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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犁漢 - 第四百章:失守字體大小: A+
     
      見袁術問起,劉備皺著眉,憂愁道:

      「司馬,咱這樣不行。現在各營人馬都蝟集在這河灘地上,沒有任何防禦。一旦被賊襲擊,潰不成軍呀。」

      袁術雖然不習兵法,也沒有啥戰陣經歷,但基本的認知還是有的。

      但他看了看後方河灘地上亂糟糟的兵馬,苦笑道:

      「玄德,我也想整備呀,但你看這亂的樣子,我著實是手足無措,沒個章法。不知道玄德有何教我?」

      如果是平時劉備一定會謙讓一下,但這會大軍已經到了戰場上,而且距離敵軍也就是十餘里,隨時可能暴露行蹤。

      所以劉備這會當仁不讓,道:

      「請司馬授我斧鉞,允我先斬後奏之權,我自帶本部扈兵上前整軍,必為司馬整肅軍旅。」

      袁術皺著眉想了想,又看了眼邊上的心腹親將紀靈,見其點頭,便笑道:

      「行,我這就給你斧鉞,許你先斬後奏。」

      說完,袁術將朝庭授予他的斧鉞從一邊的執鉞士手中接過,然後鄭重的遞給了劉備。

      劉備往後退了一步,爾後鄭重接過,唱道:

      「必不負司馬所託,備去也。」

      說完,劉備就帶著麾下眾吏士折返河灘地,那裡已然混亂一片。

      帳內,袁術看了離去的劉備,手中端著蜜水在那沉思,突然笑了句:

      「這玄德,真的是個急性子。這樣也好。」

      實際上,不僅是袁術的幾個親從部曲將明白,就是剛剛改隸在其帳下的高覽也明白剛剛發生的事。

      實際上,在場的人誰都知道劉備是去幹什麼的,就是去殺人的。這軍隊真的很難整肅嗎?並不然,只要你敢殺,馬上就能彈壓。

      但將刀對準自家弟兄多遭人恨?所以袁術不能做這件事,紀靈也不能做這件事,能做的就是外系將劉備。

      那走了後的劉備知不知道呢?他也知道。

      他比所有人都清醒,像袁術這樣的公卿子弟這麼捧他,不是讓自己和他做兄弟的,而是為他做刀的。

      所以劉備有這樣的自覺,這就是他們武人的歸宿。

      ……

      劉備這邊帶著三十名扈兵並張飛、陳到兩將捲入了河灘地的混亂。

      劉備先是站在一處輜重草垛上,然後高聲道:

      「各什伍按營旗所在靠攏,各掌旗吏離開河灘地,在大帳西面和北面開始布置陣型。」

      不少人聽出了此人的聲音是劉備,但劉備又如何?

      說到底不過是我袁家的一個賓客。

      所以大部分聽到這話後就當陣風過了,該幹嘛還是幹嘛。

      此時,就有幾個袁氏的部曲兵正費力的將一批物資運到河灘地,還有兩口豬被牽了下來,這會正東竄西跑,將隊伍弄得越發混亂了。

      劉備見自己說話沒用,也不意外,努努嘴示意張飛到那片混亂地方解決一下。

      張飛這會還在嘖吧著嘴,顯然是回味剛剛那口冰蜜水,見到自家兄長眼神後,直接帶著五人壓了過去。

      張飛的脾氣可不好,一路上凡是有擋路的就一腳踢開,有愣神的就一個巴掌過去,而有敢反抗的,甚至敢罵罵咧咧的,就直接一個角觝摔個大馬趴。

      要不是這裡是河灘地,土地柔軟,就張飛這麼摔法,那幾個直接就得被摔死。

      從這也看出,為何軍中普遍都習角觝術了。這東西真不是和你鬧著玩,它真的能殺人。

      張飛就如野豬一般,一路豬突,沿路上無一合之敵。

      被他踹飛、甩走的關東吏士們知道遇到悍將了,一句怪話不敢說,就老實按照剛剛劉備等人喊的話依令而行。

      就這樣張飛一路豬突到了一口大活豬面前,然後手起刀落就將豬頭給斬飛了,這刀法熟練的都不像第一次。

      之後,混亂很快被彈壓,劉備也沒殺什麼人,就靠著自家兄弟簡簡單單的走一圈就擺平了。

      但劉備可能不清楚,此後他的好兄弟張飛開始在軍中有了個「野豬」張飛的渾號,這可能是他預料不到的。

      袁術所部的吏士們在有人規劃後,很快就到了各自營旗所在開始整軍。

      一些快的營頭已經開拔,向著西面一處高地運動,他們要在那裡構築一條鹿砦,好在關西漢軍反應過來之前就搶占此處要地。

      為此,這幾個營頭將輜重都拋在了原地,然後水都不帶喝的,一路奔行。

      實話說,袁術帶到北岸的三千兵馬,大概有六個營頭,除了劉備一營步軍,高覽一營馬兵,剩下四個營頭皆是精銳。

      這兩千人一半是袁術混跡江淮的時候延攬的豪傑一流,一半是自家袁氏的部曲,戰力都差不到哪裡去。

      這一次北過大河,袁術顯然是要和之前的袁紹別苗頭呢。袁紹之前過河被打的大敗,那這次就我來,也讓袁紹明白,罵他是婢養子是沒罵錯。

      直撲西面高地的是萇奴和張勳的兩個營。他們一個是袁氏部曲家出身,一個是江淮地的豪俠,皆有一股勇悍氣。

      此刻二將又初次登臨兩漢之戰的戰場,士氣非常高。

      所以未幾,就帶著兩個營頭來到了將要立砦的所在。

      只見這裡一片荒涼,左面是一處臨河坡地,中間就是一處通行的野道,再右邊又是一處陂塘,顯然是河水泛濫後留下的。而有這處陂塘在,敵軍的騎軍隊伍就無法通行。

      所以很顯然,這裡是一處非常好的守備地,只要堵住這條野道,就能攔住西面之敵。

      但是在確定紮營地的時候,萇奴卻和張勳有了不同的意見。

      張勳原先的意思是他們二營一左一右,共同守住這片野道。但萇奴在看了地形後並不同意。

      他認為這處野道並不寬闊,一營兵力足以擋住。而敵人在正面道路不通的情況下必然會從左坡繞行,所以萇奴的意思就是他要率領所部駐紮在坡上。

      對此,張勳並不樂意,他覺得萇奴是想讓自己先消耗,然後自己下山再撿便宜。但張勳又知道自己到底是外姓將,不如萇奴是袁氏家生,所以只能悶悶不樂的同意了。

      就這樣,張勳複雜紮營野道,萇奴紮營於左坡,準備迎擊將要出現的關西軍。

      就在二將以為還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紮營的時候,關西軍竟然提前就出現了。

      而且一見到野道這裡在構築工事,對面毫不猶疑就派遣了兩個營頭髮起了進攻。

      負責此戰先鋒的關西將正是剛剛被李傕訓斥的侄子李利。

      李利是典型的關西男兒,自幼學習武藝,有著遠超同齡人的勇悍,下面的弟兄們也很擁護他。

      此刻,他作為先登,手持環首刀,又持一面楯牌,正組織第一輪進攻。

      他對上去的弟兄們高吼:

      「戈矛手在前,弓弩手在後,按什壓上。」

      作為關西軍團下的領兵官,李利並不喜歡用枯燥冷漠的旗鼓來指揮弟兄們,他還是喜歡親臨在戰場一線,用自己的聲音給弟兄們帶去指引。

      果然,李利所部的吏士們在聽到他那熟悉的聲音,皆振奮精神,呼吼著擁上了鹿砦內。

      此時對面張勳的防禦還沒有完全構建起來,就這樣兩邊直接開始肉搏。

      到處是各軍吏的怒吼,兩邊都是雜亂的腳步聲,整個野道上一片亂糟糟的。

      李利的這營兵是李傕的核心部伍,所部皆是高頭力壯的關西大漢,手上的武器也比一般漢軍制式的要銳利,更不用說此營的披甲超過了六成以上,是妥妥的精銳。

      張勳的這一營在裝備上實際並不差對面多少,畢竟像袁術這樣豪橫的世家子自然不差這點軍備,但在韌性上張勳所部就差了些了。

      李利的關西大漢們普遍是那種老秦人的憨直,韌性極強。而對面張勳的部下們普遍都是來自江淮地區,技擊有餘而韌性不足。

      所以在開戰一刻前,是張勳這邊壓著李利打,但越往後,李部越打越激昂,士氣也越來越盛。

      這會戰場上已經飄蕩著老秦人特有的腔調:

      「辣死板板算求。」

      張勳一直在後邊注意著前線的情況,看自己這一方越打氣越弱,就知道不好。於是張勳忙打旗語,意思是讓萇奴率部來支援。

      但身後的旗手打了半天,左坡那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張勳哪還不知道自己遭了小人,氣得一腳就將馬扎給踢翻了。看著前方自家兄弟用江淮口音慘叫,張勳渾身戰慄。

      突然張勳一聲怒吼,撿起架在一邊的重斧,然後就帶著自己的扈兵殺上了陣前。

      張勳越跑越快,已經能看到對面關西軍吏士的那口大黃牙了。

      眼見著就要撞上,但張勳沒有一點要停的樣子。

      之後張勳又一個加速,單臂一拎就將那黃牙口的關西軍吏士給拉到一邊。

      那人一個趔趄栽在地上,隨後就被趕來的張勳的扈兵給踏死。

      張勳隨手解決了一口,然後將斧子一翻,就給對面一人來了個斜斬。重達八斤的重斧在他手裡絲滑的如一稻草,輕捷迅便。

      對面那人也是個軍吏,有一件兩檔鎧。但在張勳的斜斬下,這甲衣就彷佛不存在一樣,他的整個胸膛都被劈開了,血肉模糊。

      隨後張勳就將重斧揮舞翻飛,在陣前捲起一陣血浪。

      這時候他的扈兵也趕了上來,在一個扈將的高呼下:

      「結圓陣。」

      然後張勳的扈兵們,就以張勳為箭頭,左右各六人刀楯手護住張勳的兩翼,然後後面又是二十名戈矛士作為預備,再之後又是一隊戈矛士,準備輪換。

      張勳能縱橫江湖,並被袁術賞識和延攬,其武力自然是不俗的。

      有他親臨一線,關西軍組織起來的幾波攻擊都被擊潰。

      就在他再一次劈死一名敵軍刀楯手後,突然一陣寒意傳來,張勳一個翻身滾地就撤到了一邊。

      再抬起來頭就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名戈矛手正捂著脖子,呲呲噴血。

      張勳惱怒的看著射箭的方向,就見一穿著盆領鎧,兩臂皆有臂甲的吏士正握著一把仍還顫顫抖動的弓箭,輕蔑地看著自己。

      張勳惱恨,但不敢和對面硬拼,隨手撿起地上的牌楯就將自己護住。

      果然,他剛將牌楯豎好,嗚一聲破空聲傳來,然後就是接連不斷的箭雨落在自己的腳邊,手中的牌楯時不時就顫動一下,發出噗噗聲響。

      張勳心裡狂罵對面是鼠輩,不敢與他真刀真劍來一場,就會放冷箭。

      他偷偷瞄了一下外面,見對面已經重新整陣,排起了一個密集的方陣。在兩邊還有十餘名射手,剛剛那陣箭雨就是他們發射來的。

      突然,一黑影襲來,張勳因為分神來不及躲閃,只能將頭勉強一偏。就見一鐵箭矢唰得一下擦過張勳眼角,痛得張勳嗷嚎大叫。

      張勳這邊的嘶吼聲引來了扈兵們,扈兵們結著圓陣將張勳護住,然後扒開張勳痛捂住的眼睛查看。

      還好,這箭矢就是擦過,但噴濺的血液卻將張勳的左目給糊住了。

      張勳一睜眼,就是一片血色,心裡本就慌。後面的扈兵們又攙扶他要撤到後面,張勳心裡整個亂成一片,沒了章法。

      所以就真的這樣被扈兵們架走了。

      在對面,李利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看見對面的持斧甲士被架走,他沒有下令追擊,而是令兩翼的羌胡射手們繼續射箭。

      本來堵在第一排的是張勳麾下的扈兵,有著全套的扎甲和兩檔鎧,面對李利的箭雨實際上傷害很小,所以後方的兵線就這樣維持住了。

      但張勳一受傷,又被拖走後,這些頂在一線的披甲長矛手也隨之從通道撤走了。

      這下子,最前排的無甲長矛手在對面射來的箭雨中哀嚎一片,很快就頂不住了。

      等到這個時候,李利才開始高聲下令:

      「咱們碾過去!」

      隨之,早就列好堅陣的關西甲兵們,在兩邊箭雨中,一步步向前推進,每一步都踩在了張勳所部的心坎上。

      如此情形,再加上關西甲兵每一步都在嘶吼,前線的關東兵們士氣跌到了谷底。

      最後,大夥終於繃不住了,還未與敵交戰邊紛紛後撤。

      就這樣,張勳所部丟掉了野道,而友軍卻依舊還未出現。

      萇奴到底在做什麼?

      家人們啊,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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