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沙贊的力量，你反派偷得，我蝙蝠俠就偷不得？
福西特高中。
這座高中是「沙贊」比利·巴特森目前所就讀的學校。
此時正是上午的十點多鐘，心理諮詢室內，假扮成校醫「菲爾醫生」的哥譚市反派「稻草人」正在收拾東西。
幾個月前，一個自稱是「局外人」的神秘人將他從監獄中救了出來，並給予了他不斷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去蠱惑比利·巴特森的任務。
但現在……任務結束了。
在他反覆「沒有能力的人擁有力量只會造成災難」的心理暗示下，在昨天，比利·巴特森已經將自己的力量分享給了他的爸爸，也就是生父【CC·巴特森】。
「局外人」的目的達到了。
所以現在？沒他稻草人的事了——
稻草人很清楚，從最開始給予貝恩核彈以試圖謀殺蝙蝠俠，到現在悄悄的雇用他，利用他關於恐懼學的知識，引導比利·巴特森的恐懼，再到後來讓對方分享出自己的力量，眼前的這個自稱「局外人」的男人始終是一個隱藏在幕後的終極黑手。
無論他這次想要做些什麼，那一定是個大陰謀。
但這和他稻草人又有什麼關係呢？稻草人並不關心他們想要做些什麼，這一切只是場交易罷了。
「既然來了就早點進來吧。」
稻草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吱呀一聲。
心理諮詢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帶著圓禮帽，手持文明棍，面色慘白的男人當先走了進來，正是「局外人」。
而在他的身後，一隻眼睛充斥著雷電的希瓦納博士緊隨其後。
局外人並沒有先說話，反倒是希瓦納博士臉上掛著假笑，頗為熟絡的走到克萊恩博士的身旁：「克萊恩博士！（哥譚市反派稻草人原名）好久不見！」
他一邊走過來，一團一團彩色的霧氣也一邊從他的耳朵中噴出來，凝聚出冥思蟎的影像。
他看上去和稻草人很熟悉，但還沒等他和稻草人寒暄，局外人就搶先開口說道：「克萊恩博士，我要的東西呢？」
「在這裡。」
稻草人並沒有理看上去比起局外人遠遠友好的多的希瓦納博士。
他轉過身，從後面的柜子里搬出了裝滿了黃黃液體的水桶：「強效恐懼毒氣，威力是市面常規版本的30倍。」
希瓦納博士打了個響指，水桶的蓋子就開了。他遠遠的聞了一口，然後立刻把蓋子蓋上。
「好貨。真不愧是稻草人。」
「當然。」稻草人慢條斯理的轉過身，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繼續整理著行李：「那麼，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將……」
然而，當他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局外人黑洞洞的槍口。
他的臉上露出嘲弄的神色。
「要把我滅口了嗎？從幾天前你們終於毫不顧忌的將你們的計劃說給我聽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沒打算讓我活著離開。」
「再見。」局外人的回答言簡意賅。
砰！
然而子彈打偏了，局外人轉過頭看著伸出手的希瓦納博士，對方剛才用魔法偏移了自己手臂，繼而影響了彈道。
噗！
子彈擊中了天花板，但卻並沒有擊穿，而是像打到了什麼粘稠的東西上一樣緩緩停止，那無形的東西不僅吸收了動能，連開槍發出的音波也被一同吸收。冥思蟎早就在這間房間內布下了魔法屏障，不管是什麼東西都出不去。
呲！
稻草人一個翻滾，戴上了自己的稻草人面具，緊接著房間的角落中也猛的噴出恐懼毒氣。他猛的朝著窗戶撲了過去，似乎想要跳窗逃走。
砰！
然而他和子彈一樣撞在了魔法屏障上，稻草人頓時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雙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恐懼毒氣？還是老手段，克萊恩博士。」局外人說道。
他的臉色在越來越濃郁的恐懼毒氣中看不出半點變化：「伱真的以為這種東西會對我起效？」
他扭頭看向冥思蟎和希瓦納博士：「讓這該死的毒氣停下來。」
恐懼毒氣的噴射頭很快被希瓦納博士使用魔法堵上了，他的眼睛中射出一道雷電，毫不留情的將稻草人電的渾身抽搐。
但他的臉色卻很難看。
「你弄錯了，局外人先生。」
迎著局外人不明所以的眼神，希瓦納博士上前，一把拎起了已經被電的昏迷過去的稻草人。
他揭下了對方臉上的稻草人頭套，露出了下面那張消瘦的臉。
然後他伸手在那張臉上塗抹了一會兒，將那張臉上的妝容全部擦掉。
局外人的臉色也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看來大名鼎鼎的稻草人，克萊恩博士把我們都耍了。」希瓦納博士說道：「他早就察覺到我們要滅他口的意圖，事先催眠了學校里的某個老師，利用心理暗示扭曲了對方的思維，讓這個可憐蟲以為自己是稻草人，代替他留在心理諮詢室等待我們的到來，而他自己則提早逃之夭夭了。」
「我讓你在稻草人身上布下的魔法追蹤手段呢，冥思蟎？」局外人扭頭，望向以彩色煙霧構成的影像狀態存在於現場的冥思蟎：「你現在能找到克萊恩博士的位置嗎？」
冥思蟎沉默了一會兒。
「我做不到。」
「什麼？」
「令人吃驚，稻草人似乎也掌握了一些魔法的伎倆。他施展了巫師沙贊的魔法消除了我的追蹤，我說的巫師沙贊也就是那個巫師議會的成員，將雷霆之力賦予比利巴特森的老巫師【沙贊】，他的強大毋庸置疑，以至於他的名字都變成了召喚雷霆之力的魔咒。只有他的咒語能夠反抗我的魔法。」
冥思蟎說道：「但是稻草人從哪裡學會巫師沙贊的魔法……等等，比利·巴特森的魔法書，稻草人作為比利的心理醫生一定偷看了那本書。」
魔法蠕蟲發自內心的讚嘆道：「真是令人嘆為觀止的魔法天賦，哥譚市的人經常能給我驚喜。」
「所以現在稻草人跑了，他有可能把我們的計劃泄露出來。」局外人說道。
「別擔心，我的朋友。」
冥思蟎說道：「克萊恩博士知道的內容有限，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而我們的合作也即將結束了，冥思蟎。」局外人說道。
他指了指稻草人留下的那一桶恐懼毒氣：「你要的東西我也給你帶來了。」
「現在是時候我該隱回幕後了。」
他轉過身：「把潘多拉魔盒帶給我，冥思蟎，接下來我們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當然，當然。」冥思蟎說道：「我的盟友，放心吧，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我們已經掌握了雷霆沙贊之力，我們已經掌握了鑰匙。」
「還有什麼能夠阻止我們呢？」
……
……
……
「你的經歷未免也太陽光了，不會是泥臉假扮的吧。」
陳韜說道。
「……」比利的生父老巴特森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這裡是正義聯盟的正義大廳，在陳韜忙於其他事務的時候，在阿爾弗瑞德的操持下，整個正義聯盟已經被搭出了大致的框架。
「阿巴？」
在旁邊穿著羅賓制服，像一坨真·爛泥一樣癱在那裡的泥臉聽到了陳韜在叫他的名字，立刻觸發了關鍵詞。
他呆呆的轉過頭，把自己看上去像是腦袋的東西對準了陳韜，然後眼神中逐漸恢復了清明，像是操縱著眾多玩偶的傀儡師把注意力專注在了某一個分身上。
「蝙蝠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親愛的泥臉羅賓。」
「哦。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見泥臉的分身重新切換回了快樂小腦癱模式，陳韜轉過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老巴特森身上。
他翹著二郎腿。
「就你他媽想入伙正義聯萌啊？」
這宛如黑社會入會考核般的問話把比利的老爹老巴特森給問懵了。
他轉頭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比利，於是比利急忙開口：「蝙蝠俠，他是……」
「你的生父，我知道。」陳韜用省視的目光看著老巴特森：「但我很明顯是在問你的老爸本人。」
很奇怪，儘管先入為主的認為比利這個突然從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生父」一定有問題，但是陳韜在對方進來之後就已經用了不少的手段甄別對方，但卻一無所獲。
然而這反倒讓陳韜愈發的篤信自己的判斷。
「啊，我並不是想要加入正義聯盟，只是比利說……」
他突然陽光的笑了起來。
「哎呀嘻嘻嘻嘻，我這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嗎。」他嬉笑著拍著老巴特森的後背，然後臉色突兀的平緩：「你現在已經是正義聯盟的一員了，歡迎成為超級英雄，巴特森先生。」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旁的泥臉，對方頓時變成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半裸美女。
「……」
陳韜頓時臉色一黑：「變錯了，重來。」
泥臉又唰的一聲，變成了一條超大號的狗狗。陳韜牽起他的韁繩，引領著渾渾噩噩的它朝著正義大廳走去。
「走吧，比利，還有巴特森先生。」他像個導遊一樣說道：「我先給你們登記辦理入住，正義聯盟第1次會議將會在明天的下午舉行。」
他轉頭對他們說道：「我們要討論一下該怎麼圍剿荒原狼，和一個叫做冥思蟎的魔法蠕蟲。」
他看著老巴特森：「事情忙忙碌碌，總不許讓人停歇，不是嗎？」
……
……
……
局外人和冥思蟎分開之後，到了沒有人的地方。
面色蒼白的男人打開了文明棍上的投影儀。
出現在影像上的，赫然正是機械超人。
機械超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幹得好，局外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冥思蟎已經幫我們辦完了我們沒法辦的大部分事情。那隻蟲子以為【幫助我打開天啟星的通道，召喚達克賽德的降臨】只不過是哄騙我入伙的把戲，就像他哄騙那個外星血魔法師阿托西塔斯入伙一樣。」
「他愚蠢到以為是他拉我進入我們的同盟，而非是我們兩個故意設計的這一切。」
「他愚蠢到以為潘多拉魔盒能夠打開天啟星的通道只不過是個謊言。」
他說道：「在一切的最後，唯有達賽德掌控一切！」
「當然，當然，我的盟友。」局外人有些誇張的彎下腰：「一切歸於達克賽德！」
在機械超人看不到的角落，局外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愚蠢的傢伙……」
……
……
……
「蝙蝠俠……額……單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房間內，比利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蝙蝠俠給他倒的茶水。
這是一間訓練室，陳韜以單獨戰鬥訓練的名義將比利招來，又用蝙蝠法師的魔法將他們談話的房間完全封閉。
然後他開口說道：
「儘管已經從阿爾弗瑞德那裡聽過，但我還是問一嘴——黑亞當和七宗罪現在仍然在逃，對吧。」
「啊，對的對的對的。」比利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哦哦，我就問問。」他聽到蝙蝠俠說道：「嘿，比利，問你個事。有時候……你有沒有想過當個普通人？」
比利一怔，然後老老實實的說道：「啊，當然。我本來就不是個當超級英雄的料。」
他大倒苦水：「我並不是個英雄，蝙蝠俠，我的意思是，我缺乏成為一個英雄的才能。」
「在當超級英雄的那麼短短的時間，我已經害死了不少平民了，即使獲得了能力那麼久我依然是個新手。我爸爸做的可比我好多了，你知道嗎？他剛剛獲得了沙贊之力的之後，就把黑亞當打的滿地找牙！」
「也許巫師選擇我是個錯誤，我該……」
比利絮絮叨叨的說著，他不好意思把這些在他剛認識的生父面前訴說，又沒法把這些講述給完全不知道他超級英雄生涯的養父母。
學校喜歡玩弄稻草人的心理醫生菲爾也許是個好對象，但對方同樣也不知道他超級英雄的身份。
因此環顧下來，在日常生活中，他竟然沒有一個能夠說些真心話的對象。
因此在面對蝙蝠俠的時候，他此時竟然有些自怨自艾，控制不住的架勢。
但他沒注意到的是，陳韜眸子中的目光此時卻越來越冷。
幾乎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有人在給比利灌輸他的想法，向一個青少年灌輸，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的簡單，簡直易如反掌。
「我很想寬慰你，比利，但是很抱歉，有時候確實如此。由於年齡的關係，你有時候確實無法負擔起巫師沙贊饋贈給你的這份力量。」陳韜慢慢的說道：
「我們星球面對的形勢無比嚴峻，每一分力量都非常珍貴。所以，比利，你有沒有想過……」
「把力量分享給我，就像你分享給你父親一樣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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