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從下午喝到晚上,直到酒喝乾,這場酒宴才算作罷。
經過這兩天的傳播,京城權貴們也都知道,一切都是趙無憂暗中布置的局,包括暗中買地。以及錢胖子和幸玉強兩個人的參與。
鎮國公府內,作為一家之主的趙無恨此刻憤怒不已,趙無憂之前的討要錢財的行為,直接把老太太給氣病。
「無恨,你要是敢再這麼包容那個趙無憂,只怕我們家裡永無寧日啊。」老太太躺在病榻上,額頭包著圍巾,病怏怏的樣子看著還挺真實。
剛從外地回來的趙無恨點點頭,他現在已經將趙無憂列為必殺名單,甚至,他已經暗中買了不少殺手,只為在必要的時刻,將趙無憂殺掉。
「娘親放心,這個趙無憂我一定會叫他死無葬身之地的,不過現在要是做出來,就太明顯了,我過兩天,把朝廷里的事情忙完,就騰出手來收拾這個傢伙。」
「真的、沒騙我?」老太太手拉著趙無恨的手,激動的問道。
「嗯,眼下我要配合太子把賦稅的事情做好,皇帝出關前我們必須要做好,現在也到了環境時刻,我不能分心。
十天之後,皇帝出關後,我就安排人,趁著趙無憂以為沒人動他,我到時候直接出手,要他的狗命,肯定是萬無一失的。」
趙無恨惡狠狠的說著自己心裡的計劃,但是他並不知道,他的貼身保鏢已經成為趙無憂的棋子,他的任何打算,都會被趙無憂給提前獲知。
當天夜裡,趙無憂已經通過沐鹿,得知了趙無恨的計劃,同時,他也真的得知皇帝具體出關時間。
「老小子,還挺狠的,居然還敢這麼言之鑿鑿的說會在皇帝出關之後要我的命,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些話的?」
趙無憂走在城內,一身後跟著斑斑,他心中卻在想著,這個趙無恨究竟會拿出一個什麼樣的方式來對付自己,難不成,他還是一個嘴強王者?
沒有走出去多久,趙無憂就走到了李府門外。
「乖斑斑,走,咱倆一起找李樂之。」
說著,趙無憂一躍而上,在牆上招呼斑斑也攀爬上牆。
到底是嗅覺靈敏的斑斑,趙無憂還在黑暗中摸索時,它就已經邁著輕盈的步伐,翻牆走瓦的來到李樂之地門前。
明亮的燭台將屋子照的很亮,趙無憂停在門外,仔細聽了一下,確認確實沒有外人在,這才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此刻的李樂之居然罕見的在桌子旁托腮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趙無憂將門打開,笑著走進屋內,後者才後知後覺的轉過頭,發現進入自己閨房的是趙無憂時,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色頓時出現一抹嬌紅。
「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不用帶著那些城外的饑民繼續去京城權貴家再要錢財嗎?」李樂之站起身來,一臉嬌羞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趙無憂。
進入屋內,趙無憂也不廢話,直接對著她的小臉吻了一口,笑著回應道:
「我哪能天天去那些權貴家裡討要錢財啊,那不是就把這些人都給得罪了?有一次就差不多可以了。
更何況,京城裡,五品以上的官吏,我可都給收了一遍,只有極少數的人沒有給我錢財,這次的事情我算是做成功吧?」
見趙無憂問自己,李樂之卻將臉別過去,有些不高興的嘟囔:
「你還有臉說,居然連我家裡都要,氣的我爹在書房裡發脾氣,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李樂之說話時,趙無憂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生氣,自己也不是只針對她家,而是將所有的權貴都走一遍。
更何況,對於李樂之家裡來說,問她家要一萬兩銀子,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她的一條忘憂街,每天的利潤都不止一萬兩。
「你生氣嗎?我向你爹要錢財,只怕你也要收到不少的非議吧,他沒有找你的麻煩吧?」趙無憂抱著李樂之,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出來。
「反正你在京城裡有不是好人,我爹爹自然知道你是個什麼樣子,他也沒有找我的麻煩,只是叫我離你遠一些。」李樂之低下頭,將額頭貼在趙無憂的胸膛上。
「嘿嘿,這可不行。」趙無憂說著,就拉著李樂之一起坐下來,兩個人四目相對,柔情蜜意的感覺,讓趙無憂第一次感覺到幸福是什麼滋味。
「對了,你為什麼要把那些饑民引領到荒山旁邊,關鍵是那個荒山還是你買下來的,你是有什麼想法嗎,還是在故弄玄虛?」
李樂之對生意很精通,但是她也只能站在做生意的角度來看問題,並不能真正理解,趙無憂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看似愚蠢,而且還得罪人的事情。
「我打算在那片地方建設一個無憂無慮的小鎮,咱倆到成婚的時候,可以無憂無慮的在那裡生活。
不過要建立小鎮,只有咱們倆肯定不行,還需要很多人來一起做,所以我才將那些饑民全部帶到荒山旁,給他們土地,給他們蓋房子,只為了讓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好好的生活下去。」
趙無憂並沒有說起未來的發展規劃,這些未來的事情也都八字沒一撇,說出來要像是吹牛,反而不如說的浪漫一些,讓李樂之感同身受一些。
「切,不相信你。」李樂之搖搖頭,但小臉卻又紅了一些。
「不相信?那你就慘了,咱們倆打個賭吧,要是我能讓那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你就嫁給我,如何?」他信心滿滿的看著李樂之。
「不相信,不打賭。」李樂之抱住趙無憂,雙目緊閉。與趙無憂在一起的時候,她難得的會忘記許多東西,也會忘了那些從很小就將她當作異類的人群,還有許多她身上擔負的責任和使命。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趙無憂也險些突破,不過卻被李樂之在最後關頭叫停,畢竟她還沒有經歷過這些,難免會有些害怕。
趙無憂身為老司基,他自然知道李樂之在想什麼,於是在保證自己不會突破底線,又教會李樂之不少新鮮的知識。
直到夜半趙無憂看著已經有些瞌睡的李樂之,知道自己也該離開,於是他溫柔的說道:
「我得走了,明天還有別的事情,晚上再過來看你,好嗎?」
「不要,你太壞了,不能這麼頻繁的來看我,不然的話,我受不了。」李樂之將頭埋在被子裡,有些不好意思的吐槽。
「嘿嘿,想逃避是沒有用的。」趙無憂隔著被子輕了她一下,隨後關上門,小心離開。
門外的斑斑,卻有些幽怨的看著趙無憂,仿佛在說自己的主人是一個不顧忌寵物,只知道風花雪月的人似的。
「斑斑,別生氣,早上的時候,我給你來是個醬肘子吃,這總可以了吧?」趙無憂在大街外,有些無奈的向一旁的斑斑安利。
「嗚嗚」斑斑不情不願的看了他一眼,那種表情,簡直就是在撒嬌。
「走吧,咱們倆去驛站住一住,好幾天不去,只怕那些人都忘了我。」趙無憂看著茫茫夜色,他並不想出城再睡帳篷,於是索性直接找驛站去睡。
一路上,趙無憂遇到了不少在巡查的禁軍,不過都因為趙無憂自己是執戟郎,有一定的夜晚活動資格,於是那些禁軍也就沒有再為難。
到了驛站,趙無憂的出現讓那些人都感覺到很意外,他們原本以為趙無憂是一個貪財的人,帶著饑民去各個權貴家裡要錢,只不過是自己的斂財手段,可現在沒有想到,趙無憂居然沒有去享樂,而是又回到了這個住宿條件並不好的驛站,簡直不可思議。
兩個值班的小廝將趙無憂帶到他住的房間,又打了盆熱水,交給他洗臉。
「你說,這個傳聞中的趙無憂公子是不是轉性了,他為什麼不去萬花樓或者別的地方,而是放棄那些溫柔鄉,轉頭來到咱們的驛站,是不是有蹊蹺?」
「你別想了,你難道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一種香味嗎,是女人的脂粉香,這個人肯定是在外面風流過,然後再回來驛站睡覺的。
像這樣長的帥氣,又年輕的紈絝子弟,他的生活里能缺少女人的陪伴嗎?」
到底是老傢伙懂事,被那個年紀稍長的人一分析批判,年齡小的人不住點頭,暗暗又扭頭看了眼趙無憂的房間,心中升起了一絲羨慕嫉妒恨。
「同樣都是人,為什麼一個人可以活的這麼瀟灑,為什麼又有人會活的這麼辛苦?」小廝還在思考,但卻被那個比自己年齡稍長的人留下看守,而他則擺起了老資格,躲在櫃檯後面睡大覺。
回到房間,趙無憂發現,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有被翻動的跡象,不過那些人沒有並沒有偷走自己的什麼東西,也沒有下毒。
他緩了緩,躺在床上開始回味自己與李樂之之間發生的美好互動,特別是她紅著臉的樣子,簡直要把人給迷倒。
「唔」
趙無憂正要睡覺,卻聽到斑斑不同尋常的叫了一聲,緊接著,便躲在床榻下,不住的顫抖著。
「什麼情況,你能害怕成這樣?」趙無憂看了眼斑斑,隨後拔出衛龍送給他的寶劍,有些鬱悶的看著門外的黑影。
纖細又前凸後翹,看不清面容!
這女人不就是當初來自己家裡問詢的女人嗎?而且她和龍聖衣之間還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十分讓人懷疑她是否正常。
不等趙無憂多想,那女人直接踢開窗戶,躍入屋內。
趙無憂索性直接丟下長劍,客氣的給她倒茶,打不過是真,但是不能失禮。
「這位朋友,你能大老遠的跑到我的地方,倒也是挺悠閒,不知道有什麼吩咐!難不成你又是來問我關於龍聖衣的事情?」
將熱氣騰騰的茶杯遞到她的面前,女人也沒有客氣,她接過茶杯,坐在了桌子前,黑布下發射出一道金光,直至趙無憂的腦袋上。
「你似乎問題很多?」
女人的威壓比之前更甚,趙無憂雖然最近並沒有多麼勤奮練功,但自認也有不少的進步,可這女人的進步怎麼能比自己還要厲害呢?這不科學。
或者就是,這個女人的天賦比自己還要厲害,她進步的速度才會如此妖異。
趙無憂沉默,坐在椅子上,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
「最近你倒是很忙啊,剛剛在李府的閨房內,你能那麼開心,倒是挺叫人佩服?」女人清冷的嗓音中,居然罕見的帶了一絲嬌羞。
「呵呵,你偷看別人,這合適嗎?」趙無憂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哪裡能想到,自己與李樂之之間的事情,居然會被一個外人給看個清楚。
尷尬的他只好低頭喝茶,緩解自己臉紅如血的窘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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