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天水宗背後的黑手
「果然沒走麼?」
牧野看著不遠處的兩位金丹修士,心中嗤笑一聲。【,google搜尋】
剛才就感覺不對勁,好歹身為一宗之主,就這麼走了。原來是在一旁等著呢…
「道友好本事。」
遠處,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朗聲笑道,「這妖面花鬼可是那一等一的鬼靈邪物,居然能被道友降服。佩服,佩服!」
牧野瞥了一眼,這人應該就是天水宗的宗主,聞淖了。
另一名就是天水宗的金丹長老。
對於小宗門,金丹修士就是宗主之下的大長老,金丹修士越多,長老越多,宗門責任就分得越細,宗門自然就更便於管理和發展。
「你是之前加入我天水宗的客卿弟子吧?」另一位人任長老和善笑道,「白道友救我天水宗於危難之間,救我數百天水宗弟子,這份大恩大德我天水宗沒齒難忘。正好我宗尚缺副宗主一職…」
牧野眉頭一挑,淡淡道:
「抱歉,我暫時沒有擔任副宗主的想法。另外,我借貴地修行數載,幫你們降服這尊鬼靈你們也不需要感感恩戴德。」
他不打算在天水宗停留。
如今已經金丹了,是該換個地方修煉了。
一直窩在此地,容易出事兒。
現在就出事兒了。
「這麼說,閣下是不打算加入我天水宗了?」宗主聞淖緩緩道。
話音一落,旁邊的任長老眉目驟凝,掌生水渦,似有術法在暗中催動。
——
「這兩人要動手!」遠處的陳立看得心神一凝,「他們要對牧野動手!」
「金丹修士在東荒修仙界是一等一的人物。」古怪的聲音冷笑一聲,「若能留下一位金丹修士,天水宗必能上升一個台階。可若是留不下,以這位聞淖當初毫不猶豫地攻占金石宗的秉性,定不會放任他離開。若本來就是外面隱世的金丹散修就罷了,可他偏偏還在天水宗內。」
「還正好遇到這檔子事。」
「以老夫的估計,從牧野那小子渡劫後,估計這聞淖就已經開始算計此事了。」
聽到這,陳立心中一凜:
「前輩伱的意思是,之前那些本應該死在秘境的弟子回來,聞淖不是沒有察覺到異樣。而是早就察覺到那些弟子已經死了,肯定是被那妖面花鬼以靈植附體滲入宗內。」
「沒錯。」古怪聲音低聲道,「不然他們兩人都是金丹修士,暗中還掌控著宗門的大陣,不會一點異樣都沒察覺。想想時間,正好是牧野渡劫的前不久。」
「在得知宗門內有人渡劫,且不是自家弟子後,估計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宗門潛修的幾個客卿。即便不確定是誰,但對方不出來,說明不想暴露身份。他們也沒有強行尋找,而是乘此機會,主動使其暴露,再藉由襲來的妖面花鬼迫其出手…」
「估計按照原本的計劃,兩人是打算出手相救,好讓對方感恩戴德,最後加入天水宗。這樣算是一一舉兩得。可沒想到牧野直接一個人解決了。」
「這下只能出來,但肯定不會讓對方這麼輕易的離開了。」
聽聞前輩分析,陳立才知曉確實有些小看了金丹修士。
尤其還是一宗之主。
「那牧野…」
「那聞淖的手段有幾分梟雄之姿,難怪能在天河宗的麾下慢慢將天水宗發展起來…至於牧野,他剛降服了那隻妖面花鬼定然耗費了不少法力,如今勢弱,加上又剛剛突破金丹不久,境界不太穩固。」
古怪的聲音思索片刻,「定然不會是兩個金丹修士的對手,等會你用那招試試。拖延住其中一人,然後再找個機會與他各自逃跑吧。」
陳立微微點頭。
——
「我與你們天水宗無冤無仇,只是不想加入天水宗…兩位卻要對我動手?」
牧野笑了笑,「何至於此?」
現實修仙界的殘酷,比起遊戲還是要更直接一些。
其實牧野大致清楚對方所想。
宗門的金丹修士定然不想放任離開,畢竟人家離開了,大概率會加入其他宗門,萬一要是加入了一些與天水宗敵對的宗門。豈不是白白給宗門樹立仇敵。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
當然,也可能有其他隱情。
但牧野此時懶得與對方廢話。
「我勸道友還是好好想想…」聞淖忽然道,「你如今要面對的是兩位法力充沛,養精蓄銳多時的金丹修士。而道友你如今剛降服這隻鬼靈…你哪怕先假意答應,都好過直接與我們為敵。」
牧野冷哼一聲,都懶得自己動手,旋即直接一拍身旁的妖面花鬼。
他如今法力充沛的很。
三轉金丹的強大,根本不是施展幾招黃泉育靈寶典的術法就能消耗得乾淨的。
只不過牧野也不想自己出手,保留一些實力。
順便讓妖面花鬼來對付更好。
之前這小花鬼受傷了,如今被自己治癒一番,應該好的差不多。
對這兩個金丹雜魚,根本不是問題。
「去!」
牧野神念一動,直接施展黃泉玉靈寶典中的馭鬼術。
隨後,他輕輕一拍身旁的妖面花鬼。
妖面花鬼發出一聲戾叫,體型再度變大,甚至比之前還要大數分。
威勢甚至比之前更強!
幾乎是一瞬之間,就堪比一座小山。
無數的枝條觸鬚瞬息將其包裹籠罩,蔓延至周圍的一座小山上,地底的湖水開始涌動沸騰。
遮天的靈植再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形成一道厚厚的屏障。
牧野就站在妖面花鬼一側的花瓣上,像是站在它的肩膀上,宛如一名旁觀者靜靜看著遠處的兩人。
與此同時。
剛剛慶幸逃生的眾多弟子,再度石化,驚駭欲絕的看著這一幕。
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明明被降服的鬼靈,為何要突然暴怒?甚至比之前的氣息更加強大…
更疑惑的是,為何宗主和任長老,要對明明降服鬼靈的白客卿出手…
這不是恩將仇報麼?
一瞬間,這讓許多弟子對天水宗產生了動搖。
「怎麼回事兒?」全身隱約浮現一股流火的陳立,正欲施展一招前輩教的禁術,卻未曾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有意思,有意思…這小子,竟然還會馭鬼之術?他難道與天鬼門有關係?」古怪的聲音大呼不對勁,「不可能,這可是金丹級別的鬼靈。老夫我雖然對鬼靈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這鬼靈到了金丹,非主馭鬼師,根本不可控。除非達到元嬰,強行以神識抹去鬼靈中屬於馭鬼師的神識禁制。」
「馭鬼?」陳立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我還算了解他…他怎會馭鬼?」
……
山湖顫動,天穹布林。彼時的妖面花鬼比之前更強,幾分,施展的鬼相術更強。
一時間,那聞淖與任長老都還未反應,便是無數藤岩澆築的觸手如萬木飛舞般轟來。
兩人諸般術法手段盡出,卻也只能狼狽抵擋。
幾道法器懸於周身,沒過多久便被擊落得只剩一方護鏡擋在身前。
「不堪一擊啊…」
牧野暗暗點頭。
妖面花鬼的真正實力在傷勢好後,已經不是一般金丹修士能抵擋的。
這也更加說明,他的馭鬼師,一定是一位元嬰修士…
加上諸多熟悉的鬼術和大息訣的聯繫…
妖面花鬼本身有金丹後期的實力,若非自己會馭鬼術,還對妖面花鬼知根知底,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降服的可能。
就算強行以神念滲入後者的靈識中,也會產生強烈的抗拒,輕則神識受損,重則兩敗俱傷。
「鬼靈的強大,比起御獸師的靈寵還要更強一點…只是培養難度也高。」
妖面花鬼免疫大部分術法,想要對它造成傷害本身不易。這兩個金丹修士一個修行的是水屬性的功法,另一位任長老看起施展的術法也是偏火。至於劍訣或者其他法訣用的不多,且威力不大,想以依舊是以術法為主。
兩人唯一能說道的,也就是法器和丹藥比較充足,也就是比較能抗而已。
但和剛才的自己比起來,純以神識布察,劍訣破敵的手段那是遠遠不如。
「同是金丹,差距太大…」
牧野感慨一聲。
畢竟,自己這金丹,在遊戲中可是已經體驗過一次了。
這麼修煉有多強,自己是知道的。
沒過多久。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斬斷了幾根妖面花鬼的觸鬚,甚至拼著法器自爆,才勉強靠近妖面花鬼的本體後。卻被一道道花瓣形成的屏障輕而易舉抵擋住。
無數的滕岩出手轉瞬間便將兩人給捆縛住,陰寒的鬼力直接通過四肢鎖住了兩人的靈力。
「兩位…」
牧野心中有些好笑,「這是何必呢?我之前降服鬼靈,也算是救了你們天水宗。我不加入你們天水宗,大家就算不是朋友,也不需要成為敵人麼?」
「直接動手,這豈不是恩將仇報?」
他感嘆了一聲。
怎料,那聞淖忽然大笑道:
「你這人,還在這假惺惺的裝成正道修士麼?」
牧野一愣,頓時樂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聞淖此時即便敗了,全身動彈不得,卻依舊笑著說道,「閣下本身就是天鬼門的邪修而已,都這時候了,何必還要裝呢?」
「就算我讓你離開,你真會放過天水宗麼?」
「根本不可能。」
「?」牧野。
此話頓時讓牧野知道,這其中定然有古怪。
「你為何說我是天鬼門的邪修?」牧野道,「就算我剛才降服這隻鬼靈,驅使鬼靈與你們戰鬥。但聽你們這話,似乎早就這麼認為了?」
「自然。」聞淖淡淡道,「不久前,我天水宗收到了一份神秘的傳信。說我天水宗有潛伏的天鬼門邪修,並且有一隻強大的金丹鬼靈即將來襲。」
「那天鬼門邪修會先假意先降服金丹鬼靈,隨後乘此機會讓我等放鬆警惕,將我們擊殺滅宗。」
「本來我們對此不太相信。」
聞淖緩緩道,「可後來,一一應驗了。我們不得不行…」
「……」牧野。
「直到,前不久有人度金丹大劫。」聞淖冷笑一聲道,「能降服金丹鬼靈,築基修士根本不可能。那就只有金丹修士才有機會了。說明這個天鬼門的邪修竟然是潛伏於此,借我天水宗寶地修煉到了金丹!」
「再與來襲的鬼靈聯合…」
「我二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提前離開此地,就等你現身…只是沒想到這鬼靈實力如此強大…」
「但,這也更說明,你,白展風,就是天鬼門的邪修!」
最後一句話,聞淖似乎用盡了身上最後一絲靈力,使得聲音直接擴散而去。
充斥在整個天水宗,剎那間,宗內無數弟子聽得直直發愣。旋即頓時恍然,若有所悟的同時,又心驚膽戰…
而聽完後的牧野更是心中一驚。
如果真的,誰給他們傳信的?
這番設計,怎麼有種在逼我現身的味道?
而且,除了陳立,還有誰會知道我在天水宗?
自己在現實修仙界,也沒幾個認識的吧?
即便是之前購置資源時,自己都是憑藉先天一氣功改變了模樣偽裝了身份的…
甚至,還知道自己會馭鬼術…
等等,確實有一個這樣的人。
「誰給你們傳信的?」牧野眼眸一凌,「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看來那封傳信果然不假…」聞淖哈哈大笑,「你這天鬼門邪修,還想隱藏偽裝滅我天水宗,想得美!我東荒修仙界豈會讓你天鬼門輕易得逞?」
牧野微微眯眼。
有意思,這人說的是東荒修仙界,而不是天水宗。
看來,如今的東荒修仙界,莫非已經聯合起來了麼?
或者,在執行什麼秘密計劃?
「等等,我說!」一旁的任長老趕忙祈求道,「別殺我,聞淖想死,我還不想死…」
牧野似笑非笑的看著任長老:
「行,只要你說了,我絕不殺你。」
那封傳信十有八九是真的,但這兩人肯定也是藉機行事罷了。
談不上被人利用,甚至,他們未必完全相信。
只是想在此時,為他們自己當著眾多弟子洗一洗名聲罷了。
「誰?」牧野淡淡問道。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想看看這天水宗背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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