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夢境,蛇王寢宮中,寂靜的房間里,氣溫慢慢升溫,床榻之上,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來,手指不自覺緊捏,青筋暴起。
陡然睜開眼睛,他喘著氣,眼前是他熟悉的蛇王寢宮。
沒有焦土,沒有大雪,沒有岩石,沒有她。
蘇蛋蛋。
焦土領域裡,他果然是遺忘了。
「該死。」
一聲咒罵,他口乾舌燥,胯下某個地方堅挺灼熱。
他俊美的臉一黑,起身下床,倒一杯涼水一口飲盡,身體還是燥熱難耐,他是男人,他比誰都明白這種感覺。
翌日清晨,大祭司一身白衣朝著蛇王寢宮走去,卻見寢宮門早已打開,宮女們在裡面清理著,大祭司奇怪地問:「陛下呢?」
宮女慌忙道:「陛下昨晚上在浴池裡泡了一宿的冷水,方才換了衣衫,出去了。」
大祭司略微思索,他才從大殿里回來,大殿里大臣們又為狼族的事情吵開了,不見陛下,他這才來到寢宮,沒想到,他居然出去了。
「陛下還有說去了哪裡?」大祭司問。
宮女道:「奴婢不知。」
大祭司頭疼地扶住額頭,狼族的事情還沒解決陛下卻不見了,看來,他得獨自去應付朝臣了,嘆一口氣,他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大海之上,蘇蛋蛋與小學徒興奮地大叫著,拖著魚竿與海里的金槍魚做鬥爭。
「抓住它,千萬別鬆手,今天的午餐就全靠你了,庸醫!」蘇蛋蛋抱著小學徒,小學徒抱著魚竿,魚竿拖著金槍魚,金槍魚在海里激烈地掙扎亂竄。
船艙內,敖戰在吵鬧尖叫聲中醒來,口乾舌燥,虛弱地撐著身體坐起來,想要下床倒一碗水喝,卻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半個身體都沒有了知覺。
怎麼回事?就算是被砍傷了肩膀,也不至於會半身麻木啊。
他心裡咯噔一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船外,拽上了金槍魚的兩個人興奮地舉著魚哇咧咧地在船上跑來跑去,直到聽見船艙里的動靜,兩人慌忙跑進去,看見倒在地上的敖戰,兩人驚喜地叫一聲:「你醒啦!」
敖戰愕然,抬頭看抱著金槍魚的兩個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居然被他們給救了?
一個半吊子妖怪,一個半吊子大夫。
丟下魚,蘇蛋蛋和小學徒熱情地跑過去,將他重新扶回了床上,小學徒轉身去倒茶,遞給他,敖戰一口氣喝下一碗茶,吃力地抬起手臂,想要活動手腕。
小學徒道:「不要著急,我給你灌了兩碗麻沸散,這會葯勁還沒過呢。」
敖戰抬頭,問:「為什麼給我喝麻沸散?」
小學徒指了指他的傷口,道:「因為要給你包紮傷口呀。」
蘇蛋蛋道:「可你給他包紮的時候,他是昏過去的啊。」
所以,對一個昏過去的人,為什麼還要灌麻沸散。
小學徒愣在那裡,腦袋處於真空狀態,對呀,他幹嘛要給一個沒有知覺的人灌麻沸散……
蘇蛋蛋嘴角一抽,無力吐槽。
果然是個庸醫。
轉身,她飛快地問:「四爺,要喝點粥嗎?」
敖戰肚子里空蕩蕩的,道:「可以。」
PS:男主名字的第一個字是fan汎,這個字生活中很少用到哈