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母親等著卓亦瑤兩人離開了，有說有笑地朝著初三班級的方向而去。

  先走一步的卓亦瑤回到教室已經收拾好心情，站在教室外她媽媽不知道家長會這回事，她的位置上註定是沒有人的。

  家長會期間學生可以在教室外面旁聽，也可以去操場玩耍，等著家長會結束家長直接帶孩子回家。

  班主任看了眼時間，卓亦瑤的位置上依舊空蕩蕩，想著招卓亦瑤過來問問，正巧頭頂的廣播響起校長的開場聲音只能作罷。

  張希這會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她聽著校長講話，整理了下儀容儀表，跟剛剛一起偷聽的姐妹打了個招呼，坐在卓亦瑤的位置上。

  上了個廁所回來發現位置上有人，卓亦瑤定定地看著張希坐在她的位置上，翻著她隨意擺出來的作業，緊張得手心冒汗。

  家長會來來去去都是這麼些內容，班主任一項項流程走著，直到說到成績排名，卓亦瑤心吊到嗓子眼，生怕從張希眼裡看到丁點失望。

  她自己的成績自己心裡清楚，從年級前十到年級前兩百，這跳水一樣的跨度不可謂不大。

  班主任在家長會裡點名，要張希關注下卓亦瑤的成績。

  當眾點名張希並未有什麼異樣的神色，卓亦瑤心放下一半又惴惴不安，媽媽對她成績下滑都沒什麼反應。

  是早就知道了，還是並不在乎？

  卓亦瑤維持在東想西想的狀態下，不知過了多久，家長會早就結束了。

  張希站在她面前，眼前的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可謂是精彩紛呈。

  「姐妹，這是你女兒啊，小姑娘長得真好看。」剛剛跟張希一起趴牆頭看戲的姐妹帶著她的兒子過來。

  「姜浩塵！」

  「卓亦瑤！」

  兩個小孩對視一眼滿臉疑惑，他們的母親怎麼會彼此之間認識？

  跟他們不同的是，兩位母親都露出一副姨母笑，『你的兒子/女兒，就是剛剛八卦里傳說中的緋聞對象。』

  「既然你們都認識要不去學校對面的奶茶店坐一會聊聊天，我們跟你們的班主任還有事要聊。」

  姜浩塵的母親苗淼心在張希看卓亦瑤發呆的空檔，找了他們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跟她說，最近有人匿名舉報姜浩塵早戀，早戀的對象就是卓亦瑤，讓她留一會等下跟卓亦瑤的班主任一起聊聊。

  張希也正有此意，卓亦瑤班的班主任剛剛被家長們團團圍住，沒空搭理她一些事情，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只能等家長們散了。

  她從錢包里拿出五百大洋遞給卓亦瑤，讓她帶著小帥哥去附近逛逛，等結束了就來找他們。

  卓亦瑤拿著五百塊一步三回頭，她很想聽老師跟她媽媽說什麼，姜浩塵抓著她的手把她帶走了。

  家長們散場，兩班的班主任總算得空處理卓亦瑤跟姜浩塵的事情。

  「兩位家長，我們收到有人舉報，兩個孩子談戀愛的事情，學校呢對早戀是要嚴防死守的，畢竟他們下學期就要中考。」

  「特別是卓亦瑤同學成績嚴重下滑，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不是談戀愛導致的，所以特意請兩位家長前來詢問一下，孩子近期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狀況。」

  「我家孩子最近對跆拳道特別感興趣，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苗淼心仰頭思考了一番，就放棄了姜浩塵這孩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

  張希直接搖頭算是回答了，她已經認定卓亦瑤的成績下滑是因為照片的事情，大概率跟早戀無關。

  兩位班主任見問不出什麼說了點別的，兩位班主任之間對視一眼，三班的班主任就把苗淼心帶去他的工位上，跟她聊起姜浩塵的事情。

  二班的班主任等他們走了，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照片遞給張希，組織下語言委婉的開口。

  「學校沒有認定他們早戀，是因為這些照片，收上來的這些照片只是其中一部分，初三幾個班裡的男生幾乎人手一份只多不少。」

  「這些明顯不是他們偷拍的，除了學校還涉及家裡以及其他場所，另外學校里還有點風言風語，做家長的要時刻關注孩子的心情變化。」

  「他們下學期就要中考，家長要多關心關心，卓亦瑤這孩子成績不差，按她的水平進省重點高中是沒有問題的」

  班主任說了近半個小時才結束，誰也沒有留意到辦公室門外偷聽的兩小隻快速離開。

  張希跟苗淼心一起去接孩子回家，相互之間順便留了聯繫方式。

  卓亦瑤坐在張希車裡忐忑不安，努努嘴想開口解釋，一想這麼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應該先說哪一樣。

  糾結來糾結去，眨眼的時間就到家了，「瑤瑤，你上去收拾下東西，媽媽帶你去姥爺家住兩天。」

  「媽媽，為什麼要去姥爺家住兩天？」

  「聽話，先去收拾東西。」

  卓亦瑤迷茫中透著點害怕，想了想還是乖乖聽話上樓去收拾東西。

  時間還早家裡沒有人回來，張希接著跟公司把明天的假也請了。

  她帶著卓亦瑤回了娘家，把女兒塞給爸媽照顧兩天。

  張希跟父母交代一下，幫著收拾房間讓卓亦瑤住下來。

  她不是沒看出卓亦瑤欲言又止，但是她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等她處理完再好好疏導女兒的心理變化。

  等她再回到婆家時，天色漸暗冬天夜晚的寒風更加冰冷刺骨。

  張希慢慢吞吞地換了鞋進屋裡，她大眼一掃卓家人除了卓文啟夫妻都在。

  「張希，你回來的正好，快打電話去學校問問瑤瑤怎麼還沒回來，子易都回來了。」

  卓文浩拿起外套正想出門去學校找人，看見張希急忙催她打電話問問。

  「不用問了，我讓瑤瑤去她姥爺家住一段時間，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張希咧開嘴巴笑得涼薄又冰冷。

  她笑著把子安和子修兩個孩子哄上樓，反手一巴掌打在曹碧彤的臉上，把她給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