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驚喜地蹲下去看它,山雀像迴光返照一樣,叫完又氣息奄奄地閉上眼睛。
「它還活著。」小丫頭驚喜地叫。
「帶它回去見閣主!」山鼠急忙跑過來,想要將它抱起來,但它身上的樹枝穿透它的身體,被釘死在地面上,山鼠咬牙,握住樹枝,用力地猛然一拔。
山雀痛得再次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瞪著從它心臟拔出樹枝的山鼠,內心是驚濤駭浪這輩子學到的所有罵人的話,它在內心把山鼠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因為山鼠拔出了它胸膛的樹枝,被打穿的心臟瞬間血流不止。
它想,這一下,它是真的死定了。
瞪著它胸前血崩一樣噴涌而出的血,山鼠嚇得「噗嗤」一聲,又給它把樹枝插了回去。
山雀瘦小的身體瞬間一挺,暈厥過去。
山鼠嚇得子哆嗦,抱著山雀,飛快地往流雲閣跑去,身後,小丫頭跳上山豬背,騎著豬跟在後面跑得飛快。
流雲閣中,膳食房門口擠滿了人,弟子們聚在門口,好奇地望著裡面爬來爬去的小傢伙,他一身白衣,銀色的頭髮紮成一個小馬尾,軟趴趴的像一團糯米糰子,在地上歡快地爬來爬去,蘇蛋蛋坐在桌前用膳,旁邊流生抱著劍,看著地上滾來滾去的小糰子,深沉地眯起了眼睛。
「師父,他是誰?」早早地,他來給師父請安,一進門就看見滿地亂爬的小娃娃,一夜之間,流雲閣怎麼又多了個小娃娃,而且,這娃娃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那張臉,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地上,小糰子一個人玩得歡快,肉呼呼的,水靈靈的眼睛黑得像葡萄,爬到床腳下,抱著床腳啃起來。
他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但他對什麼的認知,都似乎是從能不能吃開始……
「你的小師弟,我的兒子。」蘇蛋蛋笑著站起來。
「什麼?」流生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瞪小糰子。
蘇蛋蛋走過去,將正啃床腳的小糰子抱起來,問:「好吃嗎?」
小糰子飛快地搖頭,抱著她的脖子歡喜地叫起來:「哩——」
「鬧騰了一夜,還不累嗎?回去睡覺。」她說著,將他抱起來。
玩了一宿了,小糰子玩得正在興頭上,不想回去,撒嬌地往蘇蛋蛋懷裡蹭,咿咿呀呀地叫,見她沒有任何鬆口的反應,他肉呼呼的小手抱住她的脖子,軟綿綿的小嘴親在她的臉頰上,卻是在討好。
蘇蛋蛋哭笑不得,這般地古靈精怪,也不知隨了誰的性子,但就算他討好賣萌也不行,昨晚上折騰了一宿,不能由著他的性子再玩下去。
她道:「等你睡好了,娘帶你出去玩,聽話。」
小糰子悻悻地鬆開她,軟綿綿的身體抱成一團,化作一抹流光,飛入她袖中,鑽進安全空間里去。
門外弟子們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流生更是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腦中一片空白,他怎麼也沒想到,師父居然有了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