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台別拆,戲要接著唱
以張淮陽展現出的能力,能做的事情應該更多。
劉恪總覺著有些沒察覺到的地方,只是實在沒有頭緒。
「身邊還是少個出謀劃策的人啊」
岳少謙和簫元常倆人的智略剛好90,而且明顯不是以計謀見長的人才,難不成問計典褚?
劉恪往一邊望去,典褚身上幾十處傷,胡亂拿水清了清,就帶著一營兵馬,和東胡俘虜大眼瞪小眼。
似乎是有些無聊,典褚正數著俘虜人數。
不是一個個數,而是一行一列,有方法的數,54的智略發揮的很不錯。
劉恪不禁搖頭,看來54果然不能和自己的60相比。
哦不,打完這一仗之後,他又成長了一丟丟。
「武力沒漲,看來砸砸小兵沒什麼提升,就這麼點武力,還容易砸空,還是得找幾個猛男,近距離切磋切磋棋藝。」
【統率:61武力:62智略:62理政:60】
其他屬性沒變,智略足足成長了兩點。
54的智略還得一行一列數俘虜,而聰明的62則會這樣說:
「俘虜?什麼俘虜?朕怎麼沒看見。」
簫元常一時間沒會過意來,依然十分嚴謹:
「俘虜東胡崗哨、探馬、潰軍等,共計四千三百二十員。」
劉恪望著跪地不起的東胡俘虜們,睜大了眼:
「哪有什麼俘虜,斬獲胡首一萬四千一百九十。」
簫元常這才明白過來:「陛下算得真准!」
他也只能嘆服,真不愧是皇帝。
一下子就省出了不少口糧,比他費心費力搞糧草,可快多了。
大漢禁軍就五萬,俘虜四千多人,為了看守俘虜再分散戰力,實在不明智。
而且這四千多人肯定不會投降,如今還是東胡強勢而漢弱,自然得花費糧食養著。
打跑了張淮陽,也只能疏通糧道,運送糧草還要一些時日,哪有餘力養著這些人?
不過在劉恪心裡,這都不是主要原因。
東胡南軍,是滅漢的主力部隊,每個人手裡都沾著漢民鮮血。
「寇敢持兵戈凌我者,必戮。」
劉恪遙望天空,身影挺直,目光如炬:
「朕初臨戰陣時說的,可不是笑話哪!」
自登基以來他就沒說過幾句實話,但總得有幾句話是實話。
典褚接了軍令,也不二話,帶著弟兄,手起刀落,湊齊了腦袋。
不對,沒湊齊。
他一行一列認真數了兩遍,只有一萬四千一百八十個腦袋,少了十個。
總不能說皇帝算錯了吧?
還得是化成雨靈機一動,把路邊惡狗的腦袋砍了,湊足了數。
反正兩者沒區別。
解決了俘虜問題,劉恪忙裡偷閒,問向簫元常:
「元常啊,你說朕這一仗打的如何?」
簫元常憋紅了臉,把之前自己一月三諫的事情拋之腦後,大拍龍屁:
「陛下這一仗,有四勝。」
劉恪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簫元常:
「那你就說說,是哪四勝!」
簫元常拱手,神態極其認真:
「其一,陛下召請六丁六甲,殺假天師,使得百姓歸心,視大漢為正統,此乃德勝。」
「其二,洞悉張淮陽心思,東胡人城下搭台唱戲,實則不過是在陛下面前演戲,陛下將東胡一切動向,都看得一清二楚,此乃心勝。」
「其三,陛下久在宮苑之中中,大興土木,朝中以岳少保、楊太師為首等文武,卻沒有任何鬆懈。」
「反觀東胡,張淮陽雖治軍嚴明,為人穩健,但胡漢混雜,有所斬獲倒還好,一旦攻勢受阻,或遭逢夜襲,必然心生間隙,此乃御下勝。」
「至於這第四」
簫元常捋了捋長髯,那雙明亮的眼裡全是四個字,陛下聖明:
「陛下縱覽天下,每次出手,必然打在東胡人的痛處。」
「一出手,便是斬殺左賢王乞顏構或是長驅直入大營,逼得東胡大軍極為被動,此乃大局勝!」
是人就喜歡聽讚美,劉恪也不例外。
「哈哈哈!」
他眉飛色舞,一邊笑著,一邊道:
「朕還是喜歡你之前十日一諫,踹飛化成雨的不羈模樣。」
他頓了頓,面色一變: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
「蕭愛卿既通經史,又善勸諫,可為兩面鏡子。」
簫元常不言,心中羞愧。
他其實不是個什麼諍臣,一般情況下不怎麼勸諫,只是那一陣子真的太失望了。
東胡大軍圍城,城中斷糧,結果皇帝反倒是大興土木建起通天台,換誰誰不失望?
不過失望了,也失算了。
通天台是假,明修通天台暗修地道才是真啊!
他望見城外的戲台,還有許多沒有處理好的事,不是閒談的時候:
「陛下,東胡人搭建的戲台,先拆了吧。」
軍中將士恨這座戲台已久,付之一炬肯定大快人心。
讓他們親自來拆,說不定比賞賜都解氣。
劉恪雙眼微眯,走到戲台上,拄著劍,稍稍昂起下巴,望向城內,眼眸之中目光閃爍:
「這台可不能拆,戲還得接著唱。」
戲
簫元常心中一緊,果然如此。
只是城外的禁軍基本沒有察覺,部分原地休整,部分還在打掃戰場。
——
話分兩頭,東胡大軍也不算慘。
張淮陽收攏了大多數潰軍,手中仍有近九萬兵馬,只是稍顯狼狽,士氣低沉,且丟了些輜重物資而已。
仍保存了有生力量,無傷大雅。
「去河邊取水,先清洗傷口,好生修整一番!」
張淮陽命令一下,士卒們立即在營將的帶領下,有秩序的散開,去河上取水了。
要說這瓊州,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水不缺糧。
他是個善於總結分析的人,即使吃了一場敗仗,也得弄明白到底輸在了哪兒。
總結失敗經驗,才能防止重蹈覆轍。
「穴攻,穴攻啊……」
這會兒,張淮陽已經明白放火的漢軍是從哪兒鑽出來的了。
他連嘆數聲。
穴攻自古以來便是一種作戰方法,其目的無外兩種,一種是挖地道進城,另一種是破壞城牆。
無論哪一種,都是在攻城時,攻方所用。
而且條件極為苛刻,想要挖一條能夠利用起來的地道,極其困難。
甚至穴攻在兵書之中,已經被歸為一種需要精研的戰術。
沒有多年下功夫去研究,根本掌握不了挖地道的精髓,不僅挖不好地道,還會把自己人給埋進去。
「漢軍又是從哪裡找到這種擅長穴攻的人才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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