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見我態度強硬,眼見著不知該如何狡辯下去。
反而有些惱羞成怒了,只見他不耐煩道:「沐姑娘,你這個態度就不對了。」
「我只不過是,在自己家管教自己的女兒,您就別管這些閒事了吧。」
我真是被氣笑了,弄了半天倒是成了我多管閒事?
「廖族長,管教孩子可不是你這樣管教的。」
我耐著性子道:「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這種行為屬於虐待,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廖海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才不管什麼法律責任,我們這地方與世隔絕,一族之長就是最大的王法。」
「與世隔絕並不代表就是法外之地。」我冷笑一聲看著他:「否則,我們靈異小隊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你說對吧?」
聽我這麼說,廖海的表情終於變了。
他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道:「對對對,沐姑娘說的是。」
他說著上前,將阿梅從地上扶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阿梅從小就不像正常孩子那樣,我作為父親真的很揪心呀。」
「尤其是每當她犯病的時候,我心裡就更難受,我就控制不住自己,這才行為過激了些,可是我也想我的孩子能是一個正常的人啊!」
廖海抱著阿梅就是一通哭訴,連我都很是同情他們的遭遇。
隨後,他更是向我保證道:「沐姑娘放心,我知道這都是我對不住阿梅,我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對她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人家的家事。
廖海既然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安頓好了阿梅,廖海和我去了外間。
他立即問道:「不知沐姑娘這個時辰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點頭道:「是有一個小小的提議。」
「廖族長。」我說著直接問道:「你們寨中的祠堂,是天天都會安排人守著嗎?」
廖海點點頭:「沒錯,祠堂那邊我們都是每家每戶輪流看守的,有什麼問題嗎?」
這能沒問題嗎?
我很是有些無語道:「剛才那兩個村民的慘叫聲,你聽到了沒。」
「聽到了,我們這寨子小,村頭喊一聲,村尾都聽得到。」廖海立即點頭,還說:「我正打算出去看看呢。」
「不用看了。」我直接告訴他:「就是你們祠堂那邊傳來的,你安排的那兩個守祠堂的,差點變成了殭屍的食物。」
「啊!」廖海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
他很是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道:「殭屍是邪祟,它怎麼能進祠堂?」
「……」瞧他這話說的:「誰規定殭屍不能進祠堂了?」
那祠堂里我看過,一沒有符籙,二沒有陣法保護。
殭屍怎麼就不能進了?
「沐姑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廖海很是懷疑地,看著我問道。
只聽他說道:「我苗寨祠堂有先祖護佑,那可是最神聖的地方,更是護佑了我們全寨幾百年,邪祟怎麼可能進去呢?」
廖海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就算它們能進入祠堂,當著我們老祖宗的面它也害不了人。」
呵呵,還真是對自己先祖信心爆棚啊。
「廖族長,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笑笑道:「要不然,我帶你去見見今晚在祠堂守夜的那兩位?」
「這,不用了吧。」廖海有些不自然地擺了擺手:「我信你還不行。」
「你要知道,這樣守著其實根本就沒有意義。」我儘量說得不那麼直白一點。
「你們的先祖去世之後,肯定早已經投胎轉世去了,因此祠堂里不會有他們的靈魂,更沒什麼會保護村民……」
「那沐姑娘你的意思是?」廖海問道。
我想了想,提議道:「你們可以白天去讓人守著,至於晚上還是各自在家比較安全,畢竟我們現在是要把村民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你看這樣行不行,等到殭屍都除掉之後,你們再恢復這個守夜的習俗。」
廖海一開始似乎是有些為難,但是最終考慮到安全問題,他還是點了頭。
決定暫且按照我的提議去辦……
不得不說,除了在阿梅這件事情上。
廖海這個族長,表現的還是很開明的。
見事情定了下來,我正打算繼續出去巡夜。
廖海這時候卻突然喊住了我:「沐姑娘,請留步!」
「怎麼了?」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廖族長還有什麼事情嗎?」
卻見廖海有些為難之色:「我有一些話,不知道該不該和姑娘說……」
我點點頭:「您請說就是。」
廖海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開了口:「其實,其實前些日子,還有一隻小隊來過我們這。」
「你說什麼?」我盯盯地看著他。
一時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天前,他們剛剛見到我們時,絕口不提二十一小隊的事情。
就好像那些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可現在卻又主動告訴我這個?
「我是說前些日子,還有一支靈異小隊來過。」
他說著細細回想了下:「大約就在半個月前,他們帶隊的也是個女人,好像叫什麼顏汐。」
顏汐嘛?我記得當初和祁珩樾閒聊時,他就說起過這個名字。
顏汐,靈異局中為數不多的女隊長之一。
而且,我記得,半個月之前,算算日子,正是二十一小隊來到苗寨和黎村的日子。
「沒錯。」我點點頭道:「她是我們的人。」
我立即問道:「那他們現在都在哪裡?」
今晚我與那殭屍交過手,就算是有十幾個那樣的一起上。
也絕對不至於讓一個,三十人的小隊全軍覆沒。
提到這裡,廖明顯有些支支吾吾了。
「他們,他們當時先去了黎村那邊,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我見狀立即追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還在黎村了?」
可廖海一聽這話,也不回答我是與不是,只是一個勁地搖頭,又點頭。
我看得十分著急:「什麼意思?你倒是說話呀!」
廖海卻道:「沐姑娘,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否則我小命不保啊。」
我皺眉看向了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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