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白身形輕動。
接著笑笑,看向已經落座的三位絕色女子頷首示意,朗聲道。
「突然想喝酒,那位姑娘方便,陪在下共飲一番。」
話音剛落,就見剛才自稱「玄機」的女子起身行禮,脆聲開口道。
「如若公子不嫌棄,妾身的酒量不是不錯。」
陸白聞聲看去,人和聲音一般,一樣清冷。
正好,陸白並沒有多餘心思,於是率先向房內別室走去。
見狀,韓斐輕笑一聲,視線在「秋娘」和「詩詩」之間來回流轉,眼中急促之意卻是如何都遮掩不住。
陸白在進別室之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饒有興趣地看著許舟。
玄機看到陸白滿是調笑的樣子,不由歪頭順著陸白視線看去。
只見隨著韓斐的不斷品評選擇,一旁的許舟臉上滿是急色,要不是美人在側,恐怕早就出口成章了。
接著自稱玄機的女子很快低頭,一副不曾看見的安靜模樣,陸白見狀,不由心生好感。
於是輕聲道:「你先進去吧。」
後者聽到後,低了低頭,推門進入了房間。
兄弟二人在那三位女子剛進門的那一刻就知道許舟在意的女子是哪一個了,無他,屬實難以啟齒。
眼看,許舟就要張口出聲,就見紅衫女子起身向韓斐作禮,輕聲開口道。
「還請公子見諒,秋娘對您身旁的這位公子,一見如故,希望您能與個方便,成全秋娘一番心意。」
說話間自稱秋娘的女子再次低頭作禮。
聞言,韓斐原本滿是捉弄的笑意迅速卡在臉上,一時間尷尬異常,道歉也不是,回禮也不是,不由抬頭向陸白望去。
好傢夥,剛剛還在看戲的那人這會正施施然推門進房。
「哈哈哈哈!」
許舟再也控制不住,開懷大笑。
「咳咳。」
陸白稍微有些岔氣,不由輕咳出聲,隨後抬步走進別室。
韓斐也知道自己鬧了笑話,「啪」,紙扇輕合,惱羞成怒地轉身走向側室。
一旁的「詩詩」見狀,連忙緊跟上前,獨留興致勃勃的許舟一人在主廳。
別室之中,陸白同玄機對坐,相顧無言。
下意識伸手拿起桌上的竹筷,突然發現斜側處擺放著一張古箏,旋即放下竹筷。
不等陸白開口,便聽「玄機」說道。
「公子,奴家的曲子還不錯,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聽聽?」
聞言,陸白感謝地看了玄機一眼,點點頭「麻煩玄機姑娘了」。
說罷陸白輕拿起一壺酒,轉身走向窗前,俯身而望,正是「瓊花觀」的正門口。
舒緩的古箏聲起,沒有悲喜,也沒有格調,清清冷冷。
雖不是什麼名曲,卻最是符合陸白當下心境。
陸白就這樣,一杯接一杯,一個人喝著孤酒。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色越來越濃重,遠處長街出現一位華袍年輕人,負手而走,氣質不凡。
陸白瞳孔微縮,年輕人仿佛也感覺到了什麼,抬頭向陸白望來。
「張康!」
陸白剛看到時還不敢確定,畢竟這人長著一副「張吉」的模樣,卻全然沒有張吉的童稚模樣。
直到二人對視,讓陸白確認了心中的猜測。
張康此時也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一番,徑直向「瓊花觀」走來。
不大一會,陸白就聽到主廳外有敲門聲響起。
「誰?」
接著就聽到許舟向外問道,言語間頗有被打擾的不悅之色。
陸白從別室出來,就看到,紅衫秋娘正坐在許舟懷抱中,陸白迅速劃轉視線。
「一個熟人。」
聽到這話,許舟迅速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秋娘也輕輕拉了拉衣襟。
就在這時門從外面推開了,接著就見張康走了進來。
就聽見「公子不好意思,這位貴客……」
還不待先前見過的宮裝女子把話說完,陸白就輕揚揚手。
見狀,宮裝女子作禮告退。
張康好似沒有看到陸白冰冷的眼神,轉頭看向許舟,接著看到了許舟臉上的紅印,又轉頭看了看秋娘,上下打量一番。
許舟不由揉揉眉心,接著倒坐,順手拉過秋娘,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老朋友,改天給你介紹。」
秋娘見狀,對張康低頭施禮,隨後拿起桌上的葡萄,向許舟嘴中餵去。
「呵呵。」
張康不由輕笑出聲,接著沖秋娘點點頭,轉身向別室走去。
剛推開門,就看到玄機,瞬間一愣。
「好兄弟,有福同享?」
張康不由轉頭想陸白問道。
「惡客臨門,還要惡語相向?」
說話間陸白率先走進別室,看了一眼略有懵逼的「玄機」。
「你先忙。」
玄機點點頭,起身從別室退出。
這時韓斐摟著詩詩推開門來,「勞煩各位姐姐了。」
說話間韓斐拿出一打「秦銀票」。
看也沒看,隨手塞到給詩詩,「勞煩給各位分一下,先退下吧。」
三女很識顏色,很快就從房間退了出去。
接著陸白看向張康,瞬間春庭雪在手。
張康見狀,「我今天上門是有要事相談。」
「嘰嘰啾啾!」
「你們是在等閻夷吾吧!」
一瞬間,春庭雪已經到了張康的面前。
「一道金雷亮起。」
「撲通」,「咔擦」,別室的床應聲而塌。
張康還呈雙臂護角的狀態,春庭雪已經架到了張康的脖頸之前。
張康緩緩抬頭,眼神中儘是不可置信之色。
「怎麼可能?」
那天陸白在單人屠戮千人黑騎之時,張康就在魔獸森林中觀望,那一戰刷新了他對陸白的認知,了剛才這一幕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不由輕聲呢喃道。
包括韓斐和許舟,眼神中都是詫異之色,陸白長劍橫壓,一起血色在張康頸間浮起。
陸白冰冷的殺機讓張康馬上清醒過來。
「我們合作殺閻騰。」
張康沒有半絲廢話,瞬間表明自己此行目的。
見陸白在緊緊盯著自己,張康轉頭看向窗口,「只殺一個閻夷吾有什麼用?」
「怎麼殺?」
接著陸白轉身走向窗口,看著消去華濃後清清冷冷的夜色。
「閻騰最在意的便是閻夷吾!」
張康起身輕拍拍衣襟,掃了一眼許舟、韓斐,隨後盯著陸白的背影,一字一句,重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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