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捏著洗髓丹停下來,蘇蛋蛋的這些話聽起來的確是那個道理,要是她不因為它的俊美喜歡上他,那麼他感覺自己更加窩囊,可如果她因為他的容顏喜新厭舊,那麼她還值得他喜歡嗎?
可是,當海東青吃下了洗髓丹之後,它發現它所有的擔心都是沒用的。
它的的確確是變成了一個人,且是一個長得俊美無雙,艷絕天下的美男子,可問題是,它只有一巴掌大。
它是什麼鳥樣,它的體型就有多大。
蘇蛋蛋的寢宮裡,海東青嚎啕大哭:「我他么還不如當一隻鳥。」話音落,它又變成了鳥的樣子,垂頭勾胸地在哪裡傷心地哭。
蘇蛋蛋安慰它道:「你跟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她是人,你是妖,就算強行在一起了,也不一定會有好下場的。」
海東青傷心地哭著,道:「道理我都明白,就算明知道她不屬於我,可是我還是喜歡她啊,我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偏偏地喜歡上了她。」
海東青傷心地哭著,蘇蛋蛋望著它思緒忽然飄得很遠,明知道對方不屬於自己,卻還是飛蛾撲火一樣不顧一切地朝著對方奔赴過去。
這與現在的自己,又有什麼區別?
不,有區別的,她和海東青最大的區別是,她喜歡的那個至少眼前,至少現在,還是喜歡著她的。
蘇蛋蛋安撫地摸著海東青的羽毛,門外宮女往這邊跑著,一邊跑一邊大叫:「娘娘,陛下回來了。」
蘇蛋蛋飛快地起身朝著外面跑去,穿過長長的迴廊和宮道,朝著蛇王殿跑去,遠遠地,蛇王殿門口,汎冽同大祭司說著什麼,一扭頭,看見飛奔過來的蘇蛋蛋。
「汎冽。」她高興地叫著,撲進他的懷裡,將他抱了一個滿懷,就像是已經分開了很久很久一樣。
汎冽道:「聽說你帶著八荒獸和敖戰把魔界的那位尊主給殺了?」
蘇蛋蛋心虛地避開汎冽的眼睛,靈活地狡辯道:「因為不知山一戰她傷了你,所以我去給你報仇,殺了她。」
她在說謊。
可是他卻假裝不知,羅雀死了,她心裡一定很難受,所以當她決定推掉了鳳丘的宴會留在蛇王宮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她是想要做點什麼了。
他抬手,溫熱的手掌落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只是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她的小把戲他看在眼中,可是他並不拆穿,他想要的,是她快樂,所以就算她將天捅了一個窟窿,他也覺得沒有關係,只要她心裡痛快了就夠了。
他鬆開她,一抬手,身後的手下立即端著一件梧桐木的匣子過來,對蘇蛋蛋道:「打開看看。」
「是什麼?」她好奇地問這,打開匣子,匣子一打開,眼前是一片勝雪的白,那樣的白,白得剔透,白得驚艷,那是一件羽翼。
「這……這個好漂亮!」她驚喜地道。
汎冽道:「我從鳳帝那裡要來的,本來是要一隻鳳火羽衣的,但這件似乎更加漂亮,所以就選了這一件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