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擂台上,數以萬計的人開始圍觀這場聲勢浩大的比賽,就連鳳鳴宗宗主衛龍,也在這場大賽上現身,足可見這場大賽對於鳳鳴帝國的重要程度。
擂台上,兩兩一組對打,由於比賽人數眾多,這次大賽的初選有些混亂,那些實力參差的人混在一起比賽,很快便能分出勝負,被打敗的人也一個個飛出擂台之外。
近一個下午的時間內,擂台上已經角逐出三百個獲勝者,這三百個人則被安置在統一的地方,開始了為期三天的修養。
趙無憂看著人潮人海的擂台兩旁,他想,要是在這裡放個比賽盤子,只怕自己會大賺一筆。
「呵呵,現在是謀局,要是放局就顯得很尷尬了。」
打消心底的念頭,趙無憂抱著斑斑前往赤雲閣的駐地,繼續履行約定,替曹雲飛看護他的寶貝女兒熏衣。
在赤雲閣的四周,趙無憂已經安排了不少人,並沒有說明要他們做什麼,只說要保護好赤雲閣的每一個人,也算是恰好保護好熏衣的身份。
說曹操,曹操就到,熏衣禁不住念叨,還沒等趙無憂多想她一下,她便自己從赤雲閣多駐地走出來,一個人蹦蹦跳跳的走在大街上,看樣子心情不錯。
趙無憂站在遠處,正思考要不要和這女人打個招呼,卻發現熏衣的身旁跟了一個相貌猥瑣的精瘦男子。
從男人細長的手指和飄忽不定的眼神,可以得出結論,這傢伙是一個小偷,而且絕對屬於高手行列的存在。
趁著人群混亂,那男人刻意的被人群擠到了熏衣的身邊,他的手也恰好將熏衣搖擺上掛著的一枚玉佩給順走。
正當男人興高采烈的以為自己發財,要乘興離開時,趙無憂卻冷笑著出現在了那精瘦男人的面前。
「哥們兒,你不太講究啊,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你都敢偷,你簡直是不知死活。」
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還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表現出一個成熟小偷的心理素質,指著趙無憂怒罵道:
「你是個瘋子啊,居然在大街上信口雌黃,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禁軍過來,把你打入大牢。」
趙無憂也不廢話,直接伸手,將男子拖著走,沒兩步,他就站在了還一無所知的熏衣面前。
「傻妞,你在幹啥呢?」
熏衣聞聲扭回頭,看到了趙無憂正抓著一個人的衣領,對著自己打招呼。
「你才是傻妞,這麼大的人了,都不知道好好說話,每次看到你,你都是在欺負人。」熏衣不服氣,上前輕輕打了趙無憂的胳膊一下,讓他把手上大精瘦男人放掉。
「你看看身上少了點什麼。」趙無憂不廢話,略帶調侃的說道。
「少了什麼?」熏衣神經大條,她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又摸了摸師傅給自己的一百兩銀票,發現這些東西沒少,她就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你走開,我壓根什麼也沒有少,你就知道騙人。」
「哦,是嗎?」趙無憂笑呵呵。
那精瘦男人這時候也開始演戲,對著趙無憂就開始大聲喊道:
「你聽見沒有,你這個傻子,人家什麼也沒有少,你為什麼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信不信我真的要叫禁軍了。」
「你叫啊,你有種就叫啊。」趙無憂手中使勁,將那精瘦的男人舉在半空中。
緊接著,趙無憂扭回頭,對著熏衣道:
「你看看自己的玉佩,是不是在他的左手袖子裡。」
被這麼一提醒,熏衣恍然大悟,難怪她感覺怪怪的,原來是自己的玉佩不見了。
臉紅紅的她不敢看趙無憂,只好低著頭,上前將精瘦男人的袖子拉開,果然在裡面摸到了自己的玉佩。
「小子,你跟我比無賴,你還差得遠呢,現在人贓俱獲,你說吧,是不是要讓我把你送到禁軍的巡邏隊手裡。
按照鳳鳴帝國的標準,你偷的這個玉佩至少價值五百兩,你犯的錯可是夠刺配的。」
趙無憂也不含糊,當下就叫住了身前路過的禁軍巡邏的人,將這個精瘦的男人交給了他們。
「熏衣姑娘,你該怎麼感謝我呢?」趙無憂笑嘻嘻的說道。
「感謝?這不是我的風格。」熏衣搖搖頭,她可不能給趙無憂任何獎勵,更何況,她從見到趙無憂的第一次起,就知道趙無憂是一個很混蛋的人,要她給一個混蛋獎勵,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久之後,趙無憂終於搖搖頭,遺憾的說道:
「哎,早知道你是這樣到一個女人,我說什麼也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咱倆就這樣吧,以後見面也別打招呼,我看見你也就當沒有看見。」
轉過身,趙無憂眼神向旁邊一瞥,他慢吞吞的向前走了兩步。
按照預想,他應該走十步之內就會被熏衣叫住,可趙無憂卻已經邁出了十五步,熏衣卻遲遲沒有任何反應。
「哎,終究還是錯付了,這個丫頭看著不大,可實際上,還是被鳳御雪這樣的權貴給帶壞了。」
趙無憂終於死心,他撓撓頭,加快了腳步。
「等一等。」
身後突然響起熏衣那婉轉的聲音,趙無憂也聞聲停下腳步。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趙無憂故意板著臉,顯然就是對剛剛熏衣的態度表達不滿。
「走吧,念在你今天做了件好事,本姑娘就簡單的請你喝杯茶吧。」熏衣指著不遠處的茶攤道。
「喝茶?我想吃東西怎麼辦,只喝茶能飽肚子嗎?」趙無憂翻了翻白眼,他可沒有想到,這熏衣這麼的扣扣索索。
「不行,你吃飯太奢侈了,我不能請你,我的錢留著還有用呢。」熏衣害怕的嘟起嘴,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樣子可愛至極,讓趙無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你這個摳門的人,咱們喝茶就喝茶吧,不過你可別到時候連茶錢都沒有。」趙無憂邁步,帶著熏衣一起走向茶攤。
點好茶,趙無憂也將斑斑放在桌子上,剛剛睜開眼睛,努力練習走路的斑斑在桌子上努力的掙扎,樣子很是可愛。
「這隻小老虎為什麼叫斑斑?」熏衣聽見趙無憂這麼叫,她有些好奇,一個兇猛的老虎,為什麼要給它一個這麼溫順的名字呢?
「因為它身上有著斑紋,所以就叫它斑斑,沒有什麼特別的。」
趙無憂話鋒一轉,開始打探起這場比武大賽的消息。
「你們赤雲閣和鳳鳴宗是這次比賽的主力吧,你有沒有上台比武,你們赤雲閣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吧?」
聽到趙無憂居然這麼看不起自己的宗門,熏衣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她冷哼一聲,奶凶奶凶的批評道:
「胡說八道,我們赤雲閣道厲害人物多了去了,你才認識幾個。再加上我們向來低調,你想認識也沒有機會。」
「你在赤雲閣里修為怎麼樣?是不是屬於那種很爛的程度,倒數第一?」趙無憂喝著茶調侃道,他感覺的到,熏衣修行並不努力,所以修為在宗門裡應該不算很好。
「哼,胡說八道,我才不是倒數第一呢,我可厲害了呢。」熏衣翹起下巴,鄙夷的看著趙無憂,暗戳戳的諷刺趙無憂不識貨。
「那你在宗門裡排行第幾?」
熏衣黑臉,冷哼一聲,將頭轉到一邊,氣呼呼的說道:
「就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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