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姬道:「我曾與她交手,親眼見到,她是魔族的人。」
汎冽輕蔑地一聲嗤笑,扭頭問旁邊的大護法,道:「你有沒有看見蘇骨是魔族的人?」
大護法老實地道:「沒見過。」
汎冽又扭頭問大祭司:「你呢?可見過?」
大祭司睜眼說瞎話,笑道:「怕是公主看走了眼吧。」
汎冽又扭頭問身後的士兵們:「你們見過嗎?」
所有的士兵整齊而又嘹亮地喊:「沒見過。」
汎冽扭頭對雲姬道:「你看,大家都沒見過,就公主你見過,這不算是證據啊,我要是說我懷疑雲崢是魔,你也是魔,你父君東庭也是魔,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領著兵把你們全辦了?」
雲姬臉色難看,沉聲道:「陛下這是要包庇嗎?」
汎冽伸手甩出一道紅色的帖子,甩向雲姬,雲姬條件反射接住,紅色的帖子上飛龍舞鳳地寫著請柬兩個字,汎冽道:「我與蘇骨的婚約定在了下月十八,這是請給帝君的請柬,到時候,還請帝君能夠賞臉,來喝一杯薄酒。」
雲姬握著手裡的請柬像握著一塊炭火,猛然抬頭道:「你要娶蘇骨?」
汎冽沒有回答她,正色道:「雲姬,我最後再說一次,三界互不侵犯,我妖界的領土不容東庭侵犯,不要以為拿著除魔這張免死令牌就能在我的地盤上橫行霸道,這裡是妖界,是我的地盤,不是人間,帶著你的人從這裡滾出去。」
「汎冽,你是在玩火自焚,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她是魔族的人,她是一個魔。」雲姬厲聲道。
除魔不除魔她並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蘇骨是不是還活著,包圍蛇王城並不是東庭帝君下命,她擅作主張率兵前來,為的是逼汎冽交出蘇骨,可是現在,汎冽非但不交出蘇骨,甚至與她的婚期也定下來了。
汎冽道:「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你若是有證據,便來抓人,若是沒有,你再多說一句,便是造謠生事,蘇骨乃是妖界未來的王后,妖后的名譽,容不得半點玷污,雲姬,你該回去好好地像你父君學一學怎麼做人。」說完,他騎著馬轉身離開,進城。
身後士兵跟隨著他浩浩蕩蕩地進城,隨著他們的進入,蛇王城的大門緊閉,留下雲姬以及身後的天兵。
沒有證據,她不能貿然進去拿人,因為那個人現在不僅僅是是一個隱瞞了身份的魔,還是妖界未來的妖后的。
雲姬望著汎冽消失的方向,潔白的雪地上只留下一片腳印,她心中紛亂如麻,因為蘇骨,因為汎冽,她的心中是焦躁狂熱的,他應該是屬於她的,可是他卻要娶蘇骨了。
論樣貌論才智論身家,她沒有一樣是輸給蘇骨的。
她以為,汎冽之所以會這樣地與東庭與他的父君對著干,不僅僅是因為汎炎,更是因為蘇骨。
如果蘇骨死了,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到時候,再沒有什麼是能夠阻攔他們在一起的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去死!」雲姬紅了眼睛,瘋狂地瞪著緊閉的城門,彷彿要透過那道城門,看見坐在蛇王宮之中的蘇骨。
絕對不能讓蘇骨成為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