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時刻在變化,生死亦在眼前,每個人都會做夢,無形中預知未來,都有活下去的渴望。可有些人不同,被壓力打倒、被貪婪打倒,漸漸出現了念頭,那就是『死』。
人有多面化,對於『死』字開口便出,說的是那麼放鬆自在,然而卻不那麼簡單,一個人真正面對死亡時卻很恐懼,活下去的欲望就會出現。
刷!
一股風吹過窗口,屋子的燭火漸暗漸亮,伴隨著一聲哭泣,房間外面有很多人跪了下來,都嚴肅的對屋裡人表示尊敬。
「老爺,你走了這個家該怎麼辦呀。」一位婦人泣道。
「父親,你一定會好起來。」一位少年也泣道。
「夫人,我好痛苦!」
床上躺著一個中年人,此刻面色蒼白,氣喘吁吁,身上蓋著一個被子,斗大的汗珠時而流下,眼神里加雜了很多期盼,說話時有氣無力,卻掩蓋不住對死亡的恐懼。
「老爺,你別怕,我們在你身邊。」婦人抓住中年人的手。
中年人緩緩流出了眼淚,望著燃燒的燭火內心生出無數不甘,說道:「想我祁空一生征戰,殺敵無數,為首領創下很多戰績,沒想到我也有害怕的時候,夫人,兒子,我不想死!不想死!」
「老爺,你不會死。」婦人關心道。
中年人名叫祁空,是南地邊關守將,一生有效的阻止了魔族與周家來犯,如今年歲已高,一場大病讓他倒在了床上,看了很多大夫都不曾將他治好,現在命垂一線,馬上就要死亡。
祁空殺敵無數,也看慣了生離死別,本以為『死』很簡單,真正到這時卻很害怕,他渴望活下來,渴望為高家在立戰功。
噗!
祁空很痛苦,血上心頭噴出,想說話卻以無法言語,含淚緩緩伸手要撫摸兒子,可怎樣都使不出力氣,猛然間睜大了眼睛,氣息斷開,沒有了生命跡象。
「父親。」少年泣道。
祁空死了,妻子與兒子哭的好傷心,大風呼呼吹,燭火暗又明,外面的士兵表著尊敬,祁府的僕人里外傷心,為這位英雄哀悼。
婦人的眼淚不止,少年的心情難受,仿佛一座大山突然倒塌,叫人瞬間不知所措,時間以到三更,有僕人在一邊把婦人與少年勸退,繼而為祁空焚香,準備做起後事。
祁空的臉上蓋了張紙,隨著香火燃盡,一股陰風從門前穿梭,有股白霧突然出現,黑白無常直接站在了祁空的面前。
「祁空,還不快點醒來。」黑無常喚道。
祁空突然睜眼,看到黑白無常先是一驚,接著從床上坐起道:「你們是誰,怎麼在我這裡?」
「我們是黑白無常,因你陽壽以盡,閻王叫我們帶你回去。」白無常說道。
「不,我還沒死,沒死。」祁空有點慌張。
「祁空,人亦有死,不信你看看後面。」黑無常道。
祁空則轉頭而看,只見自己的屍體躺在那裡,又看自己確實有些難受,嘆道:「我跟你們回去!」
黑無常為他戴上枷鎖,白無常綁住他的手腳,只覺的身前一陣寒意,化股白霧就不見蹤影,睜眼時以到了黃泉路上,陣陣陰風吹,彼岸花艷開。
黑白無常前面走,祁空則在後面看,兩邊皆是山,卻都各不同,左面山是冰山,右面山是火山,時冷時熱,遍地荊棘,豺狼虎豹時而出,鐵鷹鐵狗全都吠,花有毒,樹有刺,鬼兵兩邊立,凶眼看生魂。
祁空嚇的一陣哆嗦,不敢在看周圍,又走近黑白無常道:「兩位大人,我們趕了好久的路,我的肚子此刻飢餓難忍,能否讓我吃點東西在走?」
黑白無常面色嚴肅,白無常呵斥道:「祁空,莫要多嘴,以免罪上加罪,到時誰也救不了你。」
白無常的話讓祁空心中不解!我在生前被人尊敬,受族人愛戴,殺敵無數,死後卻飢餓難忍,還要遭受罪責,又是什麼道理?
「兩位大人,能否說個明白?」祁空問道。
黑無常見他不明所以,停下腳步給他解釋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黃泉路。」
「你既然知道是黃泉路,想必也看到了很多東西?」
「不錯,確實有很多奇怪的東西。」
「可你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嗎?」
「請大人相告。」
「你們人間有句話,有因必有果,人若做惡,必遭天譴,你所看到的都是你將要受到的刑法,從始至終這裡什麼都沒有,現在你知道了吧?」黑無常道。
祁空聽完瞬間傻眼,想他一生征戰沙場,死後卻還要遭受重重苦刑,內心不由的疑惑,既然生我,又為何讓我活的光彩?既然生我,又為何有這因果?
祁空忍不住癲狂,一頭撞倒在看到的山上,頭破血流讓他疼痛難忍,不過很快又恢復以往,被白無常一把拽住手腕,怒道:「祁空,不要放肆,到時自有閻王定斷。」
祁空笑的荒涼,問道:「我既然有罪,為何還要讓閻王審判?」
「祁空,人有生死,亦有對錯,你生前所做所為皆有記錄,種種善惡在生死簿上一目了然,功是功,過是過,就連聖人都無法逃脫因果,我願你收了煩躁,隨我去見閻王。」黑無常說道。
「善惡既然有分,可我做錯了什麼?」祁空目光呆滯。
「對錯在一念之間,到時你就知道了!」黑無常嘆道。
「如果錯大於對,我要受什麼懲罰?」
「輕則鞭打為畜,重則十八層地獄。」
「十八層地獄?」祁空驚訝。
「行了,隨我們去見閻王吧。」
黑白無常不在解釋,抓一把祁空肩膀就進了閻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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