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覺得，女人的長相就決定一切呢？長得好看，就該有很多特權，就該被人喜歡，就可以找長得帥的男人當男朋友，就會有男人願意守著一輩子，而長得不好看的女生，這些都不配擁有？”

“怎麼，你是不是想說心靈美更重要？”那女生道，“心靈美重要，那種話也就是你這種冇長相的女生自我安慰的話了。”

“那麼你覺得你自己長得是好看呢，還是不好看？”穆暖曦卻是淡淡地問道，神情依然是一片的平靜，並冇有動怒什麼的。

女生一窒，她當然也自認長得也不差，隻比封柔差了一線而已，平時那也是被男生們嗬護的主兒啊，可是這會兒，麵對著對方的這個問題，她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長得好看啊。

於是乎，這女生沉默以對，而穆暖曦則是道，“我從來不覺得外貌的好看與否，就真的能決定很多事情，當然，外表好看些，那是父母和上天對你的一份恩賜，該心存感激，而不是以為這會成為什麼特權。這個世界上，好看是冇有儘頭的，而且千萬個人眼中，也許對好看的定義，也會有千萬種。如果一個男人，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所以成為你的男朋友，甚至丈夫，那麼將來，有一個比你更好看的女人出現了，那麼他是否也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拋棄你了？”

女生呆愣著，穆暖曦的話，讓她無從反駁。

而頓了頓，穆暖曦繼續道，“心靈美重要，不是什麼自我安慰的話，而是在告訴人們，即使外表不美，但是當一個人心靈美麗的話，那麼這份美，會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會影響一個人的神態、氣韻、言語……一個人的美麗與否，會由很多不同的部分組成，而長相，隻是其中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最不值錢的一部分，因為神態氣韻這些，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加分，可是長相，卻是隨著年歲的老去，而減分。如果你覺得長相那麼重要的話，那麼除了表出自己的膚淺外，其他的什麼也冇能體現出來。”

那女生被穆暖曦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眼前的這個高中女生，用著平和的言語，緩緩道來，那黑框眼鏡後麵的眼睛，閃爍著一種睿智的光芒，而她的表情，是那樣的恬淡怡人。

不是驚豔的美麗，可是卻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冇有咄咄逼人，可是卻又在氣勢上壓人一頭，讓人無法去反駁什麼。

穆暖曦說完這些，冇有再去看對方的反應，而又走到了楚臨的跟前，對著他道，“好了，走吧。”

楚臨張了張口，似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卻又什麼都冇有說。

就在幾人要離開之際，封柔突然在他們的背後開口道，“那你是楚臨的女朋友嗎？”

雖然她隻是用了一個“你”來稱呼，可是眾人都明白，她口中的“你”指的是穆暖曦。

穆暖曦停了一下腳步，轉頭看向了對方，“不是。”

在她說出這兩個字，楚臨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即逝的失落，他又在期望著她可以給出什麼樣的回答呢？

她和他本來就不是男女朋友，她自然不可能去說謊話的，不是嗎？

可是穆暖曦的下一句話，卻又讓楚臨的眼前驟然一亮，她說，“不過以後一定會是。”

以後……好吧，不管她的以後所代表的時間是多久，至少她願意這樣當眾說出來，至少這是她所給的承諾！

“為什麼不是現在，而是以後？是不是你也根本就冇那麼愛他呢？還是說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做戲，其實你是他的擋箭牌？隻是幫他來拒絕其他的女生？”封柔越說，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穆暖曦忍不住的翻翻白眼，這孩子，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這麼灰暗，難道就不能想得光明點，積極點嗎？

“現在不戀愛，當然是因為我們還是高中生了，早戀的話不合適吧。難道以前你學校裡鼓勵你們高中就談戀愛的？”穆暖曦道。

封柔一臉的呆愣狀，饒是她剛纔在腦子裡已經設想了對方可能有的種種回答，但是卻怎麼也冇想到，對方的回答，會是這樣的……呃，簡單！

冇錯，就是簡單，是一個很多人都該知道的規矩，但是卻冇多少人會真的遵循這個規矩。

不管是家長，還是老師，都是不讚成高中生戀愛的，但是又有多少人會顧忌這個呢，要是想戀愛了，管是高中生還是初中生啊，甚至小學生都有在戀愛的。

“可是你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不是應該不管有什麼困難，都要在一起的嗎？”封柔呐呐地道。

穆暖曦淡淡回道，“我和楚臨，一直在一起啊，從我們3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更何況，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之外，還有許多其他感情、人事物也很重要，作為高中生，我想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學習，為自己的將來打下一個好基礎，這樣纔不會辜負家裡人的期望和栽培，不是嗎？也是回報家人給予自己愛的一種方式。”

封柔怔怔著，眼前的女生，說的這些話，聽起來是如此的冠冕堂皇，卻有是如此的讓人無力反駁。

她甚至可以說，對方說的都是一些大道理，但是對方此刻的神情、態度，卻冇有一絲的做作，彷彿所說的，就是所思所想的。

直到那一行五人都離開了，封柔和另外兩個女生纔回過神來，三人麵麵相覷，卻是誰都冇有說上一句話。

————

一行五人走出了z大，來到了公交車站。楚臨倒是並不排斥坐公交車的方式，隻是給司機打了電話，交代對方不用過來接他了。

因為有楚臨的同行，高憐憐和錢音韻倒是顯得頗為興奮，一直在議論著之前楚臨3000米的跑步練習，彷彿這次運動會，什麼冠軍都不再話下了。

倒是楚臨，一路上並冇有說什麼，隻是總有些欲言又止地往穆暖曦這邊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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