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離開,大祭司上前,跪下請罪:「臣有負陛下重託,沒想到狐族會擅自做主,讓天兵布下了結界……」
一旁,始終沒曾開口的大護法冷冷地道:「狐族反叛之心已非一朝一夕,我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會蠢到這般地步,想要利用東庭打壓陛下,連自己的主子都分不清,簡直就是愚蠢。」
汎冽道:「將埋在狐族的『種子』啟動,一旦發現狐王叛亂,殺無赦。」
「是。」大祭司領命,表情嚴肅。
為了日後的一統與繁榮,當年汎冽登基問鼎妖王,曾在各族留下一支神秘的兵團,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何身份,甚至連他們是男是女,也無人知曉。
他們就像一群種子一樣,被安插在各族之間,掌控著各族命脈關要,以效忠妖王為使命,潛伏在妖界各個領域,他們被稱之為——王種。
汎冽起身,對大祭司和大護法道:「你們兩跟我來。」
大祭司跟大護法不解地相視一眼,跟著汎冽離開。
離開了議事殿,汎冽帶著兩人去了御花園,穿過御花園來到假山前,打開機關,假山之下出現一個機關密室,汎冽帶著兩人進入機關密室。
三人來到密室底部,密室的大殿之中,燃起的火炬之下,是一條傷痕纍纍的巨蛇,它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緊閉著雙眼,眼睛的傷痕明顯。
見到它,大祭司和大護法立即一聲驚叫,慌忙跪下了去,惶恐而恭敬地尊一聲:「陛下。」
它是蛇族的先王,汎炎。
老蛇王躺在冰涼的地上,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汎冽著過去,道:「梵音,你過來看看,他的傷怎麼樣了。」
大祭司慌忙起身,走過去,查看老蛇王身上的傷,看著看著忍不住皺眉,道:「身上的傷倒沒什麼,只是眼睛上的傷,恐怕得先撬開眼睛上的血痂才能知道。」
大護法圍攏過去,看著老蛇王身上的傷,心疼地道:「怎麼傷成了這樣?」
汎冽道:「先王在這裡的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傷,就拜託你們了。」
大祭司聞言嚇得立即行禮,道:「陛下嚴重,臣定當竭盡所能。」
汎冽扭頭看老蛇王,老蛇王始終閉著眼睛,不肯睜眼看他,也不肯與他說話。
汎冽沉聲道:「父王,我不管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我既然帶你回了蛇王城,便不會讓你再離開,你心中藏著什麼,等你想說了,便來同我說,你不說,我不問。我知道帶你回蛇王城意味著什麼,該說的話,在乾坤境中我早已經對你說過了,出了事,我扛著。」說完,他轉身就走。
大祭司和大護法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大祭司眼中顯出一抹擔憂來,扭頭看老蛇王,心中感到不安。
老蛇王能夠回來,他的確很開心。
可是他到底是已經成魔,汎冽將一個魔化的老蛇王帶回蛇王城,勢必會招來非議。
大祭司低聲道:「且不說其他各族人會有什麼反應,單單是東庭,一定會因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