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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 第208章 水淹長沙字體大小: A+
     
      第208章 水淹長沙

      「哈?」

      劉賓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往窗邊看了眼。【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只見暴雨滂沱,天地仿佛要崩潰一般。

      烏雲密布,猶如一張黑色的巨幕鋪展在天空,遮蔽了整個天際。

      狂風怒吼,席捲著雨水,將樹木搖擺得不停顫抖。

      樹葉隨風飛舞,像是在哀嚎。

      恰好一陣陣隆隆巨響,雷電交加。

      隆隆的雷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

      每一聲雷鳴,都如同天地的悲鳴,令人不寒而慄。

      窗外的景象變幻莫測,雷電交織,將整個天空照亮,然後又陷入一片漆黑。

      如此循環不已,仿佛天地正在經歷一場洪荒浩劫。

      劉賓:

      這個天氣已經有點離譜了。

      現在秋冬之際啊!

      這個時節,一直連綿暴雨就已經很過分了,你還來這種幾十年不曾一見的大暴雨?

      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劉賓,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

      「不,這樣的雨勢,不會持續太久,如果」

      劉賓雖是這麼想著,但心中已經有些動搖。

      他固然已經竭盡人力,算無所漏。

      但這天氣

      他能有什麼辦法?

      我看穿了你的意圖,破解了你的計謀,並設計進行反制。

      可神通也難敵天數啊!

      漢軍大營。

      三軍將士都很有默契的抬頭看天。

      勝仗常有,敗仗也常有。

      風雲變幻到這種程度,可不常有。

      李景績在外頭狠淋了一陣,渾身濕漉漉,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然後說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陛下,這是」

      劉恪正在給侯君延做心理輔導,見李景績心有疑惑,隨口道:

      「風雲變幻,常常是因為氣候和環境的特殊交匯,形成了特殊的天象。」

      「水受到陽光照射後,就變成水蒸氣,被蒸發到天上,水汽在高空遇到冷空氣,凝聚成小水滴。」

      「雲層高度迅速上升,導致大量降水,也別太驚訝,這是正常現象。」

      一眾聽著的人,只覺得雲裡霧裡。

      這種匪夷所思的暴雨,還能是正常現象?

      與其相信這種侮辱人智商的話,還不如相信皇帝的詐死,沒騙著漢軍,也沒騙著東胡人,專門騙著了老天爺。

      你想啊,天子天子,天的老子,老子駕崩,老天爺是不是得哭?

      一哭,這大雨不就來了?!

      見沒人信,劉恪也不糾結,反正他開掛的,也不信:

      「正所謂天人感應,吉凶無常。」

      「這天地變幻莫測,天時如此,或許是天命所歸。」

      「如果朕所料不錯,這雨勢還會持續很長一陣子,長沙郡必然會受到洪災,整個荊南,也會受到影響。」

      「傳朕軍令,三軍將士注意洪水,時刻警惕。」

      李景績則是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反倒是慢了半拍,呢喃著:

      「水蒸氣降水雲層」

      而後才眨了眨眼睛,緩過神來道:

      「是,末將這就下去準備。」

      劉恪望著李景績離去的背影,嘟囔一聲:「這傢伙」

      看著像是又要進化的樣子。

      如果有一天,真能把【百戰百敗】的負面特性給消了,前途當真不可限量,只怕僅在韓起、岳少謙之下。

      說道韓起

      「也不知道韓起在交州怎麼樣了,如果說在長沙郡的是劉賓,那麼石周曷部放在交州的,應該不是什麼難纏的對手。」

      「以韓起的能耐,不應該這麼久還沒有消息。」

      「算了,先把荊南搞定。」

      劉恪繼續面向侯君延,給他上妝的同時,不斷教導道:

      「這演戲呢,就是解放天性。」

      「什麼叫解放天性?」

      「就是膽大,不要臉。」

      他給侯君延把用驢尾巴紮成的長須貼好。

      侯君延的底子還是很好的,面如赤棗,這是天生的,不服不行。

      「綠帽子戴好。」

      劉恪在侯君延腦袋上拍了拍,往後兩步,看了個全景。

      「不錯,很不錯。」

      「最後就是這刀了。」

      【伶人天子】自帶化妝能力,加上他幾個演技天命,帶來的演技心得。

      幾天的時間,就將侯君延調教的有模有樣。

      侯君延看著帶柄的長刀,一臉為難:

      「陛下,這刀著實不適合戰場廝殺。」

      「真要使長兵器,遠不如槍、矛」

      劉恪只是搖搖頭:

      「要你用你就用,又不是要你拿來砍人。」

      「就你這形象一出,東胡人被嚇得倒戈來降四下逃竄,哪還有你砍人的份兒?」

      侯君延只是板著個臉,想哭不能,想笑不得。

      這扮相倒是像了。

      可東胡人能信嗎?

      死了大幾百年的人,突然復生了?

      那還不如乾脆說這場暴雨,是皇帝引來的更靠譜一些。

      完全沒用嘛!

      最多就看個樂呵!

      這也算是致敬先祖?

      很快,就已經過去了七天。

      七天裡,暴雨就沒怎麼停過。

      沿岸江水水位,一日高過一日。

      完全沒有任何下降的趨勢。

      東胡人縱然是傻子,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劉賓早就第一時間作出了應對,但著實有點沒啥大用。

      直接跑路?

      不可能丟了長沙郡,長沙郡一丟,荊南就丟了。

      而且這暴雨天,跑路去郊外,危險更大。

      準備船隻?

      完全不夠用。

      堅壁清野將城外的一切,都趕進了城中,什麼騾馬牛羊,沒有漏的。

      唯獨船隻。

      船隻你踏馬只能放在江水上啊!

      民間根本沒那個轉運船隻的能耐!

      東胡官軍說是幫忙轉移,也不會多看船隻一眼。

      畢竟是守城,守城完全用不上船,沒必要多花那個力氣。

      也就導致了,即便劉賓想要亡羊補牢,再去搜尋船隻,也搜不到多少。

      因為侯君延和李景績,在確定水攻之計後的第一件事,不是修築堤壩,而是搜羅船隻、木筏。

      能用的都拉進漢軍大營了,你東胡人再怎麼,也不至於來敵軍大營搶船吧?

      劉賓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得下令戒嚴,再讓城外的四萬東胡大軍,往高處轉移,另想它法。

      倒不是說,他還存著一絲希望,指望著天氣會好起來,等著雨停,繼續斷漢軍的後路,將漢軍圍困致死。

      畢竟他這等智謀之士,知道守城和攻城不一樣,沒必要賭一把破城,只需要謹慎固守就行。

      可也沒辦法,想要讓城外的四萬大軍進城,不太現實。

      萬一真的暴雨淹城,整個長沙郡溺於湖澤,有船有木筏的漢軍,很容易直接攻破長沙郡城。

      到時候長沙郡城之中的東胡人,瓦罐雞沒做成,反倒自己成了雞。

      百年難遇的暴雨之中,局勢已經開始逆轉了。

      劉賓也不敢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畢竟漢軍就那麼多,即使真引發洪澇,也只能針對一部分東胡兵馬。

      要麼是城外大軍,要麼是城內大軍。

      即使真到了最壞最壞的局面,也一定要組織起一定的反抗力量,不然真就完了。

      可即便如此,事情發展的,也不太順利。

      長沙郡城附近,地勢最高的地方,已經被侯君延和李景績,提前占據,當做了大營。

      四萬東胡人大軍,只能退而求其次。

      顯得相當勉強。

      人人自危。

      入夜。

      江水的水位,已然是再度激增。

      上游之處,李景績修築了一大半的堤壩,亦是隱隱有被衝垮苗頭。

      大雨傾盆下,長沙郡終於撐不住了。

      堤壩被大水衝垮,一瞬間,那本就不牢靠的堤壩,缺口變得越來越大,無法抵擋衝擊。

      滾滾長洪像一條憤怒的長龍,帶著隆隆巨響,席捲而去。

      洪流在黑暗之中,顯得更加可怕,如同黑潮湧來,吞噬著一切阻擋它的東西。

      首當其衝,便是江水西岸。

      奔騰成長龍不斷衝擊著西岸的土地,掀起數丈高的水浪,水勢洶湧澎湃。

      大地上的一切,在洪水的沖刷下,漸漸被侵蝕。

      房屋、樹木、田地等,都成了洪水肆虐的犧牲品。

      洪水帶著泥沙和碎石,向前推進,所到之處幾乎成為一片混亂和破敗。

      如果劉恪與白衣將士們,沒能及時渡江,這時候只怕反受其害。

      不過到了漢壽縣,像是因為地形原因,又像是被什麼所阻攔,頓時不再那麼狂暴。

      這時候,配合著狂猛的暴雨,東岸也被洪災波及。

      長沙郡郡城、城外駐紮四萬東胡兵馬的大營,乃至特意挑了個高處駐紮的漢軍大營,也在山洪的吞噬之中。

      洪水的強大如同一股無情的巨獸,毫不留情地,撕裂一切阻擋它前進的障礙。

      原本堅固的城牆,在這一刻仿佛不堪一擊,紙糊般脆弱。

      那些稍微薄弱的牆段,更是毫無抵擋之力,被巨流衝垮,成為洪水的奴僕。

      好在因為石周曷聰和劉賓的提前加固,大部分的城牆,都還完好,一時半會兒,暫時不會出什麼問題。

      不過沒人知道這雨要持續多久,如果這麼一直被洪水衝擊、浸泡,遲早也得玩完兒。

      轟——

      轟隆隆的聲音,四面八方傳來。

      那四萬屯駐在城外的東胡人,仿佛聽到了自己最熟悉的萬馬奔騰之聲,大地為之震顫。

      統帥兵馬的東胡將領,立即大驚失色,掀開大帳的門帘,狂奔了出去。

      閃電的光芒划過他的面龐,映出他震驚、錯愕的表情。

      他的眼中,映著四面八方,白滔滔的洪水。

      無情的奔流,正以驚人的速度,席捲而來。

      「水!」

      「發大水了!」

      「快跑啊!!」

      大水所過之處,士卒的尖叫聲和絕望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沒有一個人想到,連綿不斷的暴雨之下,還會有這樣的局面。

      洪水愈發兇猛,長沙郡中小河道眾多,支流縱橫交錯。

      洶湧的洪水席捲著一切,摧毀著村落,將無數生命捲入死亡的懷抱。

      「砰……」

      大營的一面營牆,已經被洪水突破。

      那將軍所站之地,洪水已經漫過腳踝。

      站在原地,整個人就跟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力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洪水氣勢狂涌。

      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數之不盡的東胡人,在洪澤內沉浮,奮力游泳間尋找露出的陸地。

      然而東胡人善騎射,不善水,許多不會水的早已經一命嗚呼,乃至於屍首如同鍋中的餃子,一個個漂浮在水面上。

      也就是東胡軍中,一些徵募的荊南本地漢人士卒,情況要好上一些。

      可如此經歷,這些漢人,到底會傾心於誰?

      甚至於,這些東胡將士,現在都還是懵的。

      他們哪曾見到過,如此洪水?

      尤其是現在暴雨都沒有半分要停止的意思,天空依然黑暗,四周就好像是汪洋大海一般。

      哪還有什麼大營,哪還有什麼四萬東胡大軍。

      不過是汪洋大澤,和被困水中的苦命之人。

      「將軍,將軍快看!!」

      那將軍已是心如死灰,聽著親衛的呼喚聲,才勉強回過神來,看了一眼。

      他聞聲望去,在閃電的光芒之下,竟是見著了近百艘木筏,和他們石周曷部的旗幟。

      雖說有些粗製濫造,看著像是誰家的寬厚門板改造的,但確實能浮在水面上。

      這麼一瞬,將軍心頭,立即便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如果不是沒辦法,誰又想死呢?!

      遠遠便傳來了呼聲:

      「快拆了營寨,趕製木筏撤退,快!!」

      長沙郡城,比預想中還要堅固一些。

      所以劉賓派了些兵馬,帶著木筏,出城支援一二。

      「殺呀!」

      「東胡人,一個不留!!!」

      但這時候,漢軍已經乘著各式各樣的船隻,雄赳赳氣昂昂的殺了過來。

      雖說現在東胡人,因為還算比較高的地勢,還留有部分小土包,能夠站定。

      可毫無疑問,已經全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反觀漢軍將士,氣勢如虹,在搖旗吶喊中,擂鼓進兵。

      還有那萬夫莫敵之勇的劉雉兒,和白馬銀槍的英武小將。

      這要怎麼打啊??

      漢軍前鋒百艘船齊頭並進。

      劉恪在其中一條大船上,身下是驢車。

      他遙看四周情況,便知已是勝券在握。

      先將這四萬東胡人趕盡殺絕,再奪了長沙郡城,荊南輕鬆可下。

      喊殺聲隨即響起,嚎叫聲、箭矢聲、戰鼓聲混雜在一起。

      而一干東胡軍將,只是燃起了求生的意志,僅此而已,根本談不上和漢軍作戰。

      一個個的都倉促趕製著木筏,或是直接登上那近百來支援門板木筏,而後倉皇逃命。

      大將都在跑路,小兵誰還賣命?

      一個個也是胡亂趕製木筏下水,手藝要是爛點兒,就抱著木板,撲通跳入了水中。

      更有甚者,直接揮刀向友軍。

      你有木筏?你有門板?

      好,那現在是我的了!

      東胡人的軍紀,本就比漢軍差了幾個檔次,如此頹勢之下,更是混亂無比。

      於是乎,漢軍的攻勢很順利的展開。

      一方面大殺特殺,另一方面,船隻四散開來,繼續圍剿入水逃竄的東胡人。

      劉恪親自帶領百多戰船,讓趙寧護住自己,循著東胡主將但位置。

      不一會兒,那先前有些表現的曲長,便急駛向劉恪近前,大喜拜道:

      「陛下,找到敵將了!」

      曲長點出方向,劉恪在這黑不溜秋但夜裡,也拿捏不准。

      一個棋盤,估計砸不過去,還沒個準頭。

      「子義,你來。」

      趙寧說干就干,在一道閃電劃亮夜空的同時,借著那稍縱即逝的光芒,一箭而去,直接射中那將領後心。

      「將、將軍?!!」

      「怎會如此?」

      「怎麼辦,將軍死了,救命啊!!!」

      高呼聲連連。

      本就混亂無比的東胡人,已是宛若煉獄,慘叫聲連連。

      將士的嘶吼聲四起。

      如果無人主持大局,這四萬兵馬,必然全軍覆沒。

      下一刻,熟悉但筒鼓聲,嗚嗚響起。

      宛若一片澤國的東胡大營,出現了一艘艘小船。

      雖說船小,但比之先前的門板木筏,更有模有樣。

      而且士卒林立,弓弩齊備,嚴陣以待。

      最後頭,甚至還有一艘大船緩緩開來,震懾四方。

      「石周曷部軍師將軍劉賓在此,將士們勿要慌亂!!」

      劉賓帶著正兒八經的船隻來了?

      本來在洪水之中,東胡人都沒了抵抗之心,但突然來了木筏支援,讓他們湧起求生的希望。

      受到漢軍截擊,本來毫無生機,可又來了劉賓,還有正兒八經的船隻。

      再加上如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哪怕你漢軍再怎麼準備,再怎麼備好了船隻,再怎麼驍勇善戰。

      在這黑夜裡,還能保留幾分戰力?!

      這等暴雨天氣的影響,是對雙方都不利啊!

      更何況,來支援的是劉賓。

      僅次於石周曷部汗王石周曷阿虎的智謀之士,他出現在這裡,基本就意味著,危機已經解決。

      東胡人原本被洪水給衝垮了戰心,現在卻好像打了一劑強心劑一般。

      「放箭。」

      劉恪見著是劉賓過來,也沒有多少意外。

      於是下令,讓弓弩手準備就緒。

      看不見歸看不見,我盲射還不行嗎?

      弓弩齊發,萬箭如雨下!

      有的東胡士卒,為了在洪水之中,更好的逃生,直接脫去了甲冑。

      在亂箭之中,直接成了篩子。

      「啊!!」

      一輪輪的箭雨打擊下,即使是盲射,也讓東胡人損失不少。

      「軍師,漢軍有備而來,我軍將士水中浸泡一夜,實難抵擋!」

      「要不投了吧?」

      副將試探性的,問著劉賓。

      他不姓石周曷,劉賓也不姓石周曷,似乎沒必要為了石周曷部,丟了性命。

      「軍師,末將也覺得」

      「再這麼戰下去,將士們都無活路可言呀!」

      「荒謬!」

      忽然間,劉賓頓時盛怒不已,直接拔劍將勸降的幾人,當場格殺。

      隨後他面色肅然,近似一種決絕之勢,向周邊士卒高聲道:

      「誰敢言降,定斬不饒!」

      「你,你,你去穩定軍心!」

      劉賓連忙點出幾個親信,去安穩大軍。

      早在三天前,他就收到了桂陽郡朱璋的書信,不日就會領兵抵達。

      武陵郡的潘然,也是如此,瞞過了漢軍,率兵即將抵達。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到了。

      這個時候不出亂子,劉賓有把握配合著之前的安排,帶著人安然退走。

      甚至還能陰一把漢軍。

      這也是他特意讓四萬東胡大軍,駐紮在城外的原因之一。

      他們可以成為誘餌。

      但要是出了亂子,在援軍之前就潰敗,那可就是真的潰敗了。

      說罷,劉賓更是以文人之身,持刀於船首,抵擋漢軍射來的箭失。

      「哦?」

      「這劉賓,倒像是咱們大漢的文人。」

      劉恪微微俯瞰全局,只靠著時不時的閃電,看不太清楚。

      但也勉強能看到,東胡人在劉賓的指揮下,勉勉強強維持住了最後但士氣。

      那邊的劉賓也的確是有血性的。

      文官之身,愣是迎著大漢的船隻,死戰到底。

      面對著射來的箭失,他指揮部眾舉著兵器格擋。

      一直戰了許久。

      越戰下去,劉賓麾下部曲人數,就愈少。

      活著的東胡人,也又要開始潰敗。

      一眾漢軍將領,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說你吧,還不容易維持住了士氣,結果在這兒死戰不退?

      圖什麼啊?

      劉賓此刻仍舊兀自殺著,手持著馬刀,渾身浴血。

      面上流露著一副殺氣騰騰之色,完全不復半分文雅形象,已經精疲力盡。

      一時是有些悲嗆,不由嘆道:

      「今日,我雖死,漢軍必敗!!」

      說罷,他強撐著戰意,繼續奮力拼殺著。

      「軍師休要驚慌!!!」

      只見西面一路東胡兵馬乘船而來,為首之人,乃潘然。

      不一會兒,東面又是一路兵馬,為首之人,乃朱璋。

      漢軍看見東胡人援軍的到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

      他們被包了?

      本以為已經取得了優勢,沒想到居然還有援軍。

      武陵郡和桂陽郡的友軍,到底幹什麼去了?

      一時間,他們心中的勝算,就跟這黑夜一樣,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壓力倍增。

      有劉賓浴血奮戰,以及兩路援軍,東胡人的士氣,也漸漸起來。

      劉恪看了看自己的天命。

      【妄想症:你可以使自己陷入妄想】

      【忽悠】、【共情】、【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以及最關鍵的

      【陰兵過境:你的陰兵部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敵人聞風喪膽不敢敵】

      老子看著你拼了老命的廝殺就不對勁,能不防著麼?

      就你踏馬留有後手啊?

      劉恪看著侯君延所在的船隻,猛地大吼一聲:

      「關聖帝君!!!」

      忽而,一聲傲然叱喝:

      「看爾等插標賣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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