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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鳴塔 - 番外一 天權(四)字體大小: A+
     
      她再次拉動弓弦,兩隻青色光點劃破黑色的迷霧刺進它的軀體,遠處傳來對方沉悶的嘶吼。她再次躍動身形,反轉而過,美麗的光影與藤蔓擦肩而過。

      接著她突然頓住身形,苗條挺拔的身體左腿打直右腿彎曲,雙手如同向後展開的羽翼一般,細微的異色光線在黑色的迷霧中若隱若現,連接著遠處的隱匿巨大怪物的陰影與她的雙手。然後她輕嗬一聲,雙手向前一划,再次如展開羽翼一般向後滑動。

      巨大的轟鳴突然響起,轟鳴聲中是痛苦巨大的悲鳴。無數碎裂的樹根肢體被強大的力量拋散各處,從頭頂的黑暗中落了下來,砸在她的腳下,但卻沒有一處斷枝砸到她。

      她站在「雨中」,招手收回長劍,如此快捷的解決一切。她的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讓她看起來美麗極了。

      那種與生俱來的凌駕萬物的氣質這一刻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女王。轟鳴結束之後便只剩下了那些樹根落地的聲音,她沒有再多留心,準備繼續前行。

      就在她轉過身的時候,無數碎石滾動的聲音從地面傳來,大小不一的石塊擦過落葉向中心匯聚,就像一塊打碎的玻璃正在緩緩倒置時光恢復原樣。她看著這一切,微微有些不知所措,但臉龐上依舊不失鎮定。

      它們向著廢墟中心匯聚,那裡曾經是池塘的最中心,翎薇雕塑呆過的地方。這到底是什麼,她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那個修復了一半的雕塑,剩下的石塊仍然在緩緩向上爬升堆砌成翎薇原先的模樣。

      那樣的眼神中只是一股小小的好奇。而且結果馬上就會揭曉。

      她緊握長劍,眯起眼,微微傾斜脖頸注視著已經只剩下頭顱的翎薇雕塑,它巨大的黑色身形依舊那麼美麗。

      最後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恢復原位,整座雕像恢復原樣。她有一種感覺,仿佛一種生命的氣息縈繞在雕像的四周,感覺它是活的。但這怎麼可能,她清理了一下思緒,準備拋開那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但是下一刻,不可思議的想法變成了現實。

      雕像上開始出現第一道細小的深黑色裂痕,它就仿佛被賦予了強大的生命力一般急速生長,然後越來越多的咔咔聲從雕像上四處響起,越來越多的裂痕生長開來,不到眨眼的時間,它們就如同黑色的蛛網一樣爬滿整座雕塑。

      接著巨大的鳴叫聲中所有的黑色石塊蹦向四周,從她身邊擦過,錯亂的視線中是那隻古老神聖的圖騰重生了,那是一隻覆蓋著漆黑羽毛的聖堂翎薇,如同明亮的黑寶石一般反射著幽暗的光線。它正抬起頭,張開鳥喙發出嘹亮的叫聲。劇烈的氣流拂動它的羽毛,多麼美啊。

      鳴叫就像振奮人心的號角。

      她站在遠處凝望著變故,微微起伏的情緒在她的控制之內。圖騰在她眼前復活了,但她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激動。如果它敢阻攔自己,她不介意殺了它。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改變了想法。

      寬闊的羽翼從它漆黑的軀體兩側展開,它攪動著氣流扇動羽翼從高處飛了下來,羽翼的風力捲動她的衣袍和長發,在風中獵獵作響。

      它在她面前俯下頭顱,伸出細長優美的脖頸。這樣的動作如此熟悉,那些馴化的獅鷲在載人之前就是這樣的動作。她有些發愣,收起警覺的動作——她已經在翎薇騰空而起時便後揮長劍,準備開始戰鬥。

      她走上前去,騎在了翎薇的脖頸上。它抬起了頭顱,視野中的地面正在漸漸遠離自己,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抬升而起。起初她有些不適應,每次獨自騎乘獅鷲的時候都有這樣的感覺。

      她爬下身體,軀幹貼向翎薇的羽毛。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她感到翎薇張開在她身後的巨大羽翼,然後用力扇動,整個畫面居然抖動,接著是兩側在視野中飛度向前滑動的黑色迷霧。她的衣袍和長發在劇烈的氣流急速顫抖著,但她的表情卻一片深邃寧靜。

      不到一分鐘的爬升之後,畫面中只剩下了夢境般的黑暗,她感到翎薇開始選擇了一個方向前行,巨大的嗡嗡聲在身後緩慢悠長響徹。這就是丈夫為自己選擇的路,到底要通向何處呢。

      飛越了許久,她只能看見滑動的黑色迷霧,願一切都早點結束,血色精髓就在某個地方等待著自己,她要找到它,然後回去救他。

      最後她終於感覺到了翎薇在快速下落,氣流向上吹拂,她的劉海被吹向上揚。但她不在乎,地面在視線中漸漸浮現,那是一片黑色泥土,而在四周,仍然是看不穿的迷霧。

      它俯身停落在地面上,吹起一圈細微的塵埃,然後它收起羽翼,俯下脖頸。她優雅地從上面躍下,環顧四周蒼茫的迷霧,什麼也看不清,唯一確定的,是在自己兩側的道路。

      岔路。這意味著她面臨著選擇。

      一聲巨大的嗡鳴從身後傳來,她轉過身時,只看見無數漂浮在身前的深色光點,遮掩了身前一大片視野,它們輕盈地浮動在身前,就像搖曳著的無數星辰在晨曦中緩緩凋零。

      金色的光芒在黑色的光點中異常顯眼,她一眼就看見了那根懸浮在半空中的金色羽毛。它是如此精緻,仿佛每一根細小的令羽都如此清晰,金色的光華緩緩流動在它的表面,半透明的主幹中也仿佛流淌著金色的液體。

      如此美麗啊。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它,纖細白皙的指尖緩緩接近它,但它卻在最後一厘米的時候化成了金色的流光鑽進她的手掌。她快速抽回手掌端詳著手心,那裡什麼也沒有,毫無異常。

      她回過神時發現那些深色光點已經消失不見了。

      此刻她面臨著的依舊是選擇,倒退的路就在身後,但是前行的路在哪邊?右邊還是左邊?

      最後她選擇了左側,那是一種直覺,來源於女人。

      她不知道另一側道路會是什麼,但此刻眼前只有向前延伸的道路,瀰漫兩側的黑色迷霧,它們依舊在緩緩飄動,不知來自何處。就像永恆恐懼的夢魘,也許她要找的東西就在某個地方,但現在她還無法看見。

      她加快速度,四周的景色千篇一律。

      視野和迷霧漸漸開闊起來,她看見身前有一處更深的顏色。那些千篇一律的畫面發生了變化,她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絲欣慰。

      她快速向前奔去,發現那是一處橫塹在前方的山崖,她看不到山崖的另一側,它們淹沒在了黑色的迷霧中。她放慢速度緩緩靠近,那些迷霧仿佛也加快了速度,她感覺到心臟的跳動,那一刻是多麼顯著,但原因來自何處呢?

      她靠近懸崖之前便注意到了那條橫亘在懸崖上的纖細的石路,焦黑的岩石鋪就而成,就像一根懸掛的黑色筷子,另一頭通向黑暗深處,她看不見的地方。

      她停在了石路的邊緣,凝望著深邃的黑暗。她在思考接下來會面對什麼。生命面前任何事物都值得猶豫,何況如果她真的死在了某處,那麼他也會跟著一切永遠墮入黑暗。

      她的生命早已不屬於自己。

      她向前邁出了一步,腳下的視線漸漸從黑色的泥土變成了遙遠的黑暗。崖底永遠是一片蒼茫的黑色,就像噩夢一樣讓人痛苦。她放慢了速度,凝視著前方的黑暗,那裡才是她的目的,崖底就像之前的巨人和樹根一樣,只是某處值得回憶的畫面。

      她繼續前行,那種意識來的如此突然,就像某個突然掉進視野的石頭,在身前劃出刺眼的痕跡。她的心臟在此刻急速跳動,那股不安越來越大,如同滋生的黑暗一般快速生長。她頹然加快速度,畫面中的黑暗也飛速移動。

      但那樣的速度仿佛還是差了些什麼。

      巨石在她腳下顫動,裂紋如同長蛇一般纏繞著從身後的方向飛速向她竄來。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巨石仿佛在那細微的長蛇下變得不堪一擊,她仍然在飛速奔跑,似乎想要贏過時間,機會握在手中,她要緊緊握住。

      危機降臨如此之快,她沒有任何來得及祈禱的時間。

      碎石從身後坍塌進無底的深淵之後,越來越多的石塊從身後墜落,她飛速奔跑著,但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依舊那麼美麗。她不在意,她來不及在意。

      黑暗降臨。

      巨大的氣流衝進她的肺里,軀體被一股巨大無形的力量向下拖去,深淵在腳下仿佛擁有巨大的磁力,身體不受控制的墜落。長劍最先化成白色的光芒墜進黑暗,她徒勞地想要抓住什麼,握緊手中的只有冰冷的空氣。

      她想大聲呼喊,無措的感覺襲來。陽光、森林、雪山、戰爭、背誓者的長劍、丈夫的臉龐、烏鴉群、巨人、樹根、翎薇圖騰,瞬間擠進腦海的所有畫面成了黑色的漿糊,她什麼也不記得,只有一個又一個畫面被倒置,她看見正在往後退去的視野,無數向前滑動的黑色迷霧,然後她站在了那條羊腸小路的邊緣,正凝望著深邃的崖底。

      她又回到了這裡,四周的黑色迷霧仿佛都如此熟悉了起來。

      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在腦海中如此清晰。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顫抖的瞳孔如恐懼跳動的心臟一般,迷茫地四處觀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但這裡除了自己什麼也沒有。沒有人給她答案。

      她抬起左手,看著那上面正在迅速繚繞上升的金色煙霧。她想起了之前想要觸摸的的那根金色羽毛,聖堂翎薇之羽,是它救了自己。剛才差點死在了這裡。

      急速跳動的心臟緩緩平復。手中的長劍依然緊握,調整之後,她要繼續前行,那條道路並非通向死亡,她清晰地記著所有經歷的一切。她要再次嘗試。

      有過經歷之後,儘管那次回憶以死亡終結,但她依然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哪裡出現了問題。這就是她的強大所在,每件事情都做到不會讓自己後悔的地步,每件事物她都能夠學到自己的不足。

      熟悉的畫面緩緩向後拉去。她前行緩慢,黑暗再次映入她美麗的瞳孔,它們早已不再顫抖。

      她繼續前行,但那股不安再次襲來,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但那已經太遲了。她警覺地轉過身,巨石從身後很遠的地方開始墜落,就像她的心臟一樣。

      不不不不!

      哪裡出了問題?到底是哪裡?她在心中大聲嘶喊,但腳步卻沒有任何移動,她清晰地記著,她的奔跑對於墜落的石塊只是徒勞,死亡正在降臨。

      她的心如同腦海一樣,一片蒼茫,最後的最後,什麼也沒有剩下。他最終也會和她一樣墜入永恆的黑暗,至少他們能夠死在一起。不,他已經走了,之前遇見的隊伍之中就有他的身影。

      他會通向何處?地獄還是天堂?他們還能在一起麼?

      她的目光平靜,她最終迎接死亡的姿態便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姿態。仿佛強大致命而又美麗的花朵,她的生命中最後的美好也在不久之前便蕩然無存了,她還剩下什麼?

      「姬瑤。」

      她聽見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是在叫她。她回過頭去,看見的只有蒼茫的黑色迷霧,但還有別的地方引起她的注意。

      是她的腳下,那是一塊完整的地面,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腳下,發現自己正站在離山崖很遠地方,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一個夢境或者一場回憶。她還活著,她還站在這裡。

      但這又是怎麼回事。她突然想起之前有人在叫自己,那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但卻仿佛經歷了無數的滄桑,「誰?——」

      她喊出自己熟悉的字,她再次回憶起之前經歷的對話,沒有人回答她。但她不在乎,她的內心仍然激動,她還活著,經歷了兩次死亡之後。

      「你已經死過了兩次。」那個聲音從正前方不遠處傳來,她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仿佛認為身前那團黑色的迷霧中站著一個人影。

      他的身體隱藏在黑暗中,那些仿佛生長在他周身的黑色迷霧涌動起來,只能看見他扭曲臃腫的身體輪廓,看不出任何他的身體特徵,聲音中只能聽出來他比較年輕。

      「是你救了我?」她用自己盡力平穩的聲音回應著,盯著那處幻覺。

      「是。」短暫的停頓,她呼吸著令人窒息的靜謐,然後聽見他說,「你選錯了道路,另一條通向血色精髓,而這一條,通向死亡。」對方回應了她的問題,但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答案,然而她突然意識到對方是正確的,她兩次都面臨著同樣的結果。

      這一刻她不知道是否該感到欣慰,終於有人站出來了。但她仍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還有許多不解縈繞在她腦海。

      「你是誰?」她的目光嚴厲,極度驚覺,加重聲線強調語氣,盡力不去在意死亡或者精髓的問題。

      他嘆了一口氣,「我是妖。」

      多麼平靜的語氣,她鎮定地用嚴厲的語氣回應,但她的身心卻沒有表面那樣平靜:「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來找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說著,她感覺到迷霧開始劇烈涌動起來,對方正從迷霧中走出來,那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他的身軀包裹在寬大的黑色斗篷中,怪不得她只能感覺到那是一處幻覺。

      可那件斗篷卻讓人心生寒冷,因為它的衣襟處鑲著黑色茂密的羽絨。

      對方的年齡大約二十出頭,和自己年齡相仿,但那樣的眼神讓人心生畏懼,再加上雕琢精細的五官,眼神則更加深邃如同懸崖深淵。她凝視著對方,心底波瀾,但手中的佩劍沒有毫無鬆懈。

      他的步伐緩慢而沉穩,在他平穩的呼吸中也散發著一股讓人冷靜的氣息。

      他停了下來,攤開雙手,穩健的雙手也散發著一種古老質樸的氣息,從寬鬆的斗篷中伸出來,她無聲地注視著一切,發現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就像巨石一般。

      金色細微的光線緩緩匯聚在他的雙手心上,他一直保持著那種平靜的表情,「拿著它,世界需要你。」

      她看著他右手上的金色光線匯聚成一隻金色的羽毛,就像那根翎薇羽翼,閃動著未曾消耗過的模樣;而左手上,金色光線匯聚成古老的黃色羊皮捲軸。它們輕盈飄浮著,雄渾的力量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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