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律，代表的是創造與毀滅，斯圖爾感慨每次用因果律來創造事件，難免就要遇到更大的意外，他原本還打算後期用因果律主動去尋找輪迴律。

  卻沒想到，輪迴律竟然出其不意的蹦了出來，只不過讓斯圖爾感到十分意外的是輪迴律和秩序律一樣，都是呈碎片化狀態出現。

  當初聖主創造現世這個世界時，便利用了輪迴律進行創造，秩序律制訂了規則，因果律承擔運行的職責。

  輪迴律的兩大功能分別是創造和毀滅，創造力可以做到無中生有，憑空創造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一點和因果律不同，即便是斯圖爾想要用因果律在自己面前弄出來一個新東西，那麼這個物體肯定是之前便已經存在了。

  只不過因為各種因果緣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也是斯圖爾不會輕易用因果律去得到一些東西的原因。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支筆一樣，一支早就被安排好的筆，只需要在特定時間裡，在那上面一條一條的寫下去，就在神明即將回歸的這一刻。」

  「你說什麼呢?」

  電話對面巴蒂爾疑惑問到，他們之間的電話聯繫還沒有掛斷，斯圖爾剛剛說話聲音特別小，電話對面的巴蒂爾根本聽不清。

  「呵呵！」斯圖爾笑了笑，這一次聖殿軍的戰爭結果他已經在因果律上面確定了勝利的答桉，此刻得知巴蒂爾手上有輪迴律的碎片，則表明這場勝利最終很有可能是慘勝。

  畢竟就算是慘勝，這也是贏了。

  「你的結局已經註定了巴蒂爾，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你根本就不配和我談任何條件！」

  掛斷了電話，斯圖爾手上一道聖光凝聚，直接將手上的這部電話樣機給摧毀掉，他不會在接收到巴蒂爾的任何聯繫方式，只需要靜靜等待著聖殿軍那邊送過來有關巴蒂爾的死訊消息。

  車隊返回到教廷當中，斯圖爾回到聖座已經到了下午，目前為止艾莎修女那邊並未將相關戰況的內容發過來，這表明戰況應該是很激烈焦灼。

  他並沒有吃晚飯，事實上目前整個教廷都籠罩著一股極為緊張的氛圍。

  畢竟在昨天才在聖彼得廣場完成了三萬多名超凡神官的大轉移，這種緊張的氛圍會從上往下進行傳遞，甚至各個教區，以及教區裡面的各個堂區。

  所有聖主教神官們，神職人員，都在關注著聖殿軍在另一個世界的戰爭動向。

  而福音報社則在一天內發版了多份聖音報，但其中引用了很多篇福音書當中記載的故事，五一列外全部都是和教會發展時曾經歷過的幾次重大戰爭有關。

  但每一篇故事的結局，教會總是勝利的一方，可教會曾發動過許多次戰爭，所謂的聖戰也並不全都能夠打贏，其中輸的次數也不少，只不過這一次發布在聖音報上的全都是打贏的那幾次。

  福音報社的主編加尼，只不過想要用這種文章和方式來穩定教會神職人員的情緒罷了。

  現在每一份聖音報一旦發刊便會立刻被各個教區搶購一空，所有神職人員都想要在上面看到聖殿軍大勝的消息，即便是現在還沒有來，他們所有人也會繼續等下去。

  教會在此刻陷入了一種非常焦慮的氛圍，壓抑地讓人感到難受。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當天的午夜之後，斯圖爾辦公桌上面銘刻的微型神聖通訊法陣被激活，陣紋整體開始閃爍。

  斯圖爾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微型神聖通訊法陣的對面，有人在用這個法陣向他發起聯繫，而這個小法陣的對面則是艾莎修女。

  斯圖爾就是通過這個法陣來每天獲得有關於聖殿軍的情報。

  讓自己的狀態冷靜下來，畢竟斯圖爾也是一直等到了現在，都還沒有休息，聖殿軍在虛空世界當中面臨著一場非常嚴峻的戰爭，即便是知道了最終會勝利的結果。

  但也讓斯圖爾為慘勝的具體結果而感到一陣陣心緒複雜。

  他的手在桌面上微型法陣上方揮動，隨後法陣亮起一道光幕，在其中略顯狼狽但眼神堅毅的艾莎修女形象出現在光幕當中。

  「陛下。」

  「戰況如何？」

  「巴蒂爾被何塞軍長出手擊殺掉了，但阿克納拓主城出現了多種虛空上古神明污染力量的爆發，最開始的進攻給阿克納拓主城裡的超凡勢力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艾莎修女深吸一口氣，她的眼神堅毅，沒有讓自己流出一滴眼淚，但此刻她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聖殿軍這邊……損失慘重。」

  不出所料，之前斯圖爾一直以為巴蒂爾手上只有秩序律碎片，但多出了輪迴律碎片，便必然會加大聖殿軍這邊的損失。

  不過斯圖爾並不會因為戰損過高而感到痛心，神職人員在入教的時候就已經發下誓言，身心和靈魂都要為教會和聖主服務終生了。

  並且超凡人員只要再繼續培養就好，在幾個月之前聖主教還沒有任何一位超凡人員，但在斯圖爾成為教皇的幾個月之後，他就能通過調集各個教區的超凡者，湊出來三萬多人的軍隊。

  只要信仰聖主的信徒越來越多，未來超凡神官也會源源不斷，即便是這三萬人全部折損在了虛空世界當中。

  等待修養一段時間之後，教會還能夠獲得更多的超凡者。

  「此次聖殿軍總體犧牲了近兩萬人，格倫樞機主教也犧牲了。」艾莎修女說道。

  斯圖爾行了教禮說:「聖主保佑他們的靈魂，而且他們也很幸運能夠提前到主的身邊侍奉。」

  對於有信仰的神職人員而言，死亡可不是神官的終點，他們死後靈魂仍然要為主服務。

  這也是艾莎修女臉上沒有太多痛心表現的原因，說不定她死後，靈魂進入天國當中，也會看到那些位之前早早犧牲的人靈魂。

  「陛下，其實一開始也還好，但最大的犧牲來源於，虛空上古神明們污染力量失控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