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賭坊外,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魔炎渾身黑色的魔氣縈繞,同魔影交手,他耗費了大量的氣力,那個孩子是最好的容器。可如今蘇蛋蛋帶著孩子到了敖戰的地盤上,若是動手,他面對的除了蘇蛋蛋,還有敖戰。
他的氣力早已消耗,倘若真的與敖戰交手,他未必是他的對手。
可是,他好容易才找到適合小怪物的容器,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溜掉。
這樣想著,他咬牙,起身要往裡面走去,袖子里小怪物微弱的聲音叫住了他。
「不要去,主人。」小怪物虛弱的聲音道。
為了維護自己的魂魄和頭顱,魔炎耗費了大量的氣力,曾經不可一世的他,如今卻連一個魔影也打不過,更別說對手是敖戰。
魔炎踏出的腳步停下來,袖子里,小怪物道:「不要去,主人,我們走吧,再去別的地方尋,一定能尋到合適的身體的,我還能夠支撐。」
不要以卵擊石,明不可為而為之,它不願他為它去冒險。
魔炎凝眸望著賭坊里往來的人,不甘心,可是卻不得不放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著,良久的沉默,轉身離開。
金玉賭坊內,用過膳,蘇蛋蛋準備告辭,掌柜卻將她留在了府上。
院子門口,一群家丁守在門口,掌柜站在最前面,微笑道:「姑娘既然來了,不如暫且安心地在這裡住上幾天,九澤城的生活豐富多彩,不如留在這裡,讓四爺以盡地主之誼。」
蘇蛋蛋眉頭旋即皺起來,敖戰要將她困在金玉賭坊內?
為什麼?
流生聞言眉宇間染上一抹怒意,看一眼師父,強忍著怒意道:「我們委實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四爺的好意我們師徒心領了,請掌柜讓路,讓我們離開。」
掌柜微笑著,看蘇蛋蛋,道:「四爺一片好意,姑娘,小住幾日,並不礙事。」
蘇蛋蛋不明白,敖戰將她留在府中有什麼用意?為了牽制汎冽?可是敖戰不是想要與汎冽聯手嗎?
「流生,既來之則安之,無礙,既然四爺盛情,我們便留下來,打擾了。」她禮貌地笑著,道。
掌柜滿意地笑起來,道:「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一聲便是了。」
蘇蛋蛋點頭,笑著,帶著流生轉身回房,可是,才一轉身,她嘴角的笑消失不見。
若是尋常,敖戰留她在九澤城她便留下,小住幾日也無妨,可是而今,七脈山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未免夜長夢多,她不想在九澤城耽擱了行程。
流生跟在她身後,忍不住道:「師父,四爺為何要將您留在九澤城中?他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他這個人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她道:「敖戰打的什麼主意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們可以留,我們也可以溜,等到天黑,咱們飛出去。」
流生點頭,卻還是搞不懂,敖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師父,四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既然是龍族,為什麼會在九澤城中開賭坊?還是飯桌上你們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是很明白。」他跟在她的身後,滿腦子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