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約定已成，歌聲遠去（6600字大章）
兩人小心靠近，生機大漩渦的吸力越來越強。【Google搜索】
謝歡運轉洞見之眼，發現這個大漩渦和寶鏡周圍的不一樣，沒有繁複的空間規則，就純粹是個漩渦。
「我過去，你替我掠陣。」
謝歡對莉莉說道。
「我用神珠護送你。」
「不用，收取那陣盤，終究要接觸這裡的外部力量，你保護好自己，若是見我有危險，第一時間出手相救。」
謝歡說完，輕輕一閃，就從神珠空間內出來。
他身上十層護體神光散開，冰心貼附在皮膚上，還有一件血紅色的護體寶甲一閃就出現在身上。
狂絕的生機在體外流動，被他完全隔絕擋住，伸手向生機內一點，輕輕感觸這能量，然後轉頭對莉莉說道：「暫未發現異常。」
莉莉點了點頭，說道：「伱小心些。」
謝歡將神鋒劍拿在手中，全身雷光大放，飛向那生機盤。
雷光在身前不斷閃爍，作為探路用。
莉莉在神珠的護持下，跟著謝歡的路徑走，保持一定距離，她飛的路徑，全是謝歡走過的，沒有一點偏差，就是為了絕對的安全。
突然，前方的雷光被一層能量擋住，無法透過分毫。
謝歡停下來，用洞見之眼仔細觀察，的確有一層細微的能量膜，無法解析出結構，將那生機盤護在中間。
他想到黑色寶鏡外同樣有一層類似的屏障，厲屍的元嬰和韋大英觸碰下，就被吸入了鏡子中。
於是取出一件法寶，扔過去。
那法寶碰到屏障的剎那，果然消失不見。
謝歡眉頭一跳，他的洞見之眼居然沒捕捉到法寶是如何消失的，望向生機盤，依然懸浮在裡面，沒有任何變化。
「會不會也是吸進去了？」
莉莉在身後猜測道。
「我有一件法寶，可以穿梭屏障，若是我順利過去了則好，若是我也消失了，你就上去吧，自己想辦法離開。」
謝歡說完，一揮手，就出現五色光隧，直接通向屏障裡面。
他身影一晃，被光隧裹住，瞬間出現在前方。
並未消失。
莉莉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瞬間放了下來，但不敢放鬆警惕，這東西玄妙異常，一不小心就可能中招。
謝歡拿著神鋒劍，凌空走上前，緩緩說道：「既然我帶著劍安全來到這裡，沒理由不能掌控你。」
說完，他抬起劍來，探向前方，輕輕觸碰那生機盤。
「鐺」一聲輕響，盤面微微一震，奇異的波紋在空中迭起，微小的變化帶起連鎖反應。
謝歡只覺得一股極強的生機撲面而來，護體神光、戰甲和冰心完全擋不住，頃刻間沖入體內。
那生機盤驟然間變得巨大的，像是一方天地，籠罩整個生機海底。
謝歡和莉莉完全被這生機盤罩住，上面的細小符文都清晰可見，全都如蝌蚪般在遊走。
「是規則之力！快走！」
莉莉驚呼道，掐訣打入七枚神珠，一個個閃爍出迥異的光芒，連接在一起，仿佛一個陣圖。
「你先走！」
謝歡伸出來，直接一掌拍在生機盤上，一片靈壓從掌心下散開，往整個盤面擴散。
「你做什麼？」
莉莉瞳孔猛然睜大，她瞬間就明白了謝歡要做什麼，竟是想收取這生機盤，驚駭道：「你瘋啦？！」
這生機盤的能量源源不絕，如汪洋大海一般，即便是她，都感到極大的壓迫，這根本不是普通靈寶。
謝歡喝道：「你快走！」
他身影一動不動，顯然心意已決。
「瘋子！」
莉莉氣得跺腳，猛一咬牙，那生機之力一波比一波恐怖，她的神珠輕微震顫，快要到極限了。
她眸光化作純淨無暇的冰藍色，變得寧靜無比，伸手一點，七枚神珠相繼飛入體內，直接撤去所有防禦，張開雙臂，迎向那生機之潮。
瞬間，她就被潮湧吞沒。
謝歡留意到她的異常，嘿笑一聲，嘴角微微揚起：「瘋女人，瘋狂程度不比我差啊。」
莉莉在準備離開的瞬間，突然出現一絲明悟，福禍相依，自己想求的機緣，或許就在眼前，若是一絲風險都不想冒，哪來的收益？
謝歡可以，我同樣可以。
莉莉體內的《原始真經》瘋狂涌動，當即決定以身祭煉，這樣程度的生機潮湧，錯過的話，此生再難遇第二次。
她被潮湧吞沒後，就盤坐其內，全身心的修煉起來。
「這女人有個性，無愧『星河流轉』的異象，我感覺她身上還藏著不少秘密，有待你去開發。」
熾讚嘆著，說到後面，語氣充滿調侃。
「憐憐，你說啥？」
謝歡眨巴著眼睛回道。
「你妹！你這個畜生，我為了救你，犧牲巨大，你沒有知恩圖報，還挖苦我！」
熾黑了臉，咆哮道。
「安啦安啦，別打攪我，一著不慎，你我都要領飯盒。」
謝歡笑嘻嘻的說道。
熾想到這件事恐成自己一輩子的污點，會被他調侃一輩子，頓時心中發堵的不想活了。
謝歡拼命感受著生機盤的能量波動，想要和它共頻，慢慢收取。
但對方的頻率極度複雜，自己模仿了一陣，不得要領，而生機之力源源不斷的轟在身體上，護體神光、戰甲和冰心，都完全扛不住，相繼收回體內。
直接運轉俱舍金身，勝相浮現腦後。
但也只是多支撐了片刻，就被生機灌入體內，一股難以想像的能量流經四肢百骸，讓他的新陳代謝加快十倍。
好強！
謝歡又驚又喜，即便不開啟無極之境，在這幻境中修煉，也可以一日千里。
但不行，他必須解除聖靈光和魔盒的困擾。
猛地一握拳，運轉金身之力，將生機涌動擋住，再次以掌拍向生機盤。
「砰」一下，靈光再次從他掌心下擴散，捕捉和模擬這盤的頻率。
突然生機涌動變得極度劇烈，拼命的向上涌去，生機盤也在不斷升高，到達一定程度後，黑墨般的死氣能量侵染下來，融入到生機內，開始變得渾濁、複雜。
謝歡感應到上方死氣能量的暴動，隱約還有大戰的聲音傳來。
他知道沒時間了，當即法印一變，衝上生機盤，雙手結印，幻化出一些奇異的靈紋，不斷拍在生機盤上，發出「砰砰」的聲音，每拍一下，靈紋就烙在上面，但眨眼就散。
謝歡並未灰心，繼續拍打著。
莉莉也感應到死氣能量波動，從修煉中出來，見狀，知道謝歡想強行收取此寶，不由得輕蹙眉頭。
強行收取必須要有絕強的實力凌駕於寶物之上。
別說一個結丹初期，就算是她，也不敢如此嘗試，根本沒有半點把握。
但好在生機之力有益無害，謝歡暫時不會有危險。
莉莉身影一晃，就化作一道靈光，從混亂的海水中激射出去，幾個呼吸下，就衝出了海面。
頓時感到一股難言的威壓撲面而來，天地完全化作墨色，詭異而恐怖的死氣席捲而來。
她急忙釋放出神珠抵禦。
在不遠處，那寶鏡變得直徑百丈，比幽靈船還要大，正斜壓在幽靈船上方，恐怖的能量蔓延下去，要將幽靈船吞噬。
韋大英咆哮的聲音不斷從鏡內傳出：「殺！殺光你們！」
幽靈船的結界上，全被死氣覆蓋，腐蝕著靈力，但一時間還破滅不了。
船上眾人，除女孩外，全都驚恐萬狀。
顏衣顫聲問道：「船靈大人，我們應該做點什麼嗎？幫助您禦敵。」
「船上不需要你們這些廢物，真想做點什麼的話，可以出去和他拼。」
女孩淡然說道。
顏衣等人頓時閉嘴，不再吭聲。
女孩冷冷一笑，滿是不屑的譏諷，她對寶鏡和韋大英的能量感到吃驚，但也僅此而已，大不了結界破滅，船毀身死，自己反倒解脫了。
只是這樣的話，約定就完成不了了。
女孩心神一震，打起精神，雙手結印的能量又增強幾分，目光焦慮的望向翻滾的大海，直至見到一些生機不斷上涌，這才喜形於色。
突然莉莉猛地感到下方能量狂涌，巨大的綠光折射出來，她反應不及，海水就盡數炸裂，「轟」的一聲，一道強絕無匹的生機沖入雲端，化作一個明亮的光暈，然後呈同心圓，將黑暗驅散。
所有人都是一驚，只見一道細小的身影在海浪中飛馳，正是謝歡，雙手中用靈力包裹著一個綠色的四方陣盤。
「他成功了！」
女孩和莉莉同時一震，前者是狂喜，後者是震駭。
「韋大英，殺海姍的人是我，要報仇沖我來啊！」
謝歡大喝一聲。
那寶鏡猛然一顫，就疾飛而起，向謝歡衝去，鏡面內一道黑氣滔天的身影，狂吼道：「殺了海姍，你們所有人都要給她陪葬！」
韋大英的身影往前方一衝，就被鏡面擋住，但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竟然投射出來，出現在外面的天空上，嘶吼著沖向謝歡。
「可以，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謝歡獰笑一聲，手中的生機盤一下釋放，往前方推去。
無數道盤面殘影在空中釋放，化作一道道綠光，激射向四面八方。
整個黑暗的海域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韋大英那投射出來的身影，被生機盤觸碰一下，就瞬間消融，寶鏡周圍再次出現大漩渦，飛向生機盤。
「轟」的一聲衝撞下，盤面被竟被震飛。
「穩住！」
謝歡大喝一聲，猛地幻化出雷之法相，變得百丈高，掐訣壓在生機盤上，將其穩住，再次飛向前方。
寶鏡上空，韋大英的黑影再次浮現出來，同樣高達百丈，嘶吼著揮拳向前。
「嘭！嘭！」
兩尊巨人在海空之間拼殺，雷光和死氣迸射。
雷和生機都屬於五行中的木系之力，同宗同源，所以謝歡源源不斷的獲得能量。
韋大英也絲毫不弱，不僅全部接下，反而有壓制謝歡的趨勢。
他們兩人的本身力量，謝歡要強不少，但韋大英完全與寶鏡融為一體，成為類似於鏡靈的存在，重構了身軀，又吞了厲屍的元嬰，力量之強已經在謝歡之上。
而此刻兩人力量的源泉，分別來自於寶鏡和生機盤，所以基本趨於平衡，但謝歡對生機盤的掌控遠不如韋大英，明顯偏弱，久戰必敗。
「大姐，接下來要怎麼搞啊？」
謝歡猛地大吼道。
他也發現了自己不敵，急忙問女孩。
船上眾人全都看的心驚膽戰，這個程度地戰鬥，已經超出了他們元嬰修士，除非所有人都還在鼎盛，一起出手幫謝歡，或許能將韋大英擊敗。
「接下來……」
女孩愣了下，久遠的一段記憶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這段咒文再次響起的時候，便是我們再見之時。」
她望向前方的海天之間，生與死、陰與陽、光明與黑暗、過於與未來，無數個相對的面在眼前呈現。
「終於，要再見了嗎？」
女孩的身體劇烈顫抖，發現自己難以自持。
她單手掐訣，念著清心咒，讓自己鎮定下來。
原本過了萬萬載的光陰，自己的心性、情感、性格，甚至記憶，都已經被腐朽、荒蕪，可沒想到，有關那人的記憶，依舊震撼著我心。
她目光一閃，變得清明、堅定，整個人飛上高空，抵達船之領域的盡頭，開始吟唱。
咒文的聲音如歌，低沉、神秘，像是來自深海的古老呢喃，隨著海風、浪而起，飄在每個人耳中，有些輕柔，但瞬間就化作高亢，每一個音符都蘊含莫大的威能，撕裂大海和天空。
謝歡渾身一震，仿佛被那聲音定在空中，一下失去了與生機盤的聯繫。
生機盤和寶鏡的能量變得溫和起來，化作一道道綠與黑的光，交織在一起，彼此融合。
「不！——」
鏡中的韋大英驚恐萬狀，拼命大叫，衝擊著鏡面想要出來，卻無濟於事。
兩件靈寶如同兩個世界，在空中緩緩融合在一起，一道奇異的光輝驟然出現，射向四面八方，將整個寂滅海籠罩。
所有人都是身形一滯，仿佛時間停止了。
在這奇異的光芒中，一切都變得寧靜，像是萬物不存，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黑暗，沒有光明，沒有生，沒有死，甚至沒有自己。
不僅是謝歡等人停止了。
所有寂滅海上的一切，都陷在停止中，包括正在趕來的所有修士。
突然一道身影在這奇異的光中出現，變得極為修長，面容俊雅，有著男子的英氣與女子的柔美，眼神深邃，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和智慧。
「大，大，大人！——」
女孩顫抖著聲音，猛地一聲大喊，劃破這奇異的寧靜。
她不知覺間，已淚流滿面。
「我們終於再見了，小妖。」
男子嘴角微微揚起，淡然一笑。
「嗚嗚嗚，終於再見到大人了，我的名字叫小妖嗎？我已經忘了，什麼都忘記了，嗚嗚嗚。」
女孩的情緒如洪水般傾瀉出來，大哭不止。
「你叫小妖，造船世家的小妖，就算你自己忘了，我也會永遠記得。」
男子伸出來，輕輕撫摸著女孩的臉，笑道：「約定結束了，你自由了，小妖。」
「大人，商玄大人！」
女孩急忙去抓男子的手，但卻空空的，什麼也握不住。
她急忙問道：「大人您還在嗎？您還活著嗎？」
男子並未回答，而且轉身來到謝歡面前，伸手一抓，神鋒就落入那虛無般的手裡。
謝歡全身都無法動彈，但仔細看著男子每一個細節和容顏。
當初在天荒殿內，人王籠罩在虛的能量下，總是看不真切，此刻細看之下，竟是如此美艷，有著女子的柔美和男子的剛毅。
他突然恍然，為什么女孩喜歡女人，因為男子身上到哪去找這樣一張柔美絕世的臉？
他想打個招呼，腦海里有無數問題想問。
但男子對他視而不見，望向手中的劍，輕輕撫摸著，滿是柔情的說道：「老朋友，又見面了。」
劍上暴起強絕的光輝，一紅一黑沖向天際。
一股難以想像的劍威和領域瞬間擴散。
謝歡只覺得眼前一晃，男子就拿劍對著那天機盤和寶鏡的融合體一揮。
「轟隆！」
天漏俱裂，世界毀滅一般，萬物墜入黑暗。
所有人都有種難言的感覺，任由那道法規則衝擊身體，只覺得自己的渺小。
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混沌與虛無交織在一起，令人分不清現實、虛幻。
突然一道奇異的虹光出現，將這時間停滯的一幕刺穿。
在這混沌之中，古今的界限變得難以辨識，仿佛曆史的洪流在此刻匯聚，又在一下瞬間消散。
漫天星辰浮現而出，發出微弱的光芒。
男子的身影在星辰下，越來越淡。
「喂，等等，你能聽見嗎？」
謝歡發現神鋒劍不知何時已經歸入體內，他急忙對著男子叫道。
但對方完全沒理會。
……裝什麼逼啊，難道這只是時空投影？
謝歡立即想到了，這道投影或許是從久遠前直接穿透而來，有著既定的使命，沒有多餘能量留存。
「大人！大人！」
女孩急切的叫著，拼命想從幽靈船的領域中出來，追著男子而去。
但始終無法突破，而船也定格在那，似乎耗盡了能量，無法再行走一步。
「大人！——」
女孩慘然的哭叫著。
男子沒有任何回應，一道歌聲悠然在海天之間響起：「我於歲月歌中，喚醒沉睡之機，我觀星辰墜落，亦看曙光之現，我聽風聲低語，亦聽海的詠嘆，我陪伴寂寞之夜，亦照亮迷失之路……
最終，他的身影消散在星光下。
……有時間唱歌，沒時間搭理我們？
謝歡瞪大眼睛，真想上去劈他一劍。
「噗！——」
女孩突然噴出一口血來，沒有紅色，在極度痛苦和壓抑下，噴出一道靈芒，是她的魂光潰散。
整個人的模樣急劇衰老下去。
「你還好吧？」
謝歡急忙身影一閃，來到船上。
女孩的身體變得暗淡，無數螢光閃動，已經難以維持了。
她慘然一笑：「我自由了，當然好，我見到他了，當然好，哈哈哈哈。」
她笑的有些滲人，淚流滿面，一點點光芒飄散出去，歌聲亦隨著身體飄揚而起：「我在時光流轉中，堅守誓言，我見落花成泥，亦見繁星重現，我感晨露之溫柔，亦感日落的寧靜，我擁抱悲傷之晨，亦引領歸途之光……」
謝歡聽著縹緲的歌聲，看著她的身軀在長空下消散，化作煙消。
幽靈船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崩塌下來，所有物件轉眼就化作灰飛，徹底融入大海。
上面的顏衣等人急忙閃身離開。
他們一個個還震驚於剛來的事，回不過神。
謝歡突然也想唱幾句，但不知道唱什麼好，算了，沒有唱歌的天賦，亂唱也不妥，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抬眼望去，那出現的微弱星辰上，閃爍著一條玄妙的通道，並非實體，而是星光的排列和流轉構成，若非靈目神通強大，並且觀察仔細，很難發現。
「結束了，大家都趕緊回去吧，這震動太大，怕是寂滅海上的強者都會吸引過來，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
謝歡正色的對眾人說道。
「那一起走吧。」
莉莉一閃就來到他身邊，目光狡黠的看著他，嘴角噙著一絲微笑，顯然是發現了什麼。
顏衣亦抬頭看天，眉頭皺起，若有所思，然後點頭道：「二牛道友所言極是，大家跟著二牛道友才僥倖活了下來，要離開，必然也跟著二牛道友一起走，是吧？」
這個老狐狸。
謝歡暗罵道，又瞪了莉莉一眼。
「哼，要跟你們跟，老娘可不奉陪了！」
紗織緩過身來，冷冷扔下一句話，就化作遁光往遠處而去。
這一連番的經歷下來，她早已嚇破膽，元嬰的氣度和自信都被打散了，見平安無事，哪裡還願多留，急忙就走。
五修中的另外幾人，略一沉吟，又走了兩個，只剩下焚骨和血魔。
那些結丹修士除了元華跟著顏衣外，更是一鬨而散，爭先恐後的逃走。
異族都以他們的族長為首，族長不動，其餘人自然不動。
幾位族長彼此交流著眼神，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時不時的抬頭望天，然後站在那不走。
「二牛道友，快走吧。」
顏衣眯著眼睛笑道。
「哼。」
謝歡懶得理這些老狐狸，直接化作遁光，就往天穹飛去。
剛才如此巨大的動靜，整個寂滅海都能感應到，聖島和七皇怕是轉瞬即至，自己不快點進去，怕是就進不去了。
莉莉等人二話不說，急忙跟上。
「這通道是怎麼回事？通向什麼地方？」
莉莉傳音問道，既緊張又亢奮。
如此巨大的異象和代價引發出來的通道，絕不可能簡單。
「無極之境。」
謝歡傳音回道。
莉莉的身軀猛然一震，差點沒從空中掉下去，失聲叫道：「什麼？無……」
她猛地覺察到失態，立即閉嘴。
但實在太震驚了，一時間根本緩不過來。
七秘藏……自己《原始真經》感應到的機緣……居然是七秘藏！
她抑制不住的就想仰天大笑，但顏衣等人都盯著他們，只好忍住，可臉上的喜悅還是藏不住。
「二牛道友，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這份情誼可比親兄弟還親，有什麼信息還望共享出來，也好彼此有個準備和照應。」
顏衣見莉莉那狂喜的表情，忍不住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跟莉莉道友說，等有空了請她吃飯。」
謝歡淡淡回道。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
莉莉拼命點頭，順帶把內心的狂喜笑了出來。
顏衣滿頭黑線，冷然道：「我們這麼多人，你只請莉莉道友？」
「不然呢？你們陪我一起下海了嗎？」
謝歡翻了下白眼，嗤笑一聲，就懶得再說什麼，飛速遁向那星辰通道。
很快就抵達了，一條璀璨、蜿蜒、崎嶇的星光之河呈現在眼前，沿著這條路徑，仿佛可以看到星辰的誕生與消逝，能夠看到古今、未來的交匯。
終於趕在12點寫出來了，裡面的兩首歌都是我的原創：）還行吧？今天就不搞插圖了，太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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