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你這小子難道還沒有對公主死心嗎?」原本正鬱悶著的翟望川聞言立馬起了反應,「對了,公主還被他們挾持著呢,我怎麼能在這」
「我本來想用這串糖葫蘆來拐走她的,還專門去了唐琪那邊,跑了老遠。」趙凱楓隨即也將逐漸憤怒的目光投向了那座「大山」。
「怎麼回事?」
「魔族擾亂了婚禮並劫走了公主。」說著,翟望川已是使出了御劍術準備再次衝上去阻止魔族。
「劫走公主?那不是我該幹的事嗎?」趙凱楓無不吃驚的說道,「他媽的,老子的競爭對手那麼多嗎?早知道就來早點了!」
沒顧得上趙凱楓的貧嘴,恢復過來的翟望川已是御劍沖向了巨魔。
望著急速飛離而去的藍色光線,趙凱楓也是將趕緊糖葫蘆收進了道袍裡面。
城堡一層的宮殿之中,終於從柳宸河口中了解到情況的皇帝已是被氣得幾乎快要暈厥。
「陛下,還請您快快振作起來啊!」
「如今公主都被劫走了,你叫朕怎麼能夠振作?」震怒之間,胤月已是有些失去了理智,「你還待在這裡幹嘛?快去搶回公主啊!」
「可是陛下,我離開了這裡,誰來護你周全?」
「滾!」
無奈之下,柳宸河只好離開了宮殿,剛一出去他便看到了正向城堡逼近的魔獸。
「可惡,翟老大居然沒能阻止它嗎?!」驚愕之餘,他又看到一道藍色的劍光正直奔魔獸而去,「既然如此,我就來助你一臂之力吧老大!」
「煩死人了,像是蚊子一樣在別人的耳邊轉來轉去。」察覺到逼近的兩人,沃爾尼克已是感到很是厭煩。
但魔王之子此刻卻仍是漫不經心的望著前方,有公主這個人質在手,他似乎並不願意停下步伐與誰過多糾纏。
「交出公主!」轉眼間,翟望川已是御劍飛臨了巨魔的頭頂。
「快點放了公主!」柳宸河此時也已御劍來到了兩人頭頂,「現在放了她,陛下可能還會饒了你的死罪。」
魔王之子聞言只是悻悻一笑,而後嘲諷道:「弱者能給強者判死罪?沒聽說過!」
接著,他便再次挾持住了公主:「立馬退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
「不要管我,翟叔叔,你們只管動手就是!」被鎖住脖頸的公主忽然大聲呼喊道,「王城之重勝過我一人,請二位趕緊動手,誅殺惡魔!」
沒有料到公主會說出這種話黑衣男當即也是有些慌了神,隨即也是放了狠話:「你們試試看啊?」
公主望著越來越近的城堡,翟望川與柳宸河此刻已是心亂如麻。
雖然公主的性命的確很重要,但總不能讓陛下身處危險之中吧
就在二人猶豫不決時,一道打破困局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要動手就趁現在!」
一直在後方等待時間的薛冷冷終於抓住機會發動了高階束縛魔法【紅蓮法印】!
望著正纏滿自己周身的暗紅色法印,魔王之子與沃爾尼克這才發現自己被算計了。
「臭婊 子!」沃爾尼克當即破口大罵道。
而此刻的翟望川與柳宸河看見如此絕佳的機會,都趕緊使出了劍招。
「浪海劍法第五式——浪還閃!」隨著藍色劍氣的猛然噴發,翟望川手舉長劍,已是從空中飛馳而下,直奔黑衣男而去。
「飛星劍法第三式——摘星斬!」毫不猶豫的,柳宸河也爆發出了強悍的紫色劍氣,跟著俯衝向了沃爾尼克。
望著衝殺向魔族的二人,此刻的薛冷冷已是覺得勝券在握,任憑他魔族再怎麼強大,這種情況也絕無逃脫的可能吧?
使出浪還閃的翟望川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接近了黑衣男,面對無法動彈的敵人,他乾脆利落的砍了下去,一道十字形的劍氣波隨即穿透了黑衣男的身體。
胤泌也趁此機會逃脫了他的掌控。
「你這傢伙就是魔王吧?為自己魯莽的行經付出代價吧!」
而一旁用出劍招摘星斬的柳宸河,也乾淨利落地將劍刺進了沃爾尼克的體內。
太好了!我們贏了!看見眼前的一幕,胤泌的心中不禁如此歡呼道。
「這下沒事了公主,咱們這就回宮吧。」這樣說著,翟望川已是朝著胤泌走去。
「沒事了?誰說的?」
「什麼?」
翟望川回過頭,驚恐地看向剛剛明明被自己擊中要害的黑衣男:「這怎麼可能?」
柳宸河見狀趕緊看了看被自己刺中的沃爾尼克,卻發現後者的傷後處的確湧出了許多鮮血。
「什麼情況?」他不免有些納悶的問道。
「蠢貨,少主身上有可以救命的寶具,你們是贏不了的!」說著,被刺穿胸腔的沃爾尼克已是跪倒在了地上,「媽的,下手夠狠的啊你小子!」
「不過這聖心軟甲的效果每天也只能發動一次而已,你們還是有機會的。」此刻的魔王之子再次露出了可怖的笑容,「好了公主,快回到我的身邊吧。」
「聖心軟甲?那可是傳說中的寶具,是得到聖光族祈福後的完美無缺的至寶,你這傢伙」翟望川已然再次亂了陣腳,他握住劍柄的手腕似乎不再堅決,「休想靠近公主!」
柳宸河這時也已趕緊繞到黑衣男的身後,與翟望川形成了夾擊的姿態。
掏出魔劍,黑衣男似乎已經不願再與他們浪費時間,一陣狂暴的魔氣自他體內爆裂而出,恐怖的魔氣威壓再次籠罩了這座王城。
「你們的劍氣境界雖然都已至第十重,但與慕容筱筱比起來卻像是兩個境界一般」
望著被自己魔氣壓制住的二人,黑衣男面無慈悲地舉起了魔劍:「妄圖向我挑戰,你們還不夠格!」
說著他便將被魔氣充斥的魔劍猛地插入了魔獸堅硬的頭部,隨之激盪而起魔氣威壓竟直接將兩名護國十二劍給震飛了出去。
「奪走他們的性命吧,滅世魔劍!」接著他又拔出魔劍揮了個滿圓,環狀的魔氣直逼兩人的性命而去。
在空中被魔氣震得有些發懵的兩人,望著逼近的劍斬,像是已經看到了死神。
「高階木系魔法——守望者!」千鈞一髮之際,後方的薛冷冷再次發動了高階魔法,一道巨大的藤曼瞬間拔地而起,高速生長的藤曼隨即伸出兩個觸手救下了二人。
「每次都來壞我事,我看你存心找死。」
「有我在你就別想著能那麼順利。」面對黑衣男的震懾,女兒身的薛冷冷表現出了驚人的氣魄,「我們這裡可沒有一把軟骨頭!」
「是嗎?」魔王之子戲謔的看了看薛冷冷,而後舉起右手開始將屢屢黑色的魔氣聚於手心,「你不是喜歡救人嗎?那我們不如來比比究竟是我殺得快還是你救得快!」
望著逐漸積聚於黑衣男手心上方的黑氣,薛冷冷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妙。
不好,絕不能讓他成招!
「少主,我怎麼感覺到了一縷奇怪的氣息。」此時盤坐在地上休息的沃爾尼克突然有些疑惑地說道,「這股氣息不像是人類散發出來的,好像是另一個種族」
「另一個種族?開什麼玩笑?」黑衣男聞言似是不太想理會,「你快點處理好傷口來幫我,別在那疑神疑鬼的。」
「擾亂敵人吧,守望者!」見黑衣男手中的黑球越變越大,薛冷冷終於忍不住再次發動了進攻。
參天的藤曼此時已然生長到與魔獸同樣的高度,在薛冷冷的指示下,它驟然伸出了許多木系觸手向聚氣的黑衣男發動了攻擊
面對猛然來襲的藤曼,處亂不驚的魔王之子只是凝眸注視著來襲的攻擊,兀的,他的瞳孔之中像是透射出了離奇的紅光,緊接著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些來襲的藤曼觸手便全都靜止在了空中。
!!!
「怎麼可能?我的魔法居然那難道是什麼異能嗎?」
與劍聖當時發現自己的劍招被凍住後一樣,此刻的薛冷冷完全是驚訝到無以復加。
「可惡的魔頭,薛冷冷,你快放開我!」被藤曼纏住的翟望川這時又大吵大鬧道,「絕不能讓那傢伙就這樣成招!」
「已經晚了,蠢貨們。」此時黑衣男手裡魔氣聚集壓縮的黑球,已是有了覆蓋住一個籃球場的大小,「記住了,這座城市裡的人都是因你而亡!」
「逍遙劍法第一式——」就在魔王之子將要丟下黑球之際,一道暗紅色的詭異劍氣從遙遠的天邊驟然襲來。
「是誰?」
那聲斷喝與從未見過的詭異劍氣一下引起了黑衣男的警覺,但他察覺到危機的時刻似乎有些過晚了。
手持血鐵劍的趙凱楓已然從他身後的高空中飛馳而下,裹挾著暗紅色劍氣的血鐵劍似是有斷開萬物之能。
「萬聖歸宗!!!」
隨著他的又一聲斷喝,劍中的劍氣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似的徹底爆發,趙凱楓持劍向黑衣男聚氣的手臂砍去,頃刻間,爆裂的劍氣似乎連空氣都給砍斷,整個位面的空間都像是留下了短暫的斷層,黑衣男的手臂更是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處。
「這是神級劍法?!」望著自己被輕鬆削去的手臂與周圍空間被留下的傷痕,黑衣男的眼神中罕見的布滿了驚恐,「你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那種性質的劍氣,聞所未聞」一旁看呆了的沃爾尼克此刻也滿是驚慌之色,「居然砍傷了少主,這小子」
遠空之中,薛冷冷這會面部的表情也並不平淡:「這樣厲害的年輕劍士,我之前為什麼沒怎麼聽說過」
「趙凱楓沒想到你這王八犢子居然藏得這麼深。」翟望川此時卻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啊你這個臭小子!看來公主的眼神還挺不賴的嘛!」
胤泌望著這會終於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眼眶又是有些濕潤了。
趙凱楓看了看她,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所以你到底——」
「都說了,搶婚的那個人只能是我。」絲毫沒有顧及身旁魔王之子的問話與沃爾尼克的虎視眈眈,趙凱楓徐步走向了胤泌。
他從道袍里取出了那根糖葫蘆,然後遞給了她,就像第一次他倆逃出學院去到外面時一樣。
那會看見冰糖葫蘆就走不動道的胤泌,不知道在趙凱楓的腦海中停留了到底有多久。
「胤泌,你願意跟我走嗎?」他隱忍許久的柔情,此時終於毫無避諱地映入了眼前女人的眸中。
「願意,那你願意為了我去與皇室,與想要奪走我的魔族為敵嗎?」說著,公主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流了出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
趙凱楓憨憨地笑了,旋即拉住她的手將其擁入了自己懷中。
「那是當然了,傻瓜,我這會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砍了他們,然後帶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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