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若是你,便會選擇與天族聯手,將孩子奪回來,即便你不相信天族,可是本尊,你應該相信。」
她忽然轉身一掌擊中他的胸膛,他始料不及,被打得猝不及防,悶著結結實實地吃了她一掌,捂著受傷的胸膛,沉聲道:「你瘋了嗎?」
她收掌,冷漠地看著他,道:「我說過,你最好離我遠一些,否則,下一次,擊中你的便不再是手掌了。」說完,她轉身便走。
他眼神陡然一變,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腕,沉聲警告:「蘇骨,任性是要有限的。」
天族可以容忍她忽然派兵凡間,也可以容忍她兵發三元宮,但卻絕對不會允許她剝出追魂鞭去換自己的兒子。
她轉身另一隻手是凝聚而出的劍,寒光一閃,朝著他削過去,他飛快地鬆開她,身影一掠後退,她一身黑色的長袍,冰冷的表情宛如霜雪,道:「帝尊的好意本尊心領了,只求帝尊,離本尊遠一點。」說完,她轉身身影化作濃墨般的黑暗,消失不見。
望著她消失的方向,他緊鎖了眉頭,他不明白,為何與她每一次相見總是不歡而散,為何每一次談話,到最後,她總是對他冷若寒冰。
她便是這般地厭惡他嗎?
想到這裡,他漂亮的眉頭皺起,修長的身影負手而立,凝視著她消失的方向良久的沉思,起身跟過去。
他這個人,天生反骨,她越是這般地瞧不得他,他便偏要與她,形影不離。
不為其他,就為了心中那一口順不下去的氣。
拿著關於鬼尊的卷宗蘇骨回到蛇王城中,才回到城中,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的魔軍立即進來,跪下行禮,道:「啟稟尊主,四爺與玉暨子在皇城中打起來,皇城之中亂成一團,毀壞房屋良田無數,敖戰在城中顯出了龍身,招來暴雨,大雨衝垮了附近的良田和房屋,華遙帝君聞訊而來,擒住了四爺,此刻正扭著四爺上凌霄殿領罪。」
「什麼?」她大吃一驚,她才從天上下來,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亂子。
自三界大一統之後,天帝立下明確的規定,三界不得互相干涉,神魔妖更是不得擾亂凡間命數,便是私自與凡間現身那也是有為天規的,更別說在城中私鬥,鬧出人命來。
「那玉暨呢?」她問。
魔軍道:「那玉暨實在狡猾,趁著四爺與華遙動手逃走了。」
「該死。」一聲咒罵,她轉身出門,飛快地朝著天界而去,身後魔軍隨之跟著跑出去。
她前腳才離開,後腳夜羲便化作一抹華光落在議事殿門口,進了大門,卻見她並不在裡面。
環顧四周一眼,他轉身正欲離開,門外一個宮人端著茶水過來,得知娘娘回來,她特地泡了茶水過來,可是一進門,就看見站在裡面打量四周的夜羲,頓時皺眉,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議事殿。」
她話音落,夜羲回頭,他一回頭,那宮人見到他眼睛頓時直了,手中的茶水跌落在地上,驚魂了一樣獃獃地瞪著他,張大了嘴巴,半晌指著他結結巴巴地道:「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