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呼喚了幾聲，他喊了幾聲陛下，但並沒有得到斯圖爾的回應。

  此刻的斯圖爾正表現出震驚一般的樣子，似乎是還沒有從何塞神父剛才的那番話中回過神來。

  何塞想要往前靠近一些，在他的身背後傳來一聲輕咳。

  回頭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菲爾，對方還向何塞招了招手讓他先出來。

  「怎麼了？」何塞出來後有些疑惑不解。

  菲爾則伸手將房間的門關上，並對何賽說：「陛下正在想一些事情，而且就連陛下都感到驚訝……」

  他拍了拍何塞的肩膀接著說：「那陛下在想的肯定是大事，這個時候不要去打擾到陛下，也不要多問，陛下是聖子也是教皇，他背負的使命很重。

  同樣他要考慮的也會很多，有些事情陛下如果不說的話，也是為我們好。」

  菲爾解釋道：「畢竟多知道一件事情，可能就要多背負一些使命和責任，但有些卻只能是陛下去背，因為他是聖子。」

  何塞點了點頭，他明白菲爾話中的意思。

  兩個人走在聖座的長廊里，菲爾接著開口說道：「最近這段時間裡，真的發生了好多事情，拉瑪主教也犧牲了。

  聖尼爾教堂這次犧牲了好多超凡者，就連萊登和魯斯特也是。」

  何塞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他只是感慨道：「萊登和魯斯特那還是最早發現聖子殿下的。

  如果以後要攥寫福音書的話，他們倆人的名字肯定會出現在最前面的首卷的開篇。」

  「是啊！」

  「陛下想讓我成為紅衣主教去管理聖尼爾教堂，以後那裡的教區會讓我來負責管理。」

  「以你這一次的功勞，這樣的獎勵是應該的，我也大體能猜到你肯定婉拒了陛下。

  當你突然回到教廷的時候，他們有些人看到的是白獅子，有些人看到的是你正常的模樣。

  而我看到的是一位歸來的騎士。」

  那或許是受到了聖靈戈多明的影響，因為他接受了聖靈的傳承。

  菲爾接著說：「你想要在以後每次都出現在最前線上。

  但我想告訴你，教會即將面臨一次人事改革。

  你即便是成為了紅衣主教，也會有很多機會，去為主，為陛下絞殺敵人。」

  「陛下和我說過了。」

  菲爾側頭看著他：「那你是怎麼考慮的？
  現在想好了嗎？還是要給你一段時間？」

  何塞看著菲爾說：「我什麼時候去繼承拉瑪主教的位置？」

  菲爾笑了，他拍了拍何塞的頭，但在菲爾的眼中他拍的是一頭白獅子的頭。

  他說道：「等你徹底恢復過來之後，還有我想拍的是你的肩膀。」

  「沒事，誰看到一隻這麼老實的獅子，不想要過來摸兩下呢。」

  斯圖爾坐在裡面已經回過來神，但何塞已經離開了房間，斯圖爾沒有太在意。

  只不過剛剛何塞對他說的那番話，讓他太吃驚了。

  因為通過那句利普萊特最後的遺言，斯圖爾猜測自己應該是知道了神秘書真正的名字。

  「因果律！」

  神秘書其實是斯圖爾自己給那本書所起的名字，他從穿越過來之後，就不知道那本書到底應該叫什麼。

  當初在甘農鎮的小教堂里，第一次收穫到信仰時才知道這本書的具體用法。

  斯圖爾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渡步，如果僅僅是知道了神秘書的名字，到還不至於讓他這樣。

  但關鍵是這個名字代表的是因果，現在想想斯圖爾使用那本書在上面所寫的一切內容，如果全都是因果當中的果。

  那麼因是不是早就存在了呢。

  就好像當初在甘農鎮郊外楓林里的威特羅，早在斯圖爾通過神秘書寫上那裡隱藏著罪惡之前。

  威特羅就已經開始長時間的來殺人了，包括後來出現的阿齊拉邪神信仰。

  雖然看起來是斯圖爾通過神秘書來可以去撰寫一個個神秘劇本，但如果這些東西是早就存在的呢。

  只不過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還沒有暴露。

  等到自己在神秘書上寫下來的時候，這個因果就達成了。

  斯圖爾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著利普萊特臨死前所說的那句話。

  「祂……被因果律給鎖住了，這一切都是註定的！

  如果說因果律就是神秘書的話，那麼相當於被寫在因果律上面的內容，必須要按照最終的結果去實現。

  即便是祂即將成為神明，也無法掙脫……這個有點像是命運啊。」

  斯圖爾緊緊握了下拳，隨後又空開，他的意識進入到精神空間當中。

  周圍的信仰力量纏繞在斯圖爾的身體周圍，就像是給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神袍。

  他看著面前的神秘書，或者可以稱作為『因果律』，只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

  畢竟利普萊特臨死的時候說過這一切都是註定的，而斯圖爾也的確在這本書上寫下了利普萊特註定在黎明前會死。

  「因果律，還有秩序律！」

  斯圖爾此時知道了因果律的作用，那麼秩序律又有什麼用處。

  他嘗試去觸碰那本殘缺的秩序律，上面閃爍著紅芒，就如同一張被燒焦的紙上殘留的火紅邊緣一樣。

  但當斯圖爾的意識去觸碰那本殘破的秩序律時，卻感受到了一陣熾熱。

  這本秩序律不能用，但就在剛才的剎那之間，斯圖爾卻從其中看到了一部分裡面的內容。

  「給予……瘋狂……權能！」

  『瘋狂權能？
  那個傢伙想要成為瘋狂之神？

  秩序律真的能夠讓任何東西都獲得秩序那裡的權能？』

  這一切都是斯圖爾的猜測，他猜想當秩序賜予一個人火之權能之後，對方是不是就會成為火神。

  賜予雷之權能對方就會成為雷神。

  而利普萊特竟然選擇的是瘋狂權能，那說不定祂就是想要成為瘋狂之神。

  「秩序律肯定有不弱於因果律的用處，只是我目前還不清楚該怎麼去使用秩序律，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

  但有一個秩序律的碎片，外面說不定還會有……等到在收集到一兩個秩序律的碎片，說不定我就知道該如何去使用了。」

  斯圖爾認真想了想，他決定先用因果律來代替神秘書這個名字。

  「要不然，在接下來的事件當中，想辦法主動將秩序律的碎片加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