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聽到這話後,她第一反應竟是直接拒絕。
「不了爺爺,刀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哦,怎麼你不喜歡?」
狗蛋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爺爺,這是你的寶貝,我不能要。」
玉衡樓看見這孩子侷促的模樣,不由得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只見他將手中千破向前一拋。
「接住。」
狗蛋生怕千破掉在地上,於是伸出兩手趕忙捧住了長刀。但要知道,這八斤多重的千破對於狗蛋這樣瘦削的小女孩來說,可絕對不算輕。
「此刀名為千破,以後它就歸你了。」
「爺爺,這」
「好了,不用多說什麼了,我的東西,我怎麼處置都可以。」
狗蛋聽完玉衡樓的話後,眼中的激動不由自主的瀰漫了出來,她兩隻手死死的抱緊了千破,她仰頭看著玉衡樓,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直接被玉衡樓給打斷了。
「謝謝的話,就不需要說了,對了,你有名字嗎?」
「我叫狗蛋」
玉衡樓猜也能猜的到,這小丫頭以前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唉,這算不上什麼名字,丫頭,我給你取個名字如何?」
狗蛋怯生生的點了點頭,她雖然並沒有讀過書,但也知道狗蛋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她沒有家人,沒有名字,所以也更沒有資格擺脫這兩個字。
可現在似乎不一樣了,自己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些希望和光芒。
「哈哈,好了小娃,你不用如此拘謹,給你起個什麼名字好呢?我想想。」玉衡樓一邊說著,一邊捻著自己的鬍鬚,緩緩思索著。
過了片刻,他看見身旁堆積的白雪。
於是便笑著說道:「你便叫飛雪吧,怎麼樣?」
「飛雪?」
狗蛋嘴裡咀嚼著這兩個字,「飛雪」,冬天的雪,對於這一事物,她並不感到陌生,此時這個簡單的詞彙似乎有著一種無比巨大的魔力,在深深的吸引著她。
「喜歡嗎?」
「喜歡!」
「哈哈,飛雪,千破,自此便有飛雪持千破,以後江湖的光景也要交給你嘍!」
剛得了名字和寶刀的飛雪,並不知道這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在說些什麼,此時充盈在她心中的,就只有無窮無盡的喜悅。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玉衡樓走在前面,飛雪抱著千破,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雪地之中,一串大腳印後,跟著一串小腳印。
韓霸一人等在原地,眾人半個時辰前,就已然驅車離開了這裡。
他盤腿坐在雪地之中,嘗試著停下功法的運轉,然後去吸收丹丸的能量,可是他做不到收放自如,每次一收起功法,磅礴的能力,便如潮水一般,瘋狂湧來。韓霸折騰了好半天,可最後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所以也不由得有了些沮喪。
「小子,別想著一步登天,路還是要一步步走的。」
「前輩,您回來了。」
韓霸看見了門口那回來的一老一少。
也看見了抱著長刀的飛雪。
「哥哥,爺爺幫我取了名字!」小飛雪抱著千破,快跑了兩步,徑直跑到了韓霸的身前。
「慢點!慢點!爺爺幫你取了什麼名字啊?」韓霸蹲下身子,一臉寵溺的看著飛雪。
「爺爺給我取的名字叫做飛雪。」
「飛雪,嗯,好名字的,這樣吧,爺爺給你取了名字,那你日後便跟我姓吧,就叫韓飛雪怎麼樣?」
「韓飛雪嗯!好,我以後就叫韓飛雪了!」
韓霸看著這小丫頭滿臉欣喜,他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對了,你手上抱著的是什麼東西啊?」
韓霸的目光隨意瞥去,便一眼望見了飛雪懷裡抱著的長刀。
「哦,這是爺爺送我的刀,叫做千破。」
「千破?前輩,這不是你的佩刀嗎?」韓霸依稀記得,這個老瘋子給自己說過,自己就憑著一柄千破,縱橫天下來著。
「嗯,是,送這丫頭了。」
「前輩,這天下第一的刀,你也捨得送人?」
「呵呵,小子,你要搞清楚,因為有我千破才能稱的上天下第一,所以只要我願意,換一柄就是了,對了,我想把這丫頭收為徒弟,你有意見嗎?」
韓飛雪和韓霸都不由得為之一愣。
雖說他們兩人對於這個白鬍子的老頭了解的著實不多,但他們也清楚這傢伙的實力強悍到了什麼地步。所以此時聽他說要收韓飛雪為徒弟的時候。
兩個人都感到了一陣不可思議。
「前輩,這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收飛雪為徒了,她天資很高嗎?」
韓飛雪的心中依舊有著這樣的疑惑。
「老夫看的順眼,她天資不算頂尖,但比你還是稍高一籌。」
韓霸聽完這話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臉黑線。
「飛雪,你是怎麼想的,你願不願意做這老爺爺的徒弟啊?」韓霸沒有再去理會玉衡樓,而是一臉認真的看著飛雪。
在他看來,飛雪的意見,要比玉衡樓的意見來的更重要。
韓飛雪低低的垂下了頭,過了好半晌,她這才抬起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願意!」
「飛雪,你可要想好了哦,和老爺爺練刀,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你吃得了苦嗎?」
「哥哥,你放心,我不怕吃苦的!」韓飛雪瞪大了自己眼睛,她的眼中有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堅毅和執著。
至此,韓霸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他只能苦笑道:「那好吧,前輩,以後這孩子就要辛苦你教導了。」
他不清楚韓飛雪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於此事,但只要這個丫頭願意的話,自己自然是無話可說,畢竟如今亂世,能有一技傍身,這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還是給玉衡樓這種老怪物做徒弟呢!
玉衡樓對於韓霸的叮囑,不屑一顧。
「老夫的徒弟,自然會悉心教導,這就不用你說了。」
可能是相處久了,所以他對於玉衡樓這種陰陽怪氣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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