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葬之地中,陸白和觸閩等人並不知道外界的情況。
觸閩並沒有被李由的話影響,觸龍盤依舊向青銅古棺禁制光幕砸去。
終於,在觸龍盤碎掉大半以後,青銅古棺的禁制光幕開始出現了波動。
這一幕引起了陸白的注意,他和李由抱有一樣的態度,隨著陣盤第一擊碎掉一角後,他就不看好觸閩能破開禁制光幕。
萬萬沒有想到,禁制光幕竟然出現了鬆動。
陸白提神看去,就見碎掉的陣盤竟然牢牢地粘在禁制光幕之上,而且還在不停地蠕動。
或許這本就是觸閩的可以安排,其家傳蟲術和陣術的真正威力在這一刻顯現出來。
熟悉的噬咬聲再度響起,並且陣盤並不是碎裂,反而好似是利用禁制光幕在淬鍊一般。
觸閩的每一擊,好像都在吞噬光幕的禁制之力。
而剛剛泛起的光波好似是某種信號的前置,兩股力量的交鋒之中,觸閩正在不斷地逆轉劣勢。
陸白能看出來,場中親歷之人感受更為清晰。
所以李由的話停了,反而更大幅度地將自身鬥氣輸送到觸龍盤中。
一眾中州天驕同樣做此心態。
「轟!轟!轟!」
巨大的鳴爆聲越發密集
天樞世界中,定遠軍侯曹毓、武成侯王翦、通武侯王賁、曹真、象王白天祁、鯨王廉、蛇王柳蟄、鷹王鷹迦樓八位八境相聚。
暗處更是不知隱藏多少強者,無數人的目光看向此地,靜靜的圍觀著事態的發展。
隨著觸閩的不斷撞擊,一道道玄奧的氣息從棺葬之地中傳出,而且愈發洶湧澎湃。
同時有幾道身影正在暗暗向墓葬之地潛來。
「雜魚!」
隨著曹真一聲冷哼,原本正在沖往棺葬之地的幾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折返。
只不過,再快又能有多快,這位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山子軍主將主動出手,可從來沒有給人生還的空間。
所有黑影,無論六境還是七境,全部身死當場。
一時間再也沒有人敢窺視棺葬之地。
「哼!」
鯨王廉見狀一聲冷哼,手中一桿三叉戟出現在手中,隨後一頭漫漫無邊無際的巨鯨出現在天樞星的上空,瞬間將連接的七星直接撞得支離破碎。
頓時,除去天樞星微弱的星光外,其餘六星瞬間崩塌,其中六界孕育的無數生命、寶藏一瞬間毀於一旦。
那些來不及退去的天驕修士就此塵歸塵、土歸土。
巨大的黑影覆壓下,天樞星微弱的星光瞬間被掐滅。
天地無光!
不僅僅如此,此六星原本同天樞星一起構成這方星墓的禁制大陣,生滅相起,一星在,七星便在。
只不過在鯨王廉的克制之下,被破了大半,但仍舊健在。
種種巧合之下,天樞星已經成為神照境以下無限制場。
而這,也是海族本次的目的所在。
「半九!」曹毓眼眸微縮,輕聲道。
隨後,曹毓眼中升起一股亢奮之意,戰意濃烈。
同曹毓生出類似興致的還有通武侯王賁,「虎魄刀」瞬間出現在其手中。
正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白天祁輕笑一聲,接著隨手一揮,一顆完全水球向下方石國砸去。
倏爾間,上百道身影飛出,連寅、廉堅、牧黛等人的身影赫然在其列。
「大家也看到了,這處小世界本就脆弱無比,合道花生於此、長於此,便是其家。」
「神物有靈,有德者居之!」
「我覺得還是由一眾小輩去爭,各位覺得如何?」
象王並沒有看向曹毓,反而是向武成侯王翦看去。
「且不知王老將軍意下如何?」
白天祁年輕時遊蕩六國,對秦之歷史知之甚詳,自是知道眼前人是何人。
因此並沒有同曹毓有過多的言語溝通,而是直接向王翦示意道。
「哦?」
聞言,王翦看向這位昔日舊人,曾幾何時,二人曾有過把酒言歡,也曾在戰場上正面廝殺,又或是在幕後對局兌子。
不得不說,海族能有今日,全賴眼前一人。
便是他,也覺得看不清眼前此人。
無論何時見面,永遠在以小輩自稱,為人謙遜至極,偏偏整個人又鋒利至極。
兩種完全背道而馳的心相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卻沒有任何突兀,反而是給其人增添了一份別樣的韻味。
面對王翦的疑問,象王低聲笑笑。
「便是此物給我海族,便能出一個九境?」
「古往今來,天下英豪,哪位是靠異物晉升?」
「不過是給垂垂等死的枯朽以苟延殘喘的期冀罷了!」
「終究是大夢做盡一場空!」
白天祁聲起天樞而落於九州,清正、自傲!
「哈哈哈!」
聞言,王翦朗聲大笑,看著白天祁好像又回到了往昔歲月。
「白先生依舊是如此大才,可惜這世間堪不破者多如草芥!」
「便如白先生所言,老東西要這又有何用,留給年輕一輩爭搶就好了!」
兩位世間絕頂,三言兩語就給八境修士都垂涎的「合道花」,定下了爭搶規矩。
然而在場之人,卻沒有一人提出異議。
「某向來只認青州才俊,曹毓兄以為如何?」鯨王廉道。
曹毓看了看下方正在向棺葬之地進發的一眾海族天驕,輕聲一笑,沒有答話。
一旁的曹真見狀,隨手一揮,一條連接青州星月原和天樞星的虛空通道瞬間顯現出來。
隨後司馬昭南、姜嶼、秦佩、姜南晴、魏儼等人的身影相繼而出,直抵天樞星。
隨後曹真一指清光打出,直接洞穿石國,順天連通棺葬之地。
「俱是袍澤!」
「爾等死戰!」
象王一直在看著青州曹毓所出動的天驕之輩,他好像在觀察什麼人。
「沒有來?」象王轉頭看向曹毓。
不懂就問,白天祁一直有的好習慣。
鑑於象王是在看完一種青州天驕出場後,才問出的問題,明顯是在疑惑某個年輕人沒有來。
象王的疑惑被王翦、王賁看入眼中,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好奇。
王翦老成持重,只是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旋即恢復了淡定。仟千仦哾
可王賁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態了,畢竟同曹毓是從小長大的好友,因而轉頭問道。
「那年輕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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