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

  白小妮懂了，再次跪拜，還磕起頭來。

  她理解的誠意，拜師行三拜九叩大禮。

  嘴裡高呼：「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江陽無語了。

  他說的不夠明顯？

  學藝不得需要交報名費。

  「小妮啊……不用磕頭，你先起來說話。」

  「是，師傅！」白小妮馬上起身，師傅倒是叫的很親。

  「其實是這樣的，你看你要跟師傅學藝，就得住在這裡，你這麼大個人要吃要喝要穿，還有練功的道具，這都需要錢。」

  「師傅，這些我可以出錢。」白小妮馬上回答道。

  有點上道了。

  「這是小錢，本門的武術要練有所成，還需藥物輔佐，有些藥材非常昂貴，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你既然想拜我為師，為師自然要為你考慮到這些，你先交點生活費吧？」注意江陽說的語氣，已經「為師」自居了。

  「應該的，師傅。」白小妮點頭，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師傅，我這張卡里有10萬，我先交生活費。」

  「咳咳！」江陽咳嗽了起來。

  還真給錢啊！

  其實，剛才他說的話也不是認真的，半開玩笑。

  白小妮還真給錢。

  「師傅，10萬是不是不夠？」「咳咳……夠了，不用10萬這麼多……嗯……你先交五萬吧。」

  五萬，已經夠黑的了。

  「小妮，過兩天，舉行一個儀式，為師正式收你為徒，好不好？」江陽喜笑顏開。

  收了五萬塊錢，應該要給人一種儀式感，這樣顯得重視。

  白小妮點頭。

  「這兩天你安排好個人生活用品，你不是來遊玩的嗎，玉龍觀景區很多景點，好好看看，師傅我還有點事情。」江陽說話時，收到了微信，同學王強發來的，約去鎮上玩。

  「好的師傅，我正要去景區玩，師傅，我走了。」

  白小妮走了。

  江陽看著她離去，待白小妮走遠了，摸摸鼻子，「我這是有徒弟了？」

  是不是太隨意了。

  也不能這麼說，收了五萬塊不是嗎？

  五萬塊錢，江陽打工時候，一年也存不了五萬塊，對他來說不是小錢。

  收一個徒弟五萬，十個五十萬，一百個五百萬，那不是發財了？

  這錢來的容易。

  難怪，網上那些網紅各種開班授課，有的還在五星級大酒店開講座，還有交納幾萬塊錢，加入什麼私董會。

  江陽這麼一想，自己算良心了，至少他不是忽悠，是有真功夫。

  「到時候，我也賣課，搞個什麼高端學員班，嘿嘿！」江陽想到到時候，收錢收到手抽筋不由的樂了。

  白小妮這個徒弟收的好，啟發了江陽，發現了一條財路。

  懷著愉快的心情，江陽也出門了，去鎮上找同學玩。

  接連三天過去。

  江陽繼續天天去縣城拉橫幅直播，雖然每天人氣積分都在下降，蚊子腿也是肉。

  而白小妮這個徒弟還真在他家準備常住下來，自己買了很多日常用品。

  江陽也正式收到了五萬塊轉帳。

  這天周六，早上。

  江陽家門口停著一輛運貨車，幾個工人在卸貨，是一些練武訓練器材。

  這都是白小妮自己花錢買的。

  「陽陽，陽陽。」母親劉慧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拉著江陽走到一邊，「兒子，咱們不能騙人。」

  騙人？

  江陽聽懂了母親的意思，估計是看到白小妮買東西花了不少錢，「你兒子我沒有騙人。」

  「你教人家什麼？」劉慧說道。

  「白小妮跟我學功夫，我們也一起拍視頻。」江陽笑呵呵道：「放心了老媽，你兒子我有真材實料的。」

  幸好沒有跟母親說收了白小妮五萬塊錢，以母親老實本分的性格，估計心裡慌的很。

  「師傅。」白小妮來了。

  「走了，我們出發了。」

  今天周六，江陽準備的劇本要上演了，白小妮知道他要去拍視頻，好奇，也想跟著一起去。

  一會兒，公交車來了，兩人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到了縣城車站。

  「陽陽。」剛下車就聽到了王強的喊聲。

  三個同學都已經來了，在車站等待。

  齊刷刷~~

  三人目光落在白小妮身上。

  美女，還是個外國美女。

  「這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我的徒弟白小妮。」江陽微笑著說道。

  他有在同學群里提及過，收了個女徒弟。

  「帥哥們，你們好！」白小妮大大方方打招呼。

  三個同學的表情很有趣，估計是沒有想到，江陽收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徒弟。

  仔細一想，也對。

  玉龍觀景區不少外國遊客，外國人對唐國的功夫痴迷，拜師學藝很正常，在玉龍觀就有好幾個外國道士。

  幾人誤會了，以為白小妮是個老外。

  「我們去步行街。」

  江陽帶頭，領著幾人離開車站。

  ……

  太陽從雲層里冒了出來。

  江陽再次拉起了一條橫幅。

  一周了，他天天出現。

  橫幅上寫的字也越來越囂張，今天掛出的橫幅上面寫著：「武僧一虎，名不副實，二十秒Ko你！」

  「又是這個鳥人！」

  宿舍里，陳鵬吐槽。

  過去一周，他天天有刷到江陽。

  其實，陳鵬有關注了江陽，他是很想知道，這貨挑戰一虎會有什麼結果。

  陳鵬是目睹了這一周來，江陽天天掛橫幅叫囂，姿態是越來越囂張。

  「在看什麼？」同宿舍，一個身著籃球運動服的室友看了過來。

  「在看一個煞筆。」

  室友劉軍聞言靠過來，看了一下陳鵬手機，「這種煞筆，你還關注。」

  劉軍也刷到過江陽的視頻。

  「無聊，有時候看這煞筆笨拙的表演也挺有意思的。」陳鵬笑著說道。

  「你說他有真功夫嗎？」劉軍問道。

  「沒有。」陳鵬說的斬釘截鐵，「傻子都看的出來，他是蹭熱度，這麼說吧，這貨要是會真功夫，我吃屎。」

  「二十秒Ko……」劉軍湊近了手機，念出了視頻里橫幅上的字，好奇道：「這貨這麼狂，也不怕挨打？」

  陳鵬這個室友嘴應該是開過光，剛說『挨打』，這就來了。

  視頻里，出現了兩個青年，一個光頭，另外一個平頭。兩人上前，沒有來由的，直接就把橫幅扯下來了。

  哎呀？

  什麼情況？

  劉軍，陳鵬瞪大了眼睛。

  「你們是誰，幹什麼？」江陽的聲音從直播畫面里傳出來。

  光頭，也就是高猛扯下橫幅扔在地上，還用腳踩了幾下，「小子，尼瑪的，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江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知道我們是誰嗎？」

  「你們是誰？」

  「我們是武僧一虎的粉絲。」

  「一周了，你個煞筆天天來，來兩天就行了，tm的天天來，你蹭熱度蹭上癮了，別以為沒有人治得了你，就你這種貨色，我就能Ko你！」高猛說的義正言辭。

  哇塞~~

  宿舍里，陳鵬，劉軍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有好戲看了。

  「哈哈，我就說這傢伙要被揍了。」劉軍哈哈笑，笑的幸災樂禍。

  「光頭兄弟，揍他！」陳鵬大喊。

  「揍他！」

  「哥們早就想揍這逼了！」

  「光頭哥，代我狠狠打他丫的。」

  「哈哈，換我也忍不住了。」

  「必須揍他。」

  「好樣的。」

  「這種人就欠揍。」

  「蹭熱度是要付出代價的。」

  直播間一下熱鬧起來，好多網友們都在喊揍江陽。

  由此可見，過去的一周，他是拉了多少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