」寧壽長公主在這一刻手腳有些發麻:「我那包藥就藏在床帳子上頭,都已經許多年了,無人動過,怎麼突然不見了?」

      瑞王不信,搬來了一把椅子,自己親自站在上面找。

      然而結果和寧壽長公主相同,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齊府現在燈火通明,很多下人都穿行在府內,為了齊胤海的喪事做準備。

      齊通坐在齊胤海的房間,哭腫了眼睛,他的夫人更是哭暈了兩次,這會兒下人來報,說夫人又暈過去了,連郎中開的藥都未曾喝下一口。

      「不中用的東西!兒子死了,她還來給我添亂!」齊通一氣之下,摔了手裡的東西。

      下人不敢再多言語,急忙退了出去,生怕走的慢一步會被齊通的憤怒傷害到。

      薛騁躲在一旁,見下人出去後,他閃身進了房間,入目的便是齊通仿佛蒼老了十歲的背影。

      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齊通抓起手邊的茶盞用力一砸:「不是說了什麼事都別來打攪我嗎!」

      他以為下人來報的是夫人的事情,然而一轉頭,身後的人竟是薛騁。

      這大半夜的,薛騁突然前來,讓齊通被迫打起精神,緩了口氣問:「大晚上的,三皇子是從哪進來的?」

      「本皇子想要去的地方,沒人攔得住。」

      齊通冷笑一聲,又轉過了身去:「三皇子從未踏足過微臣的府邸,今日漏液前來,想必是有什麼話說吧?」

      他沒有心情為了自己錯怪薛騁的事道歉,哪怕是皇子在他面前,他也實在卑微不起來。

      唯一的兒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寧壽長公主的府上,他卻無能為力,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未曾發現,這股火氣憋在他心裡,一日之間多了許多的白髮。

      薛騁走近了他,將手裡的一個紙包擱在桌面上,手指按在上頭,慢慢的推到了齊通的面前。

      「這是什麼?」

      「齊大人可以打開看看。」

      齊通狐疑的將紙包拆開,見裡頭還剩下一些白色的粉末,聞著沒有一點味道。

      「令公子今日死相,本皇子瞧著有些眼熟,口吐黑血手腳發灰,和當年一個人的死相很像。」qqxδnew

      這話讓齊通心裡一驚,撇過頭去不敢看薛騁。

      薛騁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駙馬李政當年就是死於毒殺,當時他與姑母已經分居了多年,無人願意搭理他,父皇便吩咐我去查駙馬的死因,所以沒有人比我還了解他死時的樣子。」

      而且當時的事並非他一個人在查,身為順天府尹,齊通也在薛騁的身邊。

      薛騁知道的事,齊通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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