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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歸京 - 第31章 偷盜字體大小: A+
     
      當時她願意送出這金孔雀銜珠釵,不過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那釵子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別人沒有資格擁有。

      所以那時她便早早決定,要在寧壽長公主的壽宴後幾日,趁著夜裡潛入寧壽長公主的房間,將那金孔雀銜珠釵拿回來。

      夜裡的空中無星無月,天氣難得的陰沉,似乎隨時都會有一場大雨降臨。

      裴十柒穿戴好衣裳,再次將頭髮高高束起,一把刀子插在腰間,袖口塞了幾枚暗器,趁著夜色濃重翻牆而出,直奔長公主府。

      此時已是深夜,家家戶戶嚴閉門戶,皆入了眠。裴十柒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一個人也沒碰到。

      寧壽長公主的府邸很大很寬闊,主街附近沒這樣的好院落,所以住的稍微偏遠一些,裴十柒來到一處巷子,騎上了一匹白日讓流螢準備好的馬屁,慢行到了寧壽長公主府附近,將馬屁拴在一處偏僻樹林,輕手輕腳的翻進了長公主府的院牆。

      這裡白日富貴顯赫,晚間也是燈火通明,雖沒白日熱鬧,華貴之氣卻是半點不少,晚間巡視的人也多,裴十柒小心行動,確保沒被人所發現,來到寧壽長公主所住的院子,三兩下爬上牆去,無聲的落在院內。

      這裡夜裡也有許多人伺候,但寧壽長公主睡覺不喜歡旁人打擾,因此房內只她一人,裴十柒用刀子將門閂慢慢挪開,門被無聲打開,裡頭睡著三兩個婢女。

      裴十柒將準備好的藥粉灑於燭火之中,藥粉被火焰燒作青煙飄於空中。

      見她們都睡熟了,一時半會兒難以清醒,裴十柒動作便大了起來,打開了寧壽長公主的門,潛到她的梳妝檯前開始翻找。

      然而幾個抽屜都翻了個遍,桌面上的幾個小匣子中也都找過了,包括其中兩個放置高閣鎖起來的匣子,裡頭都沒有金孔雀銜珠釵的影子。

      這便讓裴十柒不解了,她在屋內仔細搜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寧壽長公主的床榻上。

      人還算睡得熟,裴十柒動作又輕,並不會打擾到寧壽長公主,所以裴十柒小心的撩開了床帳子,單手持燭台拿進來照,床頭處掃了一圈卻也沒能瞧見。

      緊接著,裴十柒看向了寧壽長公主熟睡著的臉,目光頓時緊縮。

      她沒想到寧壽長公主竟然這般喜愛這個釵子,就連睡覺也要將釵子戴在頭上!

      看著她半盤著的髮髻上插著金孔雀銜珠釵,裴十柒伸出手去想要拔下來。

      誰知外間已經昏睡過去的婢女半個身子微斜著,因為徹底失去意識,半點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從椅子上栽倒過去,嘭的一聲響,把屋裡的兩個人皆嚇了一跳。

      裴十柒手狠狠一抖,一滴蠟油滴在床榻上,裴十柒眉頭微皺,再看向寧壽長公主時,見她已經睜了眼睛。

      在寧壽長公主還沒徹底回過神兒時,裴十柒動作極快的吹滅了燭火,屋內一片黑暗,寧壽長公主一聲尖叫:「你是誰!」

      裴十柒一把捂住她的嘴,將燭台扔到外頭,空出一隻手來也手刀打在寧壽長公主肩頭,讓人暈死過去,拔了釵子轉頭便走。

      外間的婢女倒在地上仍在呼呼大睡,裴十柒跨過她轉身離開,門又被重新關上,房間恢復安靜。

      第二日寧壽長公主醒來,只覺肩頭疼的厲害,昨晚的事她昏昏沉沉,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下意識的抬手摸向頭頂,探了兩下卻摸了一手空,這讓寧壽長公主頓時變了臉色,高聲喊著外頭的婢女。

      可婢女依舊在睡著,無人回應。

      寧壽長公主這才隱約想起了昨晚的事,一道人影立在床前,然而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屋內一片漆黑,她沒能看清那人是誰,甚至未分清男女。

      接著她便挨了一手刀。

      她坐直了身子,檢查自己身上有無傷痕,下了地後照鏡子時,才發現梳妝檯前一通凌亂,匣子抽屜皆被打開,裡頭的首飾亂糟糟的,幾對耳飾都被動了位置。

      而銅鏡之中的寧壽長公主解開衣領,脖頸處一道青痕,顯然是昨晚被打的。

      丟了重要的東西,還有人夜裡站在她床頭對她動手,這一切都是寧壽長公主無法忍受的。

      怒氣直衝腦頂,寧壽長公主從房中抽出一把長劍出來,氣的一腳將屋門踹開,大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嗎!」

      然而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幾個東倒西歪的婢女。

      細查了一番才知道,昨晚一直陰著,地上泥土鬆軟,隱約可以看見幾個腳印,確認是個女子的。而幾個婢女都是吸到了令她們昏迷的東西,所以才一睡不醒,睡夠了十二個時辰也便醒了,沒有生命之危。

      寧壽長公主穿戴整齊,坐在床頭氣的手都在發抖,泛著銀光的長劍隨著手的抖動磕在床沿,發出一聲聲脆響。

      李漾春不知為何寧壽長公主如此生氣,便問:「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我過生辰收的那支釵子不見了。」寧壽長公主氣憤的一拍床沿:「晚間一個女子潛入我房間,翻亂了我的東西,還打暈了我,最重要的是偷了我的釵子!」

      李漾春被嚇了一跳,站起身來查看著寧壽長公主,邊看邊說:「幸好母親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支釵子罷了,丟了就丟了,母親若是喜歡,再打造一支一樣的就成。」

      「那哪裡一樣!」寧壽長公主臉色青紫:「之前我還不知這釵子究竟有何名堂,到手了才知曉,那釵身上雕著他的字,這種釵子世間再尋不到第二支!」

      「他?他是誰啊?」李漾春狐疑的問:「莫不是父親去世前,留給母親的?」

      可這不應該啊。

      父親和母親感情不好,在父親去世的頭幾年,父親甚至不在長公主住,住到了外頭的宅子裡。

      說起來也奇怪,別家的公主駙馬都是家世顯赫,可李漾春的父親卻只是一介書生,據說還是寧壽長公主求了先帝才求來的姻緣。

      寧壽長公主成親晚,快三十了才成親,坊間都傳聞她心裡裝著人,所以遲遲不成親,她本人又受先帝的寵愛,遲遲不成親也不算多大不了的事。

      後來她非要求先帝賜婚,坊間人還議論她等的就是這個書生,只是書生小了她快十歲,老百姓都笑話說這是小牛吃了老草了。

      李漾春對父親還是有記憶的,因為寧壽長公主對她這個女兒並不算多重視,否則也不至於詢問一支釵子的來歷都不肯說,她心裡十分想念父親,只是父親在前些年已經死了,如今不在人世,難怪她會詢問。

      父親生前與母親算是撕破臉面的,又怎會肯給寧壽長公主留什麼釵子做念想?

      聽見李漾春這樣問,寧壽長公主冷哼兩聲,不屑道:「他送的東西,我巴不得都扔出門去,還日夜戴在發上,簡直是心生噁心。」

      李漾春聽見寧壽長公主如此說父親,心裡有些氣,但嘴上終歸乖巧:「若不是父親送的,那又是誰送的,讓母親這般在意和惦念?」

      寧壽長公主冷笑道:「你不曉得的事,便別在問了,問多了對你自己沒好處。」

      李漾春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想為寧壽長公主整理一下頭髮。

      但對方卻輕輕一躲,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她,李漾春只能尷尬的將手收回。

      梁國公府中,裴十柒攥著那支釵子細看,用乾淨的濕帕子將上面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她母親的釵子,旁人不配戴。

      流螢打量著這支釵子,忍不住讚嘆道:「這支釵子造的真精緻,上頭的孔雀栩栩如生,仿佛活過來了一樣。」

      她隱約瞧見簪身上似乎有什麼字,但是裴十柒小心避開,她並沒能看清。

      這時畫屏端著一碟子點心進到屋內,裴十柒將釵子藏在枕頭下,問道:「今兒是做了什麼點心?」

      「銀燭手巧,做的栗子糕最是香甜,姑娘這兩日瘦了很多,快多吃些嘗嘗。」

      一塊栗子糕剛剛入口,外面有人來報,說是裴十芳來了。

      經過肚兜一事,裴十芳收斂了不少,梁國公怕她再惹出什麼事來連累裴家的名聲,所以才授意可以讓她進門來往,但不能多久留。

      至於心裡陰暗的杜氏,則不能進門,以免她又想什麼歪法子害梁國公府的人。

      「既然堂姐來了,父親又不在,我們總要招待一番的。」

      寧壽長公主因為釵子丟失一事正在鬧心,無從查起更是讓她心生惱怒,聽見瑞王來訪,急忙起身相迎,將這件事告知給瑞王。

      瑞王本想詢問裴十柒和釵子的關聯,卻正巧知道了釵子被人偷走,懷疑的問道:「莫不是這明搶釵子的人,關注著釵子的走向,知曉它現世於公主府,才來夜裡偷搶的?」

      寧壽長公主點了點頭:「現在看來就是這樣,不然釵子在裴十柒手上時怎麼不丟?」

      「姑母所言卻也未必。」與瑞王一同過來的薛延說道:「那裴十柒實在奇怪,她若是有心搶回釵子只為了成事,那也是有可能的。」

      聽見裴十柒,寧壽長公主嘲諷道:「我這長公主府的院牆高著呢,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家,能輕易進來才怪呢。」

      薛延言語尊敬道:「姑母有所不知,那裴十柒出身梁國公府,兩位哥哥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若是她找了旁人相助,也不是沒可能的。況且她本人也有功夫,人只要有想做的事,努力一番總是會成事的。上一次侄子過來,偶然間聽漾春提到,之前的裴十柒不會水,上一次卻為了救三皇兄展露出了會游泳,可見她是個有城府的人。」

      「那死丫頭還真能有這樣的能耐?」寧壽長公主依舊不信:「她送釵子也沒討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過是賜了個名罷了,搞這麼一套她自己也不嫌麻煩。」

      瑞王說:「事情究竟是誰做的還沒有定論,但有人盯上那支釵子是肯定的,釵子事小,大姐你的安危事大,這段時間可要當心些。」

      「我已經叫皇帝給我派了幾位高手在院子旁守護,想來不會有事,那賊人有膽子就再來,我讓她有來無回!」

      寧壽長公主的眼中似乎冒起了火光,心裡暗想抓住那偷釵子的人,一定要把她活拔了皮!

      瑞王又說:「大姐,不是我做弟弟的說你,一支破釵子而已,你想要什麼我和皇兄給不了?一模一樣的也能造出來。」

      「那都不一樣,這是他的東西。」

      「那也是他送給別人的,又不是送給大姐你的。」

      寧壽長公主就聽不得這話,瑞王的話就像是在她的頭頂燃了把火,氣的她袖子一甩,茶盞落在地上,茶水崩的滿地都是,華麗的地毯立馬被茶水浸濕,茶葉弄花了地毯上的鳳凰眼睛。

      瑞王擺了擺手:「大姐也不必同我生氣,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他人都已經死了,你還這樣,當年沒能得到他,好不容易找了個與他樣貌相像的,卻又不甘心好好過日子,折騰了這麼多年,也該歇一歇了。」

      一旁的李漾春聽見這話,忍不住將藏於袖下的手緊緊攥住。

      原來母親這些年心裡都裝著人,非要與她的父親成親,也只因他父親與那人有幾分相像。

      怪不得父親後期不願居住在公主府,想必也是發現了自己被人當做替身,難以容忍吧。

      「李政算是個什麼東西,會讀兩篇酸文寫點字,也配與他相比?」寧壽長公主眼中的嫌棄絲毫不避諱:「當年若不是梅氏那個賤婢,我何至於這些年過成了這個模樣!」

      李漾春再聽不得,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瑞王見她跑了,立馬意識到說錯了話,卻也沒多後悔,只是同寧壽長公主說:「那孩子什麼也不知道,何苦說出來刺她的心。」

      「隨她去吧。」寧壽長公主不在意道:「隨了李政那個性子,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

      薛延將這一切聽在耳中,卻只能默默低著頭,表現出自己什麼也聽不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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