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黎雲在的話,估計他也會這樣,悶騷男們都愛花,特別是這花好看、清涼、還不凋謝。只可惜這花早已在這極地之中絕跡,當年他可是找了許久,都未成找到,不然早就送給李思思了。
「嗯!?」
藍天突然看向那花朵的根部,發現了些許不對勁。這花的根部竟不是在這冰地之下,而是從這冰牆之內延伸出來,不對勁,不對勁,甚是不對勁!
繼續用舊招,藍天伸出手按在冰牆上,一發力。
「咔擦咔擦咔擦轟!」
冰牆碎裂,但是碎是碎了,但沒完全碎。
面前的冰牆碎裂了一層下來,但並未結束,後面依然還有厚厚的冰牆。
「有點意思」
藍天輕笑一聲,來了興趣,繼續向前發力,比之剛剛威力更勝。
然而接過還是一樣,碎是碎了,但沒完全碎。
繼續,發力,碎,發力,碎,發力,碎
就像刨地道一般,藍天如此前進了足有數百米,開出一道冰棱隧道,留下了一地的陳年碎冰,拿回去做旺旺碎冰冰應該很不錯。
「咔擦轟!」
終於,挖到到頭了。
入眼的是滿屋的冰肌玉骨花,這是一間密室,或者說是花室?
「植物的力量還真是強大啊!」
嘖嘖讚嘆了一聲,剛剛的那朵被他摘下的冰肌玉骨花便是從這裡生長出去的,藍天費了老大勁,刨了幾百米的冰層才到的地方,這株小花竟能穿過這冰牆生長出去,真是厲害啊!
眼睛微閉,感知力放開,一瞬間便將此處「看」了個底朝天。
尋根刨源,藍天隨意撥開頭頂的冰藍色藤蔓,向前走去,一根根冰晶一般的纖細藤蔓紮根在數塊巨大的寒冰玉髓之晶上,這便是這滿屋冰肌玉骨花的根源所在。
伸手一揮,便將其收進了手上的那枚群星之戒之中,心裡想的卻是,講這些花栽在自己的花園中,下次黎雲來了,定能饞死他。
此花一收,室內豁然開朗,只在牆壁和地面上留下藤蔓生長的痕跡。
看著屋內依然存在的數塊萬年冰晶以及一堆堆的寒冰玉髓之晶,藍天露出明朗之色。
那些萬年冰石之中封存著數隻遠古昆蟲與遠古植物的種子,就是不知道為何沒有封存遠古巨獸。
那株冰肌玉骨花或許就是從這萬年冰晶之中破開,再加上吸收周圍那些寒冰玉髓之晶的能量,才能在如此環境長得如此茂盛吧。
揮手將屋內的全部物品收回,現在可不是細看的時候,還是節約點時間,看看這壁畫吧。
沒錯,就是壁畫,沒想到這冰川之下竟還能看到正兒八經地用石頭雕刻的壁畫,雖然雕刻的很是粗糙,但還是能夠勉強能夠看出講的是啥。
畫上畫了一位被藍光照耀著的神,這神具體長啥樣壁畫上也沒能看得清,反正是有一個神環在,多少也是個神。
然後這個神用冰石捏出了一個巨人,這個人就是冰霜巨人的始祖,接著,這位神又繼續捏了幾個巨人,許是捏累了,神便大手一揮,將一地的冰石變成了冰霜巨人,這便是冰霜巨人的起源。
他們是神創造的,他們是神明的子民。
好傢夥,好傢夥,藍天直呼好傢夥。這直接白嫖的女媧造人的故事啊!?
他倒是想問問,這到底是哪位神啊?反正肯定不是極地教派所信奉的冰雪女神,最多是哪個邪神,原因很簡單,那女人不可能會造出這麼丑的生物。
藍天表示很無語,也不想再多看,這粗糙醜陋的石雕畫實在沒啥美感可言,故事講的也是讓人無語的一匹,實在沒啥看頭的。
連連揮了兩下手,將這壁畫取出收起,打算拿回去給死亡議會的眾人看看,可不能只噁心他一人,大家有苦同享啊,幼兒園就學過,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嗯?」
藍天驚疑一聲,看向了被切割後的牆壁。
「果然如此,壁畫記錄的東西怎麼會這麼low,定然是內有乾坤吶!」
這一回的壁畫倒是精美的多,看起來也更加古老,只是內容也更加邪惡得多。
一群全身穿著長袍的人在鍊金,邊上綁著一群光著身子的奴隸,接著他們將一罐藥水餵給了一個健壯的奴隸,這個奴隸在被灌下藥水後掙扎了一番,便長出了白色的長毛,體型變大,儼然就是冰霜巨人的模樣。
接著下一幅圖,一眾奴隸都被灌下了藥水,掙扎一番後,數十隻冰霜巨人便出現,而在他們身後的地上,躺著的是數不清的黑影,那些都是「失敗品」。
「魔法紀元的嘛」
看著這壁畫,藍天摸了摸自己那白哲精緻的下巴,嘴中呢喃著,陷入了沉思。
如此說來,這冰霜巨人一族是鍊金的產物,或者說是人造品,並非是如之前的壁畫所說,是神明的種族。
也只有是那混亂不堪的魔法紀元末期才會有如此多的、如此猖狂的邪惡巫師,巫師不一定邪惡,但如此殘忍的以人為實驗品,那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之前的壁畫或許就是冰霜巨人族的祖先們所製作,目的是為了編造一個謊言?
畢竟任誰知道自己是人為的變異產物都不會好受,如此編造自己為神的子民,也能夠增強種族的榮譽感和凝聚力。
只是後面這壁畫的來源,就有待考察了,總不會是那群邪惡巫師們為了歌頌自己的功績吧?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的打鬥聲打斷了藍天的思索,也不再多想,迅速將這壁畫收起,向洞窟外奔去。
空曠的洞窟內,在那被冰棱刺穿的巨掌不遠處,兩道穿著黑袍的身影在不斷地打鬥著,很明顯的,稍顯瘦小的那一方節節敗退。
「魯湘」本來隱藏在陰暗角落處觀察著,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外面的通道里傳來,仔細看清了之後,發現來人竟是之前被打的瀕死的喬畢利長老。
現在的他雖然看起來還是有著些許狼狽,但氣息無疑是強盛了不少,就算沒有恢復到全盛時期,那也至少恢復了七成往上。
難道外面的極地教派已經被擊敗了!?
按下心中的驚疑,「魯湘」伺機觀察著,敵強我弱、敵明我暗之下,只能靠偷襲了。
可惜啊可惜,喬畢利長老不愧是老江湖,「魯湘」的偷襲還是被發現了,雖有所建樹,但所造成的效果對這位君主階七星的強者來說並未能造成能夠決定戰局的傷害。
此時的「魯湘」不過就是一具分身,再加上其本體的實力也不過只是達到領主階九星的程度罷了,遠遠達不到能夠與喬畢利長老抗衡的程度,她現在就只能夠祈禱洞窟內的眾人能夠聽到這動靜儘快趕來。
「哼!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喬畢利在不斷向前進攻的同時,還有餘力逼問對方。
而「魯湘」則是閉不做聲,只是苦苦抵抗。
「哼!」
喬畢利再次冷哼一聲,本就有一肚子火氣的他也不再留手,手上喚出的血焰猛地向前一推。「魯湘」雙臂交叉與胸前以作抵擋,奈何不敵,被擊飛裝在了冰牆之上。
「轟!」
喬畢利再次向前走去,一把抓住已經癱軟在地的「魯湘」,鎖著喉嚨便將其拎起。
喬畢利剛要發問,便見到一陣寒光閃過,「魯湘」手中突然出現一柄袖裡劍射向喬畢利。
「哼!」
喬畢利側身躲過,一把將「魯湘」扔向一旁。
「哼!雕蟲小技豈敢班門弄斧!等我將你四肢打斷,看你還說不說!」
「呵,咳咳是嘛?」
「魯湘」掙扎著站了起來,目視著喬畢利,滿臉的不屑。
「呵,是嗎?那你來試試吧!」
喬畢利明顯地被這挑釁給激怒,便欲向前結果了她,還不待有動作,便感到後背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那是剛剛他被偷襲的地方。伸手一抹,一灘鮮血便在手上,細看之下,便能夠發現紅色的血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噬血藥劑!?」
看著這鮮血,喬畢利滿臉的震驚,不同於外界流傳的能夠爆發戰鬥力的嗜血藥劑,這種噬血藥劑卻是毒藥,一字之差卻足以要人性命。
最重要的是,這種噬血藥劑是血神會內部研發出來的,不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而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凡是反叛血神會的,都將會被此物對付。
若是一般人,或許只是被吞噬掉血液中的能量,還有自救的餘地。而血神會成員的力量根源都在血液上,他們的血液是特殊的,一旦被注射這種藥劑,瞬間全身的血液就會壞死,且在這過程中連力量都無法動用,只能等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有我們血神會內部才有的噬血藥劑!?」
瞠目欲裂的喬畢利看向「魯湘」,那眼神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喝其血,猙獰恐怖。
「呵,等你下去見閻王了,閻王自會告訴你。」
「哼,你以為這就能殺了我了,不過是領主階品級的噬血藥劑,在我的權限範圍之內可是有解藥的。」
冷哼一聲,喬畢利取出一瓶藥劑喝掉,背後的痛苦急劇減少。反觀「魯湘」,臉色卻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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