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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 第170章 腦後反骨字體大小: A+
     
      第170章 腦後反骨

      深山老林里突然鬧鬼,可怕是可怕,但也沒啥,畢竟大軍在手,人多。

      而且夜半雞叫這種事兒,也不是沒發生過。

      但這一切有了前期鋪墊,循序漸進,則不同。

      從最早的大可汗入山林而亡,親衛嚇得倒退而出。

      再到乞顏宗元橫死,五千將士被斜教祭祀。

      更何況,現在連自家將士,也一起哭了起來,哭著哭著還發出驢叫聲。

      個個就跟被妖魔鬼怪附身了一樣。

      這換誰來不害怕啊?

      就是白起站在這裡,都得擔心四十萬陰魂來索命吧?!

      乞顏金瀚真不是能力不行,這種不可抗力,換誰來沒辦法。

      他往自己大腿上砍了一刀,吃著痛,這才停止了不由自主的驢叫。

      四下望了眼,看見隨時要潰逃的將士們,他立即意識到局勢的緊迫性。

      乞顏金瀚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

      儘管自己也感到害怕,但他作為一軍主將,必須穩定士氣,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這已經是乞顏部最後的家底了。

      如果就這麼丟在了深山老林,八部內亂,甚至會比預想中,來的更快。

      「將官以上,維持曲營秩序,士卒緊密相連,保持警惕!」

      乞顏金瀚迅速下達將令。

      儘管有些將士仍舊情緒緊張,但主將堅定的聲音,讓他們稍微穩定了一點。

      東胡大軍雖說仍在哭喊驢叫,但總算是慢慢維持住了陣型,確保了將士之間,保持緊密的隊列。

      彼此之間,緊密相連,也更安心一些,能有效防止,將士受到恐怖景象的影響,而離隊失散。

      乞顏金瀚又喚來一員偏將,想要派遣精銳深入,將一邊驢叫一邊哭的漢軍士卒,給搜出來。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士氣不振,也別多想了。

      萬一那劉雉兒,再搞出什麼更邪乎的東西,局勢更糟糕。

      「撤走!」

      乞顏金瀚下令,他也不管了,撤出山林就算成功。

      東胡將士們,在黑夜之中,急切地向後撤離,心中充滿了恐懼不安。

      他們在山林中,跌跌撞撞地奔行著。

      雖然有乞顏金瀚,提前派出引路的兵馬在。

      但四周視野被黑暗籠罩,軍中準備的火把不多,仍舊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突然,前軍來到了一個陡峭的山崖前。

      黑暗中無法分辨,引路的士卒,提前打出手勢,想讓後面的將士停下來。

      但倉促之間,因為心中恐懼,腳步慌亂,將士們實在沒能停下來。

      前面的將士沒停下來,後面的將士,也就下意識跟著走。

      可臨近了山崖前,最前頭的那些將士,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沒路了啊!

      但還不待他們轉身退走,後面迫切想要離開這陰森山林的將士,就擠了上來。

      前面的將士,直接失去平衡,一個接一個地,從山崖邊緣,摔落下去。

      「啊!!!」

      他們一邊哭著,一邊發出驚叫聲。

      聲音在黑夜中迴蕩,令人心悸。

      稍後一些的將士,意識到前面是懸崖峭壁,走不通,又目睹了同伴墜崖,更加惶恐不安。

      但沒啥用。

      後面還是有不明白狀況的將士,在往前頭擠。

      任憑前面的將士,如何拼命掙扎,保持平衡,都被不明所以的後方將士,給擠下了山崖。

      乞顏金瀚暗呼一聲不好,他將火把大多都聚在中軍,畢竟中軍是人數最多,也最為重要。

      現在前面出了問題,也沒辦法,只能下令將火把傳遞到前面去。

      前軍亮堂了起來,可中軍、後軍,就難受了。

      掉落聲和慘叫聲持續不斷,在他們看來,就是前軍將士,就跟著了魔了一樣,排著隊跳崖。

      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功夫思考,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這群東胡將士們的腦海中,仿佛浮現了前軍將士們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嘴唇發紫。

      然後朝著後方的自己,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後縱身跳下山崖。

      每個人心中,都帶著極大的心理壓力,無不是感到身體顫抖,手足無措。

      害怕自己也會像前軍將士一樣,被妖魔附體,主動跳崖。

      頓時,一股無助恐慌的情緒,瀰漫在每個人的心頭,不斷加劇。

      「不要慌亂,維持秩序,有序後撤,換一條山道行進!」

      「躲避山崖邊緣,找其他路徑,就能撤走!」

      乞顏金瀚面對著這恐怖的場景,心中充滿了無奈。

      可縱然他及時採取了措施,也沒能起到任何效果。

      大軍直接崩潰了。

      東胡將士們,一個接一個地失去了理智。

      有人尖叫著,有人嚎啕大哭,有人顫抖著試圖逃離。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混亂,被推搡墜崖的人,就越多。

      場面變得,更加詭異恐怖了幾分。

      山崖邊緣,成了一條通往死亡的道路。

      東胡將士們的身影,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黑暗中。

      慘叫聲伴著哭聲、驢叫聲,迴蕩在整個山林中,讓人膽寒。

      乞顏金瀚也是失魂落魄,他感到無法承受更多的壓力。

      面對連續的墜落聲和慘叫聲,他的思緒已經開始混亂,判斷力受到了干擾。

      「跑」

      乞顏金瀚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這種亂局之中,他什麼都做不到,如果駐足太久,他自己甚至都可能受其所害。

      要知道,那些山林里的漢軍,可是還沒有動手啊!

      能活幾個是個,爺先跑了。

      乞顏金瀚孤身穿過雜亂的樹林,尋著一處坡地。

      「這裡能抵達山下」

      乞顏金瀚往下望了眼,坡地陡峭艱險,但擺在他面前的,只有這一條路。

      他咬了咬牙,蹲下身,雙手抱住雙膝,整個人圈成一團,直接來了個無敵風火輪,滾落坡地。

      脊背磕著坡地上的碎石、斷木。

      乞顏金瀚甚至已經能感到,自己渾身是鮮血。

      但聽著那絕望的哭喊聲驢叫聲,逐漸遠去,心中竟是有一些慶幸。

      「別叫了,把東西留下,咱們也該撤了。」

      哭叫一陣,劉恪嗓子都有些啞了。

      不知道東胡人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不過估計那群蠻夷肯定是被嚇得夠嗆。

      畢竟知道緣由的自家將士,都戰戰兢兢的,更何況連連被嚇著的東胡人?

      馬括用力止住了哭啼,整個人心肝都在顫著。

      要不是看著皇帝哭著叫著,樂在其中。

      就連那拉車的驢,都順眼了許多,他早就跑路了。

      劉恪招呼著將士們,一同將備好的大漢旗幟插好。

      同時撿著粗織斷木,隨便搭了搭了,勉強圍了個大營出來。

      這可比火油什麼的好使多了,還便於攜帶。

      燧人氏要有這天命,哪還需要鑽木取火啊?直接給普羅米修斯饞哭了。

      「好了,去合浦郡城吃宵夜!」

      劉恪拍了拍手,上了驢車。

      這麼驢叫一陣子,驢子好像跟他更親密了。

      頗有一種,人驢合一的感覺。

      「這【驢叫】到底是跟【嚎啕大哭】合成好,還是跟【高粱河車神】合成好呢?」

      劉恪哼著曲兒,領著大軍下山去,收拾了五萬東胡大軍,接下來接手整個高州,就容易得多。

      就在漢軍離開了沒一會兒。

      乞顏金瀚也終於滾落到了平地上。

      他獨自一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渾身酸痛,不斷喘息著。

      身心俱疲。

      他無暇多想將士們如何,只是回頭望了眼山林。

      此時的山林,只剩下寂靜空曠,仿佛恢復了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突然間,一道熾烈的火光,劃破夜空,迅速蔓延開來。

      整個山林被火焰籠罩,紅光映照著四周的樹木和地面,煞是慘烈。

      乞顏金瀚:

      幸好跑了,這要是留在山林里,多半得死。

      「高州,只怕是守不住了。」

      乞顏金瀚有些不知道何去何從。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著,是好還是壞。

      對乞顏部來說,應該是好的。

      畢竟這一仗,把家底都打沒了,最後能剩一個上得了台面,頗有威望的名將,來收拾殘局,恢復生氣,比真的啥都不剩要好。

      但對整個東胡八部來說,不一定好。

      沒有乞顏金瀚,乞顏部很快就會被人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因為太快了,以至於一時間出不了什麼亂子。

      但乞顏金瀚如果著手收拾殘局,這骨頭渣子,也會不那麼好啃。

      勾心鬥角之中,八部就會越來越亂。

      「走一步看一部吧」

      乞顏金瀚長長嘆了口氣,馬刀也在車輪滾滾的時候,不知丟到哪兒去了。

      他拄著一根樹枝,站起身來,一瘸一拐離開。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族人的屍骨之上,格外艱難。

      「陛下,這馬刀是哪來的?」

      漢軍往合浦郡城而去,路上馬括望著劉恪手上那頗為精美的馬刀,有些不解。

      「這個啊?當然是撿的,難不成還是偷的?」

      劉恪將馬刀拋給馬括:

      「你誘敵有功,這馬刀就賞給你了,正好,你倆都姓馬,緣分。」

      「這」

      馬括遲疑片刻,還是收下了。

      據說皇帝向來致敬先祖,孝桓皇帝也沒放過,真要偷,也不是不可能。

      不一會兒,漢軍來到了合浦郡城之外。

      馬括道:

      「陛下可是打算詐城?」

      皇帝三日奪三郡,東胡語說的比東胡貴族還地道,他也是有所耳聞。

      劉恪看了他一眼。

      真不愧是【百謀百失】,隨口一句都能是錯的。

      東胡制式甲冑都沒有,怎麼裝成東胡人?

      還不待劉恪動作,只見得城頭上警惕著的東胡士卒之中,有一個漢人模樣的將領,偷偷摸摸射了一箭出來。

      緊跟著,便是一陣箭雨。

      劉恪眼疾手快,在箭雨之中撈著了那支箭,剪上纏著一小張紙。

      馬括見此一幕,更加懷疑馬刀的來源不乾淨了。

      「奇了怪了」

      劉恪打開白紙,只覺得奇怪。

      馬括不禁問道:

      「紙上寫了些什麼?」

      劉恪道:

      「只是城內的一些情況,另外說要獻城與我軍,其已安排人在城北密林之中,要去林中詳談。」

      「陛下,這不可信啊!」

      馬括趕緊反對道:「指不定是東胡人特意設下的陷阱!」

      劉恪皺眉看了眼馬括,又看了眼白紙。

      他明明已經讓傅玄策,提前一步,偷入城中,遊說之前士亥設置的內應。

      按照計劃,應該現在就能直接入城才對。

      畢竟在山林里弄出驢叫啼哭,是臨時想到的計策。

      最初只是想著,將東胡人引出來,然後打一個大迂迴,趁虛裡應外合進城,再據城而守,等待大軍匯合。

      要是內應開城不及時,很容易被回撤的東胡人給堵上。

      不過既然馬括都這麼說了,劉恪還是選擇相信了白紙。

      「走吧,點齊二十名精銳,隨朕往林中去一趟。」

      「莫要被城中守將,看出了異樣。」

      「是」

      馬括有些慫,但礙於皇帝執意如此,也只得先讓士卒們探一探林子,自己親自提著馬刀相隨。

      「林子沒有埋伏。」

      前方士卒來報,馬括這才算鬆了口氣。

      劉恪點頭,讓眾人加快速度,趕到林中。

      林中幾個人影,見著有人前來,便問道:

      「前面能說得上話,是哪位?」

      劉恪駕著驢車,往裡走:

      「朕乃大漢天子。」

      「皇、皇帝陛下?」

      那人吃驚道,雖然他是士亥的內應,知道交趾覆滅之後,士亥投降給了大漢,現在就應該幫大漢朝廷做事。

      但知道親自領軍來此的是皇帝之後,仍然心中震撼萬分。

      劉恪笑了笑:

      「將軍難道認為,朕做不了大漢的主嗎?」

      那將趕緊行禮:

      「只是料不到陛下能親臨戰陣。」

      「在下士高,乃公子亥家臣,早年受命隱於高州,只等有機會,便歸附漢室!」

      「將軍高義啊!」

      劉恪隨口贊了幾聲:

      「東胡人凌虐百姓,不通治理,士亥一直心向大漢,朕是知道的。」

      「將軍屈身從賊多年,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

      士高就差沒當場翻個白眼,士亥是不是心向大漢,他還能不知道麼?

      不過現在就得心向大漢,不只是士亥,他也得心向大漢。

      士高頓了頓,肅然道:

      「陛下說的是,如今城內空虛,正是收復大漢故土的好時機。」

      「請陛下寬心,城南處的城門,乃我管轄之地。」

      「底下也召集了一些心腹,待得夜色再深一些,便可獻出城門。」

      說著,他還深深一拜。

      劉恪卻更加覺得奇怪。

      這像士高像是跟傅玄策,壓根沒有交流一樣的。

      完全就是看著乞顏宗元、乞顏金瀚率軍離開,又見著漢軍來到城下,才特意來投的樣子嘛!

      劉恪不禁問了一句:

      「可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來找過你。」

      「呃,現在可能胖了點,特徵是老喜歡把別人家當自己家,還特別能吃。」

      士高搖頭。

      這

      沒有趙寧護送,傅玄策也能迷路?

      忽的,城頭一陣鼓聲大作,喊殺之聲四起。

      一旁站著看天的馬括,第一時間想拔腿就跑。

      這不明顯是中計了嗎!

      士高肯定是來誘騙漢軍的!

      「怎麼回事?」

      劉恪看向士高,這內應該不會反水,把傅玄策給宰了,然後設下了如此計謀吧?

      「不、不知」

      士高也是緊張萬分,手足無措。

      「隨朕去看一看。」

      劉恪將士高往驢車上一按,就往林外走去。

      與漢軍將士們匯合,只見一員將領,從城頭上,拋了個圓不溜秋的物件。

      「這是什麼?」

      劉恪把驢車往前開了幾步,瞅著一個頭顱。

      也不是傅玄策的啊!

      身邊驚魂未定的士高,卻是立即驚呼道:

      「是合浦郡城的守將!」

      「嗯?」

      合浦郡城裡,當然是守將最大,而且還是乞顏部的親信。

      乞顏宗元與乞顏金瀚離開之後,應當就是他統率城中守軍。

      為何會丟了腦袋?

      劉恪下意識往城頭望了眼。

      只見城頭上一片震耳欲聾的喊殺之聲。

      突如其來的殺戮之下,城頭上的東胡守軍紛紛陣亡,很快,便有一將占領了城頭。

      而後城頭上出現了傅玄策的身影。

      他直接改換了旗幟,衝著城下大聲道:

      「陛下可速速入城!」

      而那員突然暴起的將領,以及其親信,也紛紛喊道:

      「恭迎王師進城!!」

      劉恪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既然傅玄策在,就沒問題,於是乎領著大軍,進了城。

      第一時間,占據各處要地之後,便登上城頭。

      城頭上屍橫遍野,慘狀令人髮指,只要長著東胡人模樣的,一個倖存者都沒有。

      劉恪見著又胖了一些的傅玄策,不解道:

      「傅愛卿,這是怎麼一回事?」

      傅玄策一臉笑容,引薦著身邊的一員將領,道:

      「這位是侯君延將軍。」

      「臣正是得了侯將軍相助,才得以破城。」

      只見那員身軀挺拔,面如重棗的將領,拱手道:

      「末將侯君延,於五年前被強征入行伍。」

      「這些年渾渾噩噩過下來,才發覺東胡人之惡。」

      「但東胡人勢大,末將不敢違逆,只得在暗中積蓄力量,尋找機會相助大漢。」

      劉恪不知道侯君延話里幾分真假,但其獻城有功是真,便也打著太極:

      「將軍高義,朝廷正需要將軍這樣的忠臣良將!」

      侯君延未有再行禮,而是昂著脖子,似是有些居功,道:

      「末將久在高州,卻也聽過陛下的英武事跡,心慕不已。」

      「如今大漢興復再望,還請陛下接納!」

      劉恪倒是不怎麼在意,有功勞有傲氣,也是應該,只是回應道:

      「朕才是要感謝將軍的義舉!」

      劉恪與侯君延客套一二,許諾了不少賞賜,這才找著傅玄策。

      這傢伙膽子是真的大。

      正兒八經的內應,不用,找了個不知根不知底的。

      雖然從侯君延的親信數量來看,勢力權柄比士高要大,但這也太冒險了吧!

      吃得多,按理來講,是腸胃大,膽兒也這麼肥?

      傅玄策卻只是悄聲道:

      「陛下,此人腦後有反骨,不可重用。」

      反骨?

      劉恪把侯君延的能力面板調了出來。

      【姓名:侯君延(邦士)】

      【年齡:27】

      【統率:90;武力:95;智略:78;理政:44】

      【特性:反骨、狂傲、奇謀、好戰】

      還真是有反骨。

      狂傲,暫時還不明顯,似乎也有一點。

      能力是真不錯,也算是一個能和狄邯對標的大將了。

      就是忠心方面,應該不像狄邯那樣,一個半臉面具就能拉滿。

      不過劉恪也不在意,腦後有反骨,難道他就不敢用了嗎?

      此時侯君延擦去身上血跡,前來諫言道:

      「陛下,雖然末將如今已經將城中東胡人斬殺一空,但乞顏宗元與乞顏金瀚所部,仍有五萬大軍。」

      「若是等到他們回師圍城,我軍兵馬不多,也不好守。」

      「末將已備好火油、滾石檑木,請陛下先行布防,另外再與軍中主力相告,速速匯合,才好與東胡大軍抗衡。」

      侯君延的手,輕輕撫摸著胸甲。

      示意著他已經做好準備,眼神中透著自信和果斷。

      劉恪頷首,提前做好了準備,確實有大將之姿。

      就是白準備了。

      「乞顏宗元已死,東胡大軍已然覆滅在山林之中,只怕連那乞顏金瀚,也自身難保。」

      「這」

      侯君延聽聞此話,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難以置信。

      「陛下,您說東胡五萬大軍,已經覆滅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難以掩飾內心震撼。

      一時之間,思緒都有些混亂,心中湧起各種疑問。

      漢軍才三千人啊!

      僅僅只是乞顏宗元所部,就已經有五千人。

      哪怕乞顏宗元輕敵冒進,中了埋伏,後面還有乞顏金瀚的五萬大軍接應。

      三千人打五萬人,那五萬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被消滅了呢?

      侯君延甚至都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

      或者說,還有更多的漢軍在此,只是皇帝沒有告訴他。

      劉恪見此,只是搖了搖頭,對傅玄策道:

      「傅愛卿,你再替朕走一趟,就說合浦郡已經拿下,東胡大軍全軍覆沒。」

      「讓岳少保和狄邯兵分兩路,將高州餘下郡縣,全都拿下。」

      「是。」

      傅玄策倒是不疑有他,以少勝多,這事兒皇帝難道還乾的少了嗎?

      「朕就去歇息了,諸卿自便。」

      劉恪打了個哈欠,又是哭又是驢叫的,持續了大半夜,他真累了。

      望著皇帝漸漸離開城牆,侯君延的臉上,流露出矛盾的表情。

      他既渴望相信皇帝的話,同時又懷著深深的懷疑。

      不斷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試圖理清思緒。

      最後還是選擇用事實說話,在城頭上守了一夜。

      還真給他抓著幾個幸運逃離山林的東胡士卒。

      只是那些士卒已經神經錯亂,本以為回到合浦郡城,能逃出生天,卻發現城池已經被漢軍占領,更是毫無神智。

      第二天劉恪都醒了,往城頭上看了眼,就看到一夜未睡,黑眼圈明顯的侯君延。

      侯君延拱手深深一禮,比之昨夜更加恭敬:

      「還請陛下明示,究竟發生了什麼?如何會有這樣的奇蹟?」

      也不知是震驚不已,還是一夜未睡累得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得格外迷茫。

      劉恪只是笑了笑:

      「朕乃大漢天子。」

      隨後擺了擺手:

      「侯將軍下去休息吧,朕來守一陣。」

      望著神經兮兮的侯君延,劉恪覺得時機正好。

      對這種狂傲有反骨,但是又不缺智謀的人,就得這麼整。

      顯得自己比他更強,更神秘,先給他鎮住了。

      ——

      金陵。

      普六茹阿摩帶著殘兵敗將,勉強逃回了江東。

      普六茹部的這次出征,可謂是眾望所歸,而後大失所望。

      都說乞顏部把家底賠了個乾淨,還折損了大可汗。

      他們損失也不輕。

      不過那都是對於普六茹部,整個部族而言。

      就普六茹阿摩本身來說,他恨不得開幾壇百年老酒慶祝一下。

      本來地位不穩固,差點被廢的自己,卻一躍成了新的汗王。

      還趁著大營失火,在亂局之中,把兄長普六茹阿伐也做掉了,解決了後患。

      現在雖然普六茹部本身勢力衰退,但普六茹阿摩卻是勢力大漲。

      而且普六茹阿摩更是樂得見到,大可汗死後的八部內亂。

      內亂了,他也不怎麼怕,畢竟江東有長江天險,固守就行。

      內亂的越狠,他就有越多的時間,來恢復實力。

      「汗王,當真不趁虛攻打瓊州嗎?」

      沈光侍立在普六茹阿摩身邊,很是不甘心。

      明明已經得知瓊州大亂,漢軍一時之間無法抽身的消息,汗王竟然還是選擇退走不戰。

      明明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啊!

      瓊州世家在前面,乞顏部的殘兵敗將在後面,漢軍根本顧不上普六茹部的兵馬。

      沈光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只要進入瓊州,那些反叛的世家大族,必然以禮來降。

      到時候漢軍前後受阻,糧秣又不太夠吃,只能西走交趾。

      而普六茹部得了瓊州,甚至還有占據高州的機會。

      不僅能消除接連兵敗的負面影響,還能擴大地盤,從而讓新汗王穩住地位。

      其他部族,必然也會紛紛示好,大業可期。

      「不妥,你不了解我父。」

      普六茹阿摩陶醉似的,摸著汗王的冠冕。

      一會兒戴在腦袋上,一會兒又拿下欣賞,如此反覆。

      「」

      沈光啞然。

      自登位成為新汗王之後,普六茹阿摩嘴裡的「我父」,通常指的是大漢天子。

      而不是普六茹先。

      之前殺了普六茹先,謀權篡位的時候,他們還商量著之後怎麼帶兵去搞漢軍,怎麼先弒生父再弒義父。

      怎麼地位更高兵馬更多,還變得更慫了呢?

      「報!」

      忽然有一探馬而至,奉上情報。

      沈光粗略一看,便是大驚。

      普六茹阿摩倒是很是平靜,道:

      「怎麼,我父可是平定了瓊州之亂?」

      沈光搖著頭:

      「不是。」

      普六茹阿摩都沒有多想,很自然的說道:

      「那就是乞顏部的殘兵敗將,被殺了個乾淨。」

      沈光嘴角抽了抽,道:

      「汗王神機妙算。」

      「劉漢帝吸引乞顏金瀚、乞顏宗元出城,將乞顏部剩下的五萬大軍,全殲於山林之中。」

      也不怪沈光驚嘆,甚至只怕連大漢文武,也想不到皇帝能迅速消滅乞顏部剩餘的五萬兵馬。

      就這消息,任誰聽了,都得膽寒。

      沈光更是不得不佩服起普六茹阿摩的謹慎。

      如果真的率軍入瓊州,如今可真是禍事了。

      他原本還有些自負的心態,瞬間逆轉,只剩下敬畏。

      「漢帝也是你能稱的?」

      「本汗是可汗,那我父便是天可汗,明白了嗎?」

      「是」

      沈光也是發自內心的點頭稱是。

      別說普六茹部的可汗了,就算是正兒八經的東胡大可汗,不也是被漢帝追著射,給弄死了麼?

      稱一句天可汗,也沒什麼。

      甚至沈光現在,竟然還因為自己出身漢人,而覺得有幾分自豪。

      呼——

      普六茹阿摩雖說已是想到,但聽到確切的消息傳來了,心中還是驚嘆不已。

      在這一刻,他無比感嘆著自己的明智,慶幸沒有輕率地與大漢為敵。

      果然,有的父親能殺,而在有的父親面前,就只能當兒子。

      普六茹阿摩又默默感慨了一陣子,為自己的明確決定,暗暗慶幸了一番。

      不過他也不是沒考慮過,東胡和大漢,屬於水火不容。

      縱然他認了大漢天子為義父,也未必能保得一生太平。

      現在大漢實力還有不足,可能不會急著攻江東,但總有一天會為敵。

      普六茹阿摩不覺得自己擋得住。

      不過他也不在乎。

      就算漢軍真有一天來打江東,他躲在金陵當鴕鳥就是。

      反正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想到此處,普六茹阿摩吩咐道:

      「你替本汗下去準備一番。」

      「我父既然已經收拾了乞顏宗元與乞顏金瀚,現在估計已經在回師瓊州的路上了。」

      「瓊州叛亂,覆手可平。」

      「你令人準備些商船,都送到瓊州,就算是作為慶賀我父大勝歸來的禮物。」

      「這」

      沈光還有些猶豫:

      「現在瓊州還未平定,若是我們送了商船去,送到了世家手上,萬一被認為是勾結瓊州世家,與天可汗為敵怎麼辦?」

      「快點去!」

      普六茹阿摩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大喝道:

      「再磨磨蹭蹭的,本汗就派你領軍去攻打大漢!」

      「是是是!」

      沈光忙不迭的應著,他遭了什麼孽要面對如此酷刑啊?

      他就算自負勇武,也不覺得自己的腦袋,經得起棋盤一敲。

      也好,估摸著將商船開到瓊州的時候,瓊州之亂,就已經平定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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