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戰場深處，冰冷與孤寂並存。

這裡已經很少有殘破的兵器、殘破的大陸、星辰等，唯有一條古老而孤寂的古路，延伸向永恆未知處。

姜雲和小魔女不知道永恆未知處有什麼，但他們還是決定，堅持走下去。

轟隆——

終於再次出現動靜，姜雲看到歲月長河浮現。

「歲月長河，難道是從永恆未知處流出，流向各大天境和終極之地？」

姜雲震驚到極點。

他以前一直認為，歲月長河是從虛無之中為起點，流向另一端的虛無。甚至，可能是從史前流向未來，現在看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歲月長河，俯瞰各個紀元，是一部活著的史書。有很多分支，這一條未必是主幹。」小魔女盯著歲月長河。

就算姜雲和她已經屹立在帝尊境的制高點，在這個境界幾乎無敵了，但還沒有徹底弄清楚歲月長河的所有秘密。

「大哥哥，要不我們沿著歲月長河玩玩？」

小魔女的眼睛都在發光，盯著歲月長河，打出一道月光，想要禁錮住歲月長河，沿著歲月長河順流、逆流，各種玩。

噗——

然而，令人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歲月長河之中濺起一朵浪花，直接將小魔女的月光擊碎。

要知道，這是帝尊巔峰的一擊，就算一般的准縱天，如今也應該不是小魔女的對手了。但僅僅一朵浪花，就擊碎了小魔女的月華。

刷——

姜雲也抬手打出一道金霞，朝歲月長河籠罩過去。

噗——

轟隆——

下一刻，歲月長河之中再次濺起一朵浪花，擊碎姜雲的金霞。而且，歲月長河被驚動，那一朵浪花凝聚成一支箭羽，朝姜雲殺來。

轟——

姜雲變色，他已經感受到浪花極為難纏，當即就一拳轟出。

噗——

然而，他的拳印還是被浪花擊碎。

「斬——」

他大喝一聲，輪動縱天劍，一劍劈出。這才將浪花化成的箭羽劈碎，浪花的威力太強了。

「別惹它了——」

姜雲告誡小魔女，兩人心有餘悸，繼續前進，沒有再招惹歲月長河。

當——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再次看到古路旁邊的事物。那是一座古剎，非常古老，有些殘破。甚至，還有灰塵。牆壁上有各種銘文和壁畫，被特殊物質的灰塵掩蓋，很難看清。

悠悠鐘聲響動，令其神秘而強大。

「不可招惹——」

姜雲變色，他感應到一股極為隱晦的強大力量。若是裡面還有生靈，多半是一位縱天境的老古董，他們目前還不是對手。

「沒看到禿驢——」

小魔女嘀咕一聲。

「無量天尊——」

一座道觀屹立在古路旁邊，在虛無地帶沉浮。

姜雲和小魔女再次震驚，這是道家的道觀。與古剎類似，道觀上也有各種銘文和壁畫，甚至還有刀槍劍痕，一看就是歷經戰亂和歲月的洗禮。

兩人學乖了，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盯著看了很長時間，這才繼續前進。

嘩啦嘩啦——

「一座書院——」

小魔女驚呼。

一座古老的書院屹立在虛空之中，裡面有一卷卷書籍，但不是實體，是由法則和能量凝聚而成，如同被微風吹拂，緩慢而有節奏的翻動。

姜雲神色震動，這一段古路，幾乎看不到實物了，唯有古路。

但他們這一路來，還是看到了幾件事物。歲月長河、古剎、道觀、書院，這代表什麼？是否有生靈住在裡面？

「輪迴盡頭——」

姜雲目光灼灼，盯著遠處虛空中的幾個古字。

古字前方，是一條古路的入口。他看到了大輪迴路，難道這裡是大輪迴路的盡頭？或者是大輪迴路的源頭？

「輪迴盡頭，一切成空——」

小魔女嘀咕，盯著大輪迴路。

兩人停留很久，這才繼續前進。

「咚咚——」

這一次遇到的是一片古宮，古老的宮殿被仙光和混沌氣霧等籠罩，裡面傳來陣陣仙樂，還有甲兵走動的聲音。甚至，姜雲透過迷霧，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

但他依舊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真人，或許，只是史前的痕迹被激發。

「震古爍今無人敵！」

小魔女驚呼，寒毛倒豎，瞬間就抱住姜雲的脖子。

姜雲此刻也感覺涼氣從腳底板嗖嗖嗖的往上竄，這一次他們看到的不是建築物或者其他，而是一尊生靈，難以判斷其是否已經隕落。

他就這麼靜靜地屹立在虛無地帶深處，被朦朧的光輝籠罩著。

旁邊有一行古字，那是法則和能量凝聚出來的古字。通過道韻，姜雲知道了那些固執的意思。

「我去——哇啊啊啊——怎麼斷了，怎麼沒路了？」

小魔女哇哇大叫。

雖然剛才被嚇得夠嗆，但她還是非常好奇，想要知道古路盡頭都有什麼，是什麼樣子的。但兩人走到盡頭了，卻不是真正的盡頭。

古路斷了，劍痕猶在，似乎被人給斬斷了。

當——

姜雲拿出縱天劍，對著古路就是一劍。但他的手臂都差點被震斷，手指和虎口都在溢血，縱天劍根本沒有撼動古路，連痕迹都沒能留下。

「葬仙術——」

他不信邪，運轉全身力量，手持縱天劍再次劈出。

當——

噗——

這一次，他被巨大的力量震飛出去，大口咳血。

「這麼可怕？」

小魔女嘀咕，手持詩韻劍，也是全力一劍刺出。結果她哇哇大叫，被橫飛出去，弄得非常狼狽。

「別試了，我們的力量根本撼動不了古路。或許，縱天境的生靈可以，甚至，可能是超脫者的手筆。他們為何要斬斷前路？」姜雲嘀咕，盯著前方。

嗤——

他的眼睛中跳動著金色符文，動用武道天眼，看向前方。

但是，沒有用，前方一片混沌和朦朧。

「徹底斷了，就像是真的到了盡頭。」

小魔女非常失望，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我們一起出手，朝前方進攻，看看能不能有意外發現。」

姜雲和小魔女對視一眼，一起朝前方發起猛攻。

但是，他們的攻擊如同石沉大海，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

「大哥哥，用九州圖試試。九州圖最為神秘，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小魔女撲閃著大眼睛，揮了揮小拳頭，建議道。

唰——

姜雲拿出九州圖，兩人朝九州圖注入力量。

轟——

九州圖頓時爆發出璀璨的金光，震動這一片區域。

「第八咕嚕——」

古老的誦經聲，喊殺聲，各種聲音響起。又有恢弘的祭祀聲震動諸天，九州圖發威，真的引起永恆未知處的變化，一條古老的能量古路浮現，接續斷路。

「走——」

姜雲和小魔女踏上斷路，斷路隨著他們的前進，身後的快速消失，依舊是斷路，只不過因為九州圖，他們被接引到永恆未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