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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 第125章 造反而已,多大點事兒啊字體大小: A+
     
      第125章 造反而已,多大點事兒啊

      兩三點雨墜在地上。

      劉恪駕著驢車,慢慢走著,順便抬頭看了眼天象。

      「看來這大半個月,都是陰雨天。」

      這個天氣不利於【六丁神火】的發揮,放火燒山不是很容易。

      不過轉念一想,【火燒連營】、【鹿台自焚】,也沒那麼容易釀成大錯,心裡就好受多了。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來到了田野間。

      交趾國中,種植有大量的水稻、黍、粟等糧食作物。

      黍,亦稱稷,就是現代人所說的糜子、黃米,比小米稍大,煮熟後有黏性。

      粟,就是小米,也是當今最主要的主食。

      黍和粟有個共同點,就是產量不高,所以交趾國又引種了大量產量不錯的水稻。

      由於交趾國種植有大量糧食作物,禾花雀遷徙期間,喜歡在這裡逗留。

      因而這禾花雀,成了交趾國的國菜。

      至於為什麼不是國鳥,大概是因為太好吃了。

      時入秋季,良田沃野,阡陌縱橫。

      田中粟、黍成片垂首。

      空氣格外清新,仿佛漫溢著田間每一支稻穗的呼吸。

      不少百姓正在田地里,伏腰割著作物,一片豐收之景。

      俗話說人間辛苦是三農。

      春種、夏耕、秋收,是最為辛勞的三個階段。

      雖說秋收要做的活兒,其實是最多的,但能看見收穫,上繳稅賦之後,糧食能自己留著。

      而且這些秋收的百姓,和春種、夏耕基本沒啥關係。

      豪族做了春種、夏耕的活兒,他們負責秋收罷了。

      這未嘗不是一種牛頭人。

      想著想著,他們心裡便覺得刺激,更是激動起來,這不是白賺麼?

      於是也就不是那麼累了,人人臉上都是笑容,手上的動作,也就更勤快了。

      劉恪與御前侍衛們,走于田間小道之中,望著眼前這片一望無際的良田,一臉歡喜之色。

      不用搶收,也不缺糧咯!

      他四下張望一番,問道:

      「典褚將軍之前向朕請求,要去地里幫著百姓們秋收。」

      「他人現在在哪兒呢?」

      眾人也四處張望,尋找典褚的身影。

      按理來說,這龐然巨物,應該比陳伏甲更好找才是。

      找了一會兒,只見農田中忽而立起一尊鐵塔,格外引人注目。

      這個體積,是典褚沒錯了。

      典褚聽見這邊的動靜,便走了過來,用掛在肩上的麻布,抹了把額上的汗水,粗著嗓子道:

      「陛下,大豐收!」

      劉恪尋聲望去,只見典褚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身農人套裝。

      他頭戴斗笠,腳穿草鞋,腋下還夾著數捆粟杆。

      給人一種老農滅霸的既視感。

      能找著這個尺寸的全身裝備,還真挺不容易。

      典褚從田裡一路走來,虎虎生風。

      他走到驢車近處,忽的停下腳步,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看了眼地上,便俯首撿起幾粒,不止是何人所遺落的粟粒。

      這粟粒,在他那足有常人腦袋大小的巨掌中,顯得相當渺小。

      但典褚卻視若珍寶,放在手裡看了又看,然後憨憨笑著,帶著幾分喜意,朝著劉恪道:

      「陛下,粟粒飽滿,交趾今年,應該是豐年!」

      化成雨湊上前,端詳半天,也是興奮道:

      「這粟粒的品質著實不錯!」

      「陛下,這趟交趾之行,確實是來對了!」

      「交趾的水土,只怕稱得上是天下一等,相當富饒!」

      化成雨和典褚都是平民出身,乾的來農活。

      從區區一顆粟粒中,就已經看出了交趾的富庶。

      劉恪自然是連連點頭,廢話,不富我打他幹嘛呀?

      典褚這時又揚了揚腋下的粟杆,道:

      「陛下,這些收割後的粟杆,也不能浪費啊。」

      「好好留著,可以用來餵馬餵雞。」

      自漢雞開府,朝堂上多了個威武大將軍之後,瓊州民間養雞之風,興盛一時,正好拿去餵。

      劉恪面露詫異之色,好傢夥,你還有這一手?

      之前看著理政數值,才37啊?

      化成雨與一干御前侍衛,也是大為不解,這是那個人形投石機,拿著敵人當武器掄的典將軍?

      典褚見此,又是憨憨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繼續道:

      「這田裡秋收之後,可以種冬麥。」

      「交趾和瓊州一樣,都是一年三熟的地兒。」

      「而且這附近的田地,都是豪族的良田,地力充足,可以多種些。」

      劉恪聽得心中一笑,若說典褚能想著用栗杆餵馬餵雞,他還能理解。

      畢竟典褚平日裡在家,沒事兒就種蘿蔔。

      早前在北浦郡時,也經常幫助老百姓們拔蘿蔔,農事經驗還是有的。

      但考慮地力,然後提議種植冬麥,就不合理了。

      「阿典,背後是有哪位高人在教你?」

      「華先生沒有教我。」

      眾人:「」

      典褚撓了撓頭,面露尷尬之色:

      「好吧,華先生,讓我看看你在哪兒。」

      說著,他往後望了眼,就將一個小老頭兒,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抓到了劉恪身前。

      老頭有些乾瘦,但能被典褚這麼一抓,還能站著,說明身子骨還挺硬朗。

      草帽深深地壓在頭上,膚色黝黑,雙手粗糙。

      臉上皺紋遍布,透著一股滄桑的味道。

      是個人才?

      劉恪手頭上有玉米、紅薯,一直想著要個農業方面的人才,只可惜沒找著。

      這老頭看著像有些斤兩。

      【姓名:華仲邈(中士)】

      【年齡:69】

      【統率:11;武力:53;智略:78;理政:81】

      【特性:上農、任地、辯土】

      劉恪看得一愣,一個中士就有三個特性,還全是農業方面的特性?

      大概這屬於專業性人才,數值不高,但在某方面比較專精。

      像是夏不具,四維屬性里最高的,居然是武力。

      但真要說起醫術,確實有兩把刷子。

      劉恪問向典褚,道:

      「阿典,還不替朕引薦一二?」

      一眾御前侍衛,也是翹首以盼。

      這老頭外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老農,但卻能教會典褚,看著就像是個隱士大才。

      典褚頓了頓,沉聲道:「華先生,是當年華神醫的後人。」

      而後沉默了一陣子。

      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

      華神醫,應該指的是幾百年前的神醫華佗。

      可後面呢?

      「後面呢?」

      「後面沒了。」

      典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不是個關注背景故事的人。

      「草民華仲邈拜見陛下。」

      說著,還是小老頭主動一拜,道:

      「典將軍為人實誠,心思淳樸,並未問及他事。」

      「小老兒乃華神醫的後人。」

      「當年華神醫沒能治好曹侯頭風之疾,將其一家人發配交趾。」

      「從此之後,小老兒祖輩便在交趾之中,偶爾行醫,也算勉強得活。」

      看來這個世界裡,曹老闆還是醫鬧了。

      劉恪輕輕點頭,確實是個人才。

      醫家的名字,醫家的傳承,乾的全是農家的活兒。

      看這模樣,估計就是個平頭老百姓。

      雖說追溯祖輩,是華佗的種,但華佗的醫術半點沒傳承下來。

      多半是其他學醫的後人都死的七七八八了,就這一脈勉強靠著種地,傳承了下來。

      不過還真種出了點名堂。

      「可願入朝為官?」

      「小老兒自是願為朝廷效命。」

      劉恪草草走了個過場,便道:

      「既然伱提出了種植冬麥,那這日南郡種植冬麥,就由你負責。」

      「此外朕還有些稀奇作物,你可拿去琢磨琢磨,若是能成功種植,大大有賞。」

      劉恪讓人去取玉米、紅薯交予華仲邈,便繼續在田裡逛著。

      他的主要目的,是視察陳伏甲同志的工作情況。

      目前來看,陳伏甲幹得不錯。

      將士們在幫助流民安置,協同秋收。

      他還看到了將士們仗著自己孔武有力,幫助百姓們挖蓄水坑,方便百姓們挑水,灌溉田地。

      「軍民一心。」

      單從一個挑水,一個蓄水坑,就能看出不少東西。

      大漢民風彪悍,往往會因為搶水而發生鬥毆事件。

      這交趾國中,有南越土著潛移默化帶來的倔脾氣,自然更甚。

      但有官兵參與其中,秩序便好了許多。

      「軍民魚水情,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劉恪呢喃一聲,這是各國都不能理解的一個現象,唯有大漢有這個基礎。

      那些會在農閒時,與官軍一同殺敵蹭軍功的良家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很快,眾人便找著了陳伏甲。

      陳伏甲昂首挺胸,就站在田邊。

      說來倒也神奇,哪怕在田裡,他那一身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華服,愣是沒染上多少泥。

      他在蓄水坑旁邊圈了塊地兒,而那些歇下來喝水的農人百姓,都圍在其身邊。

      「你們知道天子為什麼要分田?」

      「因為我們沒田。」

      百姓們笑成一堆。

      這個官兒看著挺大,文質彬彬,看著就知道有學識。

      光氣勢就挺唬人,沒想到卻問出了這種蠢笨的問題。

      陳伏甲卻是一臉正色,繼續道:

      「你們為什麼沒田?」

      「因為這交趾國的田產,被假稱天柱神托世的國君給占了。」

      「被朝中文武官員給占了。」

      「被地方豪族給占了。」

      「他占幾千畝,他和他占幾萬畝。」

      「你們,就沒田耕。」

      「要麼當流民。」

      「要麼做佃戶。」

      百姓們沒有再喧鬧,而是靜了下來。

      他們不是不知道,他們也知道自己的田去哪兒了。

      可他們沒能深入思考,也不敢深入思考。

      無論是國君,還是朝中文武,亦或是看著最為弱小的地方豪族,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動輒家破人亡。

      劉恪就在遠處默默聽著。

      陳伏甲有點背叛自己的階級啊,他可是世家之人,威力加強版豪族。

      真要說到土地兼併的問題,世家沒少干。

      這等於是罵自己。

      陳伏甲倒是活得很通透,他對老師楊仲所言,當臣子就要當臣子的樣子,理解的更深了。

      不要多想,他覺著皇帝要調動交趾國的百姓,去打擊交趾豪族,去打下整個交趾,那他就會盡力調動這些百姓。

      至於自身世家的利益,暫時排在後面。

      再說了,就算皇帝以後真的要對土地利益動手,他陳家的地在潁川,大漢朝廷的手還摸不著。

      而到了大漢真能摸著潁川土地的時候,說明已經興復漢室了。

      東胡人都被皇帝趕走了,到了那時候,世家更加不能多想。

      陳伏甲負手而立,繼續道:

      「當流民,吃不飽,地方上要是不賑災,就只能餓著。」

      「全家老小的命,都系在他人之手,只能指望別人大發慈悲。」

      「當佃戶,給豪族耕地,老爺們說田租說定多少,就定多少,災荒歉收,他大斗進小斗出。」

      「一年忙到頭,面朝黃土背朝天,結果家裡沒半粒存糧,還得跪著。」

      陳伏甲忽然收了聲,按照他所學的辯論技巧,在羅列項目之後,應該給與具體事例。

      然而這個事例他給不出來。

      就算能編出來,也沒有任何真情實感。

      畢竟真要算起來,他可能和豪族更有共鳴一些。

      不過百姓們打開了話匣子。

      一個剛咽了口水,休息沒一會兒的漢子,直接哭了起來:

      「俺的命苦啊!」

      「俺原本是有地的,這朝廷年年加賦,縣令也變著法攤派。」

      「俺交多少,官府就納多少,小斗納完,用大斗稱量。」

      「嘿,你猜怎麼著!」

      「十斗變五斗,五斗變兩斗,硬是說不足數,還得補交。」

      「要是豐年,交了也就交了。」

      「可要遇上災年,交不夠數,就要把俺的田收了,俺只能去找豪族借,又要被豪族坑一遭。」

      「都是壞人,壞得很!」

      「這地要不得,還不如流民,賠錢耕地,是人是鬼都要喝俺的血!」

      漢子說著說著,也就不哭了,咬牙切齒,滿臉氣憤之色。

      可他看著陳伏甲,以及地里幫忙收著糧食的漢軍,一陣手足無措,趕忙打了個補丁:

      「俺說的交趾小朝廷,偽朝廷!」

      「大漢朝廷,好!」

      他揮著拳頭,試圖讓自己的話更加有力一些。

      漢軍確實好啊!

      戰鬥力強不強,皇帝長得帥不帥看,施政怎麼樣,其實都不重要。

      打豪族,給他們分田地,做了實事,那就是好!

      有了漢子開頭,老百姓們紛紛倒起苦水。

      有個老頭兒道:

      「這還是有田的,俺家的田,去年就給人占咯!」

      「俺也是個苦命人,膝下沒兒子,受了委屈,也沒地兒訴。」

      「指著國君開倉放糧呢,就被趕到日南郡來了。」

      「經九真郡,過長山,走了這麼長一段路,草鞋磨破了,腦子都是迷糊的!」

      還有個乾瘦漢子也道:

      「我到日南郡的時候,身上就一張餅。」

      「這塊兒餅,吃點野菜,喝點水,舔上一口,得撐上個把月。」

      有人忍不住發問:「現在餅呢?」

      那乾瘦漢子面露難色:

      「餅還在呢,小倒是沒小多少,就是餿了。」

      「現在吃吧,有新鮮的不吃吃餿的,心裡總覺著委屈。」

      「但是不吃吧,又覺著浪費,多好一個餅啊」

      這些流民、百姓,可能別的沒有,但要論及慘來,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不慘的。

      要是開個大漢好聲音,曲不用唱,光是在台上賣慘,都能賣個三天三夜,還賣不完。

      那訴說著自己悽苦經歷的百姓們,望著收穫的糧食,想著以往的經歷。

      只覺得心理落差太大,愈發覺得以前委屈,不約而同哭了起來。

      見百姓們哭了一場,陳伏甲這才道:

      「交趾小國,從未想過體恤百姓,以至於有了今日。」

      「看看那些南越人,甚至因為被侵占田地,而不得不躲進深山老林苟且。」

      儘管南越土著就喜歡住在山林里,但群情激憤之中,沒人在意這些細節。

      南越土著,就是被逼的!

      甚至交趾國君還自稱天柱神轉世,來壓迫南越人!

      「現在漢軍來了!大漢天子來了!」

      陳伏甲說完這句話,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天子給大家分田,將那些為富不仁的豪族,全都分家析產!」

      「將得來的田地,全都分給你們!」

      「但交趾國中,上至國君,下至文武、豪族,他們肯定都不樂意!」

      「因為這群奸惡之人,再也喝不了你們的血了!」

      「所以呀,咱們就該每家出壯丁,跟著陛下一起打仗!」

      「陛下才能有更多的田地分給你們,讓你們種更多糧食,大家才能過得好!」

      「大家給陛下多獻些糧,陛下才能養兵,才能保住從豪族手中,收回來的田!」

      「只有那樣,才能人人有田耕!」

      陳伏甲一指身後的木箱,箱子上還寫上了「人人有田耕」幾個字。

      真別說,交趾百姓們雖然知道,這在某種意義上算是額外加賦。

      但和瓊州百姓,最初聽到皇帝要民間獻上糧草,支撐朝廷打仗時的反應不同。

      這些交趾的百姓們,只是稍作猶豫,便已經有人意動了。

      畢竟剛剛才受了朝廷的好,分到手上的田,太實在了。

      劉恪啼笑皆非,原來陳伏甲存的是這個意思。

      宣傳一番,讓大漢深入人心,收攏民心,然後學著他給瓊州百姓畫大餅一樣,給交趾百姓也畫個大餅。

      以此來保證大軍的糧草供應。

      說句實在話,陳伏甲的想法比劉恪的想法要好。

      劉恪只是想著用交趾百姓幫他攻城略地,然後將打豪族分田地的事跡宣揚一番,幫助以後更好治理交趾。

      畢竟,這事情做了,就要宣傳,不然豈不是白做了?

      而陳伏甲則更進一步,宣傳的同時,又用了百姓一次,民心有了,自然要用嘛!

      讓分了田的百姓,為朝廷捐糧,朝廷又得了名聲又得了糧,還有兵源。

      實際上也沒什麼付出,只不過付出了原本豪族、交趾國中應的糧,反倒是大漢又白嫖了交趾。

      而雖說糧食現在夠吃,但沒人會嫌糧食多。

      有多餘的糧食,正好就地徵兵。

      如此也解決了漢軍兵力不足的問題。

      不過劉恪的想法,和陳伏甲的想法不同。

      陳伏甲更看重漢軍後續的進攻,想要保證漢軍的作戰能力,力求攻城略地。

      而劉恪則更看重後續的治理,想要更加穩定民心。

      於是乎,他便走到了陳伏甲身前。

      百姓們見那幾百個侍衛,以及陳伏甲拱手相拜,便知道這是大漢天子,當即也要拜下。

      劉恪卻是一拂手,止了眾人拜下,而後道:

      「足數繳納稅賦,就夠了。」

      他將「人人有田耕」的功德箱踢到一邊:

      「這東西,可沒必要。」

      劉恪舉起一隻手,目光掃過百姓,聲音凝重有力:

      「昔日高皇帝入咸陽,與民約法三章,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

      「朕既為高皇帝之後,今日也與交趾百姓,約定三事。」

      「其一,人人有田耕。」

      「其二,人人有衣穿。」

      「其三,人人有屋住。」

      百姓們愣了一愣,前文還是沒聽太懂,高皇帝,咸陽,盜抵罪又是個什麼罪?

      但後面那三句直白到不行的話,卻是每個人都聽懂了。

      「陛下萬歲!」

      「大漢萬年!」

      百姓們跟著喊了起來,當即就有人也不休息了,埋頭到地里,繼續幹活。

      此間事了,陳伏甲卻是來到劉恪身邊,道:

      「陛下,這人人有田耕,倒是好說,可這穿、住」

      很難,太難了。

      其實就是這有田耕,都是艱難萬分。

      如果不是在交趾國這種番邦小國之內,說不定現在都成不了事。

      劉恪聽候,卻是漫不經心的回望了眼田間,滿不在乎道: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敢不敢想,是另一回事,如果連想都不敢想,又怎麼會去做?」

      「有時候啊,這大膽的想法和憧憬,反而更能推動人去行動。」

      畫餅就得畫大點,當皇帝的人,口氣大點有什麼問題?

      指著前方說有梅林,顯得小家子氣兮兮的。

      找著方向盡力而為就行,就算沒達成,難不成還有人敢指著他鼻子說食言?

      好吧,陳伏甲不多做糾結,只是望著被踢開的「人人有田耕」功德箱,有些遺憾:

      「陛下,民間已有獻糧之意,陛下為何不取?」

      用股籌換取瓊州百姓支持,就攢足了出兵糧草,對交趾百姓都不需要股籌,怎麼就不要了呢?

      可不是什麼皇帝都對百姓這麼有號召力的啊!

      劉恪只是搖頭,道:

      「百姓足,則天下足,天下足,則君足。」

      他固然是因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對身份低微的群體有著匪夷所思的號召力。

      但也不代表濫用。

      人都消耗完了,他去號召誰?

      果真如此嗎?

      陳伏甲也不確定是否如此,皇帝似乎因為生長於民間,對百姓格外看重。

      不過就目前來說,不額外取用民間糧草,無法擴軍,後續北進,極有可能導致兵力不足。

      到時候,面對張議平所率交趾大軍,漢軍並不能保證穩勝。

      不過這樣也能讓交趾民間更穩定,再宣揚一波,又是籠絡一波人心。

      有得有失,各有各的好,倒也不是不行。

      既然皇帝已經做了決定,必然有其一番用意。

      陳伏甲沒多想,又去繼續穿行于田野之中。

      這世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苦難。

      有人開個頭,就能說得人們共情。

      而那些農人、流民,就此在陳伏甲的巧言之下,各自抱頭痛哭,而後更是感念大漢朝廷,齊齊爆發出陛下萬歲的聲音。

      劉恪樂得如此,田分出去了,滿足一點點虛榮心,沒問題吧?

      而且人民的聲音越大,豪族就越怕,迫降交趾,也就更有把握。

      儘管他登基以來,就打了不少硬仗,但硬打是下下之策。

      打完之後,一塊沒有生機的爛地,要來做什麼呢?

      「報,陛下,瓊州急報!!」

      「急報??」

      心中微微有些自得的劉恪,猛然間變了神色。

      瓊州急報,難道是後方出了問題?

      「速速呈上。」

      劉恪打開奏疏,從力道十足又不乏優雅的字跡上,就能認出,是簫元常親手所書。

      能讓這麼個後勤大管家,親自寫信來報,說明著實是出大問題了。

      難道是瓊州的世家,聽說他在交趾國打豪族分田地,人人自危,感到不安,從而發起叛亂了?

      不對啊,消息哪能傳得這麼快?

      就算真叛亂了,沒有外援,只憑藉世家大族,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以留守在瓊州的賈無忌、簫元常、魏季舒、廉漢升的能力,足夠守住後方。

      更何況還有何坤從中周旋,以及到處打野機械降神的趙寧。

      難道是東胡八部之中,某一部出兵了?

      或者東胡大可汗親征?

      劉恪心裡火急火燎,卻又只能耐著性子,一字一句看下去。

      看完之後,眉頭一松。

      「朕還當多大事呢,就這?」

      簫元常在信中說,有人稱賈無忌大權獨攬,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想要造反。

      賈無忌作為執金吾,手中有兵權。

      而劉恪臨走之前,也特意對他放權。

      賈無忌要是造反的話,沒準能成。

      但劉恪沒多少擔心。

      賈無忌真要造反,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再說了,他不是已經跟著宇文家造過一次了嗎?

      而且劉恪完全想不到賈無忌造反的理由。

      這麼個善於明哲保身,時不時還藏幾手的老銀幣,怎麼會求死呢?

      多半是那些被賈無忌割疼了的世家,知道現在明著天降正義不行,就想在背後使點絆子。

      「朕的威武大將軍還在朝中,有什麼好怕的。」

      「告訴元常,這種小事他自己看著辦就行,別拿來妨礙朕打仗。」

      造反而已,他自己現在就在帶動交趾百姓造交趾的反,多大點事啊,怎麼還還咋咋呼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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