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憂蹲在地上,看著小白虎斑斑吃著馬奶,這隻小白虎也成功的吸引了鳳御雪的注意力。
原本還有些劍拔弩張的氛圍,因為小白虎的存在,而變得和氣溫馨了起來。
「趙無憂,你在哪裡找的這個小白虎,好像才剛剛出生沒多久,你怎麼就忍心,把它從母老虎身邊帶走啊?」鳳御雪愛心泛濫,對著趙無憂就是一通指責,將他形容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冷漠之人。
「我怎麼樣跟你可沒有什麼關係,之所以來見你,也只是因為你是公主,我以為你要見我是太子的意思,現在既然知道你是故意來損我的,我留在這裡也就沒有意思了。」趙無憂低著頭說道,目光始終是看著小白虎,他壓根沒有看一看旁邊的鳳御雪。
鳳御雪並不知道,原本跟她還有說有笑的趙無憂怎麼變成這樣冷漠,她更不知道,趙無憂已經隱隱的恨上了這個鳳鳴帝國。
三人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正在喝奶的小白虎。
飯菜一個個被端上了餐桌,可誰也沒有動筷子小打算,鳳御雪滿臉委屈,可她倔強的不肯在趙無憂面前表露自己,只好向熏衣使了個眼色。
熏衣很快就明白了鳳御雪的意思,她有些戀戀不捨的用手摸了摸小白虎的後背,嘟著嘴巴站起身陪她一起離開。
趙無憂見兩個人終於離開,於是將那些飯菜送給在酒家下正在辛苦賣碳的老翁,自己策馬而動,又急忙帶著小白虎趕往城外。
小河旁,趙無憂看到了已經被扒光的李經星,他身上被淋上冰冷的河水,幾個彪形大漢正用不太粗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他。
曾經的未婚妻則被綁在馬車上,趙無憂只是看了一眼,便笑呵呵的走上前,他蒙著臉,頭上戴著狐裘帽子,只露出了兩隻眼睛,那李經星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也認不出這個穿白狐裘的人是誰。
「您看著怎麼樣?要不要再加大力度,現在才是開胃小菜,等你來我才敢上主食。」沐鹿抽到趙無憂旁邊,忍著笑意說道。
「哎喲喲,娘喲……」
伴隨著幾個大漢的抽打,李經星已經被打到精神崩潰了,那幾個大漢並沒有用力,所以這皮鞭子打在他身上並不算疼,但大冷天的,他實在快要扛不住凍,渾身哆嗦著求饒。鼻子上的兩個鼻涕泡也被凍住,樣子滑稽的像個小丑。
旁邊的人支起架子,燒了一堆火,幾個人在火堆旁看著李經星挨打,那求饒的聲音,給空曠的山林增添了另一番風味。
趙無憂走到火堆旁,看到火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燒點熱水,等他差不多了,就把不太熱的水澆在他身上,然後再用河裡的冰水激他一下,來回兩三下,他肯定就扛不住了,到時候不管你問他什麼,他都會如實交代。」
「好勒。」
還不等沐鹿搭話,旁邊的大漢邊笑著按照趙無憂的要求燒水,可憐的李經星還在被幾個大漢圍成一圈的抽打。
「嘩嘩嘩嘩」趙無憂手伸進鍋里,感覺這水溫差不多,於是衝著旁邊的人點了點頭。
後者應聲端起鐵鍋,衝著李經星,就是一個甩鍋。
鍋內的熱水猶如一條瀑布一般,被澆在了李經星紅腫的身體上。
「哎喲」
這叫聲,既是一種釋放,也是一種鼓勵,更像是一種久久無法言說的暢快,李經星的人生已經多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此刻,他的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下一刻,又是鍋水澆在了他等身上。
「嘿呦」
這一聲,像是剛從雲團中跌落地面一般,既是忍受,也是釋懷,這一刻的李經星,靈魂出竅,他的靈魂似乎也無法忍受,身上所遭受的苦難。
「哎呦……」
「嘿呦……」
……
半晌後,李經星的精神防線全部崩潰,他痴痴的望著眼前的眾人,渾身上下已經變得紅腫不堪,甚至在他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層冰皮。
趙無憂知道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於是令人將他放下,在距離火堆不遠的地方,李經星被餵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哎……」
人生的起起落落來的太快,李經星因為以前連正眼看一下都不願意的雞湯而感動的落淚,他在心裡暗暗發誓,自己回到家裡,一定要好好的鑽進被窩,喝著雞湯。
被折磨了兩個多時辰,李經星這時候連報復的心都沒有了,他傻乎乎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想回到家裡,享受溫暖。
「李經星,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給我說一句,要是你敢不說,別怪我不客氣。」
沐鹿瓮聲瓮氣的怒吼著,將他幾近飄散的靈魂叫了回來。
「你之前做過什麼壞事沒有?」
「沒有。」
死到臨頭,李經星保持了自己的撒謊成性的風格。
「我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你們放過我吧,我這個人膽小怕事,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壞事,我真的沒有做過壞事。」李經星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眼淚,哭了起來。
他不說實話是可以理解的,這傢伙就是記吃不記打,一碗雞湯,一堆火,讓他以為自己又行了。
沐鹿也不說話,將他都幾個手下又掛在樹上,準備讓他們熟悉一下剛剛李經星的遭遇。
馬車上,那女人也被揪了出來,押在眾人的身前。
「李經星,我勸你老實一點,早點給我交代清楚,不然的話,咱們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場面一時變得安靜,李經星的沉默,無疑是對眼前情況的懵懂,他也壓根不在乎自己手下人的死活,也不在乎這個女人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
女人的被綁在樹上,一盆冷水下身,她整個人的靈魂都被凍出九霄雲外,尖叫聲更是驚飛了百米外的飛鳥。
「小妞,既然你男人不在乎你,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他不疼你,哥幾個疼你,我們在河道里活了這麼久,還從沒有見到過這麼俊俏的小妞。」
話音剛落,兩個戴著黑巾蒙臉的壯漢走到了女人面的,笑聲鬼魅又猥瑣,誰也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時候的女人也已經喪失了思維能力,她大吼道:
「李經星,快救我,快救我。」
不過她倚重的人此刻卻低下了頭,李經星只想要保護自己的安全,並不想要因為別人而使自己蒙受苦難。
「黑手越來越近,女人這時候也知道了李經星的不靠譜,她急忙喊道:
「等一等,你們饒命啊,我家裡有錢,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們好多錢。」
「錢?誰要你的臭錢,我現在只想要找到李經星和他家裡的把柄,你要是能說出李經星家裡或者他本人做過什麼壞事,說不定我還能放過你。」
那壯漢說著,又將自己寬大粗糙的手,放在了女人的臉龐上。
「啊、啊,」女人崩潰大叫。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連說三句,那大漢才吧手放下來,對著女人溫柔道:
「你說吧,這傢伙和他家裡都做了什麼壞事。」
「他前陣子買了殺手,要謀害現在京城裡赫赫有名道無憂公子。」
趙無憂面色一沉,但並未說話。
「他謀害一個破紈絝子弟,有什麼可說的,我要的是他犯下的殺頭的罪。」那壯漢又厲聲喝道。
女人抽泣著,說道:
「他偷家裡的錢,偷宮裡皇后宮中的珍寶。」
「這些算個屁啊,這傢伙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壯漢不耐煩的又問。
「他……」
「這算個屁啊。」
「他……」
「這也不算。」
「他盜用官家的船,來暗自運送自己的東西,每一次都是暴利、一次能賺好幾萬兩銀子。」那女人最終崩潰,大聲的喊出了最後一個消息。
趙無憂和沐鹿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等的就是這個。
有這個他們才能設計栽贓嫁禍漕幫,挑起漕幫和皇后家族的矛盾。
「再打一頓李經星就把他放回家,記住,我要他活著。」趙無憂站起身來說道。
「放心吧,我一定讓他完完整整的回家,還要讓他知道,今天打他的人是漕幫。」沐鹿笑著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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