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承恩叼露
「不敢看?」
「元常,你先來看一看。」
劉恪直接走到簫元常身側,強行將名冊塞給了他。
簫元常只得小心翼翼打開翻閱。
看過幾頁,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越看,越不對勁,驟然間臉色有些發白。
他停下了翻動,沉默片刻後,緩緩抬起頭,道: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陛下讓群臣都看過後,再做決議。」
群臣與世家之人,皆是摸不著頭腦,只得繼續傳看。
這群想著當外戚的人精,沒有一個笨的。
名單沒問題,畫像也沒問題。
可看著看著,都和簫元常一樣,無不是眉頭深鎖,臉色愈發沉重,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壞事兒了。
名冊上的幾百個女子,自然不可能人人都能入宮為妃。
即使當今陛下後宮空置,一次最多也就選上三五個幸運兒。
可這一方名冊,就是大幾百個名字,還有大幾百幅圖,皇帝能看得完嗎?
看不完怎麼辦?
當然是挑選看得順眼的納為妃子了。
什麼是順眼?
膚白貌美就是順眼,有才有德就是順眼,溫婉賢淑就是順眼,家世富裕也順眼。
可再怎麼順眼,也得被看到了,才能順眼。
那怎麼才能被皇帝看到?
使錢,走關係。
這是常理,也是大家默認的規矩。
可這次選妃,似乎做得太過分了一點。
見著眾人傳閱完,劉恪心情有些煩躁,還是耐著性子緩緩道:
「這是朕的選秀名冊,還是諸位家世的排行名冊?」
「位列第一的,是楊氏女,第二的,是王氏女,第三的」
「朕看了幾眼名冊,妃子沒挑著個好的,反倒是將諸位的家底摸了個清!」
「誰有錢,誰有權,誰家的女子,就排前面?」
呃其實確實是這樣的。
但諸多世家之人也是無奈,只得紛紛低頭不語。
沒辦法,這次做的太過了。
可又能怎麼辦?
當今皇帝的後宮情況前所未有。
二十歲的年紀未有娶妻未有生子,常人早在太子時就已經有了太子妃,偏偏碰上了這麼個局勢,導致一切不得不擱置。
現在皇帝選妃,明眼人都看得著其中利益,怎能甘於人後,自然全都在使勁使錢,使勁找門路。
也就導致了這麼個情況,秀女名冊不像是秀女名冊,反倒像家世排行榜。
世家對皇帝的選妃,干涉太大了。
劉恪目光在每個人身上掃過,頓了頓,再道:
「這選妃,可以是朕的私事,可以是大漢的國事,唯獨不能是諸位的家事!」
「朕想問一問,諸位之中,可有哪位是將此事當做國事,而非家事?」
眾人一片禁聲。
這個真沒有,到了世家這個層次,關係盤根錯節,多少在朝中都有些熟人,找著門路並不難。
再不濟,也會選擇當個散財童子。
畢竟如果什麼都不做,皇帝憑什麼選你家女兒?
就算天姿國色貌若天仙賢淑良德無可挑剔,也得皇帝看得見啊!
眾人越想越覺得心驚不已。
將國事當做家事,將皇帝私事當做自己家事,這事兒要是再往上升,可就是殺頭大罪!
想到賈無忌那張老臉,人人自危,不寒而慄,於是乎眾人齊齊拜道:
「臣等惶恐,還請陛下責罰!」
無論是有官兒的沒官兒的,或是地方大族一郡郡望,全都拜下請罪。
不過人群之中的姜陰陸有點想法。
他啥都沒幹,就是借著姜氏的名頭,把自家大女兒報上去了。
畢竟之前皇帝出海,僅有的兩艘大型商船,姜氏貢獻了其中之一。
而且沒有索要任何報酬,可謂是雪中送炭,極有誠意。
只要名冊上有姜氏女子的名字,不擔心皇帝看不到。
就算皇帝看不到,下面的人但凡有點眼力勁,也必然會留心一二,暗中提示。
不過姜陰陸也不傻,知道其他人插手太深,犯了忌諱。
皇帝可以對世家釋放善意,但世家不能真就一股腦兒接下了,然後腆著臉往上沖。
這次明顯就是世家們做的有問題,活該受皇帝處置。
因而他也沒有什麼出格之舉,只是與其他人一同告罪,反正皇帝總不至於虧待他們姜氏。
不過下一刻,劉恪就點了他的名。
「姜陰陸何在?」
老帥哥懵了懵,趕忙應道:「草民姜陰陸,拜見陛下!」
劉恪眼角微微挑起,目光變得柔和,眉頭舒展開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語氣也沒有方才那麼嚴厲:
「有人是真將選妃一事,當做國事,而非家事。」
「想的也並非是以姻親外戚為貴,而是讓朕得一賢內助,讓朝廷局勢穩定下來。」
劉恪繼續道:
「金陵姜氏,天下名門,並不輸於吳、王二氏。」
「縱然朝中無人仕官,且與瓊州相距甚遠,然而較之諸位,也絕不算差。」
「可諸位好好想一想,姜氏女,又在名冊中哪個位置?」
眾人仔細一想,印象不深,看來並不在前列。
確實和姜氏的地位不符。
姜陰陸至此,心緒已是澎湃無比。
即使只是被皇帝拉出來給在場世家做個典型,前陣子投資的大型商船,也回本了!
如果能力壓群芳,讓自己的大女兒入宮為妃,那更是血賺!
劉恪道:「除姜氏女外,所有秀女全都充為宮女。」
諸多世家之人卻是覺得有些難辦。
皇帝的意思,相當於這批不要了,換下一批。
可這次已經將最有手段,最可能在後宮爭寵的族中女子,給拿出來了,還沒摸出皇帝的喜好。
下一批,又應該將什麼樣的女子送出來呢?
劉恪見此,稍微提點道:
「朕在民間之時,曾有一把金劍,朕現在非常懷念它,還請諸位替朕尋回。」
眾人聽得懵懵懂懂。
皇帝效仿孝宣皇帝舊事,自然沒問題,以「尋劍」之言代替「選妃」,也是表明了態度。
從「人倫之事」上升到了「國事詔令」,也是在提點他們不要再在秀女名冊上動手腳。
皇帝選什麼就是什麼,他們可以報名,也可以享受女兒入宮的福利,但不能為了成為外戚,而去影響皇帝的選擇。
可他們從未聽說過,皇帝在民間有相好之人啊?
皇帝在民間又是學駕驢車又是學挖地道、學六丁六甲道術,還得掌握東胡語、東胡文化習俗,連游泳都有所涉獵,已經很累了。
難道還有空談情說愛?
劉恪三兩句將這群狗東西打發完之後,才將簫元常叫到了偏殿。
「蕭卿對方才一事,如何看待?」
簫元常一臉思索之色,道:「世家大族操之過急,但陛下也有些急了。」
世家急是正常的,就像虧空已久的股民發現一隻天天漲停的妖股,哪能不急著上車?
可皇帝也這麼急,就有些不太適合了。
半個月前,剛向世家示好,說要選妃。
現在到了選妃的日子,本該是蜜月期,卻不是給個棗吃,而是又一棒子打了下來。
縱然那些世家做的有問題,但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應該是以維穩為主。
稍作懲戒,這一批秀女不與誥命,換下一批便是,不應該再令人從民間選妃。
這無異於剛要給世家一個擁抱,湊上前去,卻給了個大嘴巴子,臉上還留了個巴掌印。
世家大族最是看重面子,著實有些不智。
劉恪聽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說起來,這漢室的選秀,倒是簡單。」
「史書上就有記載,孝元皇帝還是太子時,因寵愛的妃子故去,悶悶不樂,於是當時孝宣皇帝與王皇后,便組織了一場選秀,來給孝元皇帝放鬆放鬆。」
「孝元皇帝剛死了愛妃,根本無心於此,只是礙於父皇母后的情面,不得已隨便應付了一句,說覺得其中一個還挺漂亮。」
「可實際上,孝元皇帝根本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然後,王皇后就從當天的秀女之中,挑了一個自認為好看的秀女,給孝元皇帝送了過去。」
「無心於此的孝元皇帝,當夜就與這個秀女完成洞房,而沒多久,這位秀女就有了身孕,於是秀女便理所應當的成為了孝元皇帝的皇后。」
確實相當隨便,隨隨便便挑了個秀女,隨隨便便就有了子嗣,隨隨便便就成了皇后。
但簫元常聽了,已經明白其中深意:「陛下可是還是對世家有所忌憚?」
「是啊」
劉恪嘆了口氣:
「老太師故去後,朕準備放下成見,任用世家之人。」
「世家之中,也不乏如蕭卿、陳卿這般的良臣,老太師心中,也是一直有朝廷的。」
「朕今日本是準備選出三五妃子,好生對待,可看完名冊後,卻又猶豫了。」
劉恪唏噓道:「史書上向來不會記載,宮中選秀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
「這件事之所以記錄在冊,不止是因為那日的太子成了皇帝,那日的秀女成了皇后,更是因為,那日的秀女,還有個侄子,叫王莽啊!」
簫元常拱了拱手,這可是確確實實靠著外戚身份與世家支持,篡奪了漢室江山的逆賊。
而近日世家們又確實在皇帝選妃一事上,插手過深。
皇帝投鼠忌器,著實正常。
「朕也知道,這有錢糧的是他們,有人才的是他們,有人脈的還是他們。」
「朕固然是想用他們,娶他們的女兒,這是籠絡臣心,是示恩寵。」
「可朕不是男伎,不需要靠取悅世家女來謀生。」
雖說言語有些粗鄙,但皇帝本就長在民間,話糙理不糙,簫元常連連點頭,不斷思索。
皇帝透露的意思很明白,他要牽著世家走,甚至可以一前一後走,可絕不是要被世家駕著走。
「姜氏識大體,有格局,朕就用的放心。」
「可這許多人,嘴上全是道義,心裡全是利益,朕滅了普六茹部水師,看見大漢復興有望,便腆著臉過來了。」
「今天能為了利益,在選妃一事上動手腳,明日便是立儲,科舉,在國家大事上動手動腳。」
「他們是為國為天下,還是為家?」
「朕是急了,但朕也怕了。」
簫元常道:「若是如此,陛下所為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微時故劍之言,又是為何?」
這麼一番話下來,他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可剛才皇帝要人去找民間時所佩戴的金劍,依然讓他弄不太懂。
皇帝真要在民間有相好的,入宮的時候就應該一併帶上了,怎麼會到了現在,宮中一個妃子都沒有呢?
劉恪道:「金劍為何不能飾以木鞘?」
簫元常一點就通,皇帝這不是要尋找民間的舊愛,或是選些出身微末的女子為妃。
而是要讓那些世家女子,套一層微末出身的身份。
像是家中侍女、舞姬,落魄親戚的女兒之類。
血脈上,仍可以是那些世家之人,但身份必然要疏遠幾分。
不得不說,皇帝的想法不錯。
既能向世家示好,籠絡世家,又不至於讓世家因為多了個外戚的身份,而有些不該有的想法。
可這依然太急了,也將雙方的不信任,擺在了明面上,一直會有那麼一道疙瘩卡在中間。
劉恪像是看出了簫元常的想法一般,再道:
「朕啊,也不是沒經歷過風雨,有時候想的太多了,顧慮就多。」
「有些事,咱們想著慢慢來,可是呀,有些事永遠比咱們想的快!你越慢,它越快!」
「與朕來說,今日的偶得良謀,永遠好過明日的萬全妙計。」
「東胡人可不一定能給咱們多少時間。」
簫元常一驚,道:
「難道東胡人已經有動作了?」
劉恪搖頭:「那倒還沒有確切消息,只是普六茹部已遣人來贖回普六茹阿摩,東胡人有動作是必然的。」
「朕特意召伱,便是因為兩件事。」
「一件是朕的木鞘金劍之言,你也是世家之人,可將這話帶出去。」
「另一件,便是籌措糧草,準備備戰,眼見著就是秋收的日子,東胡人不會在冬日開戰,更不會等到明年開春。」
簫元常應聲,隨後又有些擔憂:
「世家之事,如此處理倒也足夠穩住部分人,只怕事後仍會有人心生不滿。」
「不滿?」
劉恪挑了挑眉,眉宇間多了幾分戾氣:
「朕立起了姜氏,教他們怎麼做,告訴他們朕喜歡什麼樣的世家,木鞘金劍也給足了面子裡子。」
「若是還覺得不滿」
「這世家之中,朕清理最乾淨的,是宇文氏。」
簫元常深深一拜,既然皇帝是這個意思,那就沒事了。
——
第二批秀女到了。
這次劉恪沒有開宴會,而是選了個偏殿,分批次召見。
以五個為一批次,看兩眼就是下一批。
多少有點糙,但劉恪看得就是個眼緣。
至於沒挑中的,自然繼續留在宮中,當宮女。
有木鞘金劍在,選出來的妃子,至少名義上都是出身寒微。
應該能觸發【故劍情深】的天命,到時候那些成了宮女的秀女,真要因為嫉妒做出點什麼出格事來的話。
那劉恪就可以名正言順,玩一次九族消消樂了。
這一個個秀女,無異於世家的一個個把柄罪證。
「這麼一想,連帶著這個容易遭人嫉妒,看似負面作用的效果,也挺有用啊?!」
挑了五個幸運兒納為妃子,剩下充作宮女,劉恪也不再過問選秀的事情。
而是在寢殿中召了姜氏女子。
皇帝納妃還有一段複雜的流程,但作為被劉恪樹立的典型,也就是走個過場,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唯一的懸念就是,姜氏女子的封號。
按照當今大漢幾經修改的嬪妃制度。
皇后第一檔,婕妤次之,其下則為九嬪。
即三昭,昭儀、昭容、昭媛;三修,修儀、修容、修媛;三充,充儀、充容、充媛。
從整個姜氏的表現,以及對姜祛寒的投資,劉恪打算封其為婕妤。
不過這事兒倒不用急,劉恪目前也沒有立皇后的打算,畢竟連兒子都沒有,那麼皇后之下的一應封號都不成問題。
同房倒是可以急一急。
皇帝無子嗣,真的很容易天下動盪,劉恪也不得不為國征伐。
姜氏女低著頭,有幾分局促不安。
就這一眼,劉恪就覺得選對了人。
下頦尖尖,臉色白膩,雙目精緻而靈動,膚如白玉,光滑如瓷,嘴唇甚薄,瓷白色的小牙齒宛若碎玉列在其間。
一襲漢宮中妃嬪常穿的繞襟曲裾深衣,穿在少女身上,婀娜身姿盡顯無疑。
這是最讓劉恪吃驚的,本就收束得相當緊的衣衫,更加凸顯其規模。
絕對是母儀天下之姿,低頭一眼望不著腳尖,絕佳的睡眠專用枕頭,未來的皇子必然是個很能吃的胖大小子。
但如此規模,氣質卻顯得落落大方,端正得體,當真奇異。
唯一的遺憾之處,可能是服飾風格上,趨於保守。
不過不礙事,等到君威攢足了,往路易十四身上抽,太陽王的各個天命都不弱,還有高跟鞋、絲襪精通。
入了榻上,束了簾。
「叫什麼名字?」
「姜素橖。」
劉恪伸手,抬起少女的下巴:「為何眼中有淚?」
姜素橖仰起粉頸,怯生生道:「臣妾受陛下寵幸,高興的。」
劉恪調笑道:「未經人事,哪懂得什麼叫寵幸。」
姜素橖白著小臉,小心翼翼的答著:「寵幸就是承恩叼露。」
好一個叼,劉恪伸出一指,碰著姜素橖的嘴唇,一直往下,划過頸脖。
姜素橖身子輕輕抽了抽,下意識盡力往上仰著頸脖。
「怎麼,愛妃是害怕了?」
姜素橖只是閉著眼,眼皮翻動:
「臣妾、臣妾聽聞民間嫁娶,新婚之夜,必定要在洞房堅持一夜,直到天明,這樣才會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愛妃也是如此期望嗎?」
「天下女子無一人不想與郎君情長至天明,臣妾亦是如此。」
嘶
劉恪忽然覺得單抽趙光義也是個好主意。
就是不知道嫪毐在不在卡池裡,嫪毐曾把太原郡更名為「嫪毐國」,也不知能不能算個君主。
既然對方期望,劉恪自然不可辜負。
有著【鎖匠國王】的天命在,他自認為開鎖技術當世一絕。
可真當這枚玉鎖展現在面前時,他才發現完全高估了自己的開鎖技術。
沒人開過的鎖,有點難開,看來得將這玉鎖結構研究透徹,才能夠成功開鎖。
興許是鎖的主人,怕粗暴的開鎖動作弄壞了鎖,發出了輕輕抽泣聲。
而劉恪卻是聽不得這些,柔聲寬慰一番,作為開鎖老師傅,哪能開到一半就放棄呢?
劉恪最是喜歡研究開發,各種天命都能開發出不同的用法,因而這開鎖,也是如此。
淺嘗一番知曉厲害之後,便開始慢慢研究,積累經驗,嘗試掌握不同的開鎖方法。
不知過了多久
手中的鑰匙已是碰著了鎖芯,再一扭,便能開鎖。
咔噠一聲。
鎖開了。
姜素橖已是陷入恍惚。
劉恪也長長呼出一口氣,一手扶著腰,一手撐著床榻,稍稍回味了一番開鎖過程,用來積攢經驗。
「愛妃如何?」
姜素橖這才回過神來,面頰微微發燙,輕聲呢喃道:
「臣妾只覺得這些年來,還不如與陛下這一夜的快活。」
她忽而想到一事,不知怎麼,就問了出口:
「聽聞陛下在民間,尚有一柄金劍?」
剛出口姜素橖就覺得壞了,竟是因為一時之情,問了些不該問的東西。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皇帝又怎會在她一人身上留情?
縱然民間真有這麼一個放不下的相好,與她區區一個妃子,又有何干係?
劉恪聽了,微微一愣,反問道:「你也是大家閨秀,自然讀得史書,可認為故劍情深、南園遺愛,是假的?」
見皇帝沒有深究,姜素橖掖著被子,玉容嫣然,可親可愛,偏又強自壓下方才的慌亂,更增幾分嬌憨:
「孝元皇帝與許皇后不過廝守四年,即使在掖庭中,也不過是共患難了一年。」
「因而倒也有這種說法,稱孝元皇帝是為了鏟鋤權臣,才立許皇后為後。」
劉恪饒有興致,雙手有些不老實,同時道:「這麼說,你覺著是假的。」
姜素橖臉上浮起淡淡紅暈,想要掙扎一二,卻又不太敢,只好回答問題分散注意力:
「臣妾覺得是真的!」
「朕也願意相信是真的,這史書本就看著枯燥無比,若都是爾虞我詐、爭權奪利,豈不是太無趣了?」
「朕也想要後人見著朕的事跡時,能覺著這是個有血有肉的人物,而不是一幅,噢,那是個英明神武的皇帝,嘆賞兩聲便翻至下頁的模樣。」
劉恪見美人已是一副杏目微闔的媚態,索性不再耽擱事,匆匆道了聲:
「因而這金劍,理應是有的。」
便又投入到開鎖研究之中。
月票沖一衝,咱們試試能不能進星辰榜前五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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